⚠️人渣,死亡

睦斯林TV之爆炸性黄瓜

“我要结婚了,以后别来缠着我了。”素世将狗链砸在睦脸上,铸铁的沉重在左眼下掀起一道血痕。“让你滚你没听到了吗?我可不想被其他人看到。”高跟鞋进刺右肩单薄的衣服,“回去后把肚子里的玩意给我解决了,反正你也不差钱。”手指扳住门框,她勉强向前,将脸贴在地毯上,鼻血染红了素世洁白的鞋背,“天天拿个死绷的脸看人,你以为你谁啊?还不走?”随手抄起的红酒瓶砸在后脑上,晶莹的碎渣嵌进皮肉,昏阙与恶心阵阵传来,素世嫌弃地用手捏起她后颈的衣物,将她摔到门外。脸颊磕在冰冷的地板上,酸痛让眼眶里满溢泪水,又一次,她勉强握住了门槛,但素世更快,“砰”,右手食指中指的指甲与与指骨在钢铁的轰鸣中粉碎,吃痛让她本能的缩回双手,含糊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把门上血舔干净了就快滚。”
  地下室冰冷的灯光照着白皙而赤裸的女孩,若叶睦沉默地望着镜中偏体鳞伤的自己。左脚上新长的短短的指甲盖不住溃烂的皮肤,那是对她曾经出言不逊的惩罚,相对完好的右脚只剩下三根脚趾,只剩捆绑导致末梢坏死的青黑。小腿上鞭痕新旧交织成扭曲的花纹,大腿内侧两道刚愈合的长疤划出侮辱性的字样。松散的下体,被切了一半的外阴,长钉刺穿过的胸部,布满挠痕的后背,被烟头灼烧的手臂与两年发泄般的温存,这就是她所剩下全部了。
  她对着镜子熟练地挑出发隙间玻璃的碎渣,腹间的绞痛让锐利刺入失神的掌心,痛楚让她本能地弓起身子护住孕肚又连忙躺平,毕竟素世为了纠正这种反应让她换了半排假牙,蜷一次拔一颗,睦学的很快。
  剧痛的余波慢慢散去,琥珀的瞳孔望着地上的黄汤,她要难产了,她心知肚明。母性的本能让她渴望呼救,但是,“你这样会毁了我和祥子的婚姻。”蓝色的眼眸隔着时空命令般地逼迫她放下听筒。
  “……”躺倒在被陈旧的爱液与血液浸染成黄褐色的床单上,睦沉默地望着四周说不清是成人玩具还是刑具的设备,她以为怀孕能让素世回心转意,甚至想好了以自己没法去医院检查为由避免打胎,而素世则以原始简单而有效的方式回答了问题,简单几拳羊水就有破裂的趋势,要不是那天因为拔指甲拔累了,可能小素睦早已再入轮回。但即使逃过一劫,愈发频繁宫颤的身体大概也支撑不过十月怀胎。
  清晨的阳光粗糙地撒在脸上,睦在迟来的刺痛与浓厚的血腥中醒来,微隆的肚皮干瘪地瘫软下去,尚未成形的肉块混杂着骨渣淤积在身下,过度的开发让她习惯了在剧痛中睡去,而小产并不比平日的玩弄更加激烈。
  但她还是哭了,并非出于痛苦,只是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排出的胎儿崩断了,恍惚间她又回到了那个素世将她拖进无人厕所的那个午后,曾经心灵与肉体一般白净的少女如此坚信这就是爱。
  可最后呢,名贵的床单包裹起破碎的梦想,地下室里的小型焚化炉又一次熊熊燃烧,炽热的烈焰吞噬了她的两根脚趾,三十八张床单,合计约200克的血肉,拼起来大概能有40平方厘米的皮肤,她的美丽与青春,而今天,最后的爱与梦想也一并化为灰烬。
  就这么躺进去,大概也挺好吧,留下清白的表象与坟前装模作样的泪水,然后各自奔向自己的幸福,并不在意曾经有这么一个女孩如此活过。
  可是….
  她不是无喜无悲的人偶,
  不是盲目攀爬的黄瓜藤,
  怀孕的喜悦让她短暂从病态的肉体极乐中脱离,让她忽然憧憬起了正常的生活,
  但是….
  一切的可能都随着那结婚的请柬与死去的胎儿都化为乌有,踉跄里火苗点燃了淡绿长发,蛋白质的焦愁熏灼着她的眼睛。
  手机的提示音猛然响起,睦立马掏出手机又放下,不是素世的回心转意,只是海玲要找她想见一面。反正也什么都不没有了,去看看老队友吧,她百无聊赖地走出了地下室里绝望寂静的炽热。
  ほんとに美しいもの,
  真正美丽的事物,
  ためにしにたいんだ,
  我想要为它而死,
  だって生きてる,
  因为只要还活着,
  だけでよごれるから,
  你就会变得肮脏,
  撓った気持ちを飲み込んで,
  吞下那扭曲的感情,
  内側からずたずたになる,
  它们从内而外撕裂了我,
  血に塗れた,
  血迹斑斑,
  この魂で,
  用这灵魂,
  何をする,
  来做什么呢,
  彷徨えるまま行け,
  彷徨着走下去吧,
  No paradise world, No paradise world,
  极乐世界不在,极乐世界不在,
  彷徨えるまま行け,
  彷徨着走下去吧。
  车载电台里的音乐在雨声的滴答中嘶吼,蕾丝花边的雨伞挡住一小抹天空,如果不剥开那花纹繁复的衣物,谁也不知道那之下的肉体如此触目惊心,睦立在街道尽头,有人顶着风雨徒步前来。
  点头致意,
  雨水从黑色短发上滚落,青绿的瞳孔在漫天风雨中澄澈而明亮,
  “找你帮个忙。”
  她轻轻点头,
  “立希和乐奈要结婚了,就后天,在翻新的SPACE,我要那儿的工程图纸。”
  “为什么?”
  “我要抢婚。”
  “她不一定跟你走。”
  海玲愣了一下,缓缓掀起雨衣,黑色的长刀别在腰间,
  她会和我在一起的,
  一辈子
  ….
