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若叶睦自杀后变异成了怪物【邦多利怀孕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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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人,ooc,高度g向,包含大量爱人tv,接受程度差的8u谨慎观看。——————————————灵感来源于楼主看过的一部电影,大概讲的是全世界人类都感染了一种病毒,只要你对什么东西有渴望就会变异成和那种东西有关的怪物。电影里病毒效果太bug,所以我改了点,让病毒不会太超模。——————————————这篇文主要是用来写我一些没能在其他文里写出来的灵感,随缘更新,如果大家感兴趣也可以去看楼主的另一篇文,阿里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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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风和日丽的普通日子,月之森女子学院的后花园里,一个少女正在给黄瓜浇水,她有着淡绿色的头发和淡金的眼睛,就像黄瓜和黄瓜花一样的颜色。浇完黄瓜后,若叶睦放好水壶,午休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她准备回去上课。刚进教室,她看见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少女正在笑着和一群女生交谈,看上去大家交流的都很融洽,一片欢声笑语,唯独若叶睦脸上依然是平常的面无表情。那个班上的交际花正是若叶睦曾经所在乐队的贝斯手:长崎素世。在她们那个以前的乐队解散后,经过一系列事情,长崎素世加入了一个新乐队,若叶睦本来挺为素世能够走出以前而高兴的,但自从自己上次去看那个乐队的live,送的小黄瓜被退回以来,长崎素世就不愿意跟自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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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欣慰,因为演出很顺利,她也和新乐队的队员们很融洽,自己送出亲手培育的黄瓜去祝贺她,祝贺她和她新的队员们。结果就连这祝贺也不被接受。看见自己走进教室,长崎素世说话的声音一顿,随后笑着跟周围的人说要上课了,还是先会座位比较好,然后就转过头去再没看若叶睦一眼。若叶睦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在为对方不再沉溺于过去高兴,明明一直希望对方能够拥抱未来,为什么会是这样呢?若叶睦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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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若叶睦独自一人坐在电车上,今天还要去参加ave mujica的练习,是丰川祥子邀请她去参加的,其实她说不上对乐队有什么兴趣,但是她必须帮助祥子。丰川祥子和她从小相处,一起长大,曾经自己和她形影不离,现在却几乎只会在练习时见面;曾经她是那么的温柔,温暖的拉着自己前进,现在却会指责自己的高高在上;曾经她真诚纯粹,还说过乐队是命运共同体这样的话,现在却只是为了数字和脸。但若叶睦不会去怪丰川祥子,祥子经历了这么多事,她身上扛着自己想象不到的压力,若叶睦只感受到无力和无奈。若叶睦也不会去责怪长崎素世的冷落,她知道自己在crychic解散时说的话对素世造成了伤害,她感到愧疚,所以才会一直帮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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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带着素世和祥子见面后,看见素世的低声下气和苦苦哀求,看见祥子的冷淡漠然和无情回绝,看见素世至此以后的失魂落魄后,若叶睦开始怀疑,怀疑自己到底做得对不对。如果祥子和素世都没错的话,那错的就只能是自己了吧,若叶睦如是想到。练习之后,睦回到了家里,刚刚进门,就看见自己母亲眼神不悦地看着自己。“睦,你又去参加那个什么乐队的练习了?”面对母亲的质问,若叶睦沉默地点头,她知道母亲一向不喜欢自己参加乐队的练习,从crychic时期就一直如此。“成天搞这种东西能有什么用,玩乐队能让你融入上流社会吗?吉他比得上钢琴和芭蕾吗?这些才是你该学的东西。”若叶睦的母亲如此说到,眉头紧皱。若叶睦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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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若叶睦的父亲从一旁走来,这位著名的喜剧演员,曾经给无数人带来快乐,但此刻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以前你明明那么听爸爸妈妈话的,睦,现在你太令我失望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睦的母亲在摇了摇头后,也离开了,不过和睦的父亲方向刚好相反。若叶睦低着脑袋走回自己的房间,门边的柜子上摆着一家三口的合影,是小时候的睦和父母一起去游乐园的场景,若叶睦伸手抚摸照片上小女孩的脸。曾经自己的父母是那么和睦,现在却连和对方说句话都不愿意,经常能听见家里的女仆打扫卫生时闲聊,说父母早就想离婚了,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才保持着表面上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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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叶睦跪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自己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好像一切事情都要被自己搞砸,好像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自己产生的。若叶睦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身体不住的颤抖,她想不明白,她感觉自己好像快要坏掉了。如果自己去死,或者从来就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情况会不会好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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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若叶睦像往常一样起床,像往常一样在父母的冷眼里背着吉他出门,像往常一样被素世冷落无视,像往常一样上课,像往常一样沉默不语。不同的是,今天若叶睦决定自杀,她打算最后一次给黄瓜浇完水就出学校去,在自己常去的那个电车站卧轨自杀。午休时,若叶睦独自一人前往园艺部的菜园,她在自己的座位上留下了一张纸条,拜托看见自己遗言的同学把自己的吉他交给素世,纸条的背面则拜托素世把自己的吉他交给祥子,希望这个契机能帮助素世缓和与祥子的关系吧。她感到有些悲伤,自己的黄瓜以后就没人照顾了,希望园艺部的学姐们在给其他植物浇水的时候,顺便施舍给黄瓜一点吧,如果不愿意也好,就让自己种的小黄瓜陪自己去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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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叶睦拿起水壶,她看见水壶旁有一个信封,她并不在意,可能是给其他园艺部员的吧,若叶睦一丝不苟的替黄瓜浇水,晶莹的水珠顺着黄瓜的经络和叶片流入土地,确认每一株黄瓜苗都得到了充分浇灌后,她蹲下身,轻柔地采摘下最好的那根黄瓜,苍翠欲滴,长势良好,若叶睦准备带着这根黄瓜一起去死,因为这是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但她返回水壶时,目光再次被信封吸引,她发现信封的火漆上印着黄瓜花,于是若叶睦好奇的拿起信封,在黑色的牛皮纸上有金线交织成的繁复花纹,但信封上没有贴邮票。将信封翻过来,若叶睦这才发现背面用飘逸的笔法印着几个烫金大字:“Mortis女士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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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叶睦这下知道这封信是给自己的了,虽然不知道有谁会用这样奢华的信封给自己写信,也不知道写信人为什么知道自己的代号,若叶睦还是决定打开信封,毕竟自己今天就要死了。若叶睦掀开火漆,打开信封后却发现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信纸,但是黑暗中好像隐藏着什么东西,若叶睦隐约感觉到信封深处的阴影里有什么正在伸展着,蠢动着,但好奇心和“反正今天都要死了”的无所谓感驱动她伸出手去。若叶睦猛地一震,中指指尖传来一阵刺痛感,就像被针扎中,她连忙收手,信封“啪”的掉在地上,若叶睦仔细检查指尖,但并没有发现类似伤口的东西,痛感也迅速消失,刚才的一切就仿佛是幻觉一般。若叶睦疑惑地捡起信封,撕开坚韧的封皮,发现信封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检查一番后并没有发现异常,于是若叶睦只能带着疑惑把信封扔进了垃圾桶,不过这件小事没有打乱若叶睦的计划,她现在只等上完下午的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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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课时,若叶睦感觉昏昏沉沉的,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感冒,一直在流鼻涕,额头也有些发烫,肢体无力,头疼不已,也提不起精神,老师讲了些什么她完全没听,甚至为此被老师多次提醒。终于等到了最后一节课,若叶睦强撑着写下字条,她用教科书压住字条的一角,确保不会被风吹飞,然后头昏的感觉渐渐加重,眼皮也逐渐沉重起来,最后若叶睦还是伏在桌子上睡过了最后一节课,幸好这节课老师不管事。若叶睦做了一个相当混乱的梦,醒来时同学们早就走光了,若叶睦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和素世干净的桌面,心里有些遗憾,看来字条要在明天才能被看见了。检查好字条的位置,若叶睦提上自己的小包走出学校,包里装着她唯一的一根小黄瓜。睡了一觉还是有点好处,至少现在若叶睦觉得头没那么痛了,大脑也能正常思考了,不像之前完全就是一团浆糊,连正常的思维都维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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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叶睦走到经常去的那个车站,对着时刻表计算下一班电车到的时间,看来自己真的睡了很久,放学期间人挤人的车站现在连人影都看不见,不过也好,至少自己的死不会给更多人添加麻烦了。没等多久,轨道开始颤动,电车运行的声音也渐渐接近,若叶睦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看来就算是做好了准备还是会害怕啊。为了不被司机提前发现导致电车急停没撞到自己,若叶睦躲在车站的死角里,同时通过声音估算电车距离自己的距离,确保电车能够以足够的速度撞上自己。当电车的身影出现在若叶睦视线里时,她已经从藏身处跑来出来,在轨道边缘一跃而下,耳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但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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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叶睦感到身侧传来一阵巨大的冲击力,左臂瞬间就失去了知觉,随后整个人就像是破布袋那样被抛飞在空中。随着眼里的世界旋转着,颠倒着,若叶睦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吗,就像振翅而飞的鸟儿一样,这是若叶睦有些后悔了,她后悔为什么不选择跳楼呢,这样还能多体验一会飞翔的滋味。随着又一阵冲击,若叶睦就像被丢弃的娃娃般被狠狠摔在地上,头部着地的瞬间若叶睦就是去了感知,因为她的头就像个烂掉的西瓜一样凹陷了下去,头盖骨的碎块和鲜血脑浆一同飞溅,包里的黄瓜也被巨大的力量甩了出来,在若叶睦的身旁爆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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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肢体,四散的血液,断裂的惨白碎骨刺穿皮肤露出,失去光泽的眼珠无神地望着天空,红白相间的液体缓缓流淌,黄瓜的碎块浸泡在血中,和若叶睦的尸体一同描绘出了就连毕加索也画不出来的瑰丽画面,或许只有梵高那样真正的精神病人才能做出这样一副惨烈绚烂的油画。警笛鸣响,警车和救护车急忙赶来,在警察现场调查后,很快就断定这是一场普通的自杀,所以救护车很快就拉起若叶睦不成人形的尸体离开了,随后医生们迅速把装着若叶睦遗体的裹尸袋送进了寒冷的停尸间,检查一遍没有问题后,他们就离开了,毕竟人家急着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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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们离去后不久,裹尸袋里的黑暗中,扭曲怪异的枝条悄无声息地沿着若叶睦的身体生长,它们从若叶睦的身体中钻出,缠绕在骨骼和血管上,根植在内脏和肌肉间,它们夺取了若叶睦瘦弱的身体,以现实世界不可能出现的速度疯狂地延伸,迅速地增殖,很快它们就用自身缝合了若叶睦的伤口,固定了若叶睦粉碎的骨骼,矫正错位的器官,就连凹陷的头部和其他缺失的部位也一一修复补全,恐怕最好的入殓师也做不到这么完美。若叶睦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看不到边际的黑暗,自己就在黑暗里永无止境地下坠,就在若叶睦以为自己就要在这漆黑的地狱里一直坠落直到永远时,她突然感到浑身发痒,就像有虫子在同时咬噬自己的全身,若叶睦感到难以忍受,于是若叶睦很想让自己睁开眼睛结束这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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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若叶睦喘息着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包裹着,于是她摸索着在自己面部的正前方发现了一个类似拉链的东西,但是拉环在外面,所以若叶睦废了很大一番力气才把拉链一点点扯开,随着拉链打开,若叶睦急忙坐起来大口呼吸,但吸进肺部的空气冰冷无比,周围的环境阴暗而寒冷,借着微弱的灯光,若叶睦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封闭的空间,周围满是被包在黑色裹尸袋里的人形,若叶睦先是感到恐慌,随后她愣住了。自己不是死了吗?若叶睦坐着思考了一会,渐渐回想起了自己死前都发生了些什么,自己确实是死了,被电车这么撞一下,不可能活下来,自己被送到停尸间也证明了这一点,但为什么自己又活过来了,难道自己现在是幽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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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自己打开的裹尸袋,若叶睦确认了自己不是幽灵鬼魂之类没有实体的东西,但自己到底是怎么复活的,连身体都完好无缺。若叶睦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沉默地思考着。似乎是为了回答若叶睦的问题,她的手心里突然钻出了几根细小的枝条,它们在空气中伸展肢体,好像在跟若叶睦打着招呼。若叶睦被吓了一跳,但至少她知道自己怎么活过来的了,多半跟这个东西脱不了干系,至于这么接触到这东西的,恐怕就只有今天的信封了吧。