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叶睦怀孕了,虽然在邦邦女子高中生怀个孕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若叶睦除外
因为她们开趴不带她。

睦头人视角:

  刚结束演出,若麦就把手伸到祥子衣服里了,之后是初华,然后是海铃,休息室里瞬间变得淫靡起来,至于我?
  “别这样,小睦还在呢,”祥子挣扎着尽力保持平静的样子,红着脸喘着气对我说,“小睦你先回家吧,我和她们还有些事要商量。”
  “嗯。”我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离开休息室,顺便带上门。我只是像木头,又不是真木头;就算是块真木头,她们在身前天天搞得淫雨霏霏,也早就发了春芽。
  我曾经向祥子暗示过,用上了学过的说话的艺术,尽可能委婉的说:“我也想,让祥子叫我妈妈。”祥子的脸涨的通红,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
  之后祥子对我说,少和若麦接触不要被她带坏了。她怀疑我是被若麦教唆着才说出这样的话。明明乐队里的其他人都知道,我不是一个对性一点不了解的好孩子。但祥子一厢情愿的认为我是,并扮演一个姐姐的身份保护我,从其她人的手中守护我的纯洁。
  祥子对我没有那种心思,乐队里的其她人在祥子的阻止下也没对我出手,我只是成了她们play的一环。为了祥子那岌岌可危的自尊心,我没再试图暗示她我什么都懂,我知道她为何三天两头“弄丢贴身衣物”;知道休息室地板上无缘无故的水从何而来;知道为何吃饭时祥子总是被烫到忍不住叫出声,明明吃的比素世还清淡;知道她练习时为何时不时颤抖,然后累到身体痉挛,明明练习才开始不久;知道为什么她们总是在我回家后还聚在练习室里,也知道隔着门板传出的声音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祥子是团里的性*,经常被乐队里其她三个人不分场合的玩弄到水泪横流、抽搐不止、呢喃的叫着“妈妈”。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不说,名为若叶睦的人偶不想再说错话了。
  但有时,她们开趴时,我在门外听,那时我会想,只有我是不行的吗?
  祥子又和她们在里面乱搅,我一个人坐在门口,不想回家。虽然在这里一样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但有时隔着门能听到若麦她们用我的名字来调戏祥子,也能有点参与感。我这也能算触及到祥子的内心吗?
  想着想着门开了,海铃边用湿巾擦着手指边走了出来。
  微微歪了头,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这才半个小时,祥子发出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像以往一般会持续到祥子昏过去才结束。海铃不会不行了吧,女孩子也会阳痿吗?
  “爱音邀请我去Mygo那边,今天不能陪小睦玩哦。”海铃误解了我的想法,但我理解了海铃的想法——能扣到立希所以就不扣祥子了,她要去Mygo那边赶场。不愧是能同时在三十个乐队兼职的雇佣兵,在这种事情上也很强呢。
  Mygo吗?素世……“我要去。”

2.当我和海铃来到素世家时,爱音她们已经渐入佳境了。立希已经昏倒在一边,猫在抱着企鹅啃,爱音……她在欺负素世。海铃直接就奔着立希去了,动作娴熟,一下就把昏迷的立希扣出了声。

  我坐到素世身边。她躺在沙发上,神色迷离,亚麻色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身下,有几缕被汗水沾在脸颊上。
  爱音搅得她很舒服,带有韵律的轻哼一下接着一下,和平时的夹子音不同,却也很甜,飘入我心中却发苦。我从不知道素世唱歌也这样好听。她面上的幸福神色是过去在Crychic也不曾有过的,更不用说和我在一起时了。
  真是……太好了呢。
  我抬手想要摸摸素世的脸,却被她挡住。素世握着我的手,眼睛半眯着对着我的方向,从浓厚的喘息气音中挤出几个字:“小睦,不……可以。”
  混乱的音帕中,短暂出现了一瞬的寂静,扭头不让素世看到我的表情,虽然素世素世目光涣散也看不清就是了,“我只是,想帮素世擦擦汗。”
  “素世世,不可以分神哦。”爱音帮我解了围,强烈的刺激直接涌进素世的大脑,让她没有神智去识别我话语中的真假。
  登上顶峰的素世双目翻白,夹在爱音腰腹处的双脚无力的蹭着她的后背,手指无意识的插入我的指缝,紧紧的十指交叠着握住我的手。
  在她的手指由绷紧到放松的一刹那,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白袜上。
  “不行了,噫爱音,让我缓一会”还未从余韵中回过神来,新一轮的浪潮就已经开始。
  我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旁观着她们的银戏。
  我有些后悔来这里了,和在Crychic与Mujica时一样,虽然我在这,但这并不真切的有我的位置。
  就像一出舞台剧,每个人推杯换盏、戏水作乐,除了我。我只是个旁观者,参与不到其中。
  但我也没有挣脱素世的手,抽身离去。自从和祥子一起看过MyGo的演出之后,就再没有过和素世这么亲昵。
  就算是在这种场合,就算她的眼里依旧没有我,自我欺骗着。
  不也挺好吗?亦如那个夏天的园艺部里,我们一起为渴水的小黄瓜洒下甘霖。  

3.若叶睦视角:她们并没有留宿的计划,尽情的演奏后就打算回家。海铃把立希带走,爱音带走灯和猫。

  素世被搅昏了还没有醒。
  出门之前爱音让我照顾好素世,她说……其实现在素世很孤独。
  孤独吗?我不懂,我只能看到素世的幸福,我所给予不了的幸福。
  是我太迟钝了吗?是吧,不然为什么素世和祥子离我越来越远了呢。
  虽然素世并不需要照顾,但既然是爱音说的,她不会赶我走的,对吧?
  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抱着素世,和以前一样,窃取着不属于若叶睦的温暖。就像株黄瓜藤依赖着上方树木树叶间漏下来的阳光过活,以前这棵树叫丰川祥子,现在她叫千早爱音。
  怀中素世的躯体丰腴柔软,带着运动过后的热量,汗涔涔的,很喜欢。
  头埋在素世颈窝,贴着皮肤一动不动,嗅着她的味道。像个人偶一样,却在做着痴女做的事,我真是个坏孩子呢。
  回过神来,不知何时身体擅作主张,吻上了素世的唇。唇与唇相互紧贴微微挤压产生变形,小舌头探入其中却不敢更加僭越。
  触感很清晰,不够水润,但是温热、软绵。
  是我此生的第一个吻,符合我曾看过的书中对此所有美好的描写,结束之后留给我的却满是痛苦。
  我和素世是什么关系呢,爱人?肯定不是;朋友?自那之后不太说的上;恐怕只能算是前乐队成员吧。
  素世已经和我没什么交情了,并且以后也不会有修复感情的可能。我清醒的知道这一点,在接吻中短暂忘却,又在此刻回到我的脑海。
  与素世接吻是我所欢愉的渴望的痴迷的,但素世如果清醒的话,她绝对是抗拒的厌恶的不可接受的。
  接吻是爱情的花骨朵,它代表着对方接受了你,心悦着你,代表着一切顺利下,关系将越来越顺利、感情越来越醇厚。
  可我与素世的这个吻,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犹如无根之花没有感情的土壤。
  我无法亲到素世第二次,这样的事实使我彷徨使我恐惧使我痛苦使我绝望。
  在令我窒息的寂静中,素世睁开了眼,声音中带着初醒时的含混,宣告了对我的审判:“你怎么还在这。”
  我曾想好的招呼、叙旧、借口、倾诉和有关于祥子的话题一下全都说不出口。
  若叶睦很受伤。

4.长崎素世视角:

  脑袋迷迷糊糊的都快被爱音扣傻了。
  在快感中沉浮的我看到了……小睦?
  真是的,海铃怎么把她往这里带,祥子也是,也不看好她。
  虽然最近MyGo经常开趴,但作为16岁jk,在关系冷淡的朋友面前赤身裸体还一副被搅到失神的样子,还是很令我羞恼的。
  小睦也是,就在那一直看着。对她说了那样的话,我以为我们已经绝交了,她还来这干什么。
  真想撬开她的木头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想让小睦出去,但是爱音那个傻狗一直扣、一直扣、一直扣!直接把我扣昏了。
  根本腾不出嘴来。
  等到我醒来后,爱音又不见了,好多次都这样,爽完就把我抛下不管。
  嗯?小睦?“你怎么还在这。”

5.若叶睦很受伤,素世语言的刀剜进人偶的胸口,流出悲伤的血,凝结成痛苦的心脏,泵出人类苦涩的泪。

  长崎素世视角:
  小睦哭了。
  原来若叶睦也是会哭的吗。
  我曾见过她的笑,眉眼弯弯,像春日里的小黄花沁人心脾。
  而如今我看到了她的哭。无声无息,小脑袋低垂,两汪泪水蓄在眼眶之中,而后满溢而出,从眼角顺着脸颊流下,委屈巴巴的,叫人心疼。
  在Crychic与MyGo的所有人中,小睦是我相处最久的,也是我最猜不透在想什么的。
  她总是在那呆呆的,像个人偶一样,好似没有任何想法。
  有时我也会想,我们过去一起演奏的时光到底算什么?她是真的没有感到快乐过吗?她对我又是怎么看的呢?
  是否只是像看傻子一样看我东奔西走、看我跪地纠缠。
  小睦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而现在我知道,人偶也是有感情的。至少是对我有感情的,否则怎么会被我伤到呢。
  我轻轻搂着若叶睦,为她拭去泪珠。听人偶带着哭腔与细微颤抖的声音说:“我只是,想见素世。”
  在Crychic结束之后,是小睦一直陪着我,我却总是拿她当接近祥子的踏板,演奏结束后还拒收了她的心血。
  她只是想见我,多么微小的愿望,而我一见面就想着赶她走。
  愧疚就像洪水一样压在我心防的堤坝上,从裂隙中冲出,然后冲垮它。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名为窃喜的水妖——她很在意我。
  有一个名为若叶睦的人偶偏爱着缺爱的长崎素世,纵使我伤害过她,也依旧对她很重要。
  我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指,仿佛摸到了操纵人偶的丝线。  

6.若叶睦视角:

