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祥

一、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丰川祥子放弃了与命运作斗争,是听见自己昔日的朋友在舞台上演奏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春日影》,抑或是素世对着她那绝望的惊世一跪。祥子被打败了,胜利者是祥子的父亲、mygo乐队和生活。她放弃继续打工,父亲从母亲哪里领的救济根本不足以支撑家庭的生活和自己酗酒的开销,祥子一家很快便没有了钱来维持正常的营养摄入。为了减少能量的消耗,她开始不再去上学,整日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最终的那一刻的到来。
有一天夜里面,祥子从床上滚了下来,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夏日的夜很闷热,凉快的地板索性让祥子不再想爬起来。隔壁的贫民窟又有人似了,不知逝者从哪里来的亲戚围着灵牌大哭。佛教僧侣的念经声和司仪对孝子贤孙们对司仪的不断赞美让贴在地板上的祥子第一次发现自己离死亡意外的近。震耳欲聋的不知名管弦乐器的噪音,夹杂着家里面腐烂的臭气,地狱之门在这个破败之家缓缓打开。丰川祥子浑浑噩噩地站来起来,她现在想去似。
她走出了门外,来到肮脏不堪的客厅,一脚踢在了地上的酒瓶子上面。
对啊,既然都打算死了,为什么不试试毁了这个家的酒精呢?
她拿起这个父亲喝酒喝剩下来的棕色瓶子,上面印着“”JOHNY-WALKER“和”BLACK LABEL“的字样,她将剩下的已经看起来恶心的液体一饮而尽,苦涩的温暖在少女的胸腹间荡漾开来。
好难喝,再来一瓶。
丰川祥子染上了酒精,她打算在以醉似作为自己的最终归宿。
她每天晚上用酒精强迫自己睡去,第二天又挣扎地将手伸向床边的酒瓶,用威士忌让自己已经麻木的四肢动起来。用虚假的温暖强迫自己再去迎接新的一天。在酒精和营养不良的作用下,祥子的身体和意志不出意外的垮掉了。她的膀胱开始跟她开玩笑,有时候想去上厕所,没走到一半裙子就已经湿了,她没有精力把她换下来,也没有更多的衣服可以穿。她就这样躺在床上,潮湿的二楼折磨着她的四肢抽搐,下半身被袅液打湿后便开始痛起来。有好几天,她只是一个人无助地躺在床上,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下意识地将酒精一口一口地饮下去。她不知道酒精是哪里来的,她只知道家里面有喝不完的棕色瓶子印着“JOHNY-WALKER“的宝贝,她们自己长了翅膀会飞到自己的床边。酒瓶子不会背叛她,她们不会像crychic的其他人,她们会在自己崩溃的第一时间便找上自己来,而不是仍有破碎的心继续破碎下去,指责被害者为什么不奋起反抗生活的80。
直到一天,她又一次从房间里步履蹒跚的走出来。她看见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像一只虫且一样在肮脏的地板上肮脏地扭动着。这个毁掉了一切的人,这个摧毁自己和她的女儿的人正在拿起本应该属于祥子的酒瓶子往嘴里灌。
祥子冷眼看着这个男人,她从他那俊美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是他的女儿。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感到出离的愤怒,她想沙人。
祥子从厨房里拿出来了一把刀,她慢慢地朝着已经酗酒到说不出话的父亲走来。她能感受到在这个黑暗房间里,一个光明的过去在追逐着她,她快要摸到祥子的颈子了,甜美的吐息吹在了祥子的耳垂——“杀了他,一切都会回来。“
祥子朝着父亲的腰板砍去,一刀、两刀,被砍成两半的父亲挣扎着。祥子扯着上半身的父亲的手,父亲恐惧地哀嚎着。
“很快,妈妈,爸爸,还有我那四分五裂的人生都会变好起来呢。“
她走到一个烤箱面前——那是她央求母亲给她的,这是她曾经生活的唯一凭据——烤箱门是开着的,她把哀嚎的父亲扔了进去。此时祥子的裙子被打湿了,但是她却不想往常一样皱起眉头,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月之森听见m团的overdose的那一天,她笑了起来。
她可以听到烤箱内父亲那跟女孩子无疑的哀嚎声和恳求声。
祥子把炉火开到一百多度,只听到“下”的一声,火点着了,烤箱开始工作起来,棕色的灯光照在祥子雪白的脸上。父亲停止哭泣,而发出高亢而有激昂的声音,那声音……是的……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一个备受折磨的女孩子。一想及此,祥子开始癫狂地笑起来了。她的心在胸口怦秤跳着,父亲像一只猫一样在烤箱内抓着,疯狂地打转、哀鸣着。很快的,一种炙热、毛发烧焦的味道从烤箱溢出来,充满了整个屋子。
再确认被烤焦后,她把头转了过去,朝着房门走。
“你要相信祥子,你一直被深深地爱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听上去像是死去的父亲。
这一天晚上,祥子睡得很安稳,没有做任何噩梦。