看着细丝缩回自己体内,若叶睦翻身从临时停放遗体的桌上下来,自己的死讯现在应该已经传到父母那里了吧,祥子和素世现在可能不知道,但最迟明天她们就会得到消息了,若叶睦苦恼于现在该怎么办,自己明明已经死了,现在又活过来,要是被发现了恐怕就会被政府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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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若叶睦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传来一阵瘙痒感,若叶睦知道这是那些纸条干的,就在若叶睦快要忍不住时,一股信息的洪流灌入她的脑海里,若叶睦被这大堆信息弄的顿在原地无法思考,只能先消化解读这些信息。半响,若叶睦抬起头来,眼神里闪着兴奋的光,她控制着枝条从手掌里钻出,在半空中缠绕成她想要的各种形状,她看着这些枝条,表情浮起笑意。“只要有这个,我就能让素世,祥子,还有其它所有人都能理解我的心意,我可以消除她们的矛盾,我还可以让我们所有人都长生不死!只要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就像以前,不,远比以前更好!”若叶睦癫狂地喃喃自语,然后大笑起来,用她这辈子都没用过的音量纵情狂笑,扭曲的枝条从破烂的衣服里伸出,随着若叶睦的笑声在空中疯狂的扭动着,整个停尸间里就仿佛是地狱在人世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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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过后,若叶睦冷静了下来,她看了一圈周围的尸体,没想到东京都一天会死这么多人。“你们死了也是死了,不如让我来赋予你们新生。”若叶睦说着,空中的一根根枝条突然刺向周围裹尸袋,穿透黑色的表皮,刺进尸体冰凉的肉身中。若叶睦把枝条收回身体里,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里全都是这种东西。不一会,周围的遗体纷纷沉默地起身,他们撕开裹尸袋,僵硬地站在若叶睦面前,就像是等待蜂后下令的工蜂。虽然效果不好,但也只能这样了,若叶睦控制在周围的傀儡跟着自己身后,在出门前她先操纵枝条摧毁了自己路上所有的监控,至少自己现在还不能被发现,至于医院的值班人员,若叶睦直接让枝条从背后刺穿了他,再把他也加入自己的傀儡,幸好夜晚的医院没有多少人,不然自己今天恐怕要浪费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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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叶睦拉掉了医院的电闸,趁着医院应急电源还没有上线,她和傀儡们跑出了医院,她从医院拿了几件医生的白大褂,虽然不合身,但总比一身破破烂烂的校服在街上走好。若叶睦让自己的傀儡们先找地方藏起来,公园,下水道,建筑工地,什么都可以,控制这些人的枝条即使没有自己的命令也拥有基础的智能。至于若叶睦自己,在故技重施操控枝条拉电闸后便潜入警局把自己的身前遗物都取走了,万幸手机还没有坏。看着泛白的天空,若叶睦决定先回家找自己的父母,他们就是自己要处理的第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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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下集,弑母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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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叶睦站在自己家后花园的围墙外面,扯掉监控用枝条把身体从地面支撑到半空,轻松越过了围墙。若叶睦轻轻地落地,踩着柔软的土地上,感受着草叶的弹性,若叶睦把枝条伸进泥土里,就像扎根一样,细小的植物枝条这黑暗中蔓延,借助花园里的植被,若叶睦很快就控制住了整个后花园。若叶睦站在园丁视线的死角里,正在修剪植物的园丁没有注意到若叶睦,当他像往常一样和上剪刀,准备去除多余的树枝时,从灌木中窜出大量枝条,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进了灌木丛中,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咕吱”声,园丁被彻底肢解,他甚至没能发出一丝惨叫。若叶睦闲庭信步地在后院里走着,她不打算把家里的管家仆人变成傀儡,这样很容易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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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枝条入侵宅子的主体部分,一场悄无声息的屠杀在凌晨的日出下上演,管家在泡咖啡时被从排水口伸出的纸条从下到上刺穿了身子,厨师的大脑被洗手池里突然出现的尖刺贯穿,打扫卫生的女仆们无一不被枝条绞杀,不是窒息致死,就是直接拧断脖子。终于整栋宅子里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了,现在就只要最后的目标了,自己的父母。若叶睦放轻脚步,靠近父母的卧室,照理说他们昨天应该就得知了自己的死讯,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要起床去医院认领遗体了,所以自己要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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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叶睦打开房门,发现虽然母亲还在床上睡觉,但父亲却坐在房间一角的椅子上,看旁边桌子上的咖啡,应该是一夜没睡吧。若叶睦有些遗憾,本来打算让父母在睡梦中失去,这样可以让他们少些痛苦,现在恐怕只能弄的稍微血腥一点了。“睦?是,是你吗?”若叶睦的父亲,震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揉着泛红的眼框,瞪大遍布着血丝的眼睛看着门口身穿医院白大褂的睦。“是我。”若叶睦沉静地回答。“我一定是在做梦……睦,之前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该那么说你,求你回来吧……”父亲说到一半,再次跌坐回椅子了,双手抱头,语气充满了自责和懊悔。“已经晚了,我死了。”若叶睦冷冰冰地回答,话语中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父亲正想继续说什么,母亲却被二人的交谈吵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门口的睦,张大嘴巴。“睦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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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连衣服都没穿好,急忙翻身下床,跑到睦的身边,捧起睦的脑袋仔细查看,确认睦身上没有伤口后,回头气愤地喊着:“愣着干什么?快过来送小睦去医院检查!”父亲踉跄着起身,一边喃喃着:“不是梦?”,一边往门口跑去。“不用了。”就在这个时候,睦突然开口了“什么?”母亲愣住了,下意识回复到。“不用去医院了,因为我已经死了。”若叶睦补充到,就像是说一个人尽皆知的小事一样。“怎,怎么可能?小睦你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别开玩笑了,快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内伤……”母亲话还没有说完,剩下的言语就全部卡在了喉咙里,她震惊地往下看,只看见若叶睦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堆枝条,这些枝条相互缠绕成刀刃的形状,尖锐的前端此刻正插在若叶睦母亲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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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还想说什么,但身体里疯长的枝条堵住了她的喉咙,若叶睦退后两步,任由一根根染血的粗壮枝条刺破母亲的的身体,它们交缠,生长,最后以若叶睦母亲的身体为主干,长成了一株没有叶子的墨绿色小树。若叶睦的父母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喉咙里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看见若叶睦的眼神望向自己,他苦涩地开口。“睦,无论如何,爸爸妈妈爱你,之前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真的很对不起。”“没关系的,我也爱你们。”若叶睦低声回答着。听见了若叶睦的回答,父亲嘴角扬起欣慰的笑。然后一根枝条从他背后猛的刺穿他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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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一半,剩下的等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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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羽丘女子学院丰川祥子安静地坐在教室里上课,她听得很认真,因为她要考高分拿奖学金。下课时,旁边的同学突然叫她过去,说是有人找自己,丰川祥子虽然猜到可能是灯,但她不知道灯还有什么理由来找自己,毕竟自己已经和曾经一刀两断了。丰川祥子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她必须这样,因为曾经那个软弱的自己已经死了,所以现在的丰川祥子需要是冷硬的。但是当她看见灯一脸焦急的样子,丰川祥子的心脏还是抽痛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也不禁软了下来。“灯,找我有什么事吗?”“祥,祥子……”高松灯看起来非常纠结,结结巴巴的说到,犹豫着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有什么就说出来吧。”看见灯这幅样子,丰川祥子还是决定出言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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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睦,好像死了……”随着高松灯低着头说到,丰川祥子首先想到的是她在和自己开玩笑,但马上又想到灯不是这种人,为了了解更多消息,丰川祥子追问到:“这,怎么可能,是谁告诉你的?”“是素世,她说今天放学她在校门口等你。”高松灯情绪低落的说出这句话,虽然不怎么熟,但毕竟是曾经的队友,丰川祥子知道灯一定会为此感到很难过。“好,麻烦灯转告长崎同学,我今天放学在校门口等她。”说完,丰川祥子看着灯低落的样子,忍不住补充到:“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和灯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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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川祥子很想说些更鼓舞人的话,但那些话是过去软弱的祥子才会说的,所以丰川祥子止步于此。高松灯点了点头,转身低着脑袋会自己的教室了,丰川祥子看见了在A班门口探头探脑的一个粉毛,她明白自己不好掺和这些事,但还是好奇吗。丰川祥子叹了口气,毕竟现在人家才是乐队的队友,好奇和关心也是理所应当的吧。听到这种消息,心情低沉的祥子回到了座位,虽然觉得素世不至于骗自己还让灯传话,但突然传来睦的死讯实在让丰川祥子难以置信,现在只能等放学后问素世了。无心听课的丰川祥子混过来今天一整天的课,下午放学后果然看见长崎素世在校门口等自己,丰川祥子注意到她带着两个装乐器的包,背上那个应该是贝斯包,手里提着的好像是吉他包,丰川祥子走向羽丘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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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丰川祥子先声夺人,抢在素世说话前开口询问。“今天早上,有同学说在睦桌子上发现了留给我的字条,我看过之后才发现是遗书,而且看上面说,昨天睦就去自杀了……”长崎素世说这话时一直低着脑袋,语气也不像平时一样端着了,反倒是有些沙哑。丰川祥子正想开口问现在睦怎么样了,到底出没出事,就看见长崎素世举起手机把屏幕对向自己,手机屏幕上是当地新闻,上面赫然写着:昨天下午六点四十七分,池袋XX电车站发生一起卧轨自杀事件,自杀者系附近著名贵族学校月之森女子学院学生,当场死亡,已经联系上死者家属,目前自杀原因正在调查中……剩下的都不用看了,因为这篇新闻除了文章外还有配图,虽然打了码,但丰川祥子还是能从特殊的浅绿发色判断图中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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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丰川祥子被这个消息震撼到哑口无言时,长崎素世继续沙哑地说:“小睦托我把她的吉他带给你。”然后她把手里的吉他包递给祥子,张了张嘴巴,像是还想说些什么话,但终究没有开口。“素世,你先回去吧,我要想一会……”受到打击的丰川祥子用微弱的声音说话。长崎素世嗯了声,点点头,转身离去了,走出去没几步,她突然停下,回头看着丰川祥子说:“祥子,要是我们对睦好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面对长崎素世的发问,丰川祥子无以相对,只能逃避地说:“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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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失魂落魄的丰川祥子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今天在打工的公司请了一天假,虽然没有了全勤奖,但丰川祥子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些了,她脑子里混乱不堪,感觉自己的生活前景一片灰暗,先不说没有了睦乐队肯定办不成了,睦的死亡自己也有责任,明明天天和睦接触却没有察觉到睦的不对,就像长崎素世说的那样,要是自己多关心一下睦说不定事情就不至于到这一步……丰川祥子经过一家便利店,她今天还要给混蛋老爹买酒,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火气。丰川祥子推门进入便利店,这家便利店她经常来,久而久之店员都认识她了,自然也知道她要买些什么。“对不起啊客人,啤酒卖完了,您看威士忌可以吗?”店员抱歉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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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川祥子皱了皱眉头,这怎么可能,啤酒这种东西不应该供应量很大吗,不可能会缺货啊。似乎是看出了丰川祥子的疑惑,店员无奈地说:“不止是我们店,最近好像整个东京的啤酒都缺货,每个品牌的都缺,真是不知道怎么了。”听到这里,原本打算去其他店买啤酒的丰川祥子也没有办法了,既然没有啤酒,那就威士忌吧,虽然度数远大于啤酒,只要自己少买一点应该就没有问题。“感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店员响亮地感谢到,丰川祥子则是提起装在塑料袋里的便当和威士忌准备回家去。下午的太阳还很毒辣,丰川祥子加快脚步,她可不想在这样强烈的阳光照射下待太久。随着丰川祥子在街上前进,她渐渐察觉到不对,因为街上实在是太冷清了,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影,按理说这不可能才对,虽然不是什么主干道,但这条街上平时还是有不少人流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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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里一阵震颤,丰川祥子拿出手机,发现是东京气象台发出的高温警告,劝告东京市民减少出行,丰川祥子厌烦地准备把手机放回兜里,但手机里又传来一声提示音。东京警视厅告全体市民近期东京市内大量出现人口失踪事件,请广大市民注意个人安全,不要与可疑人员接触,减少外出,警视厅正在全力处理事件。