  素世并没有赶我走,还留我晚上吃饭。
  我想帮忙,浓烈情绪的尾调却还残余在胸口,心脏仿佛舔舐了毒药,非是跳动而在抽搐,使我四肢乏力。
  当蔬菜通心粉被端上桌时,我还没有缓过来。
  素世看我神情恹恹的样子,笑着把我抱在怀里,拿勺子喂我吃,用少见的柔和的声线对我说:“啊”。
  我惶恐着想拒绝,却让汤汁撒到了她胳膊上,“小睦不乖哦。”
  “不过我原谅小睦了,帮我舔干净就可以。”
  看着身前素世洁白细嫩的手臂,与她依旧笑意盈盈的脸,湖蓝色的眼眸深处是能溺死我的温柔。
  我不再去分辨这是否是梦境,俯下头如小猫舔奶一点点舔舐汤汁。口感很好,素世的皮肤微凉带着丝甜味,分不清是汁水的味道还是素世本身的味道。美味、好吃。
  “真乖,啊。”素世一勺一勺喂着我,却不如最初的味道,要是能把食物倒在素世身上,一点点舔……
  好淫乱,幸好我一直都木木的,素世看不出我在想什么。
  有些饱腹感、手也有了力气,素世自己还没怎么吃,只是看着我进食。
  舀起一勺,用手在下面托着,小心翼翼的递到素世唇边,“素世也吃。”
  她的眼睛一下亮了,嘴角的弧度到了甜腻的程度,含住勺子、眯起眼慢慢吞咽,一副享受的样子。
  吃完之后凑到我耳边,“最喜欢小睦了。”
  她真的是素世吗,而我又是若叶睦吗,若是,长崎素世怎么会向若叶睦施舍爱。不重要了,就让我溺死在这梦幻泡影之中。
  6.2长崎素世视角:
  和小睦你一勺我一勺吃完饭,抱着她在沙发上上网,时不时蹭蹭脸颊、咬咬耳朵、摸摸小腰。
  香香的、软软的,又听话又乖巧。以前怎么没发现小睦这么可爱,就是呆呆的,没有表情也不说话。
  嗯一些痛苦的回忆涌入脑海,小睦的话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虽然现在知道小睦很爱我了,但要是再说些那样的话,果然还是会难过啊。
  小睦乖乖的当个人偶就好了。
  “素世
”小睦娇娇柔柔的叫着我,脸红红的,像只发春的小猫。
  哦,不小心捏到她胸了,手感不错,比爱音大多了。
  “嘘,别说话。”捂着睦的嘴,带着她一倒躺在沙发上,夹住睦的小白腿接着刷手机。  
  6.3.若叶睦视角:
  刚醒来就一股子奶香味,把我迷得晕晕乎乎,从素世怀里挣脱,坐起来好一会才清醒。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身前亚麻色长发的少女身上,告诉我昨天并非只是一场美梦,我确实和素世和好了还和她在一起睡了一晚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素世态度变化那么大,明明刚开始她是想赶我走的,是眼泪的原因吗,那可真是一把强大的武器,可惜名为若叶睦的人偶并不能熟练的使用它。
  昨夜睡得不晚,和素世在一起质量也很有保障,如今已是日上三竿的节点,睡意自是没有,但仍想躺下再温存会,享受与她独处的时间。
  还未重新埋入素食的胸口她就醒了,“小睦不能睡了呦,你该走了。”
  起床背对着我换衣服“你的乐队今天有Live对吧,已经这个点了,做早餐肯定是来不及了,再不起的话连在外面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已经完全忘了Live这回事,将眼眶揉的通红试图挤出几滴泪来博取同情的我停下了动作。
  乐队,讨厌。
  但不能给祥添麻烦,所以要去。
  不过素世刚才吓了我一跳呢。
  从背后搂住素世的腰,将头埋入她的头发。
  “怎么了,小睦?”
  “我还以为,你在赶我走。”话一说出口我自己都惊讶了一下。和往昔的直直板板、毫无起伏不同,声音甜腻、黏连,带着委屈与讨好。
  这是撒娇吗?不过,向素世撒娇,我不讨厌。就是有点害羞,两片淡淡的红霞晕开在脸上,幸好素世没看见。
  “不会的,再也不会了,只要小睦不讨厌我的话,我不会再让小睦离开我了。”
  “那今晚也可以来素世家吗?”
  素世的双手覆在腰间,按住我紧张下无意识间乱蹭的手指,带着丝雀跃,缓慢而认真的对我说,“只要想的话,随时都可以,我会一直欢迎小睦的。”
  怀中素世的躯体温热鲜活,我仿佛能透过皮肤听到她的心跳声,一下下的,缓慢而放松,彰示着其主人的惬意与真诚——素世说的话不是所谓的社交辞令,这拂去了我的彷徨。
  但此刻幸福的我还不知道,会将我们分开的除了彼此意愿之外,还有我与她之间脆弱的联系以及我那颗多次受伤之后敏感、怯懦而又贪婪的心。
  7.若叶睦视角:
  今日Mujica的演出结束了,仰仗着祥子的才能很成功,不过我还不能去找素世。
  还需为下一次而进行排练、商量演出内容、乐队成员之间沟通感情。
  虽然除了排练之外并不需要我,但不能离开,不然她们四个人在一起,只有我不在,就好像我被孤立了一样,这会让祥子担心的,不可以这样。
  有时例如舞台与演奏之类的事她们也会问我的意见,而我只是沉默、看着祥子等她为我做决定、在她们商量好之后无声的应和。
  人偶不会也不需要有想法,我将自己的余生交付于祥子,她会为我安排好一切的。
  在排练的闲暇间,若麦又在搞怪,她悄悄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还留下了照片。
  惹得祥子追着她打闹,还一边说着什么“Mujica的世界观”之类的话。
  我低头擦拭着脸上的口红印,一抬头若麦已经将祥子哄好了,不过祥子的嘴角上沾上了不属于她的口红,颜色和我脸上的一样。
  海铃告诉我还没有擦干净,我向她要了片湿巾,对着镜子继续努力,也不知道若麦用的什么牌子的口红,随便一吻就留下印子,还擦不掉。
  期间海铃向我身后饶有兴致的看去,我从镜子里看到,初华也过去了。
  她把祥子按在沙发上,低头俯下身去,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她们的脸,看不到在做什么,不过我也能猜到。
  大概是想要覆盖掉若麦留下的痕迹吧。
  乐队刚组的时候,她们这种争风吃醋的行为很多,最近就比较少了,或许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达成了一起开发祥子的共识。
  在初华起身时,我看到了她的表情,很痛苦的样子,混合着茫然与懊悔一闪而过。
  我看不懂,不过与我无关。
  看着海铃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借口取水外出,将空间留给她们。
  特意在外面多呆了会才回来。
  在练习室门口驻足倾听,声音不大,但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看来是她们中的某些人不满足于亲亲开始搅了。
  没个几小时是停不下来,今天的练习估计到此为止。
  拿手机给她们发个消息,说自己有事先回家。
  在练习室外的长椅上坐下,捧起水杯小口喝着。
  祥子乐队的事情结束了,不过我还不能去找素世。
  Mygo今天也有练习,现在去找素世会和立希她们撞上。
  我和立希关系不好,和其她人不熟,不想让素世在我和立希之间为难、在我与她们之间斡旋,不想去赌我和她们谁对素世更重要,也不想去看她露出不属于我的笑容。
  一个多小时过去,想着时间差不多,起身打算离开。
  一位留着黑长发女孩从走廊另一端走来。
  我认识她——纯田真奈。
  这一层楼都被Mujica包下了,练习室和休息室在最里面的位置。她们经常一玩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为了防止被其她人发现,有人要来这一层找她们的话要提前通过电话知会,只有少数人例外。
  真奈就是其中之一,她和初华一样都是Sumimi的成员,笑起来很好看,第一次见面还给我塞了个甜甜圈。
  不过她现在笑不出来,初华被借来Mujica之后,Sumimi的活动就大量减少了。
  尤其是最近Mujica的日程排的很满,真奈应该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初华了。
  “睦,初华在吗?”当然在,在她那个位置已经能听到门里面传出的各种声音了,我不信她分不出哪一个属于初华。
  不过我没有戳穿她,想了想练习室里估计正进行到关键部分,“她现在应该不想见你。”
  “这样啊,”两条眉毛蹙起,眼睑低垂,挤出一个和哭一样的笑容,“那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她吧,这是新出的甜品,很……”
  她把一个纸袋递给我,话还没说完,门内初华的声音突然增大,不愧是主唱,声音很具有穿透性。
  经常旁听的我知道,这是潮水来了,真奈也听出来了。
  一段无言的沉默中,门内声音咿咿呀呀依旧。
  我接过真奈给初华带的礼物,她转身就走像在逃离着什么。
  我看到,纯田真奈哭了。
  ………………
  她和我一样,都好可怜,眷恋之人从未把目光投射在我们身上。
  幸好,现在我有素世。
  手机亮起,是素世发来的消息。
  【对不起,小睦。MyGo!!!!!决定要接一场宇治的Live,今晚就走。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再邀请小睦来我家吧。】
  我想去找素世了,我却依旧不能去找素世。  

8.若叶睦视角:

  自素世从宇治回来,已有几周。
  这期间我和素食的相处很平淡,一起看电影、种种植蔬、或只是抱在一起睡一下午,寡言少语,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有时她会向我倾诉,大多是关于乐队和爱音的事,我回不上话,却也乐意听。
  这样的生活是我所珍视的,是若叶睦作为人而存在的平凡且甜蜜的日子。
  但因为乐队的原因,我不总是能见到她,有时是祥子要举办Live,有时爱音她们要进行团建。
  而在未相见的日子,我数次反刍记忆,想从中找到一丝丝甜来填补空虚。
  我找啊找,找到了一株毒草:
  回忆中在一起的日子蒙上了滤镜,它太过美好,美好到虚幻、空洞,也来的太过突然,如同空中楼阁,使我依旧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无可抑制的,一些阴暗可怖的想法在我心田里生根发芽,然后爆炸式的生长,层层叠叠铺满了每一个角落——我缄默无言时她是否对我有所反感;我们在一起时她是否在想念别人;是否早已厌烦却如之前一样继续伪装;是否只是可怜我才没有赶我走;是否只是不想见我才找借口没有时间……
  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相处时她感到过愉快吗;和总是沉默的我相比,同一个乐队的立希、灯、乐奈会更重要吗;如果爱音让她抛弃我,她会拒绝吗?还是会温柔的应下,对我残酷的执行……
  其实我和她们比不了的对吧,只不过和素食亲了几次,就自顾自的幻想着自己在素世心中占据重要的位置,其实她从来没有承认过,不是吗。
  说到底,我只不过是她的普通朋友之一罢了,不然,她为什么不和我做呢。
  我努力说服自己要相信素世,可我不相信这样的自己真的能得到素世的爱。
  恐惧于得到不想要的答案,我不敢向素世说出我的彷徨与忧虑。
  甚至于,我开始恐惧和素世见面,生怕一见面所有的猜想得到证实。
  臆想越积越多,变成我的梦魇,离素世越近越是汹涌翻腾,化作可怖的巨浪拍碎我的镇静与理智。
  在敲开素世家门的那一刻,总能感觉到心脏颤巍巍的。
  不过一切的一切都在见到素世时归于平静,消弭于无形之中。
  然后一分别,美好的梦影就怦然破碎,猜疑伴随着恐惧更猛烈的卷土重来。
  我的情感告诉我,想见素世,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才能成为人类;我的理性警告我,需要见素世,否则我迟早会被无止尽的自我内耗压到崩溃。
  但我做不到主动去找她,不再敢对她说:某日下午或晚上,你留给我,只因为我想你。
  我没有任何必要的正当的见她的理由,在素世心中也没有特殊的地位。我怕向她发出邀请时被告知时间早已留给其她人,更怕已经约定好了,却因为那些比我更重要的人而临时取消。
  只能在焦虑中无助的等待,等她身边一圈人都已餍足而不缠着她,等她发现还有一株小小的几近枯萎的黄瓜藤还在渴望她的滋润。
  这时我才能尽情地攫取一束阳光,而这样的机会,不会很多。
  ………………
  我不满足,不满足于只是友人甲,不满足于我是备案C。想让她满眼都是我,想让她一直陪着我,想触及她火热的内芯,更近一步。
  但我不知如何去做,只能守旧现状,安慰自己,至少我还能见到她,至少我还有着长崎素世的一部分,至少……
  到头来,原来若叶睦和纯田真奈并无二致啊。

9.1

  若叶睦视角:
  一连几天素世都没有找我。
  MyGo要往职业乐队转型了,她们最近也很忙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但是海铃告诉我,MyGo今天没有活动,果然素世只是不想见我吧。
  那颗悬在半空中焦躁不安的心终于死了。
  知道素世不想见到我,我反而平静了下来,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素世现在一个人,我要去找她,她是一个温柔的人,就算讨厌我憎恶我,也会装出一副和我亲昵的样子。
  只要她不说,我会一直装作没发现,在她身边呆一辈子。
  ………………
  素世给我留了她家的钥匙。
  这是我第二次没有得到素世的允许就来她家,和第一次一样,一进门我就看到爱音在扣素世。
  素世可能并没有讨厌我,她没让我来找她只是因为她要和千早爱音做爱。
  我不该来的,我也不该让海铃告诉我素世的消息。
  不然的话,过个几天,素世总会有空闲。到时候我就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的和她抱在一起,她高兴了,有时还会给我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不像现在,我所一直自欺欺人着逃避的事实,又一次水淋淋的展现在我面前——爱音能和素世做一些我不能做的更加亲密的事——她们的关系比我们的要更好。
  爱音能在素世的躯体上到处留下吻痕;能一把握住她心口的宝物,肆意蹂虐雪山上的腊梅;能深入素世的内芯,搅得她神态尽失;这些都是我见过的。
  我没见过的呢?祥子所遭受过的玩法有可能发生在素世身上吗?大概是会的吧,如果爱音想要,素世大抵是忸怩着、傲娇着欣然同意。
  那我呢?
  素世从未和我提起有关性的话题,我也不敢主动说。
  我和她就好似轻百小说中的两个主角,看似亲密,实际上清清白白,不越雷池半步。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能被容纳进“要好的朋友”这个范畴。
  她们是情侣关系,经常做爱。我知道,但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想。
  就算爱音能和素世天天滚床单,那也与我无关。
  我掩耳盗铃般,将脑海中臆想的所有我不在时爱音和素食上床的画面封存着、遗忘着。虽然我知道它们很可能和真实发生的没有太大出入。
  只有这样,我才能旁若自如的渴求素世赏赐般轻飘飘的吻,即便她可能在我来之前刚给爱音口过。
  就算这样,我也满足了。
  我也只能满足了。
  ……
  可是现在,我自作聪明的来了这,打碎了自己的蜗牛壳,直面这满目疮痍的感情。
  我能怎么做?
  唯有逃跑,再一次逃跑,当没有看到,就和之前一样。
  所以没事的,没事的。
  “睦酱,”爱音在我行动之前抱住了我,“你也喜欢素世对吧。”
  !!!
  她知道了!!!
  她是在警告我吗,我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见到素世了。
  我就像小时候被凶猛大狗盯上一样,全身僵立。
  “睦酱很单纯呢,不过这样是不够的,”她领我走到素世身边。素世眯着眼对我的到来毫无反应,仅有剧烈起伏的一对大灯彰示着她并没有如上次一样直接睡去。
  爱音双手合十,笑眯眯的面对着我,发出了恶魔的蛊惑“素世现在很孤独呢,虽然有我陪着她,但只有我是不够的。”
  “睦酱你想不想和素世更进一步。”
  心跳加快,呼吸顿止,耳鸣声不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真切。
  能想起来的最后的记忆是竭尽全力发出的轻飘飘的——“我该怎么做。”  