  海玲死了,
  当她在红毯上将自己与立希的心脏一并用长刀贯穿时,睦正按她最后的请求一件件收拾着她的单身公寓。
  “没用上,留给你了。”
  标签纸如此贴在一筐土炸弹上,
  “多谢。”
  剪短了一截的绿发如此对着一摞摞被煤油浸透的日记与衣物鞠躬,
  火柴滑落指尖,消弭曾经一切存在的证明。
  我能如此洒脱吗,
  抱着纸盒的少女迷茫地走在街上,警车呼啸着奔向远处燃烧的大楼,
  大概不行吧,
  飘摇的树影摇落在街上,纸盒里沉重的钢珠与火药颤抖着她的手臂,
  纵然是无果的淡黄色哑花,纵然藤蔓上满是折断的划痕,黄瓜依然渴望被暖阳照耀的一天。
  可是漆黑的夜里没有太阳,只有路灯冰冷的二极管含糊地映出飘摇的前路。  
  “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逛?”酒红色的瞳孔里藏着晦明的笑意与欲渴,“叮叮当当,你喝啤酒?还整这么大一箱?”喵梦靠在路边,手臂热络地搭上睦的脖颈,“听说素世和祥子要结婚了有点抑郁?不如我帮你发泄一下。”带着半透膜细密倒刺的舌头挑逗地舔着她的脸庞,但睦只是静静地站着,既不反抗也不同意。
  “你应该不反感被摄像头看着吧。”喵梦对焦上沙发上沉默的女孩,“当然,这个是断网的,我不会放给别人看。”漆黑的镜头如苍蝇般在她身边盘旋,又仿佛垂涎着腐肉的秃鹫。
  “那么,让我看看你吧。”若麦兴奋地解开一颗颗纽扣,一想到素世从不允许其他人染指的玩物就这么任由自己摆布,她就几乎颅内高潮。
  “真是完美的脸蛋,想必身体也…..呃”相机颤抖地摔烂在地上,作为主播为了节目效果她偶尔也会在深夜频道鉴赏一些重口视频,但纸上谈兵终究是叶公好龙,如此真切地看到被粗暴虐待过的肉体还是让她心理几近崩溃。
  “这,这些都是素世干的?”
  “嗯。”
  睦眼含爱意的抚摸着创口,
  “呃,等下,我上个厕所。”喵梦转身进门,再难抑喉间的呕吐,她跪在马桶边不住地喷出半消化的晚饭。
  “怎么了?”破碎的人偶推开木门,昏黄的瞳孔向下俯瞰,
  “没什么,晚饭,呃,吃了快餐大概不太舒服,”喵梦低下头,不敢去看那赤裸的身体,“还有什么事吗?”
  “嗯。”破碎的相机屏伸到面前,直播素材24·录制中-暂停的字样浮在屏幕上,
  “撒谎。”睦淡淡地说,
  “呃,抱歉,我只是顺序命名了。”
  “嗯。”
  睦抓起她的头发,“你爱我吗?”
  “爱爱爱,当然爱。”喵梦不顾头皮的撕扯,拼命地点着头,
  “嗯哼。”睦猛然抓住她的脑袋磕在边沿上,鲜红染上泛黄的瓷质,短发没入马桶。
  望着浑浊中泛起的气泡,睦又想起了素世,
  “这就是爱的感觉啊,”她想起第一次被按入马桶时的痛楚,“我也感受到了呢。”
  “这….是你家里?”喵梦惊恐地望着染血的器具,
  “嗯”睦拽紧了她脖子上的铁链,
  “呃,你爱的是素世吧,带我来真的好吗?”
  “我想感受一下素世的心意,你能帮助我吗。”
  “可,可以,事成之后能放了我吗?”
  “如果我说事成之后杀了你呢?”
  “那就更剧烈一点吧,”喵梦的眼神挣扎了一下,漆黑的绝望慢慢渗入瞳孔,“如果还活着倒要考虑怎么掩盖伤口,但如果死了的话不如试试最极端的。”
  “谢谢,”睦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我爱你。”
  银白的刀刃贴着雪白的肉腿慢慢上滑,拴住脚踝的铁链哗哗作响,本能让喵梦挣扎了起来,却又被主动的克制。尖锐一点点划开皮肤,殷红仿佛绽放于雪原上的樱花,
  “你感觉怎么样?”
  “疼,害怕,想跑。”她老实的回答。
  “这样感受不到爱吗?”
  “感受不到。”
  果然要先做吗?睦默默看着赤裸的喵梦,抱歉,她在心里小声向素世道歉,这都是为了你。她将脸庞埋入紫红色的绒毛里。
  “哈….”
  温热的水流顺着腿留下,被浸湿的细小创口的刺痛与睦熟练灵巧的舌头让喵梦几乎立即到了高潮,“我不会真的享受上了吧。”心中的惊惧与肉体的欢愉循环折磨着她,
  “现在怎么样?”睦从身下望着她,
  “爽,但害怕自己迷恋上这种感觉。”
  “谢谢。”
  小小的笑容在她脸上绽开。
  “你会把全部都在我身上复现一边吗?”极端悲喜后的平静让喵梦的声线都不再颤抖。
  “不会,我不留素世祥子以外的人过夜。”
  “所以接下来是…..”
  “请把这些尽可能多的塞进去。”
  拒绝,跑,掐死她,反正都被松开了,做什么都行!理智在她的脑子里尖叫,但身体却沉默地接过那一个个长条状的爆炸物。
  “从体内炸开的话,会死吗?”
  “嗯,你大概会从腰间断开,最后死于大出血或伤口感染。”
  “那我做了。”
  冰冷的金属与滑腻的管线摩擦着褶皱的内壁,滴答的微型计时表与脉搏一并滴答,睦的大拇指摩擦着启爆按钮,放纵的爱液与恐惧的汗水在身下一并汇成小河。
  “塞,塞不下了,”喵梦喘着粗气,银色的长条涨得她小腹高高隆起,“你要起爆了吧,能给我拍一段视频吗?”
  “明明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却想要拍摄呢?”
  “大概是想被人记住曾经有人如此吧…..死亡并不可怕,或者说肉体死亡不过是意思消散,真正的死去是最后一个完全了解你的人死去。”
  “按你的说法,大部分人其实都没有真正活着过。”
  “说不定呢,”在生死的边沿上,喵梦却发现自己的意思如此清明,“那么,开始吧。”
  睦缓缓摇头,“我不会杀了你,”她一根根拔出炸药,“我爱的是素世,我要尽全力记住与被记住的也是她。”
  “这样吗?”喵梦拉开窗帘,晨曦的微光洒在脸上,明明是劫后余生,但为何却满心遗憾,“说真的,我开始喜欢上你了。”
  “谢谢。”睦慢慢收拾着满地狼藉,“可惜我爱的是素世和祥子,你知道的。”
  “那,再见。”
  “再也不见。”
  “我会记住你的。”
  “嗯。”
  雨后的神社泛着青草与放线菌的气味,晶莹的朝露打湿了和服的下摆,风铃在屋檐下叮当作响,满园的枯山水如此黑白。睦抬脚跨过大漆染棕的门楣,嘶嘶的轻响提醒她安全的距离,抬眼,弓起后背的猫趴伏在棺材上,鲜血染红了白无垢与短发,冰冷的异色瞳里有什么东西已然崩溃腐烂。睦转身离开,和她一样,那个叫乐奈的没心没肺的女孩死去了,只有绝望的野猫守着再不回来的爱人。
  “能帮个忙嘛?”
  转身,金蓝异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微光,
  “把门口供着的那把刀拿过来。”
  沉默地点头,睦托起扛起银白的长刀,锐利的锋刃在指肚留下浅浅的裂口,她握住刀柄,帮乐奈对准了肋骨下的心脏。
  “虽然有些冒犯,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嗯。”
  “这样的话,就没人记得立希和你的过往了,不觉得遗憾吗?”
  乐奈轻轻地笑了起来,“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啊,如果心意能传达到对方,又为什么一定要有什么见证呢?”