信息内容很短,就只有一小段,但丰川祥子还是觉得后背发凉,她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然后快步向着自己家的方向前进,她现在有些后悔不坐电车了,无论是拐卖人口还是变态杀人狂,自己可不想成为失踪人口的一部分。丰川祥子越走越觉得不安,在盛夏的阳光下她竟然感觉到冷,似乎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她这里不安全,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传入耳朵,丰川祥子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丰川祥子想都没想,立马拐进了街边的一条小巷,按常理来讲小巷子应该更危险,但她没由来地觉得要是自己继续待在大街上肯定会碰上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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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个电箱时,丰川祥子听见后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感到头皮发麻,一把抄起靠在墙边的扫帚,然后才回过头去看跟着自己身后的到底是谁。丰川祥子嘴巴微张,愣在原地,因为她看见若叶睦在向自己走来,她正想说话,却看见若叶睦穿在身上的白大褂上染着一片血红,她立刻警觉起来,无论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睦,她绝对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停下,再过来我就打你了!”丰川祥子握着扫帚虚张声势地喊到,然后她就看见对面的睦露出笑容,似乎在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但她好歹是停下了脚步。“祥子,是我啊,”若叶睦歪着脑袋开口说到,“还是说祥子不认识我了?我是睦啊,若 叶 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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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怕自己听不清,睦还特意拉长了声音,但丰川祥子还是不敢相信,明明若叶睦已经死了,自己还在新闻里看见了她惨不忍睹的尸体,怎么可能第二天就完好无缺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穿着一件像是恐怖电影里出来的染血白大褂。“你怎么证明?”即使不相信,丰川祥子还是开口询问。“证明吗,素世今天不是把我的吉他给了祥子吗?你看,你背着的不就是?”若叶睦看着丰川祥子背后的吉他包,继续说:“而且我应该昨天卧轨自杀了吧,应该是素世告诉祥子的,因为我给素世留了遗书。”丰川祥子咬紧牙齿,能说出这些内容,面前这个人就算不是睦,也至少和睦有很深的关联,而睦的自杀也肯定和她有关。“既然你是睦,那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你来找我又是为什么?”丰川祥子接连发问,想从对方嘴里获取更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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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这样了,大家可以猜猜大祥老师能不能从睦头手里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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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写完了,写完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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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写完了,马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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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这个东西复活了。”若叶睦抬起左手,她的手心里伸出数十根枝条,向着丰川祥子展示着。丰川祥子额头上浮现出汗珠,她感到自己的脸部肌肉不受控制,想做出冷静坚定的样子,但渐渐急促的心跳和抽动的嘴角无一不体现出她现在内心的恐惧。“不用怕,祥子,一个永恒的生命,可以预见的美好天国就在眼前。”若叶睦收回枝条,带着笑容说到,可是丰川祥子明明看见她的眼神里闪动着疯狂的光芒。不用睦回答了,丰川祥子知道睦是来杀自己的,恐怕那种枝条连睦的思维方式都改造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睦会变成这种样子,但她知道现在的若叶睦极度危险,绝对不能接触。“什么天国?我听不懂……”丰川祥子一边说,一边向装了酒和便当的塑料袋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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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们大家所有人都能幸福快乐生活直到永远的地方啊。”若叶睦回答着,微微抬起头,看向远方的天空,露出沉醉的神色。“可是,睦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不会想去那个天国呢?”丰川祥子缓缓地抓住威士忌的酒瓶,另一只手则用扫帚打开了一旁的电箱。“不想去?”若叶睦说着,低下头来死死盯着丰川祥子,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是你们伤害自己的同时伤害他人,我承认我也干了这种事,但我现在在尽我最大的努力赎罪,我要让所有人都得到最好的结局!可小祥你呢?其他人呢?”若叶睦愤怒地开口,怪诞的枝条从她背后钻出,在空气中地扭动着,她平时像面具一样机会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满是狰狞和疯狂。“你们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任由自己和周围的人坠入深渊而无动于衷,现在还跟我说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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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叶睦身体前倾,依靠身后的枝条快速地向丰川祥子接近,几乎是一瞬间就来到了距离祥子只有几米的位置,从若叶睦胸口破出的枝条更是直冲丰川祥子的面庞而来。幸好丰川祥子早就蓄势待发,她用右手的扫帚狠狠的重击电箱,打破了好几个表盘,破损处向外冒出一大片电火花,而祥子的左手则用力把威士忌的瓶口在电箱的外壳上砸碎,四溅的电火花引燃了高度酒液,幽蓝的火焰在威士忌破损的瓶身里燃烧。就在若叶睦的枝条马上就是碰到祥子的时候,她猛的把手中的威士忌甩向身前。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即将刺入祥子身体的枝条停了下来,丰川祥子立刻转身拼了命地奔跑,在转身时她的余光瞥见了若叶睦一眼,她看见若叶睦浑身包裹在熊熊燃烧的烈火里,身上的衣服剧烈的燃烧,周围的枝条也沾染了火焰,在空气中颤抖着,火光遮蔽了若叶睦的脸,让丰川祥子看不清此刻若叶睦的表情。“祥子,你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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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一段距离后,若叶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话语中带着愤怒和一丝玩味,就像是性格恶劣的猎手玩弄猎物时会用的语气。听见这话,丰川祥子死命压榨出身体的最后一丝体能,她把便当和若叶睦的吉他都留着刚才的地方了,她必须减轻一切负重,要尽快逃到有人的地方,人数还不能少,并不是觉得若叶睦对付不了这么多人,而是相信现在的睦不会冒着风险在人群前大张旗鼓地出现,这样肯定会引来警察。在拐过一个路口时,丰川祥子用手扶上一边的墙壁让自己能够不减速地拐弯,她突然感觉脚下一绊,随即在惯性作用下失去平衡向前摔去,要不是她扶着墙的手死死地用手指扣住墙上的缝隙,她就要在这致命的追逐中摔倒在地了。丰川祥子迅速恢复平衡,低头看向自己脚下,之间一根粗壮的枝条从水泥地的裂缝里钻出,紧紧缠住了她的脚踝,为了脱身,丰川祥子只得放弃了左脚的鞋子,只穿着一只鞋在迷宫一般的巷子里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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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左拐右拐的逃跑策略让若叶睦无法快速接近,丰川祥子在生死的危机面前表现出超越常人的理智和冷静,但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日本女高,身体强度不支持她长时间拼命奔跑,丰川祥子腿上的肌肉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呼吸也严重不均,喉咙和肺里干涩无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刀片一样剧痛。现在支持这丰川祥子一路飞奔的只有求生欲和人在危险环境下加倍分泌的肾上腺素,她的身体已经严重超载,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但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却阴魂不散地跟着丰川祥子身后,让她不得不继续狂奔。跑了没一会,丰川祥子欣喜若狂的察觉两侧建筑间的距离正在加大,代表自己马上就要跑出这片钢筋水泥的迷宫,来到可能有大量人群聚集的地方了,可就在拐过一个拐进后,却地看见了一扇上锁的高大铁质栅栏门,她回头就想换一个方向跑,却看见沿着墙面疯狂蔓延的枝条已经覆盖了她来时的路,丰川祥子心里涌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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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侥幸心理,丰川祥子上前用力摇晃着铁门,希望门或者锁年久失修能够断开,可是无论门还是锁,都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芒,连一丝锈迹都没有,更别说断开了。看着门后只需小跑一会就能抵达的阳光普照的街道,丰川祥子绝望地跪坐在地,难道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死在这个“若叶睦”的手里?自己自从家里破产以来苦苦挣扎来的现实世界中的希望就要中断在被怪物杀死这种奇幻恐怖故事才会出现的桥段里?看着自己在墙上磨的血肉模糊的手,丰川祥子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栅栏门顶端,不幸里的万幸,门上没有防盗用的尖刺,丰川祥子兴奋地站起来,还有希望!只要自己翻过这道门,就能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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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近的枝条摩擦声催促丰川祥子抓紧时间行动,她立刻伸手抓住门上的钢条,用力把自己的身体向上拉起,然后用双腿夹住钢条,两只手抓着门的顶端,奋力抬起右腿跨过铁门,然后她身体一歪,任由重力把自己拉向门另一侧的地面。随着身体着地,疼痛穿过丰川祥子的身体,但她顾不上这些,急忙从地上爬起,丰川祥子头都不敢回地跑向街道,夕阳的光照亮她的脸庞,皮肤感到阳光的温暖,明明没有多长时间,却漫长的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当丰川祥子看见街上三五成群行走的路人时,她几乎要落下泪来,她马上从校服上衣的兜里摸出手机,想打报警电话,但手机居然显示服务繁忙,暂时无法接通,丰川祥子顿时怒火中烧,作为维护治安的警察组织,警视厅的电话居然还能有无法接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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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川祥子只能跑向街边的路人,向对方寻求帮助,看其他人能否打通报警电话。“您好,请问能帮我一个忙吗……”丰川祥子靠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中年男性,对方正低头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似乎正在睡觉。“……”“呃,您好,能听见我说话吗?”对方没有任何回应,为了让他从睡梦中醒来,丰川祥子只能再次发问。“……”眼见对方依然没有反应,丰川祥子只能准备去找别人,虽然睦不大可能在众目睽睽下出现,但考虑到睦现在的疯狂精神状态,丰川祥子还是要尽快行动。就在祥子准备转身离开时,长椅上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头。“太好了,您醒了吗,能不能……”发现男人终于醒来的祥子正欣喜地对他说话,可声音却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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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明显非常不对劲。丰川祥子感觉头皮发麻,因为眼前的男人正用灰白且无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这个眼球,根本不像是活人的,反而像死了多时的尸体的眼球,仔细一看,对方身上竟然还有黑褐色的尸斑。丰川祥子急忙退后,她本想向其他人寻求帮助的,但她一扭头才发现,此刻所有路人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刚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周围的人不是少了个胳膊就是胸前凹进去一大块,总之就是各种奇形怪状都有,简直就像误入了阴间,看见了奈何桥前等待转生的鬼魂集会。丰川祥子正想转身开跑,她的身体状况却不再支持,因为丰川祥子刚才一时的松懈,她全身的肌肉,肺和其他器官已经退出了兴奋的状态,就像进入了技能的冷却时间一样,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在快速奔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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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川祥子依然固执地迈开脚步尝试逃离,腿部肌肉的剧痛却让她摔倒在地,看见周围的人僵硬的向自己靠近,丰川祥子再次生出一阵浓浓的绝望感。虽然已经无计可施,但丰川祥子知道自己还有最后可做的一件事,于是她拿起手机。大概一两分钟后,周围的行尸走肉们从中让出一条道来,若叶睦背着吉他包,双手拿着便当走到祥子面前,面带笑容地说:“祥子,我说过你逃不了的。”说完她蹲下来,递给丰川祥子一个便当,还贴心地配上了一瓶饮料。“来,跑这么久,祥子饿了吧,吃点便当喝点饮料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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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散发热气的便当,丰川祥子苦笑着开口:“这是我买的便当?”“不是哦,祥子逃跑的时候把便当打翻了,还把我的吉他留着那里,害我只能自己拿。”面对若叶睦的回答,丰川祥子感到一股荒谬感,刚才还在追杀自己的人居然端上便当来给自己吃,还是热过的?丰川祥子接过便当和饮料,喝了一口,是芒果汁。“所以你是怎么加热的便当?”一边抱着吃断头饭的想法下筷,丰川祥子一边说出自己的疑问。“我去便利店用微波炉加热的啊,祥子跑太慢了,我一去一回,连便当都没有凉掉。”若叶睦理所当然的回答,说完又想起来了什么,继续开口:“对了,是去的祥子去过的便利店呢,就是祥子你买威士忌那家,我在祥子买东西的时候就跟着你啦,我看店员在你买东西的时候好像和你很熟的样子,就随便把他也杀了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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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若叶睦让开身来,周围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影,正是便利店店员,不过此刻他目光呆滞,连头和身体都是分开的,靠着若叶睦同款枝条连接。