9.2

若叶睦视角:
  素世全身汗津津的,冒着热气。细密的汗珠埋在身体的低洼之中:腋下、小腹、锁骨、
还有胸口的沟壑……好似慕斯蛋糕最上面那一层镜面,勾的我不住吞咽津液。
  爱音引导着,让我来到素世下方的位置。
  她站在身侧,单手伸出两指,轻柔地拨开素世腿心水润着光滑肥嫩的两片,
露出内部红肉层层叠叠不见天日的腔道,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指向内轻轻戳了戳,
被戳到的地方辐射着向周围进行伸缩,一股清泉从深处被挤了出来。
  “很好看吧。”
  确实,小小的密涧具有噬人的魔力,仅仅只是看着,一股挠心的火就在我心
口乱窜,烧的我昏头涨脑,催促着我迫不及待的做些什么。
  “睦酱,你来帮帮素世吧,她现在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我用手掌覆上去,挤压着微微上下摩挲。
  在这个方向,视线被素世饱满的胸口所阻挡,看不到她的脸,但能听到娇媚
的呓语,素世大概是不抗拒我这么做的。
  跪趴在素世腿间,双手扶着她肉嘟嘟有光泽的大腿,十指稍稍用力陷入其中,
不至于滑开。
  余光撇到爱音,她双手捂在嘴前,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似乎是没想到我第
一次就用上了嘴。不过从弯弯的眼角来看,她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饶有兴致。
  低下头探上前去,鼻尖紧贴着,鼻翼耸动嗅了嗅,很清新,没有异味。
  “嘤……”素世在催我了,很快就会让她舒服的。
  我吻上她的唇,由于角度的问题并不能很好的贴合
——
她是竖着的,而我

的唇是横着的。
  小舌头推开紧贴在一起的肉肉钻入缝隙,向内推进约一个指节的深度。
  能感受到,无数细小的肉芽争先贴合上来,裹挟着、收缩着想把它往深处引,
但是我的舌头只有这么长。
  初次做这种事情,没有什么经验。我模仿着吉他扫弦,让舌头从上方深入,克服稠密的阻力划向下方,从那里退出。
  所划到之处壶浆以迎,要离开的地方依依不舍。
  两轻两重,带着些韵律几个拍子下来,舌头对素世的身体就很熟悉了,知道
哪些比较羞涩,而哪些比较开放。
  对着那些羞涩的地方猛攻,抵住不断地缠、不断地旋,来回犁庭扫穴,钻出
水来,忸怩的腔肉也会像对待闺中密友一样细致热情,运动时不再有阻塞感。
  当演奏进行至技法复杂的一节,素世被触及内芯,不由得也附和着唱出了声。
  被我亲吻着的地方也想参与合奏,却不像另一张嘴一样具有音乐天赋,又被
我多次打断,气息不足,只能气愤地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乐曲进至后调,艳丽靡润的小唇不再被包裹着,彻底显露了出来,似在向我
招手,像一朵开在素世腿心的花。
  在副歌的阶段,我不再进行激烈的法式湿吻,专注于唇面之上,转着圈儿、
打着旋儿想将它抻平,越是努力褶皱却是越多。
  失败的我转而向上去进攻稍稍冒头的豆蔻。
  唇瓣含着,牙齿研磨着,舌头挑逗着。
吮吸它,挤压它,抚摸她……
  这首由爱音起始由我接手的曲子终于迎来了最激动人心的篇章。
  最敏感的器官猝然被这样玩弄,先前所积蓄的感官于此刻一朝迸发,素世颤抖着发出了结束的主音,欢愉的浪潮弄了我一脸。
  有几滴正好进入我口中,味道有点像酸涩的青柠,因为是素世的,我喜欢。
  “小睦?!!”
9.3
  被多次推上顶峰的素世脑袋已经思考不了太复杂的东西。
  迷迷糊糊间忽略了若叶睦进门的声音,中途的暂停只当做是放置玩法。
  虽然放置结束后感觉和往常不太一样,但只要接着爽就不用太在意,只要闭
眼享受就行了。
  往常和爱音做的时候,快感是猛烈的,如浪潮一样一阵阵的,一波高过一波;
而现在则是温柔的、细腻的、连绵不绝的,就像不断地地向湖中蓄水,湖面于平
静中越涨越高,然后在某一个瞬间压垮堤坝汹涌着奔泻而出。
  非要让素世选的话,她还是更喜欢第二种,更舒缓惬意些,不至于说被快感
冲击成脑子只剩下做爱的笨蛋。
  “噫~~”
  高潮过后素世脑海中一片白茫茫的空,十几秒后意识缓慢回复,连带着的还
有透支的疲惫,腰腹一阵空虚感。
  爱音今天做的不错,晚餐多给她加点肉。这么想着,素世一睁眼就看到了坐
在自己手上,贪吃的吞入两根手指,一边玩弄着她的胸一边扭腰的爱音。
  这是爱音,那在我身下的是谁?
  “睦?!!从我身上下来。”
  “不要。”一向听话乖巧的若叶睦少有的反抗了素世,就如同Crichic解散的那个雨天一样。
  那天之后素世和若叶睦的关系发生了转变,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她们都是最亲
密的人,她相信这次也会一样的。
  若叶睦不想和长崎素世只是普通朋友,而千早爱音给了她这个契机,她要好
好把握住。
  至于为什么还没有成功,若叶睦相信是做的不够多。
  她将衣服脱下,叠放在一边,锻炼过白皙洁净的躯体充满美感,胸挺腰细臀
圆,很具有性吸引力,反正看的爱音在一旁腰扭得更欢了。
  “爱音!!”知晓语言劝说不了睦的素食将枪口转向爱音,瞪着她让她别玩了,
再这样下去她女朋友就要在她面前被其她人磨了。
  但刚高潮过得素世眼神不能说有杀伤力吧,只能算媚眼如丝。
  爱音只当没看到,将她另一只手也给控制住了。这下本就全身乏力的素食彻
底挣脱不了,只能乖乖躺着。
  若叶睦轻咬下唇,面上少见的飘出一片绯红,犹豫了下。
  虽然在刚才让素世去了一次,但自己亲身上阵还是第一次,之前只有在祥子
那耳濡目染的经验,连自渎都没有过。面对这种事情,好奇有,但更多的还是忐
忑和恐慌

——祥子和素世跟她一样,都是教养很好的大小姐,在达到顶峰时也
被搞得不能自已。
  那种感觉一定很折磨人,若叶睦不懂大家为什么都这么渴求它。
  不过不能犹豫,她已经和素世摊牌了,如果半途而废,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不如相信爱音搏一把,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素世。
  她双腿岔开,坐进素世腿心。
  花瓣相贴时,若叶睦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娇媚的“噫
  ——素世被她们两个人又扣又揉又舔,早已动了情,体温高的就像发烧了一样,灼到了她。
  这温度从芯口一路烧到心口,烧的腹腔空虚、意乱情迷。
  她知道这感觉叫“欲”。
  在爱与欲的推动下,若叶睦开始了她的深情“告白”。
  她鸭子坐在素世的一条腿上,将她的另一条腿高高抬起,抱着,用自己的身
体上下蹭着,让两人的私密处开诚布公的“谈谈”。
  四条如白玉般温润洁白的腿交叠在一起扭动着,各有美感,看的爱音目不暇
接。
  她默默评价着——若叶睦经常上芭蕾课,她的腿更紧致、线条更明显些,好比昆山美玉;而长崎素世经常窝在家里上网,大腿更有肉感,运动后更有一层汗液,显得油光水润,更像那和田羊脂。
  “呜
”虽然若叶睦强绷着,但终究是初试云雨,对此没什么抗性。
  仅仅几个回合,素世才将将湿润,她一股气没续上,叫着素世的名字,草草
地就泄了,身子软倒在她胸前。
  素世又好气又好笑,“小睦,为什么要这样做。”
  若叶睦充耳不闻,挣扎着想爬起来继续,但脑子仿佛都在刚刚的快感中化掉了。
只觉是哪哪都酥软,哪哪都使不上劲。只能像条离水的小银鱼,在素食这团泥泞里扑通。
  腰身无力,只能转换目标,小嘴张圆,一口含住小半个雪白馒头,无论素世说什么都不听,如小婴儿吃奶般专心致志的舔舐着、吮吸着。
  好似无论怎样,只要让素世被她弄出了水,就能获得原谅,就能和千早爱音
获得同样的地位。
  这怎么可能呢!
  吃着吃着,她停在了那,不知在想什么,一稍会抬起了头,脸上却已遍布了
泪痕。
  若叶睦又哭了
——
哭得脸颊皱起来,哭得单薄的肩膀不断抖动,哭得抑制
不住自己抽涕声断断续续的传出。
  如果说上一次哭是含蓄而内敛;那这一次就是痛苦与破碎,是水中捞得月却
陡然坠入湖,梦影消散,发现真月依旧远在天边的绝望。
  “对不起,素世。”
  “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只有素世了,可是素世却有很多个若叶睦。”
  “明明没有资格要求什么,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是素世能多陪陪我就好了,
要是我们能不只是朋友就好了。”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这是若叶睦第一次一次性和她说这么多话。在这之前长崎素世只能通过少量
的语言以及剧烈波动时才稍微显露的情绪来猜测她到底在想什么,以至于不知道
她从未满足,却只是不敢奢求。
  而现在人偶提出了她的渴望——她想要得到素世更多的爱。
  “怎么会呢?”她将若叶睦搂在胸口,轻拍着她的背,像一位母亲一样为她的小女孩顺着气。
  “睦,我有好几个乐队成员,但只有一个你。在我心中你是最特殊的,比爱音还要特殊。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但你总是不说。来,告诉我,你爱爱我吗?”
  “我爱你,爱的发疯。”
  “是了,我也爱你。”
  敞开心扉之后她们好像回到了之前的相处模式,无声却很惬意。但与之不同
的是,若叶睦获得了安心,她不再担心有一天素世会突然消失,再也找不到。
  温存了一会后,素世感觉到睦又在磨她,才刚互通心意现在就开始了吗。
  不过往下看了一眼之后,素世快被气得昏过去——是爱音在后面推睦的屁股!!  