  “谢谢,我明白了。”刀锋刺进皮肉,新血盖上旧痕,
  “让我一个人和Rikki待一会吧。”颤抖的手从她手里握过刀柄继续向下,
  “好,要我把门带上吗?”
  “多谢。”
  天空依然湛蓝,万里的澄澈没有一丝乌云,大气的用作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去而改变,替逝者垂泪的,也终究是生前便爱着你的人。
  御前的稻荷大神迷茫地盯着远方一望无际的田野,高大的鸟居下小小的身影攥紧了拳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要不要叫睦来玩两天呢?素世侧身躺在湿漉的床上,望着在午后阳光里梳妆的祥子。虽说软磨硬泡之下总算是和祥子同了床,但让习惯了重口玩法的她突然去搞平平淡淡的爱恋还真有点不适应,更何况祥子总是要求压在上面搞得她很变扭。
  拿起手机,已读不回的消息让她皱起眉头,扭头,穿好衣服的祥子已走出房间。那么,去睦那再玩一次再收心吧,亚麻色的长发如此想着,暖黄色的灯光最后一次洒进淡蓝的眼眸里。
  “碰。”
  拉开一条线的门被猛然踹开,门后的睦被铁板与墙壁紧紧夹住,结实的把手肘进柔软的腹部,就连脑袋都被死死卡住。素世靠在门上一言不发的玩着手机,
  “那个…已经打掉了。”
  “哦,”冰冷的声音透过冰冷的钢铁,“为什么看了我消息不回?”
  “我以为…”
  “你以为?”素世更用力地靠在门上,睦几乎能听到自己肋骨与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让你不来找我是不是还闹上情绪了?”  
  “不敢。”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估摸时间差不多了,素世从门板_上起身,睦勉强地直起身子站在她面前。
  “我应该说过吧,不回信息就在你脸上刻字,去拿刀来。”
  “好,”睦微微欠身,“不过我有个问题,素世爱我吗?”
  “什么屁话,你就是个玩具。”
  小小的笑容在嘴角绽开,“太好了,喵梦也是这么说的。”
  “你敢带其他女人回来?”素世眼角抽搐,习惯性地抬手欲打。
  “是,她一开始也只是想玩我,可我最后让她爱上了我,”睦眼带笑意地望着被她抓住的手臂,“我想素世一定也能做到。”
  素世惊恐地抽着手臂,却徒劳地发现平日里总表现的瘦弱迟缓的睦其实力气大的惊人,在仓惶的空白中,金属的咔嚓从背后轻响,扭头,自己的双臂被牢牢铐在身后。睦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屁股坐在肚子上,熟练的从她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
  “和祥子请过假说临时出差了哦,”柔软的舌头不住地舔着嘴唇,”接下来几天就交给我照顾吧。”琥珀色的瞳孔在午后的阳光里闪闪发亮,亢奋地欣赏着任人鱼肉的洁白躯体。 
  “可以,可以。”素世顺从地张开了嘴,泛着油腥的金属从嘴里拽出舌头按在散发松香苦味的木板上,意识到睦要做什么的素世浑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我错了,饶了我。”她含糊地说,
  “害怕,想跑,和喵梦-开始的反应一样啊,”睦抚摸着被冷汗浸湿的后背,“果然素世是爱我的。”
  小锤一点点将铁尖砸入粉红,鲜血渗进木板,倒呛进喉咙的血腥味连同舌根的干呕让泪水与口水不住地流下,
  “咔咔咔”铁钉将舌头钉死在木板.上,舌尖的剧痛让她本能地想缩回,可却只是一点点将伤口撕裂的更大。
  “赏罚分明赏罚分明,”睦轻哼着电视剧里的歌曲,“那么素世既然忍住了,是不是也该给点奖励啊。”温热拍打着脸颊,转动眼球,素世看到睦手.上那一根黑色粗大的假香蕉。
  “啊,眼睛眨这么快,素世果然也很想要对吧,”睦亲吻着那恐怖的巨物,“马上好。”
  呜咽的哭声从木板的那一头传来,睦停下了手中在棕色森林里进进出出的藤津伪器。“怎么了,素世不舒服吗?”她关切地望着在剧痛与狂喜中昏死过去的翻白眼球,“anon酱?”她皱起眉头,望着在晕阙中喃喃自语的素世,“竟然敢背叛祥子。”
  素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她感觉自己成为了一株黄瓜藤,被睦种在地里。束手束脚的感觉让她挣扎着醒来,睦正一铲一铲的将自己竖着埋进地里,胶衣紧紧地包裹着她,努力活动脖颈,固定支架强迫她脸向上仰,还好嘴可以张开。吐出舌头,她看见一道浅浅的淤痕,有人给她做了包扎消毒,至少没那么疼了,素世如此想到。
  棕黑的泥土落在仿佛要爆衣而出的胸部上,一捧接着一捧地埋过肩膀,睦带着降噪耳机在夕阳里劳作,大罐大罐的空塑料矿泉水瓶堆在桌上。
  “睦?若叶睦!”嘶哑的嗓音尖叫起来,
  “我听的见啦,”柔顺的长发甩下灰色的软垫,“素世要听听吗?”
  不由分说,音乐被包裹式耳机灌入耳朵,MyGO演奏的春日影倾泻而出。一曲终了,睦分秒不差地取回耳机,连体的农业服跪在只露出脸的素世身旁。
  “素世不喜欢这首歌对吧。”
  “…..”
  “但是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素世却接受了爱音的挽留。”
  “你到底想说什么?”
  破解的聊天记录横在面前,睦幽幽的声音传来,
  “订婚之后还勾搭别人,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小祥呢?”
  “那个….是爱音她强迫我的。”从愤怒中快速冷静下来的素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素世是喜欢被强迫吗?”相册里缠绵的肉体一页页划过,“怪不得每次都对我不满意呢…..”
  “但是啊,”睦缓缓起身,“出轨无论如何都是不对的哦。”
  “别告诉祥子,求你了。”泪水流进肥沃的土壤,“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我不会哦,”睦划开纸箱,“按素世之前告诉我的,出轨要被石头砸死,但是毕竟下个礼拜就要结婚了,哪怕是磕伤大概都会有影响吧。”
  “所以….”
  “所以我打算用更温柔的方式惩罚一下,”睦将透明的便携马桶扣在她脑袋上,“素世可以接受吧。”她脱下内裤坐了上去。
  温热的雨从白皙的股间流下,因为劳动而发黄的体液暗藏着激素欲望的腥骚,热流慢慢淤积盖过面庞,素世本能地闭眼屏气。
  尿液面盖过了鼻尖,只有微弱的震动表明睦喝下的那大桶大桶的水仍在发力。明明是该放空减少大脑供氧需求,思维却不住地狂奔。这就是睦的感受吗,素世在度秒如年的时间里思索着,
  窒息
  肮脏
  无力
  绝望
  痛苦从肉体与精神撕扯折磨着她,她有伤害别人的勇气,却没有忍受同等结果的觉悟,某种意义上,睦在这条如焦油般漆黑的道路上,早已走在了前头。
  “呜——”难以压抑的鼻腔不顾一切地吸入,倒灌入呼吸道的刺激如刀片般切割她的喉咙,剧烈的咳嗽让她吐出了肺中所剩无几的空气,血腥味充盈着口腔,
  在生死的挣扎间,
  她看到了自己过去令人反胃的暴行,
  她看到了自己当下罪有应得的报应,
  她看到了自己未命中注定的结局……
  不,
  朦胧的意识咬紧了牙关,睦既然已经开始品尝这丑恶行径的快乐,那么食髓知味的她又怎么会放过同样被她们共同深爱的祥子呢?