“所以我的逃跑是什么,只是你的一场游戏吗?”听见丰川祥子的话,睦再次蹲下来,正对着祥子的视线,面庞上浮现出享受和愉悦的表情。看着丰川祥子眼神里的愤怒和绝望,若叶睦的表情愈加扭曲,她用戏弄的语气开口:“怎么了,祥子不也玩的很开心吗?你一次次突破自己的极限,拼命求生的样子连我都觉得耀眼呢,为了激发祥子的求生欲,我还特意让枝条跟着你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呢。”若叶睦享用着丰川祥子的痛苦表情,“从一开始的冷静应对,到用电火花点燃威士忌扔向我,再到即使只有手脚磨的鲜血淋漓也要奔跑的坚持,从看见出口有铁门的绝望,到翻过门看见人群的狂喜,再到现在最后知道真相的彻底绝望,在如此富有戏剧性的剧情里,祥子你难道还没有玩的尽兴吗?”若叶睦一边说一边站起,声音越来越大,表情彻底化为疯狂和扭曲,双手死死抓住丰川祥子的肩膀,眼神里满是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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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说完这些话后,却突然停下,神色中的疯狂转变成温柔和欣喜。“没关系了祥子,不用在承担生活的重压了,不用为了活下来而去打工,不用为了面子和尊严故意疏远曾经的同伴了,好好休息吧,我会把灯,把所有人带来的,到时候我们就能过上最幸福的生活了,祥子毕竟只是一个高中女生,做到这步已经很了不起了。”若叶睦跪在地上,伸手环抱住丰川祥子的脖颈,用缓慢和温柔的语气轻轻说到。腥咸的液体从眼眶中不受控制地流下,丰川祥子放下便当,她抱住睦失声痛哭,感受着身边女孩瘦弱的身躯,眼泪和鼻涕通通抹在了睦的肩膀上,她把自从家庭破产以来,退出乐队,远离队友和所有生活中受到的委屈一股脑全都发泄了出来,而睦着温柔的拍着丰川祥子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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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发泄完毕后,丰川祥子趴在睦的肩头啜泣,她紧紧抱着睦,身体微微颤抖着。“可是,睦也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而已啊……”丰川祥子哽咽着说出这句话,抬起头来看着若叶睦的脸。若叶睦露出带着悲哀和无奈的表情:“这就是命运啊,这些事总要有人来做,只是命运选中了我。”说完,若叶睦毅然用手直接刺入丰川祥子的胸膛,抽出来时手里握着一个还在跳动的心脏。“好好睡一觉吧,祥子。”若叶睦伏在丰川祥子的耳侧,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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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完毕!但有一个坏消息,由于楼主要开学了,所以以后更新频率和量都会减少,私密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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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今天开学,要处理的事比较多,所以今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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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底里流露出悲伤和迷茫的灯,千早爱音知道是时候了。“小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千早爱音用问句回答问题,因为说起若叶睦,她和这位前crychic成员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自己和睦连面都没见过,更别提对睦有什么了解了,所以要先从灯那里获得睦的信息,再一步步将灯从低沉的情绪中解放出来。高松灯沉思了一会,缓慢地说:“睦,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她几乎从不主动说话,别人跟她说话也大多用摇头点头等动作回应,我不太看得懂她,但我觉得她是个内心里藏着温柔的人。”电车开始进站,减速时发出了很尖锐的响声,像是从很远处传来的人临死前的尖叫,夕阳洒在地上,红得像血。高松灯脸上的表情显得为难,看来回想已逝之人的身前事让她感到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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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和爱音走进电车,找了一个周围没人的座位坐下,不知为何今天街上的人很少。“虽然睦很少开口,但是从日常的相处里我可以看出来,她很在乎身边人的感受,做事也常常顺着其他人的意思来,就……像个人偶。”坐下后,高松灯继续开口说到,她似乎陷入了回忆的追寻中,千早爱音决定不要说话,以免打扰到灯。“我不知道在crychic解散后睦的情况怎么样,但祥子说过,她和睦从小就认识,而素世和睦在同一家学校,后面睦还专门来找过我和立希谈素世的情况,所以睦至少和祥子还有素世有联系……哦,还有,睦的父亲是有名的搞笑艺人,母亲好像也是演员,但我老是觉得睦父亲的节目一点也不好笑,反而让我感觉恐怖,因为电视上的男人让我感觉他不是真正快乐,而是用笑容掩盖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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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灯的陈述告一段落,千早爱音开始思考,素世的情况她很了解,crychic刚解散那会应该满脑子都是复活crychic吧,祥子好像是从月之森转学到羽丘的,而素世身边刚好就有一个既是祥子幼驯染又是crychic成员的睦,以素世的性格来说,睦很难不被利用啊。再说祥子,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千早爱音觉得丰川祥子应该是个很在乎面子的人吧?虽然祥子退出crychic和转学羽丘的原因不明,但想必不会是什么美事,但作为幼驯染的的睦不可能不知道,素世会利用睦寻找祥子,而祥子不愿意接触素世,对于睦来说,两边都是很重要的人吧,而不善言辞的睦夹在两人中间,承受的压力决定不是一般的大。加上灯说到她对睦父亲的感觉,恐怕睦的家庭也会对睦造成压力,面对层层重压,睦自杀的可能原因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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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崎素世闭了半天眼睛,还是没有等来想象中来着若叶睦的攻击,终于忍不住睁眼看向睦。她看到若叶睦已经坐回沙发上,眼睛无神地望向房间里某个角落,就连之前张牙舞爪的枝条也收回了身体里。“所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一直都是错的,对吗?”察觉到素世的目光,若叶睦回过神来,看着长崎素世说到。“呵……”长崎素世勉强做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仿佛是在说“这不是当然的吗”“你不准备杀了我吗?”她接着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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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我当然要杀了你,”若叶睦再次起身,俯视着长崎素世“我不仅会杀了你,还会用最痛苦的方式,这是你应得的,不过……不是现在。”长崎素世突然明白了什么,虽然眼神依然平静,但脸上肌肉的抽动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怎么,我不是始终利用你的人吗,不该立刻杀了我泄愤吗?”长崎素世嘶哑地说。“不用再尝试激怒我了,我一定会让你亲眼目睹所有你在意的人之死,我保证。只是没找到你母亲,是又出差了吗?真是可惜。”长崎素世终于确定自己失败了,若叶睦确实愤怒无比,但她还没有失去理智,不会暴起杀了自己,这样的话就只能自杀了……想到这里,长崎素世立刻行动,翻到沙发背后,没有停留地向最近的窗户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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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滞,长崎素世摔倒在地,吃力地撑起身子,眼前一片模糊,但陶瓷地板上的血红依然十分显眼,摸摸鼻子,手指沾上鲜血,原来是摔出鼻血来了啊。长崎素世刚想站起来,就感觉双手被什么东西缠住,然后身体被吊起到半空,枝条把她旋转过来,直面若叶睦。“如果素世想跳楼的话,我会很困扰的。不过顺便一提,即使素世自杀了,我也能让素世复活,所以就别做这种无谓的抵抗了。”若叶睦看着长崎素世狼狈不堪的样子,居高临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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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崎素世咳嗽着,想要开口说话,但被睦无情地打断。粗糙的植物枝条捂住了她的嘴巴,力气之大让长崎素世觉得头都快被勒裂开了,而密不透风的包裹几乎让她喘不过气。“素世就不要说话了,免得又说些什么来惹我生气。”若叶睦思考了一会,又说到:“素世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控制祥子的吗?”长崎素世盯着若叶睦的脸,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端倪,不过睦一脸坦然,神色毫无破绽。一段长久的沉默后,长崎素世终于还是吃力地在坚韧藤蔓的束缚下点了点头。若叶睦看着被死死绑住的素世,一边慢慢解开上衣的扣子,一边轻声说:“果然素世还是那么在乎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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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崎素世本来只注意到睦语气里的落寞,但她很快就不得不转移了注意力,因为睦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了。脏兮兮的白大褂飘落在地,焦黑和血红在若叶睦的脚下摊开,长崎素世这才注意到她没有穿鞋,但奇怪的是若叶睦的脚很干净,没有沾染一点灰尘。“嘶啦……”若叶睦用手抓住本就破碎的月之森校服,稍微用力,不堪重负的布料终于解脱了,沿着若叶睦的身体滑落,围在她身边,就像是神话传说中出场时步步生莲的女神。不过这艳丽的芙蓉由鲜血染红花瓣,由死亡托起花萼……由已逝之人被仇恨驱动再度站起的尸体作为莲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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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灯光照在若叶睦瘦弱娇小的躯体上,少女的皮肤泛着柔软的光,羊乳一般的洁白无瑕,琼脂一般的嫩滑。长崎素世别开头,眼神看向一旁,脸颊微红,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也是会感到害羞的。手指触碰长崎素世的脸,温柔而坚定的将她的头扳回原本的位置。“不是素世想看的吗?我这就给你看。”说完,若叶睦的双手离开长崎素世,指尖在脸颊划过,留下略带刺痛的印象。长崎素世终于再次正视眼前的若叶睦,她身上一丝不挂,周围的枝条围绕着她尚未开始发育的青涩身体,就像被风吹动那样有节奏的摇晃。长崎素世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那是她在艺术展里参观过的希腊美术作品,作者用细腻的笔触勾勒出来自奥林匹斯上的女神,正是如此唯美,如此浸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而现在,仿佛女神离开画布站在她眼前,不过女神的凭依是她熟悉的人,或者是曾经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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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不要着急,边写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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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若叶睦把手轻放在胸口,手指触及之处渐渐裂开了一条细线,她嘴上的枝条渐渐退去,长崎素世终于能再次大口呼吸。在长崎素世的注视下,裂口缓缓扩大,若叶睦胸腔展露在空气中,睦用手扒住裂缝的边缘,用力把裂口拉得更大,丝毫不顾自己身体的撕裂声。“够了睦!停下吧……求你了……”长崎素世素世虚弱地喊到,然后低头不敢看向此刻的睦。她的胸腔里除了一颗仍在缓慢拨动的心脏外空无一物,完全是由繁密交织的枝条构成,连一丝属于人类的特征都没有了,没有血肉,没有骨骼,只有扭曲缠绕的可憎植物。那颗心脏连接在几根粗壮的藤蔓上,不知出于什么原理竟然还在跳动,不过看上去就像一个苟延残喘的囚犯,被细小的植物枝条死死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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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吗素世,是画面冲击力太大让你难以接受?”若叶睦歪着脑袋,不解地问。“别再……伤害自己了。”长崎素世喘着气,低声回答。可惜若叶睦毫不领情,仍然没有让胸口闭合的意思,而是继续说到:“可在不就是素世想看的吗?这就是我控制祥的办法啊,素世要不猜猜这颗心脏是谁的?”长崎素世沉默不语。若叶睦叹了口气,放下双手,胸口在枝条的作用下闭合,严丝合缝就像从来没裂开过一样,若叶睦捡起白大褂,披在身上。“素世觉得我很残忍吧?其实这才是我对祥的爱,把祥的心放到我的身体里,这样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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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叶睦踢开已经变成碎布条的校服,回头看见长崎素世依旧不愿意开口,思考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既然素世这么在乎祥,早在之前就一直在跟我打听祥的住址,今天我就成全你好不好?”说完若叶睦径直走向长崎素世的鞋柜,从她背后伸出的枝条则把长崎素世吊在半空中跟她一起前进。“借用素世一双鞋,之前我一路上都是光脚,为了不弄脏素世家的地板,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没有让脚沾上灰尘之类的东西。”拿出一双尺寸大概合适的鞋,费劲穿上,回头看向素世,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走吧素世,我们去看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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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明天考试,今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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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至少考两天这是常识,所以今天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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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会有,但是会比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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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街道,才下过雨的空气中弥漫着水汽,雨水冲散了夏日的燥热,满是水泊的街面上竟然能让人感到寒意。