二、

我杀了我的父亲。
这是丰川祥子在第二天醒来后意识到的第一件事。她很久没有在没有酒精的作用下起床了。此刻,她蜷缩在床上,抱着自己那因久未见阳光而显得病态般白皙的双腿,将头埋了下去。祥子不断抽搐,发出轻微的悲鸣。
我杀了他,我现在正和一具尸体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祥子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现在已经是夏日的上午,房间没有空调,闷热难耐。然而,被子里幽闭黑暗的空间能给这个自认为自己是杀人犯的她一点心理安慰。
她不想出门,也不敢出门。她害怕自己打开房门会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父亲的下半身,更害怕看见在烤箱里的上半身。她不安地想着,床边的小闹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像催命一样提醒着祥子时间的流逝。伴随着恐惧而来的愤怒,祥子一拳打在了初华送她的闹钟上,鲜血四溢。祥子吃痛地把手收了回来,把沾了血的手放到嘴边舔了舔——血是甜的,父亲的也是,她想。
她不敢走出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封闭在床上,受伤的手隐隐作痛。思绪胡乱飞舞,她想强迫自己睡去却又无法做到,只能在被窝里呜咽地哭。
一天过去了,她除了上厕所几乎没有出过房门。饥饿和虚弱让她萎靡,对于逝者的恐惧让她不安。她无法入睡,直到第二天日出时分她才浅浅地睡去。
睡眠伴随着噩梦,她梦见她在月之森的走廊里面不断奔跑,两旁的墙壁在他经过时流出血液,像是无数开裂的静脉。”
哪怕是不安的睡眠也没有持续多久,上午十点左右她便醒来了。她蜷缩在床上,饥饿渐渐侵袭着她,提醒她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她终于穿上白袜,从家里面仓皇逃出。她不敢在客厅里停留一刻,更不敢往客厅看一眼。
她在街边狂奔,心脏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她奔跑着,直到体力耗尽,双腿如灌铅般沉重,才停下来。她的呼吸急促,眼前一片模糊,心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恐惧。她站在街角,身边的人流如同无情的潮水,而她感觉自己在这世界上孤立无援,深陷无底的深渊。
我该去哪里?
她决定回到自己很久没有去的学校,尽管已经是下午时分,班上的同学并没有对她这个透明人产生过多的震惊,没有人问她去哪里了,也没有人问她为什么袜子这怎么脏。
也许是人多带来的安心感,祥子趴在桌子上又睡了一会儿。直到放学,她从教室里面走了出来。她走到了音乐室旁,仔细观察确定今天没有社团在使用。径直走到钢琴面前,久违地抚摸自己的老朋友。
“哪怕我已经堕落至此,琴键却仍如此黑白分明……”
“Sakiko?”
一阵银铃般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祥子身后传来,她震惊地转过身去,看见一个粉色长发身材“匀称”的少女正好奇地看着她。
“祥子这几个月都去哪里了?”
“这跟爱音没关系吧。”,祥子起身便准备要走了,爱音赶忙走过去拉住她。
“自那次live发生过后很多事情,我和tomorin一直都想去你家里找你可是我无论怎么打听都找不到你家的位置。”
祥子甩开了爱音的手,冷冷地说道,“都说了这跟爱音没关系吧。”
看着正要离去的祥子,爱音心里一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被恐惧和饥饿折磨的祥子本就虚弱,脚下一软,像一片秋日的落叶般轻飘飘地倒在了爱音的怀里。
“祥子,你好轻啊。”爱音温柔地将她抱起,眼中带着几分怜惜与关切。从爱音的角度俯视,缺乏阳关的祥子脸颊苍白如玉,柔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去。
略感羞涩的祥子微微侧过头,不敢直视爱音的目光。她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像是十九世纪法国人钟爱的命不久矣的美人,透着一丝柔美与娇怯。夏日,祥子过度亢奋的心脏在胸腔里轰鸣作响。
“祥子你有多久没洗澡了,好臭啊。”
祥子一巴掌扇在了爱音的脸上,尝试从爱音的怀抱中挣脱开来。
“真是很抱歉打扰您,我先回去……”,话还没说完,祥子又轻飘飘地倒下去。
爱音立刻意识到这是低血糖,她迅速扶起祥子,将她轻轻地靠在墙边。从包里拿出原本准备在训练时分给流浪猫的抹茶味糖果。她撕开糖果包装,细心地一颗一颗喂到祥子的嘴里。祥子下意识地舔舐着爱音指尖上残留的糖分,那温热的舌尖触碰着爱音的手指,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爱音低声安慰着,轻柔地抚摸着祥子的脑袋,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感受那柔软的触感。她的目光变得温柔而专注,看着祥子微张的双唇,唇角还沾着些许糖渍,显得格外诱人。
“对的,祥子,继续舔。”爱音的声音低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祥子无意识的动作和那微弱的喘息声让爱音的心跳加快,她靠得更近,不顾祥子多日没洗澡的臭味。
在大约几分钟后,祥子睁开了眼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让本就绯红的脸更加红了。她想要逃离,但是虚弱的四肢不听她使唤。
“让我回去……”,祥子开始呜呜地哭起来。
“我不!”
或许是对这斩钉截铁的回答有些震惊,祥子抬头看着爱音坚毅的脸。
“你连续失踪了好几个月了,我甚至连你家在哪里都找不到,网上也一直没有回消息,现在你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音乐室,又在我的面前晕倒。你必须要告诉我为什么吧,不然我就不放你走。”
听到这霸王条款般的话语,祥子并没有感到生气,她望着自己面前的少女的粉色长睫毛下的灰眼睛,抽泣着问道。
“你能保证不背叛我吗?”
“当然可以。“爱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祥子依偎在这个比自己高大的女孩怀里,将自己自crychic乐队解散到家境衰落都说了一遍。尽管关于crychic的事情她已经从灯哪里听到了很多,但是当得知祥子家道中落时仍感到震惊。
出于最后的一丝提放,祥子暂时没有告诉她她杀害自己父亲和酗酒。
“如果祥子没钱吃饭,可以来找我和灯啊。”
“不要告诉灯!”,祥子像是很生气一般,“请不要告诉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尤其是crychic的前成员们,你保证了的!”
“我明白了……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你的真实情况吗?”
“若叶睦也知道,但她不会说出去的。“
爱音多睦有点印象,她还记得那次live时那个木讷的绿色头发女孩一直跟祥子在一起。
“以后每天中午,你就跟我们一起来阳台午餐吧,我会为你再带一份便当的。“
“可以,只跟你一个人吗……“
爱音摸了摸脑袋,心里寻思到。灯很喜欢我,在班上也很受欢迎,我只要稍微捏造个理由便可以每天中午去跟祥子吃饭,后宫喜加一,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可以了。”,爱音爱抚着祥子的头说道。
爱音和祥子交换了line和电话号码后,祥子拿着爱音剩下的所有抹茶味的糖果小跑着离开了。
“我也差不多该去练习了。”

三、千早爱音的日记 其一

我从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更何况是用纸质的笔记本。但当我意识到我的记忆被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切割得支离破碎后,我无法再相信我的手机和我自己。仿佛我的思绪被一只无形的手随意撕扯,自再次遇见祥子那天起至现在,记忆像一幅被打乱的拼图。
我不确定最后看到这本日记的人是谁,但如果排除掉那些已经死去的和无异于死去的人,那大概应该是你吧,立希。我希望这本日记能传到你手里,尽管我可能是你最讨厌的人。
一开始,我确实是抱着救世主的心态去接近祥子的。我相信我能像拯救灯一样拯救我见过的所有人,这是我的昭昭天命。所以,祥子的胡言乱语我也只是当作了枕边风,听过便算。然而,当一场又一场荒诞梦境与现实交织起来,我逐渐发现,有什么不可名状的力量在操纵我们的记忆和行为。我们的一切,仿佛被某人用无形的线牵引,无法挣脱。
跟祥子有关的几乎所有人都死了,我甚至不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手。每当我要做出最合理的行为时,总有某种力量摧毁我的意识,直到最后,我自己也无法捡起那破碎的拼图。那些梦境和现实交错的瞬间,让我感到仿佛坠入了某种异次元的深渊,无法逃离。
我不打算向这些不可名状的存在投降,或许这就是我冥冥中的使命,我会救出祥子。即便那意味着我要面对那些无形的恐惧和不可见的敌人,我也决不会退缩。在这短短的几周,我已经知道我的内心已经被这诡异的命运所烙印,无法逃避,只能迎头而上。
保护好乐奈,羽丘和月之森已经不安全了,有疯子和不可名状的存在想要摧毁与祥子有关的一切。恐怕花咲川是最后的堡垒。
我不奢望你能理解我所有的经历和感受,但请相信我的话,无论什么时候,你和乐奈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立希,不要想着去帮助我,不要再接近与祥子有关的一切,不要再相信与月之森有关的任何人和任何事物,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四、

在与爱音告别后,祥子在教室外徘徊了一会儿,确定认识自己的人或者说关心自己的人(都没几个)已经回家后,小心翼翼地从一般人不会走的路线往家里小步跑去。尽管羽丘不是像月之森那样的富家女读书的地方,但是也不会有人回家的路线会跟住在贫民窟的祥子一起的。
祥子小步快走着,周围人略显震惊地看着这个没有穿鞋子的女孩,喜悦久违地浮现在了她的脸上。爱音的体香仿佛还残留在这这个已经许久没认真泡澡的女孩身边,她细细地搓着曾经被她爱抚过的蓝色鬓发,对着自己说道。
“今天回家好好洗个澡吧。”
家,还回得去吗?
她停了下来,她害怕继续向前走一步就会闻到父亲被烤箱烤焦的气味,她害怕向后退一步就会被警察的镣铐束缚住。她把头埋下去,战栗地杵在原地,仿佛她此时正站在在杀人犯和高中生的分界线上,在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我还不想,明明已经有想要守护自己的人,明明离变成人类只是咫尺之遥……”
“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站着不动……”
周围的人越围越多,祥子慌张了起来,她抬起头想要走出人群,忽然冷汗又浸满了脏兮兮的校服。
这是哪里?
脏兮兮的街道,目光不太友善的路人,随处可见的酒瓶子和针管,六七点已经有些偃旗息鼓的太阳嘲笑着她——没错这是贫民窟,这并不是属于祥子的贫民窟。
“走过这么多次的路,我为什么会走错呢?”
她的影子在马路被太阳拉得很长,跟她短暂的人生一般与周围的黑影或无辜或故意扭曲在一起。她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她回头看了一眼,心跳骤然加快。一个戴着草帽的女人正跟在她身后。那女***帽边缘低低地压着,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紧抿的嘴唇和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却又无比真实,像是一个似曾相识的故人,却又心怀恶意。
恐惧压垮了祥子最后的防线,她迈开像是灌了铅的腿,快步地跑了出去。
祥子加快了脚步,但她能感觉到那女人也在加快步伐,紧紧跟随着她。她的心跳声仿佛在耳边轰鸣,每一步都带着不安和恐惧。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在她的衣领上,留下斑斑水渍。
前面的巷子里人影稀疏,祥子试图在人群中找到一丝安全感,但无论她怎么走,那戴着草帽的女人总是紧跟其后,像是她的影子,挥之不去。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像是一个老朋友,知道祥子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转身。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但她不敢停下。前方的巷子显得异常狭窄和阴暗,祥子一头冲了进去,试图躲避那女人的视线。巷子里堆满了垃圾和破烂的家具,习惯了家里味道的祥子并不觉得不妥。
她躲在一个装满垃圾食物和byt的破旧的垃圾箱后面,屏住呼吸,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心跳声在耳边回响,像是鼓点在暴怒的敲。她听见那女人的脚步声逐渐接近,脚步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头。
突然,脚步声停了下来。祥子屏住呼吸,不敢动弹。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到那女人站在巷子的入口处,四处张望。汗水打湿了她的睫毛,祥子茫然地躲在垃圾桶后面朝着那个女人望去——她依然看不清她的脸。
在确定自己已经安全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尽管她对这个贫民窟感到陌生,但是在东京摸爬滚打多年的祥子很快找到了出路。
她穿过了几个巷子,在仿佛迷宫中的贫民窟找到了这个并不温馨的小家,她静静地看着此时应该堆满了酒瓶和垃圾的房间——哦,按照夏天的温度,父亲身上应该已经生虫了吧。
一切都结束了……”祥子喃喃自语,声音微弱而破碎。
一切都结束了。那个戴草帽的女人一定是警方的人。她想象着警察已经进入了她的家,看见了父亲的尸体。一个人失联多日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在现代社会,信息传播如此迅速,她知道他们恐怕现在就在自己家里面。
“他们一定会查出来是我干的。”祥子声音颤抖,几乎哽咽。
她环顾四周,周围低矮的楼房仿佛长大了嘴巴,肮脏的灰色墙壁宛和门宛如地狱之口。整个街在此时恰到好处的空无一人,这更加令祥子确信警察已经疏散了家附近的人们。
她蜷缩在楼梯口处,掏出了手机。
“爱音说过她会保护我的,尽管我是个不值得保护的杀人犯,但还是在走之前告诉她比较好。”
“千早爱音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带着哭腔,在等待着爱音接听电话的祥子说道。