10.1千早爱音的四重关系论:

  在少女乐队时代女孩子之间的关系有四重。
  其一像是我与小睦,关系融洽的陌生人、朋友的朋友都可归于此。属于是在狭窄的过道中遇到时,有可能需要打招呼的类型。
  其二像是小睦和素世,亲密的友人,但并不会总是在一起。由于各自被自己的乐队占据大量时间,相处时也没有共同话题,关系只会越来越远。
  其三像是素世和灯,同一个乐队的伙伴,命运的共同体,约定好要在一起一辈子,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最后是灯与我,对彼此毫无保留,心灵与肉体的伴侣。于乐队之中建立了更密切的链接。
  ………………
  MyGo!!!!!是一个整体,永不分离,但是素世好像被抛下了。
  对乐奈来说,立希是饲主,灯是有趣的动物朋友。
  对立希来说,灯是能唱出她内心声音的唯一主唱。
  所以开趴时她们三个总是搅在一起。
  我能够插入其中,但是素世不行,她只能接受和我做。
  对素世来说,乐队是家庭,其她成员就像是家人一样。和家人做爱,果然很奇怪吧?
  我是特殊的,靠着死缠烂打成为了她的爱人。
  在刚确立关系的时候,她还有点惴惴不安,在乐队中唯独我们俩的关系与其他人不同,更加亲密,就好像把她们三个孤立了一样。
  但很快,她就发现被孤立的是她。
  除了她,乐队中任意两人都可以随便做爱。
  表达感谢用的是吻,团建庆祝需要开趴,情人节互赠大胆的内衣……
  虽然她尽力的想参与进来,但果然还是很困难。
  猫猫这么小居然也有人能下手?灯这种电波系怯懦的孩子素世只想像母亲一样照顾她。立希的话,暴躁傲娇系,当朋友还好,当恋人一点欲望没有。
  就这样,开趴时素世只会和我做,我没有空闲时,她就在一旁看着或者干脆不来。
  而我又很抢手,立希看着凶其实只会当零,猫猫总是容易玩的太凶,灯没有技巧只会拼命。
  想获得好的体验的话,还得我来。虽然我有意识的想多陪陪素世,但是难以做到。
  少了一种沟通方式的素世和其她人的距离明显要更远些。
  虽然立下了一辈子乐队的誓言,在一起的时候,大家也不会因为和谁更要好,就对其她人冷淡疏远。
  不过私底下约好出去玩的时候,五个人的乐队,两两一起,她也总是被剩下的那个。
  虽然素世什么都不说,但她还是会感到孤独的吧。
  …………
  素世需要其她人来填补我不在时的寂寞,就算不在一个乐队也可以,就像海铃与立希一样。
  我发现了若叶睦——一个温柔善良的孩子,Crychic的前成员之一,素世的朋友中关系最好的那一个(去宇治的晚上,我看到素世在对着手机上睦的照片扣),而且长得很漂亮,精致淡漠的小脸让人一看就有种欲望——想让她露出崩坏的表情。最关键的是她在Mujica和素世的境遇差不多,都是开趴时被剩下的那个。不同的是素世还有我。
  我的女同雷达告诉我,若叶睦对素世也有心思。
  但她对我说,她不想将睦牵扯进这混乱的关系中,她们之间仅仅只是朋友就够了。
  是的,即使只是朋友间平平淡淡的相处,就能够满足素世空洞的内心。
  但是朋友太脆弱了,既不如恋人亲密,也不如乐队稳固。
  所以让我来推一把吧。

11.若叶睦视角:

  Mujica是丰川祥子的Mujica,不是若叶睦的。
  祥子创造了这只乐队,她是核心,是纽带,没了她乐队将直接解散。
  而没了若叶睦,在Mujica已负盛名的现在,有许多技艺比我精湛的,演奏比我情感丰沛的吉他手等着填充我的位置。
  祥子是不可或缺的,其她人是可以替代的。
  归根结底,或许因为是商业乐队,除了祥子,我们间的羁绊不够深。
  其中又以我和初华的感情最为淡漠,除了她忙碌的档期与我沉默寡言的性格,隐藏其中的最重要的原因或许是,我嫉妒她。
  嫉妒她能得到爱,而我一无所有。
  ————
  我嫉妒三角初华。
  嫉妒她能得到丰川祥子的爱。
  她是青梅而我是半身。
  初华与祥子嬉戏了数个夏天,留下美好愉快的儿时回忆;而我陪伴祥子一整个童年直到现在,见证了她的昂扬姿态、家境衰落、失意苦痛与泥泞挣扎,始终不曾分离。
  在初华和祥子失去联系的一年间,我曾数次放下蛛丝,想要援她脱离苦难,却都被自尊所斩断。
  但是,分明拒绝了我的好意,为何初华一出现,就放弃了伪装体面,在憧憬着她的初华面前暴露自己所有的不堪。
  为何在《春日影》奏响后向她哭诉而不是我,为何要在一个许久未见、不再熟悉的人面前揭露自己的伤疤。明明知道她所有落寞与不甘的我是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能为自尊拒绝我就不能为自尊而选择我吗?
  自尊心啊,这时你又在何处。
  或许我搞反了,祥子不是因为受伤才去找初华,而是因为初华出现,所以她过去受的伤终于找到能治愈的地方。
  我不明白,为何独独初华对祥子那么特殊,能让她收拢所有的刺。
  灯不行,我更不行。
  ……
  成立乐队之后,我是祥子所操线的人偶,供她在舞台上驱使。而初华是和祥子灵魂共鸣的舞者,她们启奏、争执而后合拍共鸣。
  祥子向她倾诉的是过去、生活、爱与渴望的音乐,对我诉说的是家庭、成功、金钱与摆脱若叶家的束缚。
  祥子构想的她自己未来的图景中有初华,而对我的规划中没有她。
  同行者与追随者,大概我们在祥子心中地位真的不一样吧。
  我理解了,放手了,就像童年放开那个最爱的布娃娃一样。
  我看到祥与初华悄悄勾起的小指,看到那对应着分别盖住左右半边脸的面具,看到她们不经意间展露的成对的配饰……
  也看到她们于月下拥吻,但我也看到了海铃和若麦与祥子的吻。
  原来这种事,即使不是特殊的初华,也可以做吗?
  我怀着忐忑与期待的心,按住她的手,向醉后的祥子索求。
  却听到她留着泪挣扎着抗拒着说,“不行”。
  我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
  我不明白,为何独独我这么特殊,不能得到祥子的爱。
  明明半身比青梅陪伴的时间更长。
 ————
  我嫉妒三角初华。
  也嫉妒她能得到纯田真奈的爱。
  祥子实现了她的承诺,Mujica现今如日中天,池袋商业街的外屏幕上循环播放,Live一场接着一场却依旧一票难求,档期已然排到三个月之后,成为了女子高中生口中最热门的话题。
  初华也借此更进一步。
  而Sumimi呢,这个被Mujica攫取着营养当做踏板的团队已然走到了解散的边缘。
  开始,只是闲暇时相处时间的减少,初华连轴转,从Mujica来,匆匆录制视频后就又去了Mujica。
  真奈知道,团队草创要忙的事情有很多,她不怪初华,只是默默地将初华那份也做了——规划着团队的未来;和其他部门的对接;在歌曲与舞蹈的草案上标注着哪些地方比较复杂,以便初华经过简单的联系后就能直接拍摄——只为她能轻松些。
  真奈想着,等到稳定之后就好了,这些天她这么劳累,到时候一定要让初华请自己吃饭。
  可是后来,Mujica火了,出乎意料的爆火。
  Sumimi的负责人评析了两个团队的经济效益后更愿意让初华参加那边的活动。
  相应的,Sumimi的活动就逐渐减少了,同样的,真奈见到初华的机会也少了。
  到最近,已有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两人没有同屏出现过。
  只有纯田真奈一个人的团队还算得上团队吗?
  有人提议真奈招募些新人或者干脆加入其她乐队,都被拒绝了。
  她运营着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团队,一个人出专辑,一个人上访谈,一个人看着曾经支持她们的声音一点点的消失。
  就像个守望者,守望着Sumimi这块早已荒废的麦田,期盼着有一天被都市繁华吸引的那个海岛少女能够回到此处。
  但是没可能的,因初华追逐的不是霓虹而是记忆中的星辰,她不断地攀登一座又一座高楼,以获得一种虚幻的感觉——她离祥子更近了。
  而同时在现实中,她确实离真奈更远了。
  ……
  这一切Mujica的我们都知道,包括三角初华。
  真奈爱着三角初华,那颗懵懂的炽热的少女情怀,谁看不到呢。
  但是她无法回应,只能用休息室里高亢的歌声隐含着劝导门外的真奈——我心有所属,你另栖良枝。
  她懂了,又装作不懂,苦笑着哭泣着对我说:“看来初华不在这里呢。”
  多么卑微的恋心,我比初华更能体会真奈的仓皇逃走中到底蕴含了什么,因为曾经的我就是这样啊。
  在我被祥子强硬的冷漠的话语刺伤时,在我向素世送出唯一属于我的珍物却被拒绝后,在无数个孤寂漆黑的深夜里因对温暖的贪餍难以入眠时,我也曾想过要是有个人能像我爱素世和祥子一样那样爱我,该有多好啊。
  可惜我没有。
  得到了祥子爱的初华有一个这样的真奈,可惜的是初华不是我。
  ————
  曾经的我嫉妒三角初华,但如今我有长崎素世也就够了。
  释然的我将祥子托付于初华,不再关注。
  令我想不到的是,那么幸福的初华,有一天也会哭着对我说:“睦,你可以扮成祥子的样子吗?”  

12.三角初华视角:

  我嫉妒若叶睦。
  嫉妒她能得到那早已“死去”的太阳般温柔耀眼的丰川祥子的爱。
  …………
  我本应囷困于海岛,生活单调却也不觉乏味,直到遇上了来自京都的祥子。
  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儿,优雅岑矜,又不像大人物那样高高在上。
  幼时的我隐隐知道我们之间有所不同,却尚不能理解那层“尊卑”的厚壁障,我只知道,想要和她一起玩。
  她向我分享精致的玩偶和甜腻的蜜味点心,我带着她于沙滩边逐浪、在篝火边观星、入密林捉独角仙。
  那时的我,拥有的不多,但想要的更少,无虑且满足。
  夏季的最后几天,和之前一样,她向我告别。
  不同的是,这次她对我说:课业繁忙,以后没有那么多时间,可能不会年年来了。
  不舍,却也没有办法。
  在岛内,她是尊贵的客人,我是幸运的能和她搭上线的土著;离开岛屿,她变回丰川家的长女,庞大财富的继承人,而我则是一个没有依靠的乡下来的土妹子。
  我做不到脱离父母的支撑去探索未知的岛外世界,这注定着,我只能待在这寸弹丸之地等待着祥子的临幸,而不能主动去外界向她倾诉我的依恋。
  第一次,我感受到了地位的差别。
  分别之际,她领我到岛上丰川家的宅邸里,赠我一曲,作为友谊的见证。
  娇小的祥子端坐于黑白分明的机械之前,稚嫩的小脸上微微扬起笑容。
  而后开始了改变我人身轨迹的演奏。
  岛上没有电视,收音机所搜到的频道都带着些沙哑的滋滋声,而岛民们虽然也有些自己的歌,但都是豪放粗犷的小调,与我那时所听到的截然不同。
  当钢琴空灵轻快的声音响起,全世界都与过去迥异。
  音乐——这一确实暗藏于我人生、但从未我注意过的事物于此刻尽情的张扬着它的存在感。
  与一切我所踩踏着、倚靠着、触摸着的可感的呆板的物质不同,它是多变的美妙的触动我心弦的。
  那时,我才忽然发现,那颗供我于尘土中打滚,于柴米中成长、于海浪中茁壮的有力心脏,其实缺了一角。
  它一直叫嚣着、渴望着什么。
  而能填补这份空缺的,唯有音乐。
  过去我不懂得,假使庸碌的一直活下去,活到老,死在这听不到什么音乐的岛上,也无所谓。
  但现在,祥子的曲子唤醒了我,不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
  她掰动了我人生电车的拉杆,让我在“夭折”与“平乏可陈未来”的岔路口驶向了音乐之都。
  …………
  那天祥子的形象永远的烙印在我脑海中,动人、高贵、优雅,或许只有传说中的神女才可比拟。
  她就是我的神女,是独属于我一人的辉夜姬。
  几年后,循着她的踪迹,我来到了东京这座“月宫”。
  为祥子,也为音乐,更为我和祥子的音乐。
  丰川的宅邸很容易打听,知道“辉夜姬”在哪我并没有立即前往。
  只因如今的我不再是那个心性单纯的孩童,年岁的增长让我学会了社会的市侩规则。
  祥子说有时间会再去海岛看我,但自从那次演奏后,我们就没再见面,只相互通信联系。
  既没“火鼠裘”也无“龙首玉”,交情淡薄了的我们如今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重逢呢?
  丰川大小姐与她贫穷的儿时玩伴吗?
  我知道祥子不是在意这些的人,但我还是想以一种更平等的身份和她见面。
  再等等吧,不差这么一年两年了,等我拿出些成绩。
我加入了Sumimi,成为一名偶像。
  事务所为我们安排的是青春甜蜜路线,我对这样的音乐风格无感,觉得靠技巧堆积出的歌词缺乏灵魂,却也没有反对。
  说到底,我和同一团队的纯田真奈不同,并不热爱这份工作,它仅仅只是用来靠近祥子的一个踏板。
  偶像的工作很忙,幸好有真奈分担。
  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符合大众对偶像的定义,开朗阳光还带点小俏皮,很难让人不产生好感。
  如果没有遇见祥子的话,我会找她当女朋友,每天一定都很开心。
  但没有祥子我就不会来东京,也遇不到真奈了。
  虽说我上的花咲川学校被人戏称中专,课业很轻松。
  但为了维持人设,学习还是不能落下的,再加上事务所的工作,交叠在一起,有时候忙起来都没时间想祥子了。
  空闲下来,拿起手机打开和小祥的对话框,有很多想向她诉说。
  讨厌的人,工作中遇到的趣事,新吃到的风味独特的餐品……哪怕只是路边枝头上一朵开的艳丽的花我也想告诉她。
  这些话删删减减浓缩成一句话——我想见你。最后就连着这四个字也一并删去,没有保留。
  还不是时候,再等等,我这样对自己说。
  聊天记录里依旧只有一年前我刚成为偶像时向她发的消息,以及她对我的祝福与鼓励。
  每当因远离家乡而孤独,因惧怕失败而彷徨,我都会反复看祥子发给我的这几条信息,想象着她说这些话时的柔软而坚定的语气。从中汲取力量,让我度过那些难捱的日子。
  …………
  Sumimi最终通过了残酷的选拔,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在那之后,我要轻松很多,有时间幻想未来的美好时光。
  我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就去找祥子,让她大吃一惊,过去的那个假小子现在也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成为有名的偶像了。
  我想着,于高楼之间寻一片绿地仰躺,像童年那样,一起看星星,看东京的天鹅座与大熊座和海岛的有什么不同。
  我想着,在午后和她喝一杯下午茶,分别时落落大方地将她送给我的那曲《月光》回赠与她,用音乐来传递我的心意。
  我想着,要加入祥子所组的不知名乐队,替代那不敢发声的主唱,为她唱出内心的呐喊。
  我想着,将我们对理想与美的追求谱成曲,只有我们二人来进行合奏,让世人瞻仰她的才华。
  我想着,在鲜有人迹的小径中和她共舞,于星光下和她拥吻,在她娇羞的脸红中向她示爱。
  我想着,想着……
  却始终未从行动。
  即使我已经获得了成功,可和丰川家相比不过是米粒之光,差的太远太远。
  我总是告诉自己再等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
  可是上一次和祥子联系的时刻,已经随着等待离我越来越远了。
  祥子,她还记得我这个朋友吗?
  金钱和名声与日剧增,勇气却在时间的磨损中江河日下。
  我越发的不敢去找祥子。
  我想着,如果初来东京时直接就去找她,是否一切都会不同,是否如今不用再幻想,是否这时她的身边已有我一席之地。
  我不知道……
  …………
  祥子来找我了,被雨水沾湿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身上,眼角的泪痕清晰可见,漂洗多次的长裙袖口处泛白带着磨损的痕迹。
  和过去那个永远自信优雅的祥子相比,现在的她狼狈且疲乏,但眸子中中蕴含着坚毅与狠厉。
  她要“复活”,而我是她选中的第一个“帮手”。
  我不太懂祥子的那些中二语句,也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晓得了一点——她要找我组乐队。
  这正是我一直所期望的,没有理由拒绝。
  虽然祥子如今如今和我想象中的样子有些不同,但“她还记得我”,这比什么都重要。
  本以为,我会就那样怯懦着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有个机会在宴会上举起酒杯向丰川家家主遥遥致意,而后再无交集。纵使唯一的一次相见时,她可能早就忘了我是谁。
  就在我即将接受这样的命运之时,它却将弱小的破碎的祥子送到我面前。
  如果祥子没为我演奏《月光》,我就不会对音乐感兴趣;如果我刚来东京就和祥子组乐队,此时的我估计和她的前队友一样没什么名气,帮不到她,就算我跪下拽住她的手大概也无法挽留祥子吧。
  我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的痛苦,但依旧会窃喜着感叹——命运!!
  那时的我还未体会到——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13.丰川祥子视角:

  因受父亲的牵连,我被丰川家赶了出来,这些日子一直住在狭窄阴暗的出租屋里,靠奖学金和当客服的工资为生。
  廉价乏味的仅供维生的食物,客户任性的无理刁蛮,过去好友刺痛的关怀目光……
  这些我都捱了过来,但总有一些我所过不去的。
  我去看了灯的Live,她的歌声让我想起春日里的Crychic,那时的我们就和如今的Mygo一样。洋溢着笑容、怀揣对音乐和未来的憧憬……
  歌声结束,泡影也随之破碎。
  麻木的身体涌现许久未曾有过的负面情绪,疲倦、委屈、悲恸……我恍然发觉自己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躯体枯槁,心田干涸。
  为了养活自己与可悲的父亲,我拒绝社交、不曾娱乐、来回奔波、未敢懈怠……
  因那日益匆忙的行程,吹奏部排练室的钢琴也许久未曾碰过,黑白琴键的触感变得陌生。
  我将曾经作为灵魂的音乐短暂抛下。
  结果呢?
  苦难给了我一巴掌然后捧腹大笑:看,我还是玩弄了你。
  曾经的丰川大小姐被塑成一个从家庭主妇中抢购打折便当、能弹几曲钢琴的小丑客服。
  生活的负担抹去了眼中的灵光,让我无法对抗命运的重力,只能匍匐着蠕动。
  十年之后,我对着上司点头哈腰以求晋升;二十年后,我像混账老爹现在一样用酒精来追忆往昔;三十年后,四十年后……
  这是如今的我,一个贫穷的只能靠读书来晋升的丢在人群里找不出来的学生,未来最有可能的轨迹——成为一个社畜。
  东京的普通人都是这么活的,它可能没有我想的那么糟。
  但这样的人生,我无法接受!
  我为音乐而生,我可以接受为了当下将它短暂搁置,但决不能让它彻底离我而去。
  与其剩下的几十年在没有音乐的灰色世界里温顺的庸碌的活着,不如抛诸一掷,用音乐向平庸发起华丽的冲锋。
  纵使失败,从天台落下的身影也能溅起一片红。
  世界杀死了软糯的我,可心中的火支撑着我耸立着,堵上所有进行最后“复活”的Revue。
  我给父亲留了能让他活两周的钱,而后离开家,以自己为抵押向弦卷财团借了一大笔启动资金。
  若我成功,会回来找他,希望到那时他还活着;若我失败,世上将不再有丰川祥子这个人,他人的命运如何不是我应顾虑的。
  ……
  对命运的咆哮是一位长相诡异的缪斯,她带给我的灵感激昂、癫狂、扭曲,源源不断且受人喜爱。
  新组的乐队大获成功,还清了弦卷心的钱还有大笔剩余,足够支撑我过上之前优渥的生活。
  但这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能将我从繁琐的无意义的工作中解放就行,多出来的我不在乎。
  我终于有时间尽情的肆意的演奏我热爱的音乐。
  一首《亚麻色长发的少女》响起,这是我曾经很喜欢的曲子,如今技巧远超过去,却也怎么也找不到过去的那种感觉。
  将曲谱拿在手中,反复地看,拿起笔欻欻几下,将它改成Mujica的风格,弹了几下,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对,就是这个味。
  ……
  我在与死神的角逐中胜利,它同意将我的灵魂归还,却不是原来那份。
  新的灵魂带来心态和性格的改变,非要说的话,我更喜欢如今的我。
  现在的我,既不是蜜罐子中长大不知疾苦的白祥,也不是被苦难戏弄于股掌间上抛下接的灰祥。
  我是向死而生、睥睨所有的黑祥。
  我是于舞台上吞噬一切的卡冈图雅。
  我是……Oblivious!!!

14.三角初华视角:

  我因为祥子才来东京,虽然有点对不起真奈,还是决定加入Mujica。
  成团,编曲,一场接一场的Live,牵手,拥吻,求爱后彼此交芯。
  金钱和爱情联袂而来,自那个雨天后,所有的一切顺利到令我难以置信。
  但又和我设想的有所不同。
  …………
  当我弹奏准备许久的《月光》时,祥子微笑着倾听,并在结束时致以赞美的掌声。
  嘴角勾勒着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
  在这一幕发生之前,我曾无数次想象感性纤细的祥子会对我报以怎样的回应,是激动到流泪,还是不能自已的紧紧抱住我。
  但她只是以一种出乎意料的平静和我探讨着,这份钢琴技巧能在下一次演出时发挥怎样的作用。
  至于曲中蕴含的感情,丝毫没有提及。
  是未注意到,还是不在乎?
  心头的热情“噗”地一下子熄灭。
  我忽然意识到,虽然和她成为了情侣,但自己总是将幻想的长后大的小祥子的形象套在她身上,并不了解现在的真实的她。
  当重逢的喜悦在几个月后忽然消散,迟钝的我才从她不再伪装的特质中发现,丰川祥子变了。
  过去的她,温柔和善,灵动朝气,像颗小太阳温暖着周边的一切,用真心感染家人、朋友乃至偶然遇到的陌生人。所有人都喜爱她追逐她,将她围在中心。
  我所设想的未来幸福的图景,正是以这样的祥子为蓝图所构建的。
  但现在的她偏执独断癫狂,眼眸毫无波澜,平淡到让人读不出任何情绪,就像北极冰层开出的一个口子,清澄却深不见底还透着刺骨的寒意。
  不知何时,她已聚变成一颗黑洞,吞噬一切,将周边人的未来尽攥于手。
  我从睦那里了解到祥子身上这些年发生的一切。
  不敢相信,命运的大手能将曾经青葱笔直的苗木扭成如今这幅蜿蜒盘桓的样子。
  亦或苦难的经历只是打磨掉了她软糯的皮壳,露出深藏于血脉之中的锐利与疯狂。
  愈是观察,愈是了解,愈是陌生。
  从她身上,找不到那个和我一同在海岛星空下共许誓言的丰川祥子的影子。
  纵使尽力说服自己,却依旧难以将这个对父亲的失踪毫无波澜、明明已经确立关系仍欣然接受其她队友投怀送抱的女人,和那个名字联系起来。
  我想着,这个继承丰川祥子身体与经历的家伙,已经彻底将那个我所深爱的、美好纯净的女孩杀死了吧。
  ……
  但也不完全是这样。
  她其实留了一份温情,却不是给我的。
  这无耻的滥情的除了音乐什么也不在乎的渣女将周边人都祸害了个边,独独不对若叶睦动手,她将睦保护起来,也不让海铃和若麦触碰。
  我恨着明明早已改变却依旧精心伪装骗了我几个月的祥子,也嫉妒着被偏爱能获得小祥柔情的若叶睦。
  为了报复,故意在和她做爱的时候给睦打电话,我要破坏她想保护的纯洁。
  却没想到那个冷酷的身经百战的,即使在房事中任人施为也依旧高高在上的家伙,露出了潮红的羞怯的表情,紧紧的绞着我的手指。
  回忆与现实重叠,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收到我礼物害羞的纯情小祥子。
  我前所未有的猛烈高潮了。
  贪恋、沉沦、清醒、痛苦……
  这样的祥子并不属于我。
  我知道,却忍不住创造机会,回回都故意让若叶睦发现我们间的龌龊情事,利用她来重温。
  最过分的一次,小睦因演出和繁重的课业,疲惫的沉沉睡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我从后面压着祥子,让她双手撑在沙发背上,溪涧正对着小睦的脸。一番云雨过后,几滴露水洒在脸颊上。使睡眠质量本就不好的睦在梦中也将可爱的鼻尖皱起。
  我对不起睦,也对不起和祥子的回忆。
  明明爱的是过去的祥子,我却渐渐发现,没有小睦在场的话,面对她,我根本无法获得快感。
和祥子独处令我恐惧,她极具个人特色的扭曲音乐让我生厌。
  寻爱无途,追梦无门。
  留在Mujica的理由只剩一纸合约和睦带来的美好幻梦。
  可我不能再伤害睦了,虽然不善言辞,但她和真奈一样是个好孩子。
  为摆脱这病态的关系,我向祥子要求减少在Mujica的活动,逃回了阔别已久的Sumimi。
  刚开始,逃离重力场的我确实轻松许多,真奈就像终于等到主人归家的小狗狗,一直粘着我。
  她可爱活泼的样子治愈了我被祥子支配的心神。
  但紧接着,那过去的幻梦追上了我。
  看到承载着记忆的玩偶后、辗转反侧的睡梦中、对未来迷茫发呆时、创作时激烈迸发的灵感里——祥子的身影频繁出现。
  甚至于和真奈欢爱时脱口而出的,还是她。
  这幻梦从我与祥子在海岛分别的那个夏天起出现,一直陪伴着我的前半生,我向她倾诉我苦闷和爱欲,并依靠幻想出的回复成长至今。
  它催促着我去见她
  就算我无数次告诫自己,白祥早就已经死了,那个还活着的根本不是我要的。
  但做了这么多年的梦,岂是容易醒的。
  忘不掉,也逃不开。
  真奈满足不了我的渴望,我需要一个祥子,但不能是Mujica里的那个。
  能找到吗?
  戴上鎏金色美瞳、蓝色双马尾假发和遮住右半边面孔的黑色花卉面具,对着镜子,我向自己求索。
  我紧贴着镜子,扮演着记忆中的祥子,和她密语、与她亲吻、邀她共舞,一起度过良宵。
  喜爱她、欣赏她、独占她、亵渎她……
  我是饮鸩止渴的末路之人,对着有三分相似的镜中之影疯狂沉沦。
  却又在欢愉过后,看着浑身湿漉漉,发网歪斜狼狈不堪的自己和“祥子”痛哭不已。
  说到底,这不过是我所编制的又一个幻梦。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也知道将会怎么做。
  海岛上的素材早已挖掘干净,这些“我们”间的剧本在过去几年,就已经于我脑海中重演过好几遍了。
  我所扮演的“祥子”愈发接近记忆中她温柔夺目的样子,我却越来越难以从中得到满足。
  我需要一个独立的、活生生、身上有祥子的部分特质的人儿。
  若叶睦!!
  她和祥子很像,相似的身材,相似的面容,同样的金色眼眸,而且一直陪伴着白祥,很了解她。
  最重要的是,她和我一样,都渴望着丰川祥子的爱。
  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扮演我梦中的祥子,哪怕是现在的Oblivious也不行。
  所以,对不起。
  ……
  “睦,你能扮成祥子的样子吗?”
  我会补偿你的。