长崎素世低头看着水泊中倒映的星光,在东京这样霓虹闪烁的大城市竟然还能看到星星,倒是很神奇的事。今夜无月,所以繁星格外闪烁,但没有路灯光芒的街道上依然漆黑一片,只有前方那道安静的身影似乎在夜空下微微泛光。脚步踏入水泊,激起的大片水花溅上了长崎素世的小腿,不过她也不在乎这个,毕竟在路上走了一段时间,鞋和袜子早就湿透了。没有对话,自从她们离开素世的家,睦就始终默不作声,长崎素世也不想开口说话,于是她们就在这诡异的沉默中前往丰川祥子的家。感受着四肢传来的隐隐刺痛,长崎素世感到无奈,虽说她内心深处的确很想去看祥子现在的家,但她当然会更愿意立刻逃跑,睦懒得一直捆着她,但也不想冒她可能会逃走的风险,于是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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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把枝条刺进长崎素世的身体里,死死缠住肌肉和骨骼,既能强行操纵素世的行动,又能在她尝试反抗时给予剧烈的疼痛,以作为惩罚。长崎素世明智地没有尝试逃跑。不过为了放心,睦并没有像控制普通傀儡一样让枝条在素世体内自主生长,而是用几根枝条连接着自己。远处的街巷尽头闪过黑影,路过公园时树丛间也影影绰绰,显然东京的生态环境还没有好到路边出现大型夜行动物的程度,那些影子应该就是睦控制的傀儡了吧,负责确保一路上没有打扰,不过要是真有倒霉蛋恰好经过会怎样?长崎素世决定不要细想。虽然没有怎么在东京走过夜路,不过长崎素世还是能勉强判断自己身处何方的,她们正在朝着飞鸟山公园的方向前进,倒是知道祥子的家就在飞鸟山公园附近,不过从自己家的地区过来,她这才察觉到街边的建筑逐渐老旧矮小。长崎素世心里生出一丝怪异感,祥子是住在这种地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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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前面的若叶睦突然停下了脚步,受其控制的长崎素世也定在了原地。身体发出悲鸣,长崎素世切身体会到肌肉从内部被拉扯的疼痛,她几乎要流泪,但还是忍住没有出声,同时庆幸自己半路上没有跑,不然这种疼痛她可受不了。睦转过身来看着她,终于开口说话:“我们到了。”简洁明了的话语让长崎素世愣住了,她看向一旁低矮的旧房,心里充满疑惑,她记得祥子家里不是相当富裕吗?看见素世的样子,睦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自顾自地向房内走去,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应该是从祥子那里得到的钥匙,长崎素世看着睦的行动,不由的想到,开始下意识地摆弄手指。长崎素世扣着指甲,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处于好奇心和心里莫名的恐慌,她赶紧跟着睦进门。刚跨过门槛,一股刺鼻的酒精气息扑面而来,同时一股恶臭钻进长崎素世的鼻腔,呛的她咳嗽起来,屋里这是什么环境,怎么会是这样?擦干眼角咳出来的眼泪,长崎素世睁开眼睛,尽管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但她还是被面前的场景震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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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逼仄的房间里到处堆满了空啤酒罐,地上胡乱地丢在各种垃圾,环境已经不能用脏乱差来形容了,简直不能想象有人能生活在这种地方,而且房间里那个唯一干净的角落里放着的好像是一件羽丘校服,难不成这真是祥子……屋子深处的阴影中传出的呻吟打断了她的思考,听声音是有什么人在起床,好像还是个中年男性。“祥子……?”起床的男人含糊不清地问到,似乎是才睡醒,神志有些混乱。“祥的父亲。”睦回头跟素世解释到,然后向着房间深处伸出手,一根根枝条从她的手臂上快速飞出。身体被刺穿的声音如此刺耳,人受伤时痛苦的喊叫声随后传来,然后就是喉咙被血水堵住的气泡声和清脆的撕裂血肉的刺啦声。睦把沾满鲜血的枝条收回体内,阴影中的人除了稀稀拉拉掉落在地的声音以外,再也无法出声了。意识到那个被睦称作“祥的父亲”的男人已经被大卸八块,刚刚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变成了一地碎肉,长崎素世难以遏制地弯下腰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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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站着一旁冷眼看着素世,她料到素世吐完就会开始质问她,所以先开口解释起来:“这就是祥现在的家,她父亲基本上算是个废人了,要依靠祥照顾自己,整天只知道躲在家里喝酒度日,我杀了他全无问题。”长崎素世喘着气直起身,看着屋里的环境,似乎是不愿意相信。“祥家里破产了,所以才转学到羽丘,所以才退出crychic,”若叶睦继续说到“她甚至还有出去打工,要努力学习考奖学金,要照顾自己和废物老爹,素世知道她有多累吗?”长崎素世转过头,看着若叶睦。“你成天拉着祥,想复活crychic,可是你知道祥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去跟你玩乐队吗?既赚不到钱还要付出时间,她已经跟你说到很清楚了,可是你还是缠着她不放,你倒是自我感动了,可你知道这给祥带来了多少麻烦吗?”若叶睦盯着长崎素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素世你就跟祥说到一样,真是只会考虑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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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毕,lz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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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半天一千字都没有,状态不太好,明天再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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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的情况,你一直都知道?”长崎素世低沉着声音。“对,我没有告诉你,是祥不让我说。”若叶睦的声音听上去毫无波澜。“你这时候倒是听祥子的话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可以帮祥子吗?”长崎素世努力压抑着话语中的愤怒。“你可以,我就不可以吗,祥不会接受这些帮助的,你以为为什么她退出crychic的时候死活也不说原因?”若叶睦走进房间,轻盈地避开地上到处都是的啤酒罐,四下打量周围房间里的环境。长崎素世僵硬地迈步,跟着若叶睦走进了狭小的房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来,或许只是想仔细看看祥子生前留下的痕迹吧。习惯之后房间里的酒精味和莫名的恶臭也并非难以承受,但新鲜的血腥气息和在昏暗光线下隐约可见的尸体碎块无一不在刺激着她的神经。长崎素世强迫自己盯着若叶睦,不去看其他东西,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继续问到:“所以是破产带来的冲击让祥子变成了现在……不,不是现在……最近那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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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抱有最大的憧憬,对吗?”若叶睦答非所问。“什么……?”长崎素世疑惑地下意识回应。“我是说……其实素世你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祥,你认识的祥,不是温柔热情像是恋人样美好的,就是冰冷漠然好似仇敌般疏远的,所以才会觉得割裂。”若叶睦头也不回地说着,神色有些恍惚。“祥根本没有改变过,她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人,自尊或是自大,自爱或是自卑,其实都一样。”“无论找你们组乐队,用自己的魅力聚合一群本来毫无关系的人,慷慨给予她们温暖,还是退出时对原因闭口不谈,认为没有自己乐队仍然能继续,冷漠地以尖刺回应关怀,都是出于一个原因。”若叶睦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一张桌子前,眼神似乎被桌上的什么吸引了,继续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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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其实和素世一样,都是只会想着自己的人。拒绝沟通交流,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情况,说是自己会解决,不想让她们担心,也不需要帮助……其实根本就是恐惧被他人知道家道中落的情况,自以为是地觉得不该让他人为自己担心,像个刺猬一样抗拒所有关心,选择性地无视自己给他人带来的伤害……就像素世一厢情愿想要复活crychic,为此不惜肆意利用他人一样,都是傲慢地将将自己的想法凌驾于他人之上。”“你……有资格这么说我吗,你的傲慢不比我的更多吗?嘴里说着什么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就要剥夺他人的生命,还要因为自己的仇恨折磨别人,你凭什么说我和祥子傲慢?”长崎素世愤怒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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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世对情况的理解并不完整,这也不怪你,你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若叶睦举起手,她拿着一个漆黑的东西,但房间太过昏暗,长崎素世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若叶睦伸手打开灯,适应了一会光照后,素世终于能看清若叶睦手里是什么了。那是一张薄薄的黑色信封,上面有着凹凸不平的繁复花纹,边缘处还用了金色的细丝勾勒,让这个信封显得更加神秘。长崎素世皱起眉头,她不明白睦为什么要向自己展示这个信封。“这个信封是给祥的,我也收到过一模一样的信封,就是信封里的东西让我死而复生,还变成现在的样子。”说着,若叶睦转动手腕,信封的背面暴露在长崎素世的视线里,上面写着:“Oblivionis小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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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有点感冒,所以只有这些了,接下来几天能不能更新要看情况了,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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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想想,素世认识的那个若叶睦,是会残杀别人的人吗?她在自杀前都没有找任何人说过,她甚至只敢留字条让别人拿给你看,这种人怎么可能变成只靠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子?”若叶睦说着,用空闲的那只手指着自己。“就算现在这个癫狂的若叶睦是被什么东西强制改变的,那个自杀的睦呢?在自杀的时候有考虑过给身边人带来的伤害吗,就算排开我和祥子,还有你的父母呢?”长崎素世上前一步,直直地看着若叶睦的眼瞳,那双淡金色的眸子同样盯着她。“如果之前若叶睦能从身边的人那里得到哪怕一点点施舍的爱,也就不会选择自杀了吧。”睦淡然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只是提起一件无关的人和事。“我说过以前的若叶睦死了,虽然你们每个人都做了她死亡的推手,但现在想来,或许我没必要为了这个如此苛责你们……顺便一提,睦的父母早就死了,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他们。”若叶睦低下视线,不再与长崎素世对视,而是仔细看着手里的信封,眼皮微微下降盖住眼眸,让素世能看见她修长的睫毛在轻轻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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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说曾经的她死了,可刚才在自己家里的时候,虽然危险而癫狂,但素世仍然能从那个少女身上感受到属于若叶睦的气息,特别是在她生气的时候。若叶睦不可能展现出那种愤怒和狂暴,但长崎素世偏偏能在那个张牙舞爪挥舞着枝条的少女身上看到若叶睦,就像是曾经的睦只是在自己眼前这个少女身上沉睡,而少女生气时的情感反而更加唤醒了她一样。长崎素世百分百能确定若叶睦在说谎,她是在下意识以这样的说辞为自己开脱,是在回避她心里那个真正的若叶睦,她口中的那个东西可能对她的精神造成了一定影响,但她依然还是若叶睦,而不像她自诉的那样是一个新生的人。既然她需要通过说谎来掩盖真实情况,这就证明了她心里依然存在负罪感类的情绪,说明她还不是一个完全冷血的杀人狂或者彻底歇斯底里的疯子,虽然睦的行为让素世无法接受也无法原谅,但为了自己和其他人的性命,长崎素世还是想要尝试真正唤醒曾经的睦。长崎素世思考的时候,沉默在二人之间的空气中蔓延,就像墨水滴进水杯,压抑得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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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睦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长崎素世准备继续话题。“所以,你还没有讲那个信封和你变成今天这样子有什么关系呢,还有祥子为什么也会收到一个这样的信封?”“这个嘛,大体来说就是我收到了个除了收信人以外一模一样的信封,打开后感觉手指被刺了下,之后就一直在发烧直到我自杀……现在想来,可能是被信封里的什么感染了吧……总之后面我就在停尸房里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若叶睦也不回避长崎素世的提问,回答的态度十分平常。“我变成这幅样子后也从身体里的枝条中了解到了一些关于这个信封的知识……这些枝条里还能保留一些模糊的印象也是挺不可思议的……它会出现在生活灰暗而没有希望的人身边,而面对突然出现的华丽信封,这种人通常都会选择打开看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全都被感染变成怪物,我好像还是比较幸运的,因为我还保留了理智,其他人大多数都彻底丧失了神志。”虽然若叶睦看上去还没有说完,但长崎素世已经忍不住要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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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祥子都已经死了,还讨论这些干嘛?”长崎素世回避了若叶睦的问题。“也是啊,祥已经死了,说这些没有意义……不过虽然收信人死了,但信封可还好好的躺在这里呢,素世说我该把它交给谁好呢?”若叶睦的脸上难以遏制地绽放出笑容,看着素世的眼神中流露出兴奋的光。长崎素世感到脖子后面的寒毛根根竖起,咽下一口口水,她艰难地嘶哑开口:“你不会是想……用在我身上吧?”“为什么不呢?既然素世不能理解我,那就让素世处在和我一样的处境好了,我实在是很好奇素世会怎么选,会先亲手杀了让你变成怪物的我吗,会去杀死你那个乐队的其他成员吗?”若叶睦渐渐靠近,长崎素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又动弹不得了,肌肉和神经被留在身体里的枝条控制,根本没法挪动分毫。听着若叶睦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走来,长崎素世发自内心地深深遗憾,明明才下定决心要唤醒睦的,居然马上就要死了,还真是可笑的决意啊,只能希望自己变成怪物后可以失去神志吧,不用像睦说的那样真的亲手杀掉那些人……就像是之前等待睦杀死自己一样,长崎素世的等待再次落空,若叶睦走到一半就停下了,拿着那张信封,只是看着素世。“怎么停了……回心转意了?”长崎素世紧张地问。“不……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人选……呵呵呵……相信素世也会很喜欢这个新的人选的。”