  不再犹豫,素世大口吞咽起排泄的金黄,她要尽可能的满足睦,然后让祥子永远地离开着逃无可逃的地狱,全力上伸的舌头顺从地舔着主人的下身,刺激出一股股爱液。
  “心意,传达给素世了呢。”睦轻轻拍打着尽职尽责的溺器,西沉的阳光洒在脸上,她起身弯腰,将脸没入水面,二人的嘴唇在温润中紧紧贴合。
  “灯,你还好吧,好几天都不接电话。”急切的声音从免提的手机中飘出,回荡在阴冷潮湿的浴室里,
  “我还好啦….”清澈的眼泪与清澈的流水没过脚踝,她在浴缸里缓缓躺下,“我准备洗个澡,爱音在干嘛呢?”惨白的浴灯下迷蒙的热雨打湿了灰色的短发,如莲藕般白嫩软糯的手臂搁在老旧泛黄的瓷砖上,银白从指尖滑落,叮当作响。
  “不要做蠢事,我来找你。”车辆启动的轰鸣伴随着少女的喘息从免提中倾泻。
  “立希讲过和我第一次认识的场景吗?”暗黄的瞳孔隔着朦胧的水汽望着天花板,“那是一个雨天,”摩挲的手重新抓住了刀柄,她在空洞的陋室里透过一方屏幕向着世界讲述着过往,“我没带伞,立希送我回了家。”
  “灯,我到楼下了,求你…..”
  “但是这么温柔的人,却因为我而死去了啊,”血花在水下盛开,一片暗沉中她划开了自己柔软的肚皮,“要是我不那么执着于乐队,她大概就不会认识乐奈,海玲也不会变得极端,都怪我……”
  电流的滋啦声从前门传来,有人粗暴而急切地撬着电子锁,慢慢涣散开的眼眸仍自顾自地说道,“祥子和素世结婚了,乐奈和立希走了,乐队又解散了,我也该上路了…..”
  “灯!不要….”双声道的恳求在手机与客厅间徘徊,忽远忽近的脚步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折叠短柄伞插进了切开的伤口,拇指按上弹簧的开关。
  “我爱你,”她侧头望向映在半透明厕所门上的粉红色,“我爱所有人,所以我不能抛下她们,只能先去前面等你……”
  “再见”
  折叠的金属在体内伸直,钝头的顶端强硬地撕裂肠腔,顶串隔膜,直至插进心脏,舒展的铁架挤烂肺泡,又从肋骨下刺出,嘴角呕出血沫,破损的肝脏将浓郁的鲜红涂抹在防水帘上,滴滴答答,落进推门而入的颤抖的蓝灰色眼眸,
  恍如大雨初降。
  “睦,谢谢你能来,”爱音疲惫地靠在咖啡馆的沙发里,刺鼻的酒精滴满苍白的衣襟,她一杯杯痛饮着,浑然不觉周围嫌恶的目光,“灯凌晨走了,我不敢跟祥子说,素世也出差不在,就抱歉又让你传话了。”
  “没事。”轻柔的嗓音从她手里拿过喝空的瓶子,又递给她一纸杯热水。
  “谢谢,”沾血的粉色长发干枯散乱,“我呆不下去了,刚好英国那边有设计社接了我的简历,原来还想参加完婚礼再走…..总之,替我跟她们抱歉。”
  “好的。”睦慢慢收拾着桌上散乱的狼藉,
  “谢谢。”
  “能送我回去吗?”
  “嗯。”
  睦搀扶着沉重的身躯走上楼梯,将昏昏欲睡的爱音放在床上,厚实的棉被盖住心底的痛楚,她压好被单,缓缓合上房门,
  “我还以为你会掐死我,”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素世在你手上,对吧,她给我手机装了定位软件,但她不知道这玩意是双向的。”空洞的眼睛无神地望着。
  “爱音是想要我杀了你吗?”去而复返的睦在床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我不知道啊,”泪水绝望地打湿枕头,“我想和她们在一起,又害怕死后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只能再次逃跑,真是懦弱啊。”
  “不是爱音的错哦。”睦握紧了她的手,“爱音只是爱的如此广泛又沉重,所以连自己也受不了了。”
  “所以….”
  “所以我要祝福你,”她亲吻爱音发烧的额头,“带着与对她们的爱,迷茫而坚定的走下去。”
  “谢谢,”修长的手指拽下胸前的吊坠,银质的戒指在晨曦中流淌着金黄,小小的太阳坠入掌心,“替我照顾好素世,这个送给你了。”
  “我会的,”睦庄重地将并不和尺寸的环套上无名指,“我会彻底取代她对你的爱,这样可以吗?”
  “嗯。”
  “那么,永别了,爱音。”
  “对,永别了。” 
  素世从宽广的床铺上起身,昨夜洗胃残余的酸苦在齿间隐隐发酵,赤裸的身体在空调的凉风中微微打颤,整齐的女仆装上是沉重的项圈。穿着打扮完毕,素世一边惊异整套着装相当保守,一边敏锐地发现睦似乎并不在家。
  那么,要跑吗?
  舌尖的创口依然隐隐作痛,满园的藤蔓邀请般的伸出绿色的手掌,
  她真的能跑掉吗?
  她曾经自认为了解睦的一切,她熟知睦身上每一处敏感的部位,她了解睦的一切爱好与恐惧,她自认为主宰那个空洞人偶的命运与灵魂,随意地在掌中把玩着她的感情与肉体,
  可是她错了,
  那努力遮盖修补的破碎假面下的确是空无的内心,
  可她毕竟还活着。
  于是在无数个疯狂的夜晚里,
  被任性地摧毁的人格,思想与心灵如同新生儿般本能地学习着她最亲近的人,
  直至幼苗破茧而出。
  她用自己的欲望与思想填满了睦,而睦将要以同等的方式偿还,
  某种意义上她的确是个出色的老师与母亲,
  在一个空洞的灵魂上雕刻出了一个更为压抑而疯狂的自我。
  如果睦逃跑了,她知道自己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那么睦又何尝不会用同等方式对待自己呢?