五、千早爱音的日记 其二

“32123431”。
“抱歉了……”
察觉到soyorin嗔怒的目光,我停下了手中的吉他。自从那次live之后我就把工作人员录下来的现场录音当作了铃声,当然素世也少不了抗议就是了。她似乎把这首歌看的很重要,可惜她也就只剩下嘴硬了。
我走出了练习室,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当看到“丰川祥子”四个字时,我不由得意外了一下,毕竟我们才刚交换了联系方式。听soyorin说,祥子并不像是会主动联系人的那种女孩。不过,祥子打电话找我,我还是很高兴的。
我接听了电话,电话另外一头传来少女朦胧的哭声。
“爱音……我Җ了人……”
她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祥子你冷静一点……”,我试着用我最夹的口吻去安抚她,但是这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肯定已经找到我家了……”
我不断请求她说清楚一些,但她却只能发出无法理解的断断续续的哭声混杂的话语。“祥子你现在在哪里,要我马上过来找你吗。”
“快来救我。”
这四个字平淡而又清晰地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让在空调屋内的我感到一股恶寒。
虽然我才跟祥子遇见没几天,但是她意外地把地址给了我,现在吸血鬼收到了邀请,可没有不去的道理(没有我也去,我就是这么拿下soyo的)。
我打开了练习室的门,作揖致歉道:“抱歉,我现在突然有一点事,我先回去了。”
“这才多久!”,立希恼怒地看着我,确实,现在也就练习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周末再补上了

“ano酱要去哪里,我听班上的人说你见到了祥子……”,小可爱tomorin对着我道,她还没说完soyo便打断道。
“祥子已经找到了吗?”
“恕不奉告,我先走啦。”
我双手摇了摇,不让她们有机会说出更多挽留我的话,径直拿起吉他冲出了练习室。夏日傍晚,东京的街头异常闷热,周围人群如同失魂落魄般在街道上涌动,映衬出我这位阿尔法女性的卓越身姿。
祥子的家离我们练习的地方意外的近,当然也是我们穷女高租不起好场地的原因之一,自从乐奈家里遭遇变故之后我们便没办法便宜地租用好场地了,这里离祥子家近的地方治安还挺好的。
我拐了几个弯到了祥子的家附近,那是一片十分老旧的住宅区。狭窄的街道弯曲而破旧,被时光和忽视所刻下的痕迹无处不在。意外的这里没什么人,我听见了银铃一般的哭声,循着哭声我到了祥子的家面前。
我看见一个蓝发少女双手捧着脸啜泣着。她浑身仿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试图证明她并没有被堕落和灾难一般的人生所彻底吞噬。然而,那肮脏的衣裙却无情地揭示了现实:某些更深层次的痛苦和磨难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她的泪水在昏黄的街灯下打闪。
“祥子?“我略显怀疑的问道。
祥子像是听见了自己最爱的人的声音一般,惊喜地抬起头,“爱音!“
“祥子……”,一个宛如银铃般的声音,在这个肮脏的小巷回荡,如同一把诗琴,舒扬有声。我转过头去,一张宛如从画中走出的女孩,身穿跟soyorin一样的月之森夏季校服,浅如白色的绿色长发,金色的眸子却不看着我,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我身旁的祥子。
“欸,睦……“祥子瞪大了瞳孔,有些震惊地看着她。
我才发现这两人的长相令人震惊的相似,只不过小祥比绿发少女更高。
“这位是你的同学吗?”哪怕是问的我,这个少女也没把目光放在我的脸上。我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纸袋,似乎是自己手作的,上面印有“mutsumi”字样。
“是的呢,睦同学,我是千早,平日里受祥子照顾了。 ”,我把头埋了下来,用最正经且略显不平的语气回答道。
“睦同学”并没有理会我,对着祥子说:“今天上午,叔叔他来拜访若叶家了,我听他说他打算去跟你妈妈谈一谈。叔叔打算振作起来去找一份工作。他还说他很高兴你能自己走出房间去上学呢。‘我作为一个当父亲的也要认真起来了!’,他一边叉腰一边说。你知道吗,他还刮了胡子……”
“若叶”这个姓氏,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若叶睦”好像是灯她们之前乐队的吉他手。只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毕竟她们几乎啥都没有对我说。
祥子开始剧烈的痉挛起来,她的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喃喃道:“我明明已经……”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从来没见过感动到这种地步的人(或许见过)。我只好无助的摸了摸灯的胸脯和后背。
睦把手边的纸袋递过来,祥子在一旁哭成泪人没法接,我只好替她接下。我摇了摇纸袋,里面似乎是些蔬菜瓜果。
睦在递给我们纸袋后就走了,一路小跑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我扶着祥子走进了屋内,摸索着打开了灯,祥子的家里的陈设一览无遗,但是十分整洁,像是刚打扫过一样。简陋的客厅到处整齐的摆放着酒瓶子,我拿起来其中一个端详起来,我认出了这是我在英国留学时见过的品牌,尊尼获加(Johnny Walker),一个起源于苏格兰的牌子。当然我本人不喝酒,但是英国少女就……
“尊尼获加在日本有点小贵,没想到叔叔还挺懂得享受的……”
“为什么……”
祥子对着客厅内的一切喃喃自语道,她像是突然着了魔一般,把我拉到了厨房的烤箱面前。
烤箱十分肮脏,但却不像是油渍,而是许久没有用过一般。
祥子指着厨房的白色地板,说道:“我在这里Җ了我的父亲,我用斧头Җ了他,我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把他的%¥扔进了烤箱,我用烤箱Җ……”
祥子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像是吸了笑气一般。我把她紧紧地抱起来,轻声对着她的耳边说道:“你是不是喝酒了祥子。”
她先是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木讷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啜泣起来。我感觉她今天留的泪比她喝的谁都多,要不是她这个时候臭烘烘的我想抱着她洗个鸳鸯浴我一定现在就对她上下其手。
“我刚才在客厅里见到一张纸条。”我试着岔开话题,从怀里掏出我刚刚在茶几上见到的白纸。祥子从我手上一把夺了过来,她开始焦急的念道。
“祥子,爸爸今天下午醒来后,看到你已经去上学了,心里感到很复杂。有些欣慰,也有些愧疚。最近几个月,我因为酗酒和离婚,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今天,看着你也走出了房门去上学,我决定做出改变。酗酒只是在逃避问题,我要戒酒,重新振作起来。我打算和你的妈妈好好谈一谈,我决定托丰川家的关系去找一份工作。最近几天我可能会很忙,可能会回不了家来。但是请记住,爸爸永远爱你。
我很感谢祥子你选择了我而不是她,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后面还有很长一部分,但是祥子已经不想读下去了,她盯着这张纸喃喃道:“为什么呢,这明明是父亲的字迹……”
“今天晚上叔叔是不会回来了吗?”
“大概吧……”
哦耶!地雷女后宫喜加一。
“那现在是不是洗澡时间呢?”我把手背在后面,像看小动物一样期盼的看着她。
祥子有些呆傻的样子,说:“也是啊,爱音要不先去洗吧……“
“才不要啦,直到祥子变得正常并戒酒为止,我一步都不会离开祥子的。“
“真的吗?“
这句话我很震惊,毕竟除了灯之外我对其他女孩子怎么说她们都是一脸嫌弃的样子。果然重女之间会互相吸引吗,难怪她俩以前关系这么好。
“真的。“
祥子冲进了我的怀里,我爱抚着娇小的她(尽管我没穿高跟也没比她高多少)。我的钕铜本能拉着她进了浴室里面。我褪去祥子的脏兮兮的衣物,把她放在我的大腿上,祥子有点震惊地转过来。
“为什么爱音你的大腿一直在摩擦?“
我没有回答她,之后我们做了个爽。
给一个很久没有洗澡的女孩子洗澡是件很麻烦的事,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祥子的头发理顺。洗完后我把祥子放到她的房间里面,祥子的房间意外的很干净,我本以为会堆满酒瓶子之类的。床单像是刚换过的一样,睡起来很舒服。祥子可能是太累了很快就抱着我睡着了。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我已经许久没看手机了。通知栏里面不出意外的全是soyo的未接电话和消息轰炸,诸如“祥子的家到底在哪儿?“,”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之类的。倒是灯的消息却也很多。
“ano酱你又跟其他女人上床了吗?“
欸,灯偷看我过我日记吗?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呢。
“ano酱可以不要背着我去干其他事情吗?“
我开始汗流浃背起来。
“可以不要跟祥子上床吗,我听大家说她身上闻起来臭臭的……“
她为什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不管了我先睡了。