15.当我来到苗圃时,略微有些惊讶,有人已经早早在这等着了——是三角初华。

  脸上一副幸好我在这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她有事找我。
  但在我照顾植株时,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陪在身边,时不时浇浇水或者给我递个工具。
  很默契,就好似这样的相处早就重复过数次,已融入我们的日常。
  为最后一株小黄瓜浇过水后,我将沉重的水壶放在一边,如释重负的抻直腰。
  早有准备的初华,拿出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粉色帕子,为我揩净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照顾这些植物还挺麻烦的,一直都是小睦一个人在做吗?”
  “我很喜欢,所以不觉得麻烦。素世也会经常来帮忙。”
  “祥子呢?”
  “她从没来过这。”
  一阵沉默……
  初华僵硬的转移着话题,“睦,一会有空闲吗?我这有两张米歇尔游乐园的门票,不想浪费了,但是找不到人。我能邀请你一起去吗?”
  一般来说,在这之后,我会去Mujica或者直接去找素世。
  但最近祥子破天荒地减少了Mujica的活动,素世又跟着Mygo一起去开Live,仔细一想我还真没有地方可去。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回家在地下室弹吉他。
  有人陪伴总是好的,自从和素世谈心以后,我越发不能忍受孤独。虽然疑惑初华为什么不找祥子,我还是答应了她的邀约。
  以前家教甚严,没什么来这的机会,摆脱父母的控制之后,也没有能一起来这的人选。
  独自一人来又太过奇怪,所以虽然对游乐园有过好奇,但亲身前往还是第一次,初华也是。
  曾了解过这些设施都是怎么运作的,但我们依旧感到很新奇。
  如果没有生在若叶家,我孩提的时候,估摸着也能和父母来游乐场。
  不过今天初华带我补上这份童年的空缺,到也不用羡慕那些早早体验到这的孩子们。
   双人旋转木马很喜欢。双脚离地在空中飘荡有点可怕,但初华从后面抱我抱得很紧,使我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可以尽情享受鸟儿飞翔一样的感受。
  只是周边基本都是情侣或者大人带着小孩,我们这样的组合有些奇怪。
  碰碰车看着慢却很刺激。初华开的很疯,速度加满横冲直撞的。撞到场地边缘和其它车辆时,急促停止的推背感惊的我不再能保持无口无心的样子,“咿呀咿呀”的发出小声惊呼。
  受初华感染我也过了一把瘾,方向盘握在手中就不再慌,开的比她还疯,担惊受怕的反倒变成她了,结果一个配合不好就被撞得在原地直打圈圈。
  结束之后有些意犹未尽,初华说,“想不到小睦也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还说我呢,明明是她先开始的。
  云霄飞车很吓人。我们俩都不恐高,前半截攀升时还没感觉,在到达最高处后,“忽”的一下向下猛冲,唰唰的风声在耳边穿过,脑袋瞬间完全空白。
  小脸吓得发白,双眼闭的紧紧的完全不敢睁开。只知道几个翻转,转来转去的,能听到尖叫,但不知是自己的、初华的、还是其她人的。
  等到从车上下来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紧紧攥住初华的手。
  鬼屋很无聊,不过和初华一起逛也不赖。
  工作人员扮的是鬼物而不是疯狂杀人魔,有种阴森的氛围而不是血腥的那种。虽然她们张牙舞爪的很尽力,但并不恐怖,不如说还有点可爱。
  但初华依旧将我护在身后,握着我的手领着我,在工作人员突然窜出来时还会捂住我的眼睛,像保护一个小妹妹一样。有些熟悉,好似曾经也有人这么护着我。
  玩了一圈之后,挨在一块,脸蹭着脸,合拍了大头贴。
  指着照片中我脸上明晃晃的笑意,初华对我说,“小睦的笑,很可爱呢。”
  后知后觉的摸上嘴角,确实有弧度。
  “和初华一起玩,很喜欢。”
  似是没想到我的直球回应,她有些红了脸,不复以往的爽朗,有些羞涩。
  就这样在有些暧昧的氛围中,我们登上了此行的最后一程——摩天轮。
  轮箱逐渐上升,落日最后的余晖在天边烧出一大片火烧云,与园内逐渐亮起的霓虹相呼应。
  虽然没有赶上烟花时刻,但这样的景色也很美。
  如果是情侣,经历了这一天约会一样的独处,在摩天轮升至最高点时,大概会告白接吻许下一辈子的誓言。
  但我们只是队友?情敌?大姨子和妹媳?
  无论那种都不是会倾诉对彼此爱意的关系。
  所以摩天轮慢悠悠升起又落下,在这段漫长到远远足以产生一个桃色故事的时间里,一片无言什么都没发生。

16.初华:

  我领着睦进入放映室里。
  这儿只有些熹微的光源,离得近了才能看的清人脸。
  在昏暗的环境中,若叶睦的浅青色双马尾与祥子的天蓝色并不是那么容易区分,和我站在一起在镜子里就好似祥子的现在和过去进行了聚首。
  紧挨着躺在沙发上,打开星空的放映片,这是早就想和祥子一起做的事。
  虽然天文馆是更好的选择,但穿这么一套出去果然还是有点奇怪。
  随着星河旋转,看着身边的“祥”,缓慢开始自己的讲解。
  睦也尽力的,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做出些欢脱的雀跃的回复,不完全一样,却也够用。
  她的一举一动,我的一举一动,乃至过往的幻想的一举一动,这些都是“丰川祥子”,交织在一起,虚虚假假幻幻,塑造出抽离于真实的美。
  在迷乱的回忆现实和伪装所充斥的小小房间中,我吻上了“祥子”的唇,她对我说,“忘了我吧。”,之后就如泡影般消散离去,屋子里又只剩下我和睦。
  困扰着我数年的执念终于达成,“谢谢你……”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
  睦:
  我分不清……
  毕竟在外貌上还是有区别的,初华的扮演并不是完全一致。
  但当她开始为我讲述这星空时。
  这温和的带有鼓舞和引导的声音,这在过去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身影,这不就是祥吗?
  回忆中的祥子与初华的身影开始重叠……
  那个不再对我冷脸,话语尖锐的祥子……
  那个我所期盼的,和我一同为苗圃浇水的祥子……
  那个一直保护我,驱散孤独带我体验新奇事物的祥子……
  那个实现承诺,和我一起去游乐园的祥子,
  我和祥做过游乐园的约定吗?今天祥子陪我一起去了,那必然是有的吧。
  一会觉得那个和我愉快度过今日的是绝不会抛弃我的丰川祥子,一会又觉得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的是光彩夺目、如小太阳般温暖我心的三角初华。
  初华穿上祥子的衣服,美好的品质、共同的经历,一同拼凑出一个形象,我却说不清这到底是谁。
  我真的分不清……
  不过我知道,正躺在身侧的就是我想要的那个,所以当“祥子”向我吻来时,我也笨拙着回应。

17.若叶睦视角:

  有时候感觉自己和小黄瓜很像,爱就是我的阳光,一生都在追逐直至死亡,得不到会枯萎,得到了会向上攀附还想得到更多。
  素世很爱我,但她也爱着爱音,分成两半的爱是满足不了贪得无厌的我的。
  和她待在一起时,欢愉、沉醉,而只要一分开,就开始空虚、留恋,期待着下一次见面,后悔没有多待一会,思虑着能不能立刻回去找她……
  一个念头窜入我脑海,我可不可以让“祥子”陪我呢。
  在与素世分别的一个人的日子里,这个想法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虽然和对素世的思念不是一个量级,但也占据了一席之地,那个吻的触感也越来越清晰。
  又一次,素世的时间被爱音所占据了,虽然她们邀请我也一起过去。但这次我好像有其她的选择。
  对不起,素世……
  谁让你不专宠于我呢。
  我要去找“祥子”,但从那之后初华总是待在Sumimi,除了Mujica的共同活动外我们很少见面,几乎没有独处的机会。
  她好像刻意躲着我,就算遇见也对那天的事情闭口不谈,我好几次明示都被她糊弄过去了。
  她主动勾起人偶的渴望,却不给予满足,抽身就走,坏。
  既然找不到初华,那就只能用原身祥子来替代,但不能是这个冷冰冰的锐利的祥子。
  ————
  用热毛巾在额头和脸颊上敷一下,一会儿红晕就布满了。
  对着镜子瞅一下,一副娇滴滴的病美人样子,完美。
  进入Mujica的休息室,正好这会海铃和若麦都离开了,只剩下祥子一个人疲惫的躺在沙发上。
  我攥着覆盖在她赤裸躯体上的毯子轻轻扯了扯,“祥,难受。”
  一看我这样子,她立马慌了神,也不顾自己没穿衣服,直接站起来用手背测量我额头的温度,“好烫。”
  “你先吃点药,一会还烧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祥子把我拉到沙发上,用毯子裹住我,找来发烧药和温水,又去冰箱里找冰袋。
  我就在一边看她光着屁股忙前忙后,胸前发育良好的一对柰子没有胸衣的束缚在跑动间上蹿下跳,腿心处还带着不久前嬉戏时留下的水渍,有些涩情。
  将药藏起来,假装自己已经吃过,祥子就在身边等待着温度计的结果。
  看到示数显示的36.7,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才发现我已经盯着她看好一会了,忙慌的上下遮掩,“小睦,不要看。”
  祥子是关心我的,毫无疑问。
  但关心和爱护这种情感太过平淡太过普通,远远比不上素世偏执的掌控与占有欲,也不如初华追求梦影的执念。
  我要的是她更炽热更沉重更疯狂的爱。
  那样的爱我见过的,就在舞台之上,祥子用指尖亲昵的抚摸着键盘,与它耳鬓厮磨,彼此倾诉,痴狂而专情。
  我要将她从键盘之上抢走。
   攥住祥子的手,用毛毯将她反包着压倒在沙发上,本就经过一番耕耘腰肢酸软又为我的装病劳心费神,此时自然无力反抗。
  一双手从两侧深入,为她方才走动而有些微凉的肌肤带来暖意,些许的挣扎和色厉内荏的呵斥阻止不了我。
  十指顺着嫩滑的肌理在高山平原与溪谷间游走,不一会就带来了春意。
  纵使河床仍旧干枯,但能听到檀口呼出的动情风声,这暗示着雨要来了。
  使着从爱音那学来、在素世身上熟练的掘水技巧,成功将祥子在抗拒悔恨与背德的神情中扣到失神。
  纵使今天多次放纵,早就没有欲望,她还是被这粗暴直击内芯的手法弄得水一股股的。
  趁着她仍处于余韵的浪潮中,把身上衣服除去,也钻入窝内对着水润润的小口就开始磨合。
  屋中弥散起淫靡的气息。  