  双膝无力的跪下,
  她已然咎由自取,无路可逃。
  踢踏的脚步声在花园的尽头响起,睦走过长长的木架,搂住了跪地的少女,
  “不用害怕,即使逃跑了我也不会用那么过激的手段,毕竟我知道素世忍受不了。”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宽慰,却也掀起内心最深的恐惧。
  琥珀的眼眸透过蓝色望下,洞明她努力掩藏的一切。 
  “可以帮我来洗下肉吗?”睦将塑料袋放在桌上,戒指在水流中反着白光,
  “不是爱音,”她回头望向张嘴欲言的素世,“我去见了她,她打算去英国了。”
  牛肉在水中放出殷红,睦抓住素世的手揉捏 m着肉块,“她没有抛弃你,她只是爱的人太多了,而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偿所愿,所以她受不了跑了。”
  “当然,这份爱已经交给我了,我会代她出席你们的婚礼,也会代她爱你。”睦的脑袋搁在素世肩膀上,餐刀将牛肉切成长条,裹上粗糙的盐巴。
  “不用拿锅,跪下就好,”睦按住素世的手臂,手指捏起细长而鲜血淋漓的一条,“张嘴,不许嚼。”
  浓重的腥气在嘴中炸开,本来就不喜肉食的素世翻起阵阵胃酸,昨夜洗胃的记忆再度涌上心头,肉丝一圈圈堆在口中,“不吃肉的话,身体是吃不消的。”
  “我,我尽量….”食道努力吞咽着,盐粒刮擦着喉咙,留下细小的创口,分泌的口水满溢在齿间,几乎要呛死自己,脖颈红肿粗大,白净的脸庞因为喘不上气而显出猪肝般的紫红,满眼酸楚的泪水勾动着本能而罪恶的欲望。
  快了,快了,素世望着降入嘴中的手指,只是,这一切,是不是有点太轻松了?睦唇间的笑容印证着她的猜想,在即将没入的最后一刻,如期而至的拳头砸在下巴上逼她仰起了头,巧妙的力道倒拖出刚吞咽下的肉条,淡黄的胃液黏在新切的伤口上,灼烧的刺痛让素世仿佛置身火场,睦坐在跪倒在地的素世背上,细细咀嚼着新加工的美味。
  “牛肉纤维太粗糙了吗?”脚尖挑起下巴,“要么,来的鸡肉卷?”  
  滚烫的烤盘散发着正常食物该有的香气,厚实的手套抚摸着汗寒毛倒立的脊背,“放心,我不会逼你拿手拿烤盘或者是让你直接吃啦。”
  “谢谢….”素世小声说道,手心捧起热气腾腾的食物,用蜂蜜处理的鸡肉香甜软嫩毫无腻气,搭配的蔬菜也恰到好处,温暖的牛奶抚平食道上的肿胀,
  没有暗藏其中的刀片,
  没有二度灼烧的辣椒,
  也没有奇奇怪怪的佐料,
  简单的幸福让她泪流满面,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午饭,心底却满溢起了感激,刹那的恍惚间,“主人”二字几乎脱口而出。  
  午后的暖阳洒在沙发上,素世懒散地将脑袋搁在睦的腿上,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打一棒给一颗枣,她到也不是不能接受,慢慢松懈的脑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搭上项圈的手指。
  “唔——”
  电流几乎让她尖叫出声,刚平缓的伤口又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被掀起,求助的眼神逐渐本能地方望向睦,却只看到了恬静的睡颜。
  呼哈呼哈,
  时断时续的刺激让她痛苦难耐到几近失禁,手臂却丝毫不敢抓挠那金属的项圈,曾经高高在上的女孩沉默地忍耐着屈辱,祈求着主人的察觉。
  “下午好,素世。”不知过了多久,睦悠悠睁眼,手指仍不停地挑拨着开关,“枕膝午睡舒服吗?”
  亚麻色的头发一阵微颤,随后顺从的点了点。
  “素世喜欢就好,”睦从沙发上起身,“要不要一起来上厕所呢?”
  卫生间里,素世主动而乖巧的张嘴趴下,“今天表现很好,就不用这样了,”睦拎着她头发站起来,“但必要的部分还是要做的,素世应该没问题吧。”
  “当,当然。”
  “那么先把这个喝了。”暗棕的处方利尿剂在试管里晃动,
  微苦的液体一口吞下,原本就涨满的膀胱几乎爆开,睦蹲下身,电极铁片黏在左右两腿上,微微的酥麻拂过表皮。
  “站直。”
  抽搐的小腿勉强靠墙立起,而后重拳砸在小腹上,古怪的轻哼从素世鼻腔里发出,腿上的微热提醒着她绝不能尿出,而原本可以舒缓难受的喘息则因为连续的刺激而变得同样痛苦敏感。
  泪水流下,她几乎快忘了这是今天的第几次哭泣,只有睦越来越重的拳击占据着全部思维。
  “呜——”
  忍耐终是有极限的,被反复压迫到麻木的下身倾泻出黄液,而短路的电流更是让她在灼烧的痛楚中失禁,铁丝烤出丑陋而扭曲的疤痕,她跪下亲吻着睦腿上的刀伤。
  “咔哒”
  电流随着声响远去了,瘫软的素世躺倒在污浊中,睦分开她的双腿,铁丝牢牢地烤进焦黑里,用力拽下,大腿内侧的皮肤上仿佛蜿蜒着一道道红色的河流。“终于疼晕过去了。”素世如此想着,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素白的少女倒掉于天花板上,双肩的伤口渗出鲜血留下松垂的手臂,于指尖滴进瓷白的小碗,黑色的导线从埋进肩胛骨里的爆炸物中引出,悠悠荡荡地挂在眼前。睦一边用鲜甜腥红沾着黄瓜,一-边慢慢等着素世醒来。
  “嗯?”终于醒来的素世望着大头朝下的睦,疑惑布满了脸庞,迟钝的思想考虑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倒挂着的那个。
  “素世刚才尿的满地都是,害我收拾了半天,是不是该惩罚一下呢?”
  “啊,提醒你一下,插在身体里的可是炸药哦,虽然不会死,但如果不用水熄灭引线,以后就不能弹贝斯了哦。”打火机咔的一-声窜出火苗,点燃了线绳。素世的身体在空中急切地摇晃,先前喝下的利尿剂榨干了她体内的水份,无论是尿液还是唾液都难以挤出少许。
  “如果再不出水就来不及了哦,”睦兴奋地望着被绝望的灰暗蒙.上的双眼,“当然如果不耐烦我也可以直接起爆。 ”
  伤痕累累的大腿努力地摩擦,素世尽力忽视伤口的黏连,祈祷着能分泌出些许淫水灭火。可她毕竟还未学会从痛苦中获取快感,所流下的也只是血丝而已。
  “如果再不出水就来不及了哦,”睦兴奋地望着被绝望的灰暗蒙_上的双眼,“当然如果不耐烦我也可以直接起爆。”
  伤痕累累的大腿努力地摩擦,素世尽力忽视伤口的黏连,祈祷着能分泌出些许淫水灭火。可她毕竟还未学会从痛苦中获取快感,所流下的也只是血丝而已。
  一片白光中,引线燃尽了,定向爆破的微型炸药溅出白色的骨渣,脚.上的捆绑悄然松开,双臂扭曲成诡异角度,只有残存的血肉松散地吊着,素世坠落下来,仿佛被逐出神国的折翼天使。
  她被迫坐了起来,瘦小有力的手臂围着她的肩膀。她觉得很冷,牙齿不住地打颤着咯咯作响,哭干了的眼睛红肿着,如同孩子般依偎在睦的怀里,仿佛那暴行并非由她施加,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素世喃喃道,“是报复过去的我吗?”