六、

“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中午的天台,饭后,祥子躺在爱音的大腿上,透过爱音浓厚的粉色睫毛,她看着爱音充满善意和笑意的灰色瞳孔。
“没问题的。”,爱音爱抚着祥子的蓝色双马尾,安抚地说道。
“灯她。”
“她不是没意见吗?”爱音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做讨论,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是吗。”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正午的太阳炙热地烘烤着她们,但祥子却希望此刻能够永远延续下去。她不想再回去面对那些冷眼旁观的同学和漠不关心的老师。
自从爱音来到祥子家里已经过了数天,这几天里,祥子戒掉了酒,生活变得稍微有了些起色。爱音用自己积攒的小金库买了新鲜的蔬菜和肉类,让她们的饮食变得健康起来。
“灯还是没有跟你说过话嘛?”,爱音打破了沉默。
“没有……”
“那班上的同学们呢?”
“除了收作业的时候,基本上是没有说过话吧……“
“这样啊,我也很久没有跟soyorin说话了,主要是她真的好烦啊……“
爱音开始滔滔不绝地吐槽素世,祥子则把头转了过去,把脸埋在了爱音的股间。她并不是对爱音的话语感到厌倦,而是贪恋那从爱音身上传来的少女特有的体香。祥子心中渴望着,这阳光下的平凡日常能永远持续下去。
我要不要舔一舔?祥子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但是很快打消掉了。真是的,跟爱音待久了我怎么也变成这样子了。
“祥子,你要不要也加入我们乐队啊。”
“欸?”,祥子把头转了过来,看着阳光下爱音那张呆傻的脸。
“不是优秀的摇滚乐队都会有键盘手吗,祥子以前不是在ave_mujica当键盘手吗。我们乐队五个人加一个live台子也占……。”
“不要!”
爱音有些诧异,道:“既然祥子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吧。等叔叔回来我们在考虑这个事情吧……”
提起祥子的父亲,祥子明显有些不安。爱音没有理会,而是看了看手机。
“哎呀,怎么这个时间了。”
祥子从爱音的大腿上直起身子,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离上课只剩下半个小时了,祥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爱音起身径直朝着楼下走去,祥子略显迷茫地看着风风火火离去的祥子,用谁也不会听到的声音说道。
“爱音总是这样啊……“
祥子收拾好东西,轻轻地从天台上走下来。她踏着爱音洗干净的小鞋子,欢快地朝着1-B的教室走去。看着地面,想着心上人的她,迎面撞上了一个行人。
这时,她抬起头来,高松灯的灰色头发引入她的眼帘。一股悲哀的喜悦涌上祥的喉咙,仿佛一只小鸡试图离开母亲的庇护,她怯怯地望着比自己掠过高的灯说道:“tomori,酱?”
与欣喜的祥子不同,灯露出了一副厌恶的神色。这时,祥子注意到灯的身后跟着两个神情不善的跟班,她们用恶狠狠的眼神打量着祥子。祥子感到一阵冷汗开始冒出,她试图穿过三人回到教室。然而,灯后面的两人迅速堵住了她的去路。
“祥子,你不觉得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不应该找个机会叙叙旧吗?”
灯说着温柔的话,脸上却并没有一丝笑意。
差距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的祥子,怯生生的说道:“现在马上要上课了,不太合适吧。“
灯扯着祥子的头发往厕所走去,走廊上的同学们冷漠地看着暴行,一个被B班忽视的人似乎没能力博得同情,尤其是施暴方是一个几乎被A班所有人都喜欢的的小动物时。
伴随着厕所门关闭的声音,灯一巴掌打在了祥子的脸上,祥子一个不稳摔在了地板上。
“就是这张嘴巴吃的,爱音做的便当?” 灯嘲讽地扯起祥子的衣领,又是一记巴掌狠狠地落在她的嘴巴上。灯扯起祥子的衣领,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的嘴巴上。祥子抚摸着红肿的脸庞,一言不发地瘫坐在地上。
又是一拳击到腹部,灯将祥子打到躺在地上,用脚轻轻踩着祥子被爱音吻过的额头。
“虽然我很早就知道爱音在外面乱搞了……”,灯像是在说些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捏着自己漂亮的灰色发梢,“她很早就跟素世不清不楚了吧,但是连你也下手我是真没想到。”
“你知道你刚回来的时候大家说你臭烘烘的吗。”
祥子不敢看向灯,她此时连哭都不敢太大声。灯的目光藏在她垂下来的灰发里面,哪怕是她后面的两个跟班此时都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高松灯把祥子抓在马桶上面,一拳拳地打在祥子的肚子上,祥子没有说话,静静地聆听着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暴行持续了十余分钟左右,祥子的胆汁混合着中午吃下的食物吐了出来。灯脱下祥子的两只白袜,把因为呕吐而跪倒在地上的祥子绑在马桶上。
“本来想让你把吐出去的都吃干净的,但还是算了吧。“,灯冷漠地看着这个昔日的友人,她褪下祥子的胖次把它塞到灯的嘴巴里面,久违地露出戏谑的笑容说道,”我现在有个好玩的点子。“
高松灯从校服里的包包里面掏出些粗糙的像是玉一样的石头,对着祥子说。
“爱音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现在应该还没有捅穿那层膜吧。“

七、

当祥子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3点左右了,她冷静地将束缚自己的东西卸下来,再小心翼翼地把灯放进自己体内的石头拿出来。万幸没有被其他人看见啊。祥子这么感慨到。
“想要喝酒……”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祥子脑海里她着实吓了一大跳。明明都答应好爱音不再去喝酒的,她自我责备道。
她仔细观察了四周,裙子已经被鲜血浸红了,胖次恐怕也不能再穿了,被水打湿了的袜子忍一忍应该还能穿回去。
“如果现在这个样子去上课一定会给爱音填很大麻烦吧,真是的,连灯都开始嫌弃我了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迅速收拾好东西。趁着大家都在上课,祥子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悄悄溜出校园,向家中狂奔而去。被汗水浸透的袜子和空空的下面在夏日的烈日下让她感到格外难受。她忍受着路人异样的目光,终于冲进了家门。
她脱下自己的衣服,蜷缩在浴缸里面,双水怀抱着被磕伤的膝盖,静静地看着温水爬到自己的纤细的脖子。
“干脆就这么淹死好了。”,这句话不受控制的从喉咙发出,她把身体往浴缸内滑下去。温水逐渐没上嘴唇、鼻子,祥子娇小的身躯在这个为成人设计浴缸里显得十分渺小。温水涌入被撕裂的身体,刺痛提醒着她仍然生不如死地活着。
“还是死了吧。”
水涌入了口鼻,祥子的大脑开始缺氧,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随着水流的涌入在消散。她的四肢逐渐失去力量,仿佛被不属于自己的重力所束缚。过往的回忆开始一幕幕地在眼前浮现,曾经完好的家庭,曾经还算得上是朋友的乐队成员们,曾经在天桥上遇见的那个女孩……
“不要这样
忸怩的声音仿佛从天国传来,祥子猛然从浴缸里探出头。她喘着粗气,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水滴顺着脸颊滑落。她环顾四周,才意识到家中早已弥漫着爱音的气息。
床上偶尔发现的粉色毛发,衣柜里那股独特的体香,这些细微的痕迹无不提醒着她,这个家早已不再只是丰川父女的居所。那个带着自信与温暖闯入她生活的女孩,已经在无形中改变了她,驱散了她内心深处的死寂与绝望。
“我要活下去!”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浴室大喊,声音在瓷砖的反射下显得尤为坚定。她深知,这是爱音灵魂的告诫,是她希望自己勇敢向前的期望。爱音的存在,早已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成为她坚强的支撑。
祥子擦干脸上的水珠,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她明白,生活中的困境与痛苦终将过去,而爱音带给她的希望与力量,会一直陪伴她,激励她继续前行。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她都要坚持下去,因为她知道,爱音会一直在她心中,守护着她,指引着她走向光明的未来。
至少,她这么认为。