若叶睦一边说,一边笑出了声,眼神里的兴奋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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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毕,大家可以猜猜谁是睦头选定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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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半实在太困了,对不起今晚是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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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实在没办法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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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早爱音裹着厚厚的被子,头上包着一层毛巾,缩在沙发一头上。“所以,灯没能逃出来?”听着沙发另一头椎名立希的声音,千早爱音沉默地低下头,她辜负了立希和素世的希望,没能带着灯一起跑,反而是让灯留在了那里,自己独自逃了出来,不用说是立希了,就连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别说了立希,爱音同学自己对此也无能为力,而且她现在淋了雨,让她休息一会吧。”靠在一旁桌子上的八幡海玲开口打破房间里沉重的空气。“呼……你们……先休息吧……我去看看野猫睡得怎么样了……”椎名立希深深呼出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一边向卧室走去。她几乎一直背对着爱音和海玲,不想让两人看见她的脸。“立希……”千早爱音刚要喊住状态明显不太好的立希,就感觉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八幡海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旁边,此刻正看着她摇头,眼神里的意思很显然是让千早爱音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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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早爱音咬着下嘴唇,终于还是没有开口叫住椎名立希,看着她步履不稳地走进房间,然后反手关上房门,根本没有在意她进的其实并不是乐奈在的房间。门刚关上千早爱音就听见重重的物体落地声,就像把装满沙子的麻袋丢在地上一样,她知道这是立希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坐在门后地板上发出的声音,还有啜泣的声音吗?她不知道。“灯,应该是对立希很重要的人吧。”八幡海铃看着禁闭的房门,自言自语般地说到。“嗯,我听灯说过,立希说是灯的歌声给了她生活的希望……”千早爱音低着脑袋,语气低沉。“让她自己静静吧,现在去安慰她反而会有反效果,”八幡海铃在沙发上坐下,“爱音同学也去休息吧,我记得立希的姐姐去外地参加研学活动了,她房间现在是空的。”“谢谢……不过八幡同学睡哪呢,而且不用我说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就睡沙发好了,至于事情的大体情况我听立希说过了,别的东西等明天立希在的时候一起说吧。”千早爱音站起来,朝着立希姐姐的房间走去,她记得立希和她姐姐关系貌似不太好,立希还老是觉得自己不如姐姐……算了现在不管这些,头沉得像灌了铅,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还是先睡一觉吧。千早爱音打开房门,一头栽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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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任凭昨日夜雨倾盆,太阳照旧升起,日光温暖依然,可是在那颗耀眼恒星注视下的人们的生活却已经破碎不堪。阳光穿过窗户抚摸床上少女的脸颊,她鲜艳的粉色头发在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芒。感受到阳光,千早爱音在床上坐起,艰难地睁开干涩的双眼,灰蓝色的瞳孔黯淡无光,她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做噩梦,梦中她眼前都是高松灯的虚影,一刻不停地低声细语着灯的最后一句话。“小爱你快跑……”就连此刻嘈杂的雨声伴随着灯的哭泣声也在她耳边不停回荡,额头胀痛不已,千早爱音甩甩头,把幻听甩出自己的脑袋,忍着头疼站起来,勉强打开门来到立希家的客厅。“醒了?吃点药吧。”八幡海玲坐在餐桌边,她面前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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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面正是埋头大吃的要乐奈,看起来她正在尽情享用一碗荞麦面,碗边的杯子里似乎还是抹茶味饮品。千早爱音拉出椅子,在摆有水杯和一小瓶感冒药的位置前坐下。“立希呢,她还没起来吗?”千早爱音倒出几粒药片,含在嘴里混着水一口吞下,含糊地问着。“她洗漱去了,看起来多半是一晚没睡,幸好我有先见之明给她也煮了杯咖啡。”顺着八幡海玲的目光,千早爱音看见她旁边的位置上也有一边热咖啡。“谢谢你,海玲同学,愿意照顾我们……”千早爱音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和八幡海玲毕竟只见过一面,现在居然还要让对方准备药。“没关系,毕竟你们是立希的朋友,”八幡海玲看向要乐奈,“不过立希家里居然特意为乐奈同学准备了荞麦面还有抹茶味奶茶粉,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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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早爱音挠挠头,她知道乐奈喜欢缠着立希,但她们关系居然已经这么好了吗?而且八幡海玲说的羡慕是什么意思……“吱呀”一声,椎名立希满脸憔悴地从厕所里走出来,先是看了眼千早爱音,然后对着要乐奈说到:“野猫,吃快点,我们要出门了。”然后八幡海玲先千早爱音解释到:“我们准备去警视厅总部看看,虽然报警电话打不通,但警察局附近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准备好就走吧。”千早爱音点头,她也同意这个看法,而且越早越好,谁也不知道等下去会发生什么事。看着乐奈用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吃完荞麦面,千早爱音去洗了一把脸,清醒了精神,准备和几人一起去警察局。出门时,她穿着鞋,看见楼道里椎名立希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她想也许海玲说得对,立希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但之后自己无论如何要亲自找立希道歉……袖口传来一阵拉扯感,回头看见要乐奈拉着她的衣袖。“有趣的女人……女孩,不会回来了吗?”要乐奈问着,眼神里的情感竟然让千早爱音有些看不懂。“灯……她只是暂时不来,不是不会回来了。”千早爱音强颜欢笑,向眼前猫一样的少女撒谎。“骗人,有趣的女孩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知道。”要乐奈放开拉着千早爱音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门。“我……没有灯,很难呼吸……”她站在门前,声音里是纯粹的悲伤,就像小孩子失去自己最好玩伴一样的悲伤,单纯洁净却又痛苦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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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但是明天会发两天的量,主要是发一半显得太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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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早爱音还想说些什么,但要乐奈已经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真的就像猫一样神出鬼没。叹了口气,千早爱音在地上蹬了蹬鞋子,确保运动鞋贴合自己的脚,话说这双鞋子好像还是立希的,毕竟要是穿学校里那种小皮鞋去警视厅所在的千代田区,脚上免不了要多出好些水泡。走到街上,抬手阻挡阳光的直射,天边东京的高楼在照耀下只剩下了一个个边框泛着金光的黑色剪影。身后传来八幡海玲的脚步声,她依然穿着昨天那一身皮衣,不过装贝斯的箱子放在了立希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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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吗?”走到千早爱音身边时,她礼貌地问到。“好多了,现在头已经没那么痛了。”千早爱音点头,很是感激八幡海玲之前的帮助。“那就好,”八幡海玲看向已经走出去有点距离的立希和乐奈,“快走吧,她们要走远了。”千早爱音迅速跟上走在街边的两人,她们准备先去电车站,至少目前还没有政府公告说连电车都停运了。没在车站等多久,电车就伴随着“叮铃铃”的入站铃声停在几人面前,虽然车上没有几个乘客,但看见正常的活人还是让千早爱音心里产生了些底气。上车没多久椎名立希就靠着椅背上睡着了,要乐奈在她旁边蜷缩着身子,紧紧贴着她的肩膀,眼皮低垂但似乎并没有在睡觉。“让她们休息会吧。”八幡海铃坐到了千早爱音旁边,看着靠在一起的立希和乐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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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海玲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很羡慕啊。”千早爱音尴尬地笑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了,之前不是说等立希在的时候再讲情况吗,既然现在立希在睡觉,先跟我说一下吧。”想起来要找千早爱音了解情况的八幡海铃如是说。反正也没有事情可做,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千早爱音就尽可能精简地叙述了一下至今为止事情的经过。听完之后,八幡海铃若有所思地低着脑袋,好像是在思考什么。“关于丰川祥子,爱音同学有什么更多的了解吗?”她抬起头来,冷不丁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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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吗?我和祥子没有太多交集……”千早爱音感到有些疑惑,为什么八幡海铃会对丰川祥子的情况格外感兴趣?“那就算了……其实我和她认识,”八幡海铃看向熟睡中的椎名立希,“丰川祥子后来又组建了一个乐队,除了我以外,这个乐队里还有若叶睦。”“我之前没告诉你,主要是看你情况实在是不太好,再讲这种事恐怕只会徒增思考量,不适合恢复状态。”“我是受丰川祥子邀请加入这个乐队的,她当时发给长崎素世的消息,在我们乐队的群组里也发了内容大致相同的,也就是说,其他两名队员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我之前已经联系过她们了,约定了去过警视厅就去和她们汇合。”这千早爱音倒是没有意见,人多力量大,抱团取暖是人在面对困难时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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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希也是知道的,我昨天就跟她讲过了,乐奈同学倒是不知道,不过我看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八幡海铃把目光转向要乐奈,她虽然并没有睡觉,但看上去对海玲和爱音的对话毫无兴趣。千早爱音此刻的心情却有些复杂,素世费尽心力想要复活crychic,最后因为丰川祥子的坚决拒绝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祥子居然还自己又组建了个新乐队,还是和睦一起……更讽刺的是,祥子、素世还有睦三人,睦变成了怪物,祥子被睦杀死后也变成怪物,素世现在还落在睦手里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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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了一会,由于无事可做,千早爱音开始观察周围的乘客,其中一人吸引了她的注意,一个典型社畜,穿着白衬衫,戴着黑方框眼镜,黑眼圈浓得吓死人,整个人精神状况憔悴不已,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足以吸引人的注意力,毕竟这样的人在东京很常见。重要的是那个人满脸焦急地站了起来,在车厢里左顾右盼。千早爱音有不好的预感,她觉得多半有事会找上自己了。仿佛为了印证她的预感,那个人环视车内的乘客,应该是觉得学生会更好说话,用堪称小心翼翼的动作向海玲和爱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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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同学,能不能借用一下充电器?”出乎千早爱音的意料,这个人虽说留着中短发,而且胸脯看上去比自己还一马平川,但说话声音是很柔和的女声。刚才隔得远看不真切,现在才发现这人着装偏中性,五官却很柔和。为了出行做了充足准备的八幡海玲从上衣衣兜里拿出卷成一团的充电器递给她。她连连道谢,慌忙地把充电头插到电车椅侧的插口上,然后迅速给自己的手机充电。好一会才看见她的手机屏幕亮起白光,手机重启后她立刻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马上就接通了,虽然她压低了声音说话,但千早爱音还是能听见断断续续的一些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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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抱歉……手机没电……马上到现场……带着装备……”现场,装备?疑惑的千早爱音开始仔细观察这个人,白衬衫好像是什么制服的内装,裤子也很正式,腰带……千早爱音瞪大了眼,因为她明显地看见那个人侧腰的衬衫下有一块凸起,就形状来看,该不会是……千早爱音回头看向八幡海玲,海玲的眼神也很严肃,看起来也注意到了。她们耐着性子等了几分钟,对方终于打完了电话,长吁一口气,看上去相当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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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问问您是什么职业吗?”八幡海铃在千早爱音之前开口。“啊?这个……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其实是警察啦。”海玲和爱音对视一眼,猜的没错。“警察吗,姐姐你很厉害呢。”千早爱音说着客套话,盘算着什么时候问点关于诸如报警电话打不通之类的问题。“哈哈,没什么的,”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文职,文职啦。”八幡海铃打量着她,虽然是警察,但好像有些天然呆?而且文职人员会在出门时带那种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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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职人员也要随身配枪的吗?”为了解决疑惑,八幡海铃主动问道。“额……这个……”对方好像根本没料到会有人发现自己带枪。