  “不是哦,”睦的脸贴的很近,很大,几乎沾满了她的视线,“我并不在乎你的身体,你是绝世美人亦或是一摊肉泥我都不在乎,我想要得到的是你的心,唯有它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她颓然地靠在睦身上,任由灵巧的手指摆弄收拾着伤口,下午的阳光一潭死水般糊在地板.上,
  现在她是只能等着被人拥抱的人偶了。
  睦睁开眼睛,暖洋洋的躯体压在她身上,基本从门夹伤势中痊愈的手指拂开垂在脸上的长发,“想要咬死我吗?”她将那身躯推倒自己压了上去,“可以哦,不过先等手臂上的伤长好,”纽扣一颗颗解开,“车钥匙,钱,假身份,都放在床头柜里了,如果素世哪天厌倦了我….”她抓起贝斯手粗糙的指尖搭在细嫩的喉咙上,“虽然胳膊断了,但手腕和手指还是能用力的吧,那么…..”
  素世仰望着,绿色的头发在夜晚的灯光下飘散浮动出暖黄的光晕,挣扎的手指爬过气管,绕过腋下,在后背交叉搂紧。嘴唇亲吻,她想起了和祥子的初夜,曾经她将睦视为祥子的替代品,可当真的将手指插入那不安地扭动的身躯时,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满脑子都是睦任人宰割的楚楚可怜。
  睦的气味,体温,肉体,随着一次次殴打,撕咬,侵犯,渗进了她的皮肤,牙齿,指甲。你已再不可能从她人身上获取快感,下丘脑冰冷地阐述着事实,就像人们自以为驯化了小麦一样,她的身体早已归睦拥有。所以,怎么样也好,无论是谁做主人谁做奴隶都请…..不要离开我。
  “今天很高兴呢,“睦靠在枕头上,素世的脑袋靠在湿漉的枕头上起伏,“但是素世感受的依然是快感
  啊…”手指抚摸着彼此背上肩上深红的挠痕。
  亚麻色的长发安静地躺着,事后的精疲力尽让她不愿思考,只是平静地聆听着睦的喃喃自语。
  “没关系啦,我们时间很多,“睦温柔地起身,“刚好明天祥子和我吃饭,我想送她一件礼物。”
  “祥子的礼物..需要我吗?”天蓝的眼睛望着银白的针管。
  “素世记得爱上祥子是什么时候吗?”睦没有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配着药品,“我都记得啊,那两次被拒绝的时候,也是素世完完全全爱上她的时候,”注射剂倒吸入液体,半透明的暗黄在灯下如她的眼睛一般璀璨,“我感受的到,”手指抚摸过身上新旧的伤痕,“痛苦与爱,其实是等价的东西,“睦一边说着一边将针管插入皮下,“素世还记得人是为什么成为人的吗?”
  “没有一只猴手举起过工具。”迷茫的眼睛望着自己胳膊上细小的针眼,本能地背诵着课本。
  “那第一个人,究竟举起了什么呢?”睦离开了,只有她的声音在屋里小小地回荡。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成为人类了呢?
  素世躺望着天花板,雌激素与催乳素在血管里沸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成为人类了呢?
  素世躺望着天花板,雌激素与催乳素在血管里沸腾,万千的重影在她面前显现,她看见带着笑容的士兵将挣扎的麻袋扔进密闭的闸门,黄绿的笑声在狭室里扩散;她看见衣装笔挺的军官抄起精工细作的器具,一点点捅入椅子上不成人形的肉块;她看见庄严肃穆的牧师将手脚穿孔的异教徒按进漆黑,铁处女在庄严的祷告中榨出亵渎的鲜红;她看见高大巍峨的骑士将刻满祷告的木钉楔入美艳少女的掌心,点起的火焰剥撩皮肉噬骨吞肉,她看见身披彩袍的祭祀剖开胸膛,擦满圣膏的手在
  万千的目光中抓起颤抖的虔诚,迎接万千欢呼;她看见黄土飞扬,厚重的尘埃永远的没过棺椁与它旁边盛装打扮握紧了剑柄的仆从;她看见那最初的人,身上是还未在进化中褪净的毛发,举起世间第一块经过打制的石块,砸向他同样新生的同伴。
  “我们能毫无顾虑又毫无理由地伤害和杀死同类,所
  以我们才是人。”她喃喃自语。
  “不是毫无理由哦,”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睦搂住了她
  再不能移动的双臂,“动物伤害彼此,无非是为了存续与繁衍,所以本能会阻止它们无节制地损伤同类的身体,但我们是拥有爱与意识的人。”
  再不能移动的双臂,“动物伤害彼此,无非是为了存续与繁衍,所以本能会阻止它们无节制地损伤同类的身体,但我们是拥有爱与意识的人。”
  “爱?”
  “对,爱,”手指有力地拧捏着肿胀的乳头,“动物性
  的冲动只能叫欲望而已,正是我们意识到即使死
  亡,即使没有后代,我们的思想也会通过记忆在爱
  我们的人脑子里存在,影响他们的思维,并最终传
  递下去,所以人们不再畏惧虐杀彼此。”
  “所以睦希望能这样让我留下记忆?”素世顺从地躺
  下,平静地望着烧红的钳子,
  “不,”粗糙的铁口张开夹住乳头,蛋白质的焦臭在房
  间里散布,“被人记住这种爱太粗浅了,”旋转的铁器
  揪下左边的樱桃,“就像被打了麻药一样,对吧?”
  素世沉默地低头,胸口的神经拼命发送着警报,却又被血管里流淌的麻醉剂拦下,“对,“她挤压着破损
  的缺口,白色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创面飏出,落进
  杯子里,“我想要真正是痛苦,真正的爱。”
  “就来。”
  烧红的铁夹抓住了脚趾中指,不被麻醉的半身自然地抽搐着,钻心的痛楚伴随着酥麻的电流爬上脊椎,扯开被药物朦胧的内心,素世在泪水中轻笑,
  “就像活过来了一样,“她望着那吞咽血肉焦屑的淡绿色头发,“我感受到爱了。”
  亚麻色的长发从床上坐起,连衣纱轻薄如无物地搭在肩上,环顾四周,白色的床铺是天地间广袤无垠中唯一的纯洁。高高的野草于风中倒伏,湿润冰凉的泥土轻吻着少女的脚尖,她在旷野中漫无目的地走着,风送来诗的吟诵,
  悴んだ心 ふるえる眼差し,
  内心满是憔悴 眼神游动不止,
  世界で 僕は ひとりぼっちだった,
  我在这世界孤身一人,
  散ることしか知らない春は,
  这不断凋零的春季中,
  毎年 冷たくあしらう,
  每年都只感受到冰冷,
  暗がりの中 一方通行に,
  在一片黑暗中 单向往前走着,
  …….