八、

做噩梦其实不是坏事, 噩梦让我们能想象最糟的状况,我想这就是噩梦的意义。——斯蒂芬金
祥子在洗完澡后,哼着小曲走向了厨房,那是爱音手机铃声的调子。为啥总感觉这么熟悉呢?祥子默默地思索着,可惜她确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回家后又买了一些鸡,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似乎永远不缺菌子。就做鸡汤喝吧,明天是周六正好也不用做便当。
在鸡汤开始炖后,祥子乖巧地坐在门边的凳子上,等待着爱音回家。
祥子地小腿脱离地面欢快的摆动着。自从爱音为了照顾祥子,爱音便推辞掉了社团活动。祥子知道爱音会在肌肉大概炖好的时候回来,她热切地期盼着那张粉红的脸从家里简陋的门探出来,直到欢欣变得失望。快到6点半了,她此时已经听见厨房传来的轰鸣声,鸡肉炖坏了,但是她却不愿意起身把火关上。仿佛只要离开凳子,爱音就会像Crychic和母亲一样飞走,欸Crychic是什么……
“祥子!”
9点半,那个高亢的可爱声音,伴随可爱的粉色头发,一扫祥子的失落。她欣喜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气喘吁吁的爱音,嗔怪道。
“为什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晚?”
“抱歉,路上遇见乐奈了,跟她玩了一会儿。”
要乐奈,似乎也是mygo的成员呢,抢了爱音主音吉他手的位置,现在还来霸占我和爱音的时光,干脆除掉好了……
“爱音,等下。”,祥子从凳子上跳下来,小步走到厨房,把鸡汤端了出来,“赶紧来吃饭吧。”
看着笑靥如花的祥子,爱音想狡辩说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但是还是放弃了。祥子做的饭很难吃,虽然素世她们说祥子做的糕点很好吃,只不过爱音也还没吃过就是啦。
爱音坐了下来,看着石锅里的鸡,面露难色。
“祥子……”
“都是爱音的错哦。”,祥子手托着小脸,略带笑意地说到,“都是爱音的错哦,如果早一点回来的话,就不会炖太久了……”
爱音知道怎么争辩都没有用,她夹起鸡肉尝了尝。
“好柴……”
“爱音是嫌弃祥子吗?”
“才不是呢!”,爱音看着失落的祥子,又夹起来一片菌子送入嘴里,“好好吃!”
爱音把鸡汤倒在饭里面,又夹了点菌子在上面。
“祥子家的菌子好好吃!”
祥子像被抚摸了脑袋的小狗一样,嘴里发着哼哼声骄傲地看着爱音。爱音很快处理完了晚饭,她把手伸到祥子的大腿上,用一如既往的高亢声调答谢道;“多谢款待。”
祥子把脸转了过去,似乎是默许的样子。
爱音的手更进一步,把手伸到了祥子的mangguo处,对着祥子耳语道;“祥子天天给我吃这些东西,是不是想要……”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祥子猛地甩开了爱音的手。
“不可以!”
恐惧与悲伤交织在祥子的脸上,爱音看着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了?”爱音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关切。
“至少今天不可以!”祥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难道过了今天就可以了吗?我已经不干净了,祥子心里暗自哀叹。
“好吧……明明明天是周六的说。”
夜幕降临,屋内的灯光渐次熄灭,房间笼罩在柔和的黑暗中。简单的洗漱过后,两人躺在祥子不大的床上,彼此的呼吸交错着,传递着彼此的温度。祥子弓着背,试图将自己更多地融入到爱音的怀抱里,仿佛这样可以找到一丝慰藉和安全感。
“爱音,明天是周六我们要出去约会吗?”
“那个,祥子,我明天要跟乐队训练。”
“这样吗?”
又是乐队,还是乐队的事情,高松灯、要乐奈、椎名立希、长崎素世这些人她们都是阻扰她跟爱音幸福生活的敌人。明明做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一定要去出什么风头吗?
祥子不忿地想着。
在她声旁的爱音很快进入了梦乡,而她却横竖睡不着。
我想要喝酒。
祥子把目光瞥向床头,出人意料的是,一瓶尊尼获加就静静地摆在那里,她仿佛能闻到她的香味。祥子蹑手蹑脚地走下床,打开瓶盖,威士忌的苦涩和温暖让祥子又一次活了过来。
有些晕乎乎的祥子看着正躺在自己的爱音,睡姿糟糕的她此时粉色头发正胡乱地摆着。
杀了她。
爱音是个档妇,是个烂裤裆,她会为了欢愉去跟所有女人上床,而很快在她也会把我也抛弃。那为什么不趁着此刻把她沙了呢?
祥子径直朝厨房走去,拿起斧头往回。
祥子走到一边,夏日的热气让她清醒了一些。她开始为自己刚才的可怕想法感到恐惧。为了平静下来,她决定穿上鞋子去外面散散心。
她拿起几个酒瓶,推开房门,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炽热,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烤炉中。尽管如此,她依然迈出了房门,朝着未知的深渊走去。
粘稠的黑夜吞噬了周围的一切,连星星也藏了起来。祥子在这黑暗中踉踉跄跄地前行,脚步声在空寂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她没有目的地,只是想让自己远离那令人窒息的房间和内心的混乱。
走了一段时间,她终于在一个小公园的长椅上坐下。这里虽然依旧闷热,但至少有些许微风吹过,让她稍微舒服一些。她打开一瓶酒,猛灌了一口,试图借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然而,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愈加清晰。
此时一只像猫咪的女孩子走了过来,祥子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几乎跟自己一样娇小的不速之客。
“你是?”
“要乐奈。”,她直接坐在了祥子旁,继续问道,“为什么大晚上了你还在这里?”
“我是祥子。”,祥子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因为我现在想沙人。”
“有趣的女孩。”,乐奈露出了像是猫笑的神情,“你有抹茶巴菲吗?”
“我有比抹茶巴菲更好的东西。”
祥子把开了的酒递给了乐奈,乐奈试着把酒灌到嘴巴里面。
“好苦!”,乐奈嫌弃地说。
“接着喝,喝完了给你抹茶巴菲吃。”
“真的吗?”拿着酒瓶子的乐奈露出欣喜的神色。
“是的,好巴菲给好猫咪吃。”,祥子一只手摸着乐奈的灰发,另一只手将喝干了的酒瓶背在背后。
“我要巴菲!”,乐奈挥舞着喝完的酒瓶子,像是要扑在祥子身上。
祥子一个酒瓶子打在乐奈的后脑勺上,砰的一声,乐奈倒在地上。祥子舔了舔酒瓶子上的血迹,一股咸味在嘴巴里蔓延。
“坏猫咪!”祥子呵斥道。
祥子提起乐奈的一只脚,拖着她朝着河边走去,同时嘴里仍然哼着从爱音哪里听来的不知名的歌曲。
还有一口气的乐奈试着反抗,于是又是一个酒瓶子打在后脑勺。乐奈终于不动弹了。
公园的河,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祥子把昏迷了的乐奈扔到了河里面,看着她沉了下去。
就这样,祥子在夜色中静静地坐着,聆听着夜的低语,等待着黎明的曙光。