慌慌张张地侧过身去,不让爱音两人看见腰边的凸起,好像这就能掩盖二人知道自己带枪的事实一样。“不用这样啦,我们只是有点好奇,而且姐姐可能和我们同路哦。”千早爱音意识到现在就是好时机。“同路?”对方有些懵。“对啊,姐姐应该是准备去警视厅吧,我们正好也要去那,有个警察同路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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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都会好奇几个女高为什么会想去警视厅这种地方,而且就对方有些呆的性格,多半会直接问出来,然后就可以一步步套信息了……千早爱音的计策如是。不过让千早爱音惊讶的是,对方听见自己要去警视厅后不但没有显露出好奇,反而一脸担忧。然后她四下扭头看了看,近处没有其他乘客,而且车上的人不是补觉的社畜就是戴着耳机玩手机的高中生。千早爱音突然想起今天是周末来着,自己昨晚经历了太多事,连这都给忘了,不过也省的给学校请假了。确认没有其他人能听见她们之间的对话后,警察小姐把头凑近,几乎是贴在海玲和爱音耳边,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用像是蚊子叫一般的声音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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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看在你们帮了我的份上才告诉你们的,要是有人问起千万别说是我泄露的啊,”警察小姐语气有些神经兮兮的,“你们赶紧找个站下车,别去警视厅,那边出了事,可能很快就要封锁了。”千早爱音没想到对方还会主动爆出情报,有些感动。“那具体到底是什么事呢?我们的事也很重要,没有充足理由是不能阻止我们的。”八幡海铃十分认真地说。“唉你们怎么……算了,离下一站还有一会,干脆再讲点吧。”警察小姐看起来很无奈。“你们应该知道报警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吧,因为警视厅的接线处已经接不了电话了,算了不如干脆说吧,”语气里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警视厅遭到了袭击,半栋楼都塌了,里面的人不是炸成了碎片就是给乱抢打死,我原本是在江户川区工作的,因为人手实在不足……不,不如说是都死完了才调到警视厅本部这边来。”“我刚刚就是在给上司打电话,我们今天要去调查警视厅本部的情况,那边已经拉起封锁线了,接下来我怀疑整个东京都要戒严。”“可是警视厅遇袭不可能整个东京戒严吧,应该还有其他什么事件才对吧?”这次轮到千早爱音问了。“现在的高中生怎么都这样的……算了算了,你们一定不要到处去说啊!”在强迫海玲和爱音发誓不乱说后,警察小姐终于继续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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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的有些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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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说好,我告诉你们的这些东西不一定是真的,我也是听一个职级比较高的朋友讲的,而且不久后这些东西就会公开……还有听完后你们一定要听我的,赶紧回家去。”警察小姐非常严肃,千早爱音听得不由挺直了腰板,不过会公开的东西还能不保真吗?“最近东京市内出了很多起奇怪的事件,像是某医院凌晨停电,第二天停尸房里的尸体全部消失不见;几乎整个东京啤酒厂和货运公司运输的啤酒不翼而飞;死亡和失踪人口屡创新高,犯人犯案手法越来越凶残可怕,更别说连警视厅都给炸了,这些事看上去可能没有联系,但实际上都是同一个原因造成的。”警察小姐深呼吸了一下,认真地说:“其实这些事件都是由同一种东西搞出来的,它们可能以前是人类,但不知道怎么变成了奇形怪状的怪物,毫无人类道德底线的同时偏执而疯狂,这些怪物大概在几年前开始出现……呃,你们是不是不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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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警察小姐会问出这种问题,是因为八幡海铃和千早爱音听到一半的时候对视了一眼,然后表情双双严肃了起来。“不不不,完全没有,您继续。”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如果换别人来可能还真不信,不过她们可是真遇到了若叶睦这种实例,所以不可能会怀疑。“那我继续了……总之这些怪物给政府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为了不引起恐慌才选择隐瞒,但现在随着事件影响力渐渐扩大,已经没办法瞒下去了,网上有些论坛已经开始怀疑了,估计今天就要公布真相然后宣布戒严吧。”“因为东京地区怪物密度最大,自卫队几天前就聚集在郊区了,戒严后他们就会来接管市区,然后可能先会疏散民众去外地……无论如何接下来东京绝对不会太平,可能还会有不少危险,所以我让你们别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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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件具体是什么怪物造成的呢,怎么做到的呢?光听概括没有什么实感,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啊。”出于打听更多情报的理由,千早爱音使用激将法。“……”警察小姐看上去很无奈。“唉……”她叹了口气,“都这样了你们还是不信……算了,反正都说了这么多了……啤酒的事没什么头绪,警视厅倒是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同事用记录仪录下来的,再加上调查,大概能确定事件原貌。”“三课有个实习警员,因为跟上司闹矛盾被排挤,一直过的很不顺,后来有次连请了一整个星期的假,回来后上司照常训斥他,结果他直接拔枪给上司头打爆了……他当然当场就被击毙了,但就在周围的警员放松了警惕的时候,他又站了起来,浑身上下长满了枪管,开始在警视厅里疯狂扫射,别以为我在开玩笑,记录仪上的视频拍的清清楚楚,警员们都快把他打成筛子了他还是一点事都没有,最后还是他自爆炸塌了半栋楼才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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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能觉得这个太遥远,但是怪物们可能就潜藏在你们附近,统计数据显示近期东京的凶杀案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它们造成的,失踪案也多半脱不了干系……说句不太好的话,其实近两年的家出少年少女们,要是找不回来大概率就是死在它们手里了,你们要是有什么离家出走很久没回来的同学,可以为他们默哀了。”警察小姐语气里带着恐吓,应该是为了让千早爱音等人听自己的话赶紧回去。虽然不想辜负她的好意,但是她们去警视厅可不是为了好玩,睦现在还在追杀她们呢,而且……“我们已经坐过很多站了,现在下车要走很久才能到家。”想说的话被海玲抢先了,千早爱音无不遗憾地想。“啊!都已经到这儿了吗?”警察小姐沉迷讲述,丝毫没有注意电车行进的进度。果然是天然呆啊,千早爱音心中感慨。“那个……那个……”警察小姐紧张地四处张望,眼神突然停在千早爱音身上,“对了!你不是羽丘的学生吗?下一站离羽丘不远,你们等会赶紧下车去羽丘,之后羽丘这种学校很可能会成为疏散场所,安保应该不会差,而且你们说不定还能抢先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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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早爱音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羽丘校服,早知道不该穿这一身的。看着电车窗户后开学笑着挥手告别的警察小姐,千早爱音苦笑着回应,这下可好了,她们去不了警视厅了。警察小姐讲完之后,就在下一站把她们赶下了车,不过既然她说戒严后羽丘会被当成疏散场地,应该安全系数也不会低吧。她们没有跟警察小姐讲睦的事,一方面觉得不该把这样一个好心人牵扯进来,人家原本就只是文职而已,另一方面觉得要是警察小姐把事情上报,自己几人很可能被军方带走,安全是安全了,可自己的家人呢?等确认羽丘的情况之后,就让爸妈也来吧,早些撤离最好……回头看见八幡海玲正在跟立希和乐奈解释现在的情况,立希表情挺不爽的,毕竟在睡觉的时候突然被叫醒还莫名其妙的要偏离原来的计划,不过乐奈看上去倒是无所谓了。一会后,她们终于启程前往羽丘女子学院,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风呼呼地吹,相当寂寥。不过学校里应该有人吧,千早爱音记得即使是周末,也会有人在学校自习或是上补习班,有些老师也会在学校处理工作或者备课。不管怎样,能看见人数多点的活人就好,千早爱音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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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早爱音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羽丘校服,早知道不该穿这一身的。看着电车窗户后开学笑着挥手告别的警察小姐,千早爱音苦笑着回应,这下可好了,她们去不了警视厅了。警察小姐讲完之后,就在下一站把她们赶下了车,不过既然她说戒严后羽丘会被当成疏散场地,应该安全系数也不会低吧。她们没有跟警察小姐讲睦的事,一方面觉得不该把这样一个好心人牵扯进来,人家原本就只是文职而已,另一方面觉得要是警察小姐把事情上报,自己几人很可能被军方带走,安全是安全了,可自己的家人呢?等确认羽丘的情况之后,就让爸妈也来吧,早些撤离最好……回头看见八幡海玲正在跟立希和乐奈解释现在的情况,立希表情挺不爽的,毕竟在睡觉的时候突然被叫醒还莫名其妙的要偏离原来的计划,不过乐奈看上去倒是无所谓了。一会后,她们终于启程前往羽丘女子学院,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风呼呼地吹,相当寂寥。不过学校里应该有人吧,千早爱音记得即使是周末,也会有人在学校自习或是上补习班,有些老师也会在学校处理工作或者备课。不管怎样,能看见人数多点的活人就好,千早爱音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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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学校里有点事,没什么时间,我努努力写点吧,不能更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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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我回来了,今天应该会先把小号的内容用大号再发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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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子弹撕裂空气,尖利的枪声就像雷霆在晴空里突然炸响,震动着长崎素世的耳膜。忍耐着脑海里回荡的耳鸣声,长崎素世拧紧眉毛,额头两侧流下豆大的汗珠,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睦杀人,但眼前的场面还是太过震撼人心。行驶中的电车一头撞进路边的房子里,结果当然是变成扭曲的废铁盒子,不过幸好是电车,就算车头已经被压成了一坨,也不至于爆炸或是烧起来。司机肯定活不下来,但还是有些乘客幸免于难。不过长崎素世觉得他们可能会希望自己直接死在事故中。车上所以其他乘客都被睦用从车身上剥下来的铁片钉到了旁边建筑物的墙上,肠子内脏流了一地,有的甚至整个人几乎被切成两半,只剩几片皮肤可怜兮兮地连接上下半身。长崎素世忍住不看墙上挂的尸体,免得自己又吐出来,车上的乘客基本都是这个下场,现在只剩最后一个了。“砰——”轰鸣声再次响起,这次长崎素世的耳鸣没有那么严重了,至少不至于让人头晕。现在事故现场的场景混乱不堪,各种尸体残片和看不出来路的东西到处摆放,车头附近有一个小坡,由折断的预制板、破损的家具还有水泥碎块胡乱堆积而成,枪响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若叶睦正饶有兴味地站在那儿,子弹的目标就是她,但很显然她根本就一点事都没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失去了一条腿的人型正在废墟上艰难地挪动身体,暗红色的血在她身下聚积,身上洁白的衬衫满是血渍。她痛苦地喘着气,发丝被血沾染后黏在额头上,右眼被头上流下的血侵染,只能眯成一条缝,只有一只眼睛的清晰视觉让她无法正确判断方位和距离,或许这就是她连发几枪都没能击中若叶睦的原因。她用空出来的手架在一块混凝土上,支撑自己半坐起来,表情强撑着保持严肃,但颤抖的身体暴露了她的恐惧。若叶睦笑了笑,向前迈出脚步。看见若叶睦向自己走来,她咬了咬牙,再次举起手枪。想起在月之森那个军迷历史老师在上课时随口讲的知识,长崎素世认出那是新南部M60转轮手枪,又被叫做“樱花”手枪。“砰——”这次子弹忠实地击中了目标,若叶睦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但也就这样了,完全没有影响她的行动。长崎素世看见若叶睦用手从自己身体里扣出一枚黄橙橙的弹头,丢在那位警官仅剩的那只脚旁边,用平静的语气开口说到:“警察小姐,我只是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些无关紧要的简单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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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还能正常思考和说话?”警察小姐痛苦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当然可以,或许是我比较特殊?”若叶睦无所谓地说。“所以,你想知道什么?”“嗯……刚才这车上是不是还有几个高中女生?”高中女生?是爱音她们?长崎素世仔细听着。“这我可不知道啊……”警察小姐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撑在混凝土上的手因为手上沾的血而增加了摩擦力,不然长崎素世怀疑她连这都撑不住。她脸色苍白,眼神黯淡无光,大腿断裂处不停流着血,很明显就算若叶睦不出手,失血过多也会在几分钟内要了她的命。“可能需要我提醒一下,您就能想起来了?”若叶睦笑了起来,语气友善地发问。“你不需要威胁我……我现在也不像是有机会活下去的样子……”警察小姐说话断断续续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声调也渐渐低沉。看见她这幅奄奄一息的样子,若叶睦皱了皱眉头,快步走上前。长崎素世猜测着若叶睦可能会做什么,并不是她不想上去救那位警官,只是她的行动又被限制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若叶睦对无辜的人开展屠杀。就在几分钟前,若叶睦带着长崎素世埋伏在了这列电车的轨道旁。在路上因为嫌自己走得慢,甚至是用枝条卷着自己前进的。说实话,长崎素世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在东京住宅区房顶上掠过的感觉,睦用枝条带着二人快速前进,在楼房之间辗转腾挪。长崎素世惊讶的已经不是睦居然能做到这种事,而是睦竟然光明正大地在白天的东京市区如此行动。看到睦直接袭击了行进中的电车,在巨大的撞击声后许久都不见任何人来处理情况,长崎素世也就明白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现在的东京几乎处于不设防的状态,睦恐怕是通过自己的渠道,例如到处收集信息的傀儡等处得知,于是她直接以效率最大的方式行动,不过她这么着急可能也代表了另一个方面的情况……睦可能感觉到了威胁?是什么能让现在的睦感到威胁呢,是军队?长崎素世相信若叶睦想从警察小姐那里得到的信息不止爱音等人的动向,她绝对还想了解警察系统内不公开的信息,不过迫于时间紧急才只询问爱音等人。不过她是怎么知道千早爱音会坐这列电车的?她现在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而且眼前事情的进展让她没法冷静下来思考。若叶睦刚刚靠近警察小姐的位置,长崎素世就看见原本气若游丝的警察小姐突然抬起脑袋看向睦,即使站在轨道旁的矮房楼顶,长崎素世依然能看清她眼神里闪过的明亮光芒,她原本因疼痛和虚弱显得神情恍惚的面庞此刻居然有那么几丝狰狞。