17.2————

  这之后,我故意避着祥子,比之前更频繁的往素世那跑,在床上索取的次数和疯狂程度也翻了个量级。
  弄得素世最近一直扶着腰,最爱的红茶也不怎么喝了,换成枸杞水。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大半个月,最后还是在Mujica被祥子堵住,不过时机也到了。
  抢在她开口之前,轻咬下唇,鼻翼耸动,眼角低垂,眼眶蓄出一层水雾,做出副处心积虑久经练习的专用来讨人同情的泫然欲泣的样子,将两条红杠的验孕棒展示给她看。
  “这是,你的……我的?”祥子气势汹汹的表情像是被按了暂停,一下语无伦次起来。
  用手背遮住眼睛,做出擦拭泪水的样子,虽然已经按网上“扮演脆弱女友”的教程练过很多次了,但心中没有一点情绪,硬挤得话,也只能做到这样,实在哭不出来。
  让声线颤抖着,伪装出哭腔“这月月经没来,这是昨天测得,我怀孕了。”
  剩下的我没有说,不过祥子会脑补的。
  从时间上看,这个孩子是可能祥子的;从频率上看,她更有可能是素世的。
  到底是谁的我也不知道,只能在出生后再验了。
  但祥子不知道我和素世的事,在她心中这个孩子只能是她的。
  我没有骗她,只是没说全。
  “明明最早遇见祥的是我,祥却总是将视线放在其她人身上,开始是灯,现在是初华、海铃和若麦。我也想要让祥多看看我啊。只是想要更亲近些,才做了那种事,没想到……”
  我窝在她的胸口,装作颤抖着,自Crychic解散后头一次向祥子说这么多话,“祥子,我该怎么办。”
  话语是真的,但此时的感情全是假的,是从过去那个脆弱的我那借来的。
  真实的我早已不再是只能那个等待宠爱降临的人偶了,全然不似表现出的充满对未来的不安与彷徨,心中只有计谋顺利进行即将把祥子纳于掌中的窃喜。
  即将落入蛛网的蓝毛小章鱼对危险毫无预兆,还傻乎乎地摸着我的头安慰我,“生下来吧,我会负责的。”
  眼泪、性、再加上一点点预料中的意外,和计划的一样,我捕获了祥子。
  但是……我好像变成一个坏孩子了。
  ————
  我成功了……也失败了
  祥子确实有在实行她的承诺,围在我身边对我嘘寒问暖,生怕我磕着碰着。
  谱曲时和对待鼓手完全不同,专门降低难度,让我轻松些
  她的那些床伴,除去早就躲回Sumimi的初华不谈,像是海铃和若麦,在有意疏远下,也没再和祥子交欢。
  祥子细心的陪伴我照顾我,好似回到幼时和她一起家家酒的日子,她是父亲,我是母亲,而孩子尚在腹中还未出生。
  我应该得到满足,但是,但是!!
  她看我的眼中,有愧疚,有懊悔,有依恋,却唯独缺失了炽热的不顾一切的爱。
  对我,她仅仅只是在履行家庭中孩子的令一个母亲应付的责任罢了。
  这样的感情,乏味,令我恶心。

18.长崎素世背景补充:

  小时候父母吵了一架,我就从一之濑素世变成了长崎素世。
  只是个孩子的我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很无助。
  妈妈也很受伤,但依旧就要上班支撑起这个家,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回来时很疲惫,还要照顾我。
  看在眼里,我很心疼。
  不想成为她的负担,我学着处理家务,让妈妈回家以后就能立刻休息。
  第一次做饭,味道很普通,她没有挑剔,只是紧紧抱着我,“妈妈只有你了。”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主外,我主内,我们相互扶持着一起生活。
  虽然自己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虽然总是夜深的时候她才着家,虽然还只是个孩童的我要反过来照顾身为大人的妈妈。
  但我能感受到她对我到的关心与在意。
  “只有我”,头一次,我占据了一个人内心的全部位置,这种纯粹的不被切割的爱浸润着我,填补了父亲缺失的孤独。
  这样的日子,残缺但幸福,本以为它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有一天,妈妈拿出一张照片问我,这个人当素世的新爸爸怎么样。
  我认识他,这是妈妈的副手,之前往家里送过几次礼品的。
  不可以,我不要两个人之间掺进个陌生人。
  但,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装作懂事的笑着说,如果妈妈能得到幸福的话,很好。
  最后,妈妈有了张新结婚证。
  之后的几次见面,我表现出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许是看出我的不情愿,他并没有住进我们的家,也没让我跟着改名字。
  但是,他抢走了我的妈妈。
  虽然在事业走上正轨后,妈妈陪伴我的时间比之前更多了,但这份陪伴是不完整且被渗透的。
  她依旧爱我,却不再能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交由我支配。
  那完整的心还是被分了一小半出去。
  有一次,我们两个人在商场里挑选衣服,当我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她拿起一件男士外套问我,“素世,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
  明明在和我逛街,却想着别的人。
  全心全意,眼里只看着我的妈妈,不再有了。
  那个男人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嫉妒使我发了狂。
  后来,祥子邀我组了乐队,我以为Crychic会是第二个家庭,可它不过春日幻影,没给我足够的温暖就解散了
  再后来,爱音邀我组了乐队,和之前那只不同,队里吵吵闹闹的,却也不错。
  在我退队时,爱音追到家里,对我说,“很在意素世,如果没有素世的话不可以。”
  可惜的是,她是个花心大萝卜,雨露均沾的散成渣的情感可满足不了我。
  当我探寻许久,蓦然回首时发现,一株孤零零可怜巴巴没人要的小黄瓜在不远处等待着我的浇灌。
  爱我且只爱我,我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孩子。
  所以若叶睦,不要背叛我,不然失去你的我大概会做出些恐怖的事情吧。

19.长崎素世视角:

  小睦最近有些奇怪呢。
  最开始是半个月之前,爱音邀请她过来一起玩,虽然在世俗的角度很奇怪,但是在我们这种乐队少女之间,三人行还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而小睦居然拒绝了。
  在那之后连着两周,她天天都往我这来,而且,好像变成肉食系动物一样,每次来都缠着我开荤。
  本来的话,在这种事情上,她是有些羞耻不太放的开的。
  但这段时间,哪怕是爱音突然闯入,她也依旧要的很疯狂。
  有点像,那种背德小电影的女主人公,因为和外人欢爱过,所以对自己的爱人抱有愧疚心理,平常不可以的姿势也解锁了。
  当然,小睦是不会背叛我的,但她突然的变化还是让我感到不安,就好似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一样。
  就在上周,就和它突然的开始一样,这频繁的性事也迎来了突然的结束。
  小睦又回到了那个文文静静的样子,虽然解锁的玩法没有被ban,但不会说两句话就钻到我怀里,忘情的亲我,手往我衣服下伸了。
  问她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睦也只是眨巴着鎏金的双眼,呆呆的看着我装傻。
  小睦也有自己的秘密呢,人没有事就可以,我也没再多问。
  今天mygo开趴,我和她们打了个招呼打算提前撤,去见小睦,结果在门口遇见海铃。
  这已经是她这周来的第五次了,这么频繁,“你对祥子已经腻了吗?”
  我知道祥子和她新乐队的这几个人不清不楚,说这话只是想刺一下她,抒发一下祥子组乐队不找我的不忿,明明我的技术也不比她差到哪去,和她的关系也比海铃更亲近,为什么不找我当贝斯手呢,可惜祥子不在这,我攻击不到她。
  不过过了这么久,也和Mygo经历了那么多,对祥子也快算是放下了。
  “是祥子对我们腻了,她最近只和小睦黏在一起,对其她人都有意识保持距离,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们应该是在交往。祥子大概是想上岸找个老实孩子嫁了。”
  海铃开了个玩笑,我却脸色铁青。
  看我这幅样子,海铃也嘘了声,“小睦没告诉你吗?”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那副一直在外人面前展露的假面都有些挂不住了,丢下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就往家赶。”
  海铃的消息和睦之前的异常行为串起来了,让我得到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小睦背叛我了。
  不可以,怎么可以!
  如果小睦也背叛我的话……
  那不就只好……
  我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很骇人,眼里冒着凶光,吓得路边的野猫发出凄厉地叫唤窜出老远。
  不,不一定是我想的这样,说不定只是海铃猜错了,祥子和睦是青梅竹马,天天黏在一起也很正常。
  对,对的,睦是个好孩子,不可能变心的。
  一路上我一直在说服自己要相信若叶睦,但直到回到家掏出钥匙开门,手都还在无意识的颤抖。
  泡上枸杞,稍稍平静下自己惊慌的内心,在睦到来时已恢复成往常那副笑餍盈盈的样子。
  和以前一样,将她招呼到怀里来抱着,脸颊紧贴着她白皙纤细的脖颈,舔舐着摩挲着,是爱欲也是危险。
  只要证实猜想,就会用锋利的牙齿刺破脆弱的皮肤。
  “睦,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嗯?”又是这样,呆呆的一副澄澈的样子,看不出是真傻还是装傻。
  “和祥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哦。”
  没有回应,但我能感受到,怀中柔软的躯体霎时僵住了一瞬,唇瓣紧贴处的皮下血管里的血液流速加快,心脏的跳动如擂鼓一般。
  这些都昭示着睦在心慌,答案已经很明确——那个心里装满我,孤独惹人怜惜的小黄瓜确实投入了可恶的、薄情的祥子的怀抱。
  这不就又和妈妈、祥子、爱音一样了吗?那我不就又被抛下了吗?
  那不就只能将你……了吗?
  “素…世是想…杀死我…吗?”因呼吸道被压迫而说不出完整话语的睦,用平静的声音将我从自己的世界惊醒,我才注意到到无意识间到底做了什么。
  身体远比大脑行动的要快得多,失神的一小会,尖锐的虎牙就已挤压着微微陷入肌肤之中,抵在跳动的动脉上,那双手也不知何时从睦柔软的小腹游走,攀上她的项颈,紧紧扼住。
  差一点,我就把小睦杀掉了!
  瞳孔紧缩,将她推开,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置信,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心中充溢着对自己的厌弃,行动没有成功的庆幸,以及一丝丝微不可察的失败的懊恼。
  被推倒的睦还想靠近,“不要过来”,我怕自己忍不住再次伤害到她。
  “我能感受到素世的嫉妒与恐惧,”睦伫立在原地,捂着脖子边舒缓着被我留下的红印边说,“嫉妒着祥子能得到我,恐惧我会因此离开,所以才想将我“永远”留下来”。
  是,我就是这样卑劣的人,明明只是个jk,却是个杀人犯。
  所以快逃吧,逃跑之后,无论报警还是找人来抓我都可以。
  我的后半生已经被一时冲动所摧毁。
  “我喜欢这样的素世。”
  “唉?!”从未想到的对话。
  趁着我震惊的空隙,她冲过来,将我按倒在沙发上,强硬着进行了一个绵长的吻,直到我们都面红耳热,喘不过气,她才从我身上起来,又重复了刚刚所说的一遍。
  “这样的素世,我很喜欢。”
  “祥子仅仅把我看成需要照顾的妹妹,若叶家的女儿,儿时的玩伴,乐队的成员……无数身份组合起来的责任与回忆的集合。”
  “她对我连欢欲都没有,何谈爱。”
  “但是素世不同。我知道的,我对素世是唯一的,是非“我”不可的。能感受的到,那想将我囚禁、撕碎、拆吃入腹的,占有欲。”
  睦握着我的手,将它向自己的脖颈牵引,我不敢触碰,双手蜷缩着向后伸,却被她紧攥着按了上去。
  保持着这种姿势,她和我直勾勾的对视,我能看到她眼底对我深沉的爱欲。
  “只要素世还爱着我,只要素世不离开我,那么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又是一个窒息的吻。
  明明最开始是我对睦兴师问罪,却演变成她对我的另类告白。
  事实和海铃想的差不多,但不重要,因为睦和祥子之间没有情。
  只要小睦对我的爱没有被分割,那她做什么也都可以。
  而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我将会用她给予我的权利,在某一次深吻中纠缠吞噬毫不犹豫地绝不松口,直至将我们二人都送入黄泉。

20.