九、千早爱音的日记其三

最近祥子变得有些奇怪,常常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起来,嘴里念叨着什么“对不起,爸爸”之类的东西。昨天也不愿意让我碰,就在那里弯着身子哭。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祥子不像我遇见的其他地雷女,其他女孩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对我言听计从了才对。但是她仿佛是仍然不属于我,把自己最阴暗的部分藏在自己的最漂亮的蓝色发带下面。说实在的,祥子有些超过于我控制了,但是我仍然想拯救她,可能这种人的昭昭天命吧。
“野猫,爱音!”,立希紫色的瞳孔愤怒的瞪着我和乐奈,“真是的,爱音就算了,为什么连乐奈也这个样子。”
喂喂喂,立希你这可不像是夸奖人的样子啊。
“抱歉啦,rikki,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呢?”,我朝她wink了一下,可是她连看都没看我。
“立希也不老是责怪小爱了,她最近得照顾祥子呢。”
“好了好了,灯怎么总是向着爱音。”,立希朝着乐奈走过去,摸了摸乐奈得脸蛋,“怎么了野猫,好好弹就给你吃巴菲。”
“乐奈不要巴菲,乐奈想喝,那种棕色瓶子得,苦苦的东西。”,这时候我才发现,乐奈得脸蛋红的离谱,我一开始以为还是弹琴弹累了,现在才注意到她身上有股我第一次从祥子哪里闻到得——酒味儿。
“你该不会给乐奈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吧……”,素世埋怨地看着立希,“老奶奶走后,乐奈不一直是你帮忙在带?”
“昨天晚上乐奈她回家了。”,立希又捏了捏乐奈的小红脸,真可恶啊,我也想摸,可惜在tomorin面前我还是要收敛一点。
“要不今天的练习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去Rikki打工的地方吃饭怎么样。”
立希又瞪了我一眼,紫色眼睛真好看啊,想爱立希了,就喜欢这种立希瞪我的感觉,我该不会真的是什么变駄吧。
我对着素世说到,“对了,morfornica是不是也是今天练习,我们可以跟前辈们一起吗?”
“应该不会是今天吧,只不过真白学姐刚刚说说她在附近,要我邀请她吗?”
“那真是太好了呢,soyorin。”
“请一会儿不要在真白学姐面前用这个称呼。”,素世苦笑地说,看起来她似乎已经逐渐接受了这个称呼。PUA大胜利!
饭店里面,真白依偎在soyorin旁边,说老实话我实在不觉得她像是个学姐,但是毕竟有筑紫那样感觉能当素世女儿的人当我们的学姐,我也就对真白释然了。
“小爱,你现在还住在祥子家里面吗?”,小灯坐在我的旁边,而立希则在一旁照顾野猫,自从练习结束后,乐奈就晕乎乎的,嘴里一直念叨着些奇怪的东西。我在接替立希搀扶她的时候,从她身上闻到了类似祥子的味道,奇怪。
“我跟她约定好了,等她父亲回来就回去。”
“你们两个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灯在问出这句话后我感觉正午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真白学姐用一种嘲弄的表情看着我,素世假装没听见,立希感觉想打我了。真是的,tomorin就是有些笨我才刚跟她在一起的,但是说话砸不分场合呢?
“当然了……”,我试着搪塞过去。
“那个,你们说的是丰川祥子同学的父亲吗?”,真白对着我问。
“是的,学姐也认识真白吗?”
“那爱音可能要照顾祥子一辈子了。”
灯有些疑惑地看着真白,问道:“为什么呢?”
“丰川的父亲被发现死在了家附近的河边。”,真白一边搅拌着奶昔一边说,仿佛这一切像是发生在对她而言更遥远的地方,“丰川家封锁了消息,搞不好祥子已经知道了怕你担心没告诉你。”
丰川叔叔死了?
那个说要振作起来的叔叔死了?
“是自杀还是?”
“不知道,似乎是淹死的,但是尸体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一直以为死亡会离我相当遥远。听祥子说,叔叔长了一张跟她一摸一样的脸。我开始不禁想象,如果祥子被卷入涡流之中,我该怎样去救她呢,我能去救她吗?这几天来她一直念叨着的父亲是什么意思?五天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好奇过叔叔一直没有回来?
“最近sumimi的组合的两人也出事了,一个被斧头劈死,一个失联现在都找不上,最近真是有很多事情发生了呢。不过别担心,我做前辈的会保护你们的!”
“那真是谢谢学姐了……”
寒意,我抬头观察我的同伴们,所有人都跟无视真白学姐的话一般,没有一个人附和着我。真白纯真而又可爱的脸朝着我笑——她不属于我们。

十、

太阳炙烤着沥青路,难闻的气味像一层黏糊糊的膜,笼罩在祥子周围,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一口恶心的浓雾。她的身上弥漫着昨晚的酒味,混合着沥青的气息,熏得她自己都觉得反胃。她无力地踢着路边的石子,脚步踉跄,像是随时要倒下。
河边的空气也不好过,潮湿而粘稠,她觉得自己就像被困在一片无形的沼泽里。偶尔,她会弯下腰,捡起一块看起来还算顺眼的石子,指尖在粗糙的表面上摩挲。她知道这些石子不属于自己,就像那个总是助人为乐的小爱一样。
小时候,在一座东京附近的岛上,她总是从一个金发少女手里抢来锡兵,觉得那是她唯一能掌控的胜利。但那些从好友手中抢来的锡兵,终究不属于自己。她想起锡兵那些面无表情的脸。在想象中那些Crychic成员们苍白的脸,她真的爱过那个乐队吗,她不知道,等等,什么是Crychic?
祥子浑浑噩噩的在外面闲逛到一点左右,确认自己身上的酒味已经散去不至于自己被爱音责难。她慢悠悠地走到楼下,一阵女女的交谈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抬起头,视线穿过栏杆,小爱抱着灯在哪里依偎着。
她抬起头,视线穿过栏杆,小爱正抱着灯,在那里依偎着。
“小爱真的还去祥子家里面吗?祥子跟我说叔叔也快回来了。”
爱音亲了亲灯的额头,明明对我都没有这么做过呢,祥子无奈地想着,“抱歉啦,灯。我约定好了要保护她的。”
“要在这里……做吗?”灯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小爱说。这个坏女人的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渴望,一想到这些霸凌自己的恶人要在自己的家门前行苟且之事,祥子握紧双拳,脚步沉重地走了上去。
听见祥子的脚步声,拥抱着灯的爱音赶忙松开手,略显慌张地看着祥子。
“祥子,你怎么是从外面回来的?”
祥子没有理会爱音,她直视着这两个人,眼中燃烧着怒火,“为什么不进去聊聊呢?”祥子愠怒地表情压迫着两人进屋,随着门被祥子愤怒地关上,坐在茶几旁的两人面面相觑。祥子从冰箱里面拿出数瓶酒,砸在桌子上。
“喝!”
“Sakiko!”,灯露出悲伤和祈求怜悯的神情,早干什么去了。
祥子看着两人面露难色地将苦涩的酒精吞下去,捂住嘴巴扑哧笑起来。
“小爱你是不是喜欢灯啊。”
酒精把小爱变得晕乎乎的,傻傻的爱音说道:“冷静一下吧,祥子!”
祥子拿出来放在背后的柴刀,对着两人命令道,“现在就在我面前做,不然我沙了你们。”
灯慌起来了,她焦虑的看了看祥子和晕乎乎的爱音一眼,“怎么回事,大家都变得好奇怪啊。祥子昨天不还好好的吗,ano酱看起来也不对劲……”
“站起来,抱在一起。”
在祥子柴刀的威胁下,两个人战栗地拥抱在一起。
“Sakiko,别这样我求你了……”
祥子一脚提在灯的背上,灯应声跪在地面。
“好痛啊……”
祥子把一根黄瓜塞在爱音的芒果里面,爱音的身体开始浑身变红起来并娇喘起来。
“坐到上面去。”,祥子冷冷的对着灯说到,挥舞着柴刀朝着灯走过来。
灯只能掀起自己的裙子,芒果对准黄瓜处,闭着眼睛坐下来。尽管灯试图紧紧闭上自己的嘴巴,轻轻的喘气声还是没忍住发了出来。
爱音此时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皮肤几乎没有完整的白块,混身发红。黄瓜已经一半没入体内。爱音和灯的身体交错着。爱音的身体在黄瓜的刺激下不断扭动,她的眼神空洞而迷离,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她的手指紧抓着灯的胳膊,指甲深深嵌入皮肤里,像是在寻找某种抓住现实的感觉。
“tomorin……”
爱音呢喃道,哪怕是到膏潮都不愿意叫我的名字呢,祥子自付道,很快灯也要不复存在了。
“灯。”
“快停下来吧,祥子,小爱她变得好奇怪啊。”灯的声音颤抖,带着些许恳求,然而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腰却在不安地扭动着。灯真是口是心非的标志,明明嘴里说着停止呢。
“你说过,爱音是很温柔的人吧。”祥子怜爱地抚摸着灯的腰,手指像蛇一样游走,带来一阵战栗,“那个地方,她应该还没有进去过吧。”
“你要干什么啊,祥子。”,灯的瞳孔收缩,惊恐地看着祥子手上的一半婴儿手臂大小的木桩。