  她向前跑去,
  熟悉的朋友们围坐在钢琴边,
  灰色,
  黑色,
  粉色,
  她们默默注视着她,
  她伸出手,
  那钢琴上的一抹蓝色如此真切地落入怀中,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没有泪水,
  她只是紧紧抱着她的迷途她的归宿她的春日影她的crychic她的所爱她的
  “…..丰川祥子”
  素世温柔地呢喃着醒来,
  睦关掉蓝牙音箱,
  “你依然爱着她。”
  “嗯,”
  素世轻轻点头,笑容里带着纯然的绝望与释怀,睦鼓励似的点了点头,
  “我依然爱她。”
  “那就回到她身边吧,刚好日子也到了。”
  丰川祥子靠在加长轿车的后座上,加热的皮革坐垫散发出家长们所谓的高雅,还是要有求于人了啊,揉揉眉心,她又想起了素世带着MyGO从天而降的那场对邦live,皮划艇撑起了摇摇欲坠的银河战舰,迷子们踏进人偶的夜晚,冲出薄暮的黎明。
  可每一摸笑容的背后都有一张哭泣的面庞,命运向来如此刻薄又公允,她以为答应了素世的求婚足以弥补一切,可直到海铃将玫瑰红染上血色之时,她才恍悟自己接受了多么沉重的邀约。
  她终究不是算无遗策的oblivionis,她只是十八岁的丰川祥子。
  叹了口气,她仰倒在靠椅上,家族事务的纷争,海铃的死喵梦的退队,连同那件事,如老爹爱喝的香精杜松子酒般沉闷地压在胸口,却又不住地反出恶心的气味。
  “小姐,我们到了。”恭敬的家仆拉开车门,红毯的尽头,繁复的哥特式连衣裙围起绿色的长发。
  “晚上好。”
  “…..”睦只是低垂着眼眸地捧着蛋糕,“灯死了。”她小声说。
  “我知道。”
  仿佛是肥皂泡在嗓间爆开,祥子止不住心底难耐的郁躁,她大步越过细微的抱歉与餐馆半透明的门帘,将自己的脸摁在洗手间冰冷的玻璃上,“这是她的选择。”她一字一句地对着自己说着,硬挤回去的眼泪却可笑地从鼻子里冲出。
  “祥子,要坏掉了。”放下温热的毛巾,睦在桌子另一头认真地看着带血的肉排,鲜红流过白色的皮肤,散发着浓重的腥味,光线在睦身后拉出长影,仿佛铁蒺铸成的王座。她揉了揉眼睛,没有血肉,若叶睦安静地靠在高脚椅背上,草莓酱盖满奶油蛋糕,只有错愕的服务生望着握紧餐刀的祥子。
  “抱歉,”叉子草草扫清盘中食物,“我该回去了。”
  电梯一层层爬上稀薄的空气,早已从脸上摘下的面具依然刮蹭着眼睑下的皮肤,难耐的瘙痒一如那场live之前。等明天素世回来,把go团的事情告诉她,安慰她,帮她解决问题,祥子一遍遍于内心重复流,会没事的,就像曾经一样,灯不再回来,但这次素世依然在,素世一直都在,素世会…….脚步声始于微张的电梯门,又戛然止于门廊的拐角处,栀子花残败于浮动的夏夜,有如琥珀的灯光凝结起凋谢的一瞬。
  素世的双臂被无力地拴吊在家门把手上,扯得破烂的办公室短裙盖不住腿上的伤口与马克笔的嘲弄,崩裂的衬衫剥出凌辱的爱抚,狗链放肆地拴在把手上,抬起的脖颈强迫她与每一位路过之人对视,祥子捧起她的脸,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暗淡。
  素世的确从未有过如此美丽的时候,曾经高高在上的姿态跌跪在尘土里,只是这美丽便有如殷红的虞美人,注定只能绽放于痛苦之上,疤痕如化石般诉说着她的一切抵抗,挣扎与服从,那即使在长夜里也能幽明的目光在审视检查中熄灭,只留下本能的颤抖。
  “抱我….”破损的舌头祈求着人最初的温存,可手指只是粗暴地翻找着她的伤口,直到在她的发隙间挑出一根白金色的长发才恍然大悟般抱紧了她。
  东京的夜如群蛇守护的宝石,如此危险而诱人地黏在北纬36度的大洋裂隙上,而在璀璨未曾照耀的黑暗里,一双白色的手套如此犹豫又执着地抚摸着城市的残渣。
  生活的腐臭与工业的刺鼻夹杂在一起,好在这并不比满屋的酒气更加难闻,挑挑拣拣,她终是拽出了一大袋垃圾,路灯下,三角初华的门派号歪斜地贴在顺旋打结的扎口上。铁叉刺下,仿佛开膛破肚的倾泻从黑色的臃肿中流出,
  大团的废纸,
  卫生巾,
  捏 m扁的易拉罐,
  她急切而迟疑地翻找着,
  最终,在这垃圾山的尽头,不懈努力地鼹鼠找到了她畏惧又探寻的日光,
  沾血的铁钳,
  焦黑的电缆,
  破碎的针管,
  一切的一切诉说着冰冷的事实。
  殷红与污浊一并淌过黄色的塑胶鞋,张开手心,祥子这才发觉指甲已然嵌入肉里。
  她蹲跪在回收站永远黏腻腥臭的矮墙上,是啊,只有初华,也只会是初华,只有她和睦知道丰川家并不满意素世,倘若报警,家里便会第一时间以出于名誉保全的需要逼迫素世主动分开,
  可是…..
  污浊的风吹起长发,远处万家灯火通明又摇曳,
  没什么可是….
  恍惚中,未站稳的脚跟一个踉跄,身躯翻滚下山 m坡,如西西弗斯的巨石般狼狈地回到原点,洁白的面颊与虫蝇一并沁进污水,夏夜大角星坠进茫然的瞳孔。
  颤抖的手又一次握住了铁钳,良久的沉默后,已是满身污浊的少女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藏污纳垢之所,只有无定的风嘲弄悲叹着所谓的正义。
  惨白的灯光推开吱呀的铁门,栗色头发的少女关切地架着浑身酒气的同伴,“下次少喝点吧…..”
  “没事,呃,反正明天在家休息,”初华斜斜晃晃地靠在门框上,“谢谢你,真奈,回去吧。”
  “真不用….”
  “没事啦….”门悄然合上,只留下一脸无奈沐浴在廊灯里。
  “是的,我很好,哈哈,”自言自语着,被冰块冻的发白的手指又从冰柜里摸出一罐,“很好很好…..”
  她瘫坐在污浊的沙发里,空调的送风吹不散酒气,沉默的气息在屋中凝结,只有点点星光冷漠地从窗口俯瞰。
  电幕跳动,一张张照片如数家珍般划过,
  幼年的祥子,
  少年的祥子,
  成年的祥子,
  微笑的祥子,
  沉思的祥子,
  哭泣的祥子,
  ……….