若叶睦视角:
  素世没再计较我的出轨行为,但有个条件,她要见祥子,还不能让祥子知道。
  找了个父母都不在的时候,让素世下午过来,再给祥子发条消息,希望她能眼被蒙住,到我家里来。
  “为什么?”
  “祥子总是很强势,我没有安全感,怕和之前一样,又远离我。稍稍的,让我有点能掌控祥子的感觉可以吗?”
  “可以。”等了好一会后她才回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Mujica活动结束的时候,祥子从她的储物柜里拿出个鼓鼓囊囊的包背在身上。
  等出了门,到海铃和若麦看不到的地方,她从包里掏出个纯黑色不透光的眼
罩,然后又迅速拉上包的拉链,没让我看到里面还有什么。
  我问她,她支支吾吾的也不说,好似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
  “这样可以吗?”她将眼罩戴在脸上,左右转头示意给我看。
  虽然我本意是在家门外蒙上眼,进屋后发现不了素世就可以,但既然都戴上了,也就没让她再摘下来。
  一路上,我牵着祥子的手,走在前方,以防她遇到危险,身后是看不到路,亦步亦趋、怯生生的祥子,就和她小时牵着我的样子一样。
  在电车上,我们这对组合很奇怪,祥子看不到路人的目光,但能听到她们的窃窃私语,羞意从胸腔窜到脸颊再泛到耳根,哪哪都是红的;手心也满满的都是汗,湿乎乎的,不知是羞恼的还是紧张的。
  将祥子平安的领到家后,正想悄悄找机会通知素世让她出来。
  “就这样吗?”
  “嗯?”祥子还有什么想法吗?
  她深吸好几口气,像是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才开口,“你把包打开。”
  “这……这是?”包里有手铐,脚铐,带绳子且铭牌处有我名字的项圈,以及一个上面开有孔、两侧附着带状物体的球。
  “小睦不是想掌控我吗?把这些给我戴上吧。”
  那个球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就没有动,剩下的都给她装备上了。
  看的出来这些东西很精致,边边角角都做了倒角处理,内侧包了丝质品,防止磨伤,留的余量也比较大,戴上后虽然不至于和没戴一样,但走个路还是可以的。
  “从现在起我就是睦的小狗了,睦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小狗是不穿衣服也不会站起来的。”
  没想到第一次当狗尺度就这么大,祥子的脸又红了,比在路上时更甚,红的像要滴血一样。
  可既然同意“什么都可以”,犹豫下她最终还是褪下身上的衣服。
  裙子袜子脱得下来,可上衣由于手铐的阻拦脱不下来,“睦用剪刀把衣服剪掉算了,到走的时候穿你的就可以。”
  找来剪刀“咔咔”两下全剪了,等到剪她内裤的时候,她忙慌的阻止,“这个不可以。”却因为冰冷的刀背抵在她的臀肉上而不敢乱动,最后让我得逞。
  祥子捂着胸蹲地上,但过了一会还是双腿跪俯着,趴在地板上,还叫了两声,
就像只真正的小狗那样。
  “随你所想的,做吧。”头垂的低低的,不让我看到她的脸。
  一个赤条条的、全身被束缚着无法反抗的、关系要好却总是对我高高在上的、平日里精致优雅的妙龄少女,如今像条牝犬一样趴俯在地上,还让我对她随意施为。
  就算是对这个祥子没什么欲望的我,古井无波的心里也泛起道道涟漪。
  她将地上的绳子递给我,“握着向前走。”
  照做,祥子没有跟随,而是任由拉开的距离将绳子绷直,感受着项圈逐渐勒在脖子上带来些窒息感,才开口,“拽一下。”
  她被拽的向前踉跄一步,然后爬到我脚边,“继续走。”
  虽是我牵着她,其实她调教我。
  好在确实聪慧,几番下来便掌握诀窍,不用祥子再下令,我这个“主人”就知道该怎么做,甚至比她教的更好。
  在前方慢悠悠的踱步,当祥子找不到方向或因懈怠绳子绷紧时就拽一下让她跟上,但保持着若即若离,不让她靠的太近。时不时用身体触碰作为奖励,搓一搓她光滑的头发,沿着绷紧的肌肉纹理从柔软光滑的腰一路划到她丰腴的屁股再从小腹蹭回胸侧,或者托举着来回摆弄着因重力而垂成水滴状的乳房、看乳肉从我的指缝间溢出。
  爬了几圈,目不能视,其余感官却获得极大幅度的增强,变得很敏感。
  仅仅顺着脊背揉一揉她就浑身颤抖,戳一戳腰窝就会发出奇怪的喘息声,更遑论被我亲昵着大范围的极尽工巧的亵玩。
  所以明明是被这样屈辱的对待,但伴随着羞耻,祥子裸露在外的下体却泛起水光。“真是淫荡的小狗狗,手顺着臀缝滑进腿心,在那揉了一把并把沾染上的潮湿抹在她腰侧,意在告诉她,我发现你动情了。
  但祥子就和那些真正的犬类一样,发出类似小兽叫春的声音,明明知道我在注视着那,却不遮也不擦,门户大开,涌的更欢了。
  春水就从她被翘起抬高着展示的花心淌出,或直接滴下、或沿着两股缓慢流下,在爬过的地板上留下一条蜿蜿蜒蜒的水渍。  就这样,我像个贵妇人,牵着亲爱的毫无廉耻的发情大型犬在屋子里遛弯。
  缰绳和抚摸,帮我将祥子驯的服服帖帖。
  头一次在相处中作为一个给予者,从肉体到心灵完完全全掌控一个人。
  绳子一拉,就无法自己选择方向,只能被牵引着向我而来;指尖稍稍揉扣,那些我想看到的潜藏在心底的羞耻放浪的言行就禁不住的展露出来了。
  如果祥子一直这幅乖巧听话的样子,或许自己会背叛素世也说不定呢。
  “啊?”素世发出一声惊呼。
  她一直躲在我房间里,听到开门声知道我们来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我的信号,出来一看,结果发现我在溜戴着眼罩没穿衣服的祥子。
  突然传出的熟悉女声让祥子应激,忙慌的蹲下蜷缩成一团,背对着出声的方向就爬,想把自己给藏起来,绳子都绷紧了还在拧。
  看不见又被束缚着,做了会无用功知道自己跑不远,躲到我身后去,扒拉着我的腿,焦急的问,“是不是,还有其她人?”
  “没有。”
  “我明明听到了素世的声音。”
  “那是我用播放器放的,倒是祥子,明明那么久和素世没见,只听一个字就能听出是素世的声音。果然还是对素世念念不忘吧。”

“那、那是……不对,别岔开话……”
  真敏锐啊,不愧是祥,不过我没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直接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利,无师自通那个带孔的球是干什么用的,将其塞入祥子口中,并把绑带系于脑后。
  最后一件装备也装上,祥子嘴巴被强撑着合不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小狗狗是不会说话的,这样就好。”
  在一旁旁观的素食目瞪口呆,没想到我们之间会玩的这么大,和这一比,平日里爱音和她的那些就只能算轻百了。
  “这是?”
  “祥子要求的。”
  听到素世的声音,感受到祥子又开始不听话的挣扎,将她拦腰抱起,横置于膝上,对着饱满红润的两半屁股“啪啪”两个巴掌,顿时就消停了。
  掌心的力道化为三份:
  一份是情趣,由脊髓传递映在脸上,恰似个粉面桃花,虽然被眼罩遮挡住一部分看不清全貌,但想必从天心至鼻翼到眼角,必然是哪哪都羞成可爱的粉。
  一份是羞耻,由血管送达到心脏,一泵就泵到全身的骨髓里。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过这种耻辱的经历,以前在丰川家,母亲是有教养的大小姐不会用这种方式惩戒她;后来落魄了,当客服面对的都是言语羞辱,被打还真没有;就算是Mujica的大家,想让高高再上的祥子露出软弱的模样,也大多选择“睦前犯”。哪会是这样,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摁在腿上用妈妈教训孩子的方式打屁股,不痛却很搅心。
  最后一份是性欲,通过扇动屁股牵动的皮肤直往芯口里传,就像落入水井的大石头,直激得一汪浪花高高溅起。一想到我可能在骗她素世就在周围,一股股
甘甜的泉水就止不住往外冒。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两根手指帮祥子疏通泛滥的泉眼,变扣边打开录制的其她人的声音说。
  “放素世的声音是为了帮小狗模拟以后出门,毕竟小狗一直养在家里不出去遛弯可不行。如果祥子不喜欢素世,还有其她人的。”
  如果是别人得到这样一头血脉高贵、体态优雅、毛色纯净的狗,肯定止不住那颗想将她带出去向其她人炫耀的心。
  但要是我的话,只想把她锁在地下室里,不让任何人发现,素世除外。
  祥子对我的话半信半疑,只当确实是play的一部分,但素世和播放器的声音每一响起,还是感觉身边有人,不由的绞紧,放灯的歌声时最紧。
  潮过一次后,换了种玩法,将绳子交到素世手上,让她在前面领着祥子爬,而我则在后方对着小花吹拉弹唱,虽然由于两条腿前后摆动无法深入,但对她来说也足够刺激了,口水都兜不住从口球的孔中淌出,顺着下巴玉颈积蓄在锁骨处。
  被快感占据一大半脑容量的祥子,剩下的理智全用来分辨素世的声音到底是
人声还是录制的电子声,根本没意识到一个问题——在她身后的和下体接吻的是我的话,在前面牵着她的又是谁呢。
  盘桓三圈,有些疲累,抬头望见素世,却看她紧绷着唇,盯着祥子,眼中盈着失望
——
确是久别见故人,未料月光化牝狗。
  接过长绳与她交换位置。
  素世的手指比我修长些,带着怨气,两根直愣愣的捅进最里面,又分开绞剪着。

上头的祥子却无心去体会我们间的不同,蒙着眼被束缚着欢爱,看不到摸不着其她人却能听到她们的声音,理智告诉她这儿只有我,但耳朵却说,“你所有的朋友都在,你在她们面前被睦玩弄成这幅丢脸的样子了”。
  她对自己的认知处在“满足睦私密的小情趣的恋人”与“不知廉耻的荡妇”间的叠加态,就这样她被素世粗暴的手法弄到高潮了,格外的快,也格外的猛。
  素世却觉得不够,她将自己对那个天真烂漫祥子的留恋与从她那受的委屈,都倾注进这个放浪形骸的祥子腔内,开始了二回战。
  仅仅只是年余未见,她不知祥子怎会变成这个样子,高潮时的淫叫在屋外估计都能听得清。
  算了,不重要,发泄吧,之后忘了她。
  不知何时对祥子的牵引结束了,在素世照顾不到的地方,我伸出手来帮她放松,就是配合的不是那么好,有时祥子身上会同时有三只手在抚摸敏感点,但她全然没发现。
  再后来,也跟着上头的我和素世脱了衣服一起抱着她绞呀磨呀,而祥子只顾着全然沉溺在这新玩法所带来的
17
年间前所未有的快感之中,不断失神,最终放空一切。
  兴尽之后,祥子的眼罩脱落,她躺在地上,空中飘过一缕发丝,在阳光下像是亚麻色又像是青绿色。
  睁大眼睛想看清,还没等识别出来,疲惫的大脑就下达了关机指令  

21.尾章

  三角初华视角:
  和睦的那一晚之后,我彻底放下,和真奈在Sumimi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时不时去Mujica上个钟。
  虽然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唱的歌,但没有音乐和梦也不是不能活着,在海岛上不一直这样过来的吗?
  果真如此吗?
  离家不远的必经之路上,拐角处遇到个女孩,双手提着棕色小包,显然是在这等候已久。
  她扎着蓝色双马尾,穿着月之森校服,有着双闪闪发光的金瞳,明媚的笑熠熠生辉,恰如我思念的那一个。
  祥子?
  不,是睦。
  但是,“为什么?”
  “你在问什么啊,不是你邀请我来听新作的曲吗?”
  明明没有的,但真的没有吗?
  其实我期待这一刻很久了吧。
  鸽了和真奈的晚餐,和睦一起到练习室里,顺滑自然的弹出了从未谱于纸上的“我心中的呐喊”,而“祥子”也正和我想的一样在一旁倾听,热泪盈眶。
  我想,我大概这一辈子也逃不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