十一、

小爱的体香随着两人的交错扑在灯的面门上,汗水和体液搞得小灯浑身黏糊糊的,脑子也转不动了。祥子瞄准灯后亭,将木桩往里面死命一捅。原本迷糊的灯发出临刑般的惨叫。
“灯,你看现在小爱在看着你吗?”
灯绝望地抬头看下去,爱音迷离的眼神仍在充满着爱意看着远方,无意识地做着活塞运动。下半身撕裂一般的痛感压倒性的超越了愉悦,小灯回头哭诉道,“祥子快把……那个……出来吧……好痛……唔呃……”
祥子把舌头伸进灯的嘴里,撬开灯的牙齿,跟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无法呼吸且忍受着剧痛灯疯狂的扭动着,试图从木桩和黄瓜上出来。祥子又把舌头伸了回来,把灯伸出来的舌头一口咬下来。满口鲜红的灯捂着嘴巴,震惊的看着祥子却又再也说不出话来。
祥子挑衅的张开嘴巴,朝着嘴里灯的舌头指了指,笑着摸了摸灯的灰发说:“这下灯就没法再蛊惑爱音了呢。”
“呜呜……”
“小爱没有试过你的后亭吧,这下后亭的第一次是我的了,就像你把我的第一次夺走一样……”,祥子像是孩子舔舐茹头一般舔舐着灯的耳垂,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到,一边继续将木桩往灯的身体更深处里面插入。
“哎呀,差不多到内脏了。”,感受到捅到奇怪部位的祥子捂着嘴巴惊讶的说到,“真是的,小灯还能坚持多久呢?”
说不出话的灯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惹得祥子想看着啥子一样扑哧地笑着。灯奋力地挣扎着,已经没有力气的灯越是挣扎木桩插入体内的木桩便越深,体内的内脏便被破坏的更严重。
“小灯真是太可爱了呢,”,祥子抚摸着灯白皙而又纤细的后颈,“从这个地方开始,可以剥下一张很好看的人皮呢,送给爱音一定会很高兴吧。”
已经绝望了的灯放弃了抵抗,任由祥子继续插进去,祥子有些恼怒地看着流着血泪地她。
“真是的!灯怎么这样!爱音快动下腰啊!”
像是街道接到什么命令似的,爱音的柳腰开始动起来,继续用着黄瓜做着活塞运动。灯开始潮起来,被插在木桩上的灯发出最后一阵怪叫声,爱音也潮了,两人的水浸湿了祥子的裙子。
“又得洗裙子了,我可没多少校服了呢。”,祥子娇声的埋怨道,她摸了摸已经不再挣扎的灯的脖子,“已经没有呼吸了呢,皮肤没有被破坏真是太好了,爱音一定会很喜欢的。”
爱音此时仍痴痴地笑着,双手扶摸着已经开始冰冷的灯的鼙鼓说道;“tomorin,tomorin……”
祥子把仍然趴在爱音身上的灯提了起来,扔在了一旁,“能在潮中死去真是太好了呢,小灯。接下来看着我和爱音就好了。”
祥子理了理已经湿透了的裙子,把沾满自己体液的胖次褪下扔在张开嘴巴的灯的尸体上,朝着爱音的黄瓜处坐了下来。黄瓜很润,全是爱音和灯的液体,但是祥子的芒果更紧。
“好,好痛啊……”,祥子慢慢的放下身子来,发红的脸蛋吃痛着皱着眉头说到,“爱音你倒是动一下呀……”
已经累成狗的爱音望着天花板踹着粗气,听见祥子的命令又开始做起活塞运动来,祥子感觉到一种异样的痛楚从里面传来,伸手往下面探去,鲜红从自己的股间流出。
“这是……”,祥子疑惑的看了看手上的血迹狂喜涌上了脸庞,“小爱你看!这是神迹啊!我们的爱战胜了邪恶的高松灯!”
狂喜击碎了祥子最后的理性,她扭动着柳腰做着活塞运动,迎合着让黄瓜撞击着自己的宫颈口。她感受到自己的自贡在兴奋,她渴望着怀上爱音的孩子。
“爱音,你以后只会喜欢我一个人的对吧!❤”
“tomorin……”,爱音痴痴地喊着,像是在下意识地呼喊着灯的名字。
祥子掐住了爱音细细的脖子,娇嗔地埋怨道,“以后不要再提她的名字了,我会把她送给你当人偶的……”
两人的下半身激烈的碰撞着,鲜血混着液体洒在灯已经扩散的眼白上。灯没有闭上眼睛,她冷眼注视着祥子,等待着审判一切的时刻。

十二、千早爱音的追忆其四

*此部分内容并未直接记录在日记上,而是在千早爱音将自己的日记交给要乐奈后,向她口头叙述的。为了保持时间线的一致,仍将其称为其四。
学校的天台上,演出服包裹着的灯轻盈地踏着小碎步,如同一只优雅的天鹅在倾盆大雨中翩翩起舞。雨水打湿了她的灰发,柔顺地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她仿佛化身为一位天使,低声吟诵着诗句,声音如同天籁般悠扬,在空旷的四周回响。
我撑着下巴,坐在台阶上,感受着雨水带来的寒意。被打湿的衣物紧紧贴在身上,宛如将我置入冰窖。然而,我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灯的舞姿,她在雨中翩翩起舞,如天鹅般优雅。一种温暖从我心中缓缓升起,抵御着那刺骨的雨滴。
灯看着我,踏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来,轻柔地坐在我的身旁。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却让她散发出一种清新的香气,宛如一抹绿光,叫做,希望。我转过头,看着她那笑靥如花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拥抱她的冲动。然而,害怕这抹绿光会从我身边逃逸,我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不前。那一刻,我仿佛成了一位遥望着长岛对岸灯火、怀揣美梦的少女,止步于理想与现实的边缘。
“比起东方文学,小爱一直更钟情于西方文学呢。”
雨水打湿了我的睫毛,模糊了我的视线。在这朦胧的雨幕中,我望向灯,低声说道:“大概,是吧……”
“那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小爱才选择去英国留学呢?你总是跟我谈论钱德勒、菲茨杰拉德和斯蒂芬·金这些作家呀。”
“Tomorin,你说对的那些作家都是美国人。”
“抱歉啦,Tomorin真是个笨蛋呢。”
好想去拥抱她,但又害怕在触碰中她消散,泪水混着雨水从脸上流下来,我带着哭腔像向母亲埋怨的孩子说道,“学校,RING,乐队,一切都回不去了呢……”
灯张开了双臂,将我拥入怀中。
“小爱……”
“为什么祥子变得这么奇怪?为什么叔叔就这么死了?为什么……”,我抬起头,恳求地看着灯,“我们会活下去的对吧。”
“你要活下去。”
她亲了亲我的额头,又柔声重复了一遍。
“你要活下去。”
“你——要——活——下——去——!”
“活下去……”
那声音,是灯的声音,却仿佛从我自己的脑海里传出。我惊恐地抱着头,感受到一层冰冷的皮物紧贴着我的皮肤。
“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慌乱地把这层皮物从身上扯下来,一股熟悉的香味从中飘散出来。这层皮革光滑白皙,夹杂着些许灰色的毛发。一个绝望的猜测在我心中升起,我不断祈祷这不是真的。
我慢慢地抬起头,朝着房间一角散发着异味的地方看去。那里,一团红色的“肉体”毫无生气地躺着,没有了“皮”,僵硬而扭曲。那一刻,恐怖的现实如同冰冷的手指紧紧攫住我的心,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冻结。
尖叫,伴随着被打湿地裙子。我跪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灯死了?灯被谁杀死的?祥子又在哪儿?
我意识道我必须从这个房间里逃出去,我战起身来,朝着门外狂奔,很快又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我吃痛地回头看过去,之前因为恐惧没有注意到,一跟碗口大的锁链拴在我的小腿上。我奋力地拿起旁边的板凳往锁链上死命地砸,一下,两下。仿佛是神迹一般,铁链断开了。我从祥子的家里面逃命一般地狂奔出去。
外面的行人尴尬着注释的我,恐怕是在叹息世风日下,现在的女高玩的越来越大了吧。确实我的锁链看起来是有些格格不入。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到了一个我也没有见到的公园,确认四周没人后,瘫坐在地上。我摸了摸身上,手机似乎被落在祥子的房间里了。
回去拿回手机的念头是一点没有,现在祥子失踪了,灯死了,当务之急应当是■■……