  她留恋地抚摸着那不真实的影像,仿佛要将她们拥入怀中。
  忽而一切都暗淡下去,一如梦幻,一如现实,
  “切,”喝空捏扁的酒罐砸在投影仪上,留下一道黄印后便叮当地加入了它同伴的行列。
  摇摇头,初华再度起身,叮咚的门铃拽住了她的脚步,“真奈?回去吧。”她懒洋洋地对着听筒说道,“是我,开门。”
  仿佛惊雷爆开,她几乎是急切地扑到门上,“祥子?”
  “嗯。”
  门扉洞开,湿漉的蓝色长发一缕缕贴在额前,远处红黄的灯光如羽翼在背后蜿蜒,星罗棋布的灯光前,不存在的神明应允了无望的期盼,天使降临在了回廊之上,沉默地注视着她。
  “你来找我啦….”信徒虔诚而渴望地搂住那虚妄的奇迹,“果然祥子还是需……”
  紫色的瞳孔带着震惊向后仰到倒,银白的刀柄没进小腹,命运以最为血腥残酷的玩笑愚弄着如刍狗的众生,“为什么…”她如胎儿般蜷曲在地板上,仰望着黑色的审判。
  可那曾经在雨中颤抖的手臂却只是一把拽起她的头发,
  “站起来。”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为什么?”最后的力气让她半挂在祥子肩头,“是素世让你…….”绝望的吼声回荡在客厅里。
  没有回答,只有一脚接一脚的重踹施加在刀柄上,冰冷切进组织与脂肪,从另一头冒出。
  “饶呜啊啊啊”因为充血变得鲜红的视野里,刀柄在腕力下旋转下切,失禁的温热连同血液一道淌下,颤抖牙关咯咯作响。
  “你还敢在我面前提她?”
  暴怒从后撕扯着她的头皮,迫使她张开嘴,
  “嘶嘶哈….”无法自抑的口水从嘴角留下,牙龈绷紧,绳子捆上被反剪的双手,洁白的牙齿重重地磕在洗手台上,一下两下,直到崩裂的碎屑抹满水槽。
  “你这么对素世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爽?”余光中,蓝色的手套扯下了腿上的裙子,可被绑牢的双手只能无力地扣挠着空气。
  “你要干什么….”稀碎的声音痛苦地呜咽着,只有委屈的泪水徒劳地冲洗着残暴。
  祥子蹲下,初华的内裤里满是棕黄的排遗,皱了皱鼻子,钢丝球粗暴地挫着细嫩的皮肤,清出狭窄的通路。
  就是这毁了素世,毁了她的婚姻,也毁了她的未来,琥珀眼眸厌恶地望着光洁的下体,在拔去素世乳头时,这两半是否也曾充血鼓胀?在炸烂素世双臂的瞬间,这内裤是否也曾被体液浸泡润?
  她不愿再想,鸭嘴钳插入又用力地掰开,过度的扩张让撕裂着花道的褶皱,直到拳头长驱直入。
  温柔包裹着她的手腕,她向上探寻,搜索着那切开子宫的冰冷。
  刀锋切进手心,毫不在意,她只是紧握着拽下,寸断的肠体让初华发出诡异的号哭,只是在那被正义蒙蔽双眼的天使耳中,天国的号角如此动人。
  心脏依然有力地跳动着,肾上激素癫狂地奔驰在血管里,刺痛的肝脏吐出巨量的血液,但紫色的瞳孔只是沉默地注视着镜中如恶鬼般扭曲的面庞,与背后再度举起的刀锋。她终于想明白了,但她再无法说出那个真相,因为寒芒已然落下。
  剥开皮肤,切断肌肉,结缔组织粗糙地黏连着骨架,祥子的处理远非专业而精巧,暗黄的脂肪丑恶地粘糊着,粗糙的切口崩在骨节上,但这些她都不在意,手臂从腰间上翻,隔膜于指尖破碎,她握住了柔软的肺泡。
  下拽上摊,古维京文明的结晶再度显现,被外翻的肺粉红地压在玻璃上,新生的翅膀抚摸着憔悴的金发,祥子将她高举掐住,落地窗上猩红的天使发出人世间最后的叹息。
  粗糙的晨光刮擦着少女的面颊,半干涸的血块在温热的毛巾上漾开,睁开迟钝而刺痛的眼眸,她看见绿色的长发正半跪在身旁,指尖熟练地挫着皮肤上的痕迹,棕红沉淀在冒着热气的面盆里。
  起身,地上拖拽的痕迹依稀尚存,只是那受难的血肉却消失在湿漉的纸板后,祥子皱了皱鼻子,汽油刺鼻的味道若隐若现。
  “马上要烧起来了,”睦帮她披上一件干净的外套,“走吧。”
  “我…..”
  “她还在等你回去,”睦推开门,清晨的凉风吹散屋内的血腥气,“素世需要你。”
  电梯一层层下降,祥子靠在玻璃的围窗上,一夜狂欢的东京熄灭了头上的冠冕,享受着晨昏时片刻的安宁,爆破声沉闷地在头上响起,但电梯下坠的比飘摇而落的纸片更快,
  “会有很多人因此死去的,”祥子小声而疲惫地说道,“我究竟干了什么啊….”
  睦抓紧了她,戴手套的那只手很烫,没戴手套的那只很凉,
  “我们回家吧。”
  她们牵着手,走过呼啸的警笛与奔跑的消防,消失在清晨人群还未熙攘的街头。
  “呼…..”
  祥子叹了口气,血腥味仿佛渗进了指甲的缝隙,无论洗多少遍都无法清除。掌心的细小的切口被流水泡的有些发白,她在毛巾上擦了擦手,宽大的浴袍扫过浴室的把手,留下淡淡的水渍。
  窗外的行人熙熙攘攘,无数清晰明确的规划从高处俯瞰却是如此杂乱无序,靠在躺椅里,新闻紧急播报着某娱乐集团员工宿舍楼大火的伤亡情况。
  明明是罪魁祸首,心中却连一丝情感也不剩,百无聊赖的手指划过天气预报,又翻到交通省新任大臣的演讲,
  “真是啊….”骨节敲打着椅子的扶手,无论是愧疚,解脱,怨恨,后怕,都仿佛不存在一般,只有无尽的空虚包裹着辗转反侧。
  于是她蜷缩在椅子里,墙上MyGO与Ave mujica十人的合照依然微笑,玻璃包裹起琉璃般晶莹脆弱的年华,朦胧的仿佛另一个世界。
  叩门声轻轻回荡,祥子恍惚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声音的来源,
  推开门,睦端着早饭靠在门边,
  “素世还没起,”她小声地将早饭放在桌上,“她…..”
  “我知道。”
  祥子咬了一口苹果派,浓郁的果香很甜很甜,黏腻温热的酱汁留下嘴角,耷拉在瓷盘里,味同嚼蜡地咽下一角,她颓然地靠在窗边。
  “对不起,”睦从身后抱紧了她,“对不起。”
  “我要去找人讨论结婚的事务了,”她轻轻推开睦,“我打算结婚了,越快越好。”
  “嗯。”
  猛然合上的门扉震下天花板上的微尘,睦默默望着远去的身影,舌头舔舐着残余的咬痕,而后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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