十三、千早爱音的日记其五

我还活着。
这是我清醒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情。
但是我还能活多久呢?
这是我清醒的时候想到的第二件事情。
我瘫坐在公园的树荫下,身边的绿叶像幕布一样遮挡住了刺眼的阳光。斑驳的光影在地面和我的肩膀上跳跃着,形成了一片片迷离的斑斓。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和花香。
我的腿上放着一本笔记本,封面上印着精致的图案,光滑的质感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笔记本的边缘微微卷曲,显得被细心保管过。翻开一角,可以隐约看到上面写着的几行字迹,似乎是灯特意为我留下的——“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灯的字迹很可爱。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斑斓的光点在地上随风飘动,带来一丝温暖和安宁。它们照在灯已经略显斑驳的字迹上。灯已经死了。
我的心脏像是被阴影缠绕,无法呼吸。灯死了,灯被谁杀了?祥子现在在哪里?
这些问题在我脑中回旋,却找不到答案。我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现实都像在浓雾中模糊不清。
我百无聊赖地翻阅着灯给我的笔记本。它被我当作了日记本,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但字里行间的颤抖却显得异常不安。赫然写着一行潦草的大字:
不要去想■■ 不要去想■■ 不要去想■■ 不要去想■■ 不要去想■■
每一行文字都如同诅咒般不断重复,仿佛在无声地警告我某种禁忌。我翻开书页,每一页上都写满了混乱的笔记和不完整的文字,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一般,令人无法辨认。
对了,灯死了,祥子失踪了,我必须马上去■■……
这次苏醒比上次好一点。我依旧躺在原来的树荫下,只不过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四处翻找手机时却发现,自己的衣兜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只笔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我瘫坐在绿茵下,仰望着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月光。月亮在夜空中显得格外苍白,幽幽地照耀着这片被阴影笼罩的场景。我苦笑着,心里暗想,怎么没有大姐姐把昏迷不醒的我带回家呢?我明明长得这么可爱,难道没有人想透我吗?
我蜷缩着,双手紧抱着双腿,尽量保持幽默感。我们来思考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对着我幻想中的灯说道,我抚摸着笔记本,幻想着我能感受到灯留在上面的余温。
首先,我现在存在一个特殊词,我不能读出他,甚至不能感受到他并写下他,我姑且将其称之为X。
非常有趣的事,祥子似乎极其坚信自己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她一直在说一些极其晦涩难懂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对于祥子而言,她似乎也存在着一个X,阻止她告诉我她关于她认知里她父亲的真相。
祥子该不会真的?
不可能。那一画天真白学姐明确地告诉了我祥子的父亲是在我来了之后才被杀的,祥子不可能在和我同居的那段时间里面杀死叔叔。
我强迫自己在疯狂的猜测上画一个叉,继续朝着黑暗的深渊思索。
我们不妨大胆一点,或许我和祥子的那个X是一个东西呢?
祥子认为自己杀了自己的父亲,那么她就应该■■。(我在笔记本上画了大大的X来代替)而我意识道灯已经死了,那么我就会■■。
我和祥子的X是同一个,那么我们就假设存在一个势力A。势力A在试图阻止我说出X,那么这个势力A是谁呢?
我是无神论者,所以派除怪力乱神。那么就是有什么东西接触了我和祥子,导致我和祥子的认知出现了偏差而无法说出真相。
那么是什么途径呢?
食物?
那个叫若叶睦的给我们递给了一个纸袋里面装满了瓜果,就是那一天我的世界开始变得怪异的。
不对,我们并没有一直吃下去,我们很快就开始自己购买食材了。
我这样想着,站起身来……

十四、千早爱音的日记其六

“小爱,你醒了……”我被一团温暖所包围,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素世的膝上。素世跪坐在床上,亚麻色的头发柔顺地垂下来,她那双充满爱意的蓝色眼睛温柔地注视着我。

“素世……”我木讷地看着素世说道,不想动弹,浑身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我真想这样一直躺下去,无论我身边的人是谁都好。

“我看见爱音躺在公园旁边,于是就把爱音捡了回来。”素世轻轻抚摸着我粉色的头发,像是看着女儿的母亲一般,动作温柔而细腻。

她的手指温暖而柔软,每一下抚摸都带来一种安宁的感觉。

“灯……灯死了……”

“不会再有人死了。”她亲吻了我的额头,“我会保护你的。”

我闭上眼睛,少女温柔的体香和一股熟悉的味道安抚着我,我不想再思考下去了。

“我已经跟阿姨她们说过了,你就先在我家里待几天吧。”素世不容置疑地说道,我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点头称是。

“小爱要去洗澡吗?”

素世扶着我站了起来,拉着我朝着浴室走过去,我明明已经不是小子了,我苦笑着想着。我注意到素世的家里面摆满了酒瓶子,似乎跟祥子家里的牌子是一样的,都是尊尼获加。大家都这么喜欢喝酒吗,一会儿我也去试试。

浴缸里已经放好热水了,素世家里面的浴缸很大,放两个人进去都还有空余,要是把灯也叫上就好了。我这么想着,素世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皮肤,帮我脱去衣服,和我一起泡进了浴缸里面。

温暖的水包裹住我们的身体。我能感受到素世的体温,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我,我的头倚靠在浴缸上。双腿无意识地夹在素世的腿上。素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温柔的指尖带来阵阵令人酥麻的触感。

“小爱音,不要怕,主人会保护我们的。”素世带着幸福的笑意,声音却带着一种不正常的甜腻。

“主人是谁?”我抬头看着素世,发现她那曾经湛蓝的眼睛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雾气,显得空洞而不真实。

她的笑容越来越僵硬,眼神中似乎闪烁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光芒,让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背后升起。素世的手指继续在我的背上滑动,但那种触感已经不再温柔,而是带着一种冷冷的刺痛感。

“主人是……”素世抬起头,似乎在努力回想。突然,她的脸色扭曲,青筋暴起,白皙的手瞬间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按向水面。

我的头猛然被压入水中,浴缸的水没过了我的脑袋。我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拍打着水面,试图挣脱素世的钳制。水灌入我的鼻腔和嘴巴,我的肺部开始剧烈地抽搐,仿佛要爆裂一般。

素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掐住我的脖子,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水中的世界变得扭曲不堪。我用尽全力抬起头,想要呼吸一口空气,但素世的力量出奇地大,让我根本无法挣脱。

我的手抓住她的手腕,试图将她的手掰开,但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感受到自己的指甲嵌入她的皮肤,却丝毫不能减弱她的力度。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意识渐渐模糊,身体的力气也逐渐消失。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踢向素世的腹部,她的手稍微松开了一些。

“对不起,爱音……”素世睁开了双手,眼泪夺眶而出,“我刚刚在做什么……”

我抚摸着脖子上的红印,刚刚的暴力仿佛跟梦境一般。我轻轻抱住了仍然在不断颤抖的素世。

“没事的。”

素世的哭泣声渐渐变得抽噎,她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她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肩膀,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我背上缓缓收紧,仿佛害怕我会离开她。

“爱音,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对吗?”素世低声呢喃,声音中透着一种执拗的坚定。她的眼神依旧有些疯狂,但又带爱意。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将温暖拥入怀,只求过去的黑夜不再追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