她猛地举起手枪,双手死死握住,清瘦的手臂上青筋毕露,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出乎预料的事,她没有像长崎素世预想的那样向若叶睦发起最后的攻击,而是径直将枪口塞进了自己的嘴巴,对准上颚,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不知是幻想出来的还是切实听见了,长崎素世的耳边响起了撞针冲击子弹底火时发出的清脆金属撞击声,随后是一声闷响。长崎素世别开视线,子弹穿过上颚柔软的血肉直达大脑,把脆弱的脑组织搅成一滩浆糊,再掀开头骨把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撒了一地。若叶睦惊愕地站在警察小姐逐渐冰冷的尸体旁边,看着她失去支撑的身体滑落在地。“‘樱花’手枪只有五发子弹”,学校里老师的声音再次在长崎素世脑海中响起,警察小姐把最后一发留给了自己,她其实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虚弱,她只是为了让睦放松警惕,好完成自杀,以免自己掌握的情况被若叶睦知晓。呆立一段时间后,脸色阴沉的睦回到长崎素世身边,长崎素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现在连我脸部的肌肉都要控制了?长崎素世感受着身体内部无处不在的异样感,愤愤不平地想。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至少睦现在不知道爱音她们的位置了。“素世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爱音同学她们在哪?”若叶睦突然问。长崎素世愣住了,难道不是吗?“我当然可以知道,”若叶睦微笑,“只不过从那位警察小姐那里得知更省力,更……安全。”“走吧,要抓紧时间了,爱音同学她们都已经到羽丘了呢。”若叶睦回头,若无其事地说。“哦对了,祥子和灯现在就在羽丘附近呢,真好奇爱音同学她们见到祥子两人时的反应啊。”若叶睦望着羽丘的方向,露出欢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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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羽丘居然周末都有这么多人?”椎名立希一边喝着橘子牛奶一边问。“是啊,羽丘毕竟是个很注重升学的学校嘛,很多学生要是周末没事都会来上自习。”千早爱音拿出纸巾擦嘴,她们才在羽丘的食堂吃完午餐,虽然由于太饿,中午10点都没到就吃了便当,但一天的第二顿饭果然还是午餐吧。“我们花咲川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八幡海玲抱着一堆巧克力味和橘子味的牛奶走过来,千早爱音还是头一次知道羽丘校外的便利店卖这么多东西。她平常都是吃从家里带来的事物,没在小卖部买过便当。“花咲川确实不太注重这方面啊……”椎名立希喃喃自语。“rikki,我要吃荞麦面。”要乐奈突然拉住立希的衣袖。“哈?你不是才吃完一份吗?”“没吃饱,还要吃。”“不行,你已经吃过了”“嗯姆……rikki给我买”要乐奈依旧不依不挠地拉着椎名立希。“啊——!真是的,我最后一次给你买了!”椎名立希终于还是屈服了。看着两人走出食堂,千早爱音有些感慨。立希之前很消沉,但现在能好起来一些,还是乐奈的功劳,但是……乐奈自己也很不好受吧。就算忽视乐奈跟自己说过的话,从日常的交往中也可以看出来,她是个很敏感的人,原本找到了一生的归宿,幸福美好的生活陡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任谁都会不知所措的,乐奈现在表现出那样一副无忧无虑的乐天样子,不知道是为了立希能振作起来而装出来的,还是在欺骗自己呢。千早爱音曾经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见有自称心理学专业的人说过,人在遭受不愿意接受巨大变故的时候,大脑就会会保护性地欺骗你,让你误以为日子还和往常一样,柴米油盐酱醋茶,你和熟识的人们一起烦恼这这些东西,然后在你回家的时候,在你下意识喊出“我回来了”的时候,在你突然意识到家里空无一人的时候,才会想起原来那个人已经死了,再也不能和你说话了。千早爱音觉得乐奈恐怕就是这个状态,之前突然和自己提起灯应该就是突然意识到了,但实在无法接受,所以现在又在哄骗自己吧。这样也好,至少能够在她们彻底摆脱若叶睦的威胁前让立希振作,她自己也不会彻底跨掉。但说回来,其实千早爱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想到灯,她心里再次疼痛起来,就像有人拿薄如蝉翼的手术刀一下下切割她的心脏,一次次在她灵魂里询问:“为什么要独自逃走呢?”千早爱音苦笑着吃下面前便当里最后的煎蛋,她实在是难以忍受了,如果不是众人还没有脱离危险,自己还有责任带着大家一起走,恐怕她早就支撑不住了吧。别担心,小灯……等这一切结束我就来找你,再多等我一会吧……“千早同学,”八幡海玲突然说到,“有两个人要过来。”千早爱音从便当里抬起头,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八幡海玲说的是祥子新乐队的其余两名成员。“嗯,就跟她们说在食堂集合吧,立希和乐奈买完荞麦面应该也会回这里来。”千早爱音点点头,赶紧吃完了便当。不过她实在没有想到,丰川祥子的另外两名队友,会是这两个人。“诶?”当佑天寺若麦和三角初华站在她面前时,她委实震惊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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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之前说的队友其实就是初华和喵梦亲?”“是,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认识她们。”八幡海玲嘴上这么说着,但看不出她有一点惊讶的样子。千早爱音觉得有些魔幻,自己乐队成员的前任队友居然拉着自己喜欢的偶像和自己看的博主组了一个新乐队。不过老实说,连死人复活追杀自己这种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千早爱音在心里暗自点了点头,旋即接受了这个事实。“喵梦亲?哎呀这位同学你居然知道我社交账号上的昵称,难不成还是我的粉丝?”喵梦相当自来熟,明明是头一回见面就拉着千早爱音套近乎。“确实有在看喵梦亲的视频……”千早爱音倒是应对的来,她自己就挺自来熟。“海子你看看,连第一次见面的人都知道叫我‘喵梦亲’!”喵梦转头对着正在和三角初华聊天的八幡海玲喊到。八幡海玲没理她,仍旧和三角初华说话:“我了解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现在待在羽丘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当喵梦在和千早爱音扯关于称谓的事情时,八幡海玲已经和三角初华交流完最新情况了,千早爱音不得不佩服她们的交流效率。眼见八幡海玲不理自己,喵梦倒也不自找没趣,回头继续和千早爱音扯皮。“诶爱子你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看群消息没看明白,”喵梦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现状的无知,“初子心情不好我也识趣没跑去问她,你看上去情况好点,能不能跟我讲讲到底是个什么事?”千早爱音没想到刚刚见面喵梦就给自己也起了个外号,话说她起名品位真烂。等等,好像其他人也说过自己起外号品位烂透了,难道她们听见自己叫她们的外号的时候就是现在自己这种心情吗?没有继续思考外号的事,千早爱音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给喵梦梳理了一遍事情经过,看起来她终于听懂了。“所以祥子是真的死了,还跟着变成了怪物,”喵梦挠着下巴,“我当时看见她的消息还以为是什么新式玩笑,还想着丰川祥子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开始开玩笑了……”“没想到她居然真死了啊,还是被睦子杀的,她们俩关系还是挺好的吧好……还真是惨啊。”喵梦叹了口长气。所以你队友死了你就这表现?那好歹也是队友啊,你就没有点表示吗,哪怕拿手背擦两下眼睛呢?千早爱音并没有把这些想法说出口,但喵梦好像看出来了她在想什么。“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在她找我组乐队之前,我和她的关系还没有你和我深,你还看我视频呢。”喵梦显得很无奈。“看祥子说的话和你的解释,睦子怕是不把我们杀完不会停手,”喵梦一脸苦相,“你说有这种道理吗,我和乐队里其他人原来根本就不认识,和睦子更是就几句对话,完全不熟,结果现在要面临生命危险,我图个什么?就图那点流量?为了点这个就要送命,不至于吧。”千早爱音完全没法反驳,喵梦确实说得对,她自己其实几乎就是个局外人,被牵扯进来已经相当于是舍命陪君子了,还能要求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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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嘛,既然已经走不脱了,我肯定还是和你们坚定一条阵线的,有什么事大方来找我就行了。”喵梦态度一转,看来早就想清楚自己被睦盯上肯定跑不了,还是和其他人团结一致更好。“而且,再怎么说你们也不过是一群高中生,甚至只有高一!我好歹也是个堂堂的成年人,不能把让你们去处理这种事情对不对。”听着喵梦的话,千早爱音突然反应过来,对啊,自己和其他人都只是高中生,乐奈甚至还是初中,居然才这种年纪就要面对这么沉重的现实,还真是有些可怜……“那喵梦亲作为我们之中唯一的成年人,准备做点什么呢?”千早爱音很好奇,喵梦既然主动提出这个话题,想必是心中早已做好了打算吧,成年人总得有成年人的责任。“呃……这个我还没想过……”喵梦亲一脸尴尬,“毕竟之前一直跟着你们的计划行动,甚至刚刚才彻底了解。”果然不能信任这个随随便便就给别人起难听外号的人啊,千早爱音释怀地想。食堂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去买荞麦面的立希和乐奈回来了。椎名立希走进来没两步,停在原地,看着三角初华和八幡海玲,紫色的眸子里没有掩饰惊讶。“三角同学……?”“其实初华就是我说的那个乐队的成员。”八幡海玲在一旁回答。“很抱歉之前一直瞒着椎名同学……”初华带着歉意说。“我说你们两个之前怎么突然熟络起来了。”立希好像明白了什么。“哎呀,果然还是有些吃醋对不对。”八幡海玲带着坏笑。“你在说些什么话……”椎名立希有些无奈,走过来把手里的荞麦面放到桌上。“野猫,快点过来把面吃了。”立希招呼乐奈。乐奈听话地点头,小跑到桌边。“你们关系还真是好呢。”喵梦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千早爱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凑过去的,而且她脸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八卦?“哈?怎么好了……还有你是谁?”立希给吓了一跳。“看海子一脸羡慕的样子,估计在她眼里你们关系好的不得了……”喵梦笑着拱火,“至于鄙人,小名佑天寺若麦,叫我喵梦亲就好。”“喂喂喵梦子,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海玲有些脸红,没想到她还会有这种表情,看来喵梦多少说中了什么。“都说了要叫我喵梦亲!”喵梦不满地大叫。“好了好了……”初华赶紧出来打圆场。乐奈唏哩呼噜地吃荞麦面,喵梦和海玲争论不休,立希和初华分别劝着一方,顺便一提是立希在劝海玲,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海玲一脸享受而且乐奈其实并没有专心致志地吃面,而且一直竖着耳朵听旁边几人说话。构成了一副奇怪的有趣而和谐的画面,真是美好。千早爱音在一旁旁观,要是平常她就参与进去了,但今天她不想。她太累了,就像根绷得太紧的弦,快要断开来了。连活跃气氛的力气都没有,现在完全靠着一股信念在支撑自己,实在分不出心思去参与。要是自己太过放松,说不定会像高血压病人久坐突然站起就会脑溢血一样,突然支撑不住倒下吧。就让她们好好放松一下吧,喵梦倒是说到做到了,虽然和平常成年人尽责不太一样,但她居然这么轻松的活跃了气氛,真是感谢她啊。千早爱音靠在椅背上,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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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吵闹的时候,广播中传来一阵电流声,随后是有些失真的人声通告。“告全体市民,东京市区将于5分钟后正式进入警戒封锁状态,请在外的市民尽快回家或者赶往最近的应急疏散区,疏散区名单稍后将会以信息形式发送到所有人的手机中……滋滋……如果发现任何危险或异常情况,请直接拨通自卫队的应急服务中心,警视厅目前无法接收报警电话,自卫队将会尽快接管市区,请不用担心……滋滋……”“居然这么快吗……”千早爱音喃喃自语。拿出手机,名叫“信息”的软件上果然多出了个红点,点开后在名单里不停往下滑,目光扫过像东京巨蛋之类大型场所后,终于看见羽丘女子学院的名字。看来那个警察没有骗自己,羽丘确实是疏散地点之一。既然这样,那军队应该快要赶过来了吧。“我们去校门口等会吧,”千早爱音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众人说,“很快就会有人来接管这里了,去听听安排也好。”大家都认可这个方案,不过乐奈貌似还要不短的时间才能吃完那碗面,于是立希留在食堂陪她,其他人和千早爱音一起到门口。夏天的蝉在不知何处鸣叫,阳光洒落在层层叠叠的叶片上,羽丘里种植的山毛榉投下交错的影子。千早爱音和众人走向羽丘的大门,距离不远,一路上还有树荫遮阳,要不了多长时间。千早爱音特意落在众人身后两步远的距离,虽然她作为这里所有人中唯一的羽丘学生,按理说应该到前面领路,但学校里地形也不复杂,让她们自己走也没关系吧,千早爱音神游物外。“喂,你看我干的不错吧?”耳边突然响起询问声。是喵梦,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前面溜到千早爱音身旁的。“嗯,非常感谢,”千早爱音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能活跃气氛真是太好了,要是一直这么压抑下去,会出问题的。”“那就好,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但插科打诨我还是很擅长,”喵梦看上去有点骄傲,“反正只要熬到撤离就好了,心理创伤什么的,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好好治疗吧,这种东西要是仓促处理,搞不好会起反作用呢。”“的确如此,现在还是注重眼前的事好了。”千早爱音有些敷衍了事,她现在不太想和人聊天。喵梦瞥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前面问:“你看初子状态怎么样?”“状态?”千早爱音疑惑,“初华她有什么不对劲吗?”“爱子你不是初子的粉丝吗,这点观察力都没有吗?”喵梦咂嘴。“偶像营业的状态怎么能和日常比啊……”“好像也是,毕竟爱子你不怎么了解初子。”喵梦挠头。“那我就直说了吧,”喵梦放弃了当谜语人,“你看初子现在好像没什么异样,但你要是多注意她细微的神态和动作就能看出问题来。”“她貌似和祥子以前就认识,关系还很好来着,现在祥子出了状况,她不可能不关心,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为了周围的人而做出一副全无问题的样子,虽然可以安抚其他人,但憋太久了,自己会出事的。”“你看过积雪的屋檐吗?就像是这种状态,雪越积越多总有支撑不住的一刻,到时候成片的积雪就会在重力作用下不堪重负,整个房顶上的雪都会一群砸下来,像一场小型雪崩。”说完,喵梦扭头略带深意地看向千早爱音,踌躇了一会儿后继续开口。“吉他弦上太紧会断,所以要调到合适的松紧度,弹吉他的人也一样。”千早爱音笑了一下,看着在和八幡海玲说话的三角初华:“是啊,而且初华弹的还是七弦吉他吧,这就更需要调整好了不是吗?”“呃……是没错……”喵梦似乎没有想到千早爱音会这样回避话题。千早爱音当然听得出来喵梦这是在借初华的话题提醒自己,喵梦说的她也不是不懂,她只是在逃避。自己好像总是在逃避,留学时是这样,退出乐队时也是这样,两次都是灯来救的自己,结果自己就连灯的死也在逃避,一直在用“还有很多事要做”“要先关注眼前”麻痹自己,就和自己觉得的乐奈一样,不停地逃避。真是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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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早爱音合上眼睛,抬头任由阳光照射在自己的眼皮上,暗红色的光芒透过薄薄的皮肤,黑与红在她的视线里晃动着,就像凝固到一半的鲜血。“喂……我说你……”一旁喵梦的声音逐渐减弱,是她自己小声了吗?不,不是这样,比起喵梦的话,自己好像更在意背景中其他的声音?是什么呢,是前面两人的脚步声,是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还是一刻不断的夏蝉鸣叫?有什么细微的声音藏在嘈杂的环境里,那空灵的鸣响,轻柔的乐声……是钢琴。千早爱音睁开眼睛,站在原地,扭头看向羽丘的音乐教室,学校里只有那里有钢琴。不会有错,那个旋律,自己曾经听过,而且就在羽丘,演奏者也是在音乐教室弹奏。那是德彪西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是自己初次遇见丰川祥子时她弹奏的曲目。“怎么了?”八幡海玲警觉地回头。“好像有人在弹钢琴?”喵梦也听到了声音。“有什么不正常吗,难道羽丘里禁止弹钢琴?我不太懂羽丘有些什么规则。”八幡海玲有些困惑。“不,没这回事,”千早爱音遮掩着话语中的恐惧,“应该是吹奏乐部的人,我们走吧,抓紧时间。”为了起表率作用,千早爱音立刻抬脚快步向校门走去,几乎是在小跑。当她经过三角初华旁边时,余光瞟见初华怔怔地望着音乐教室的方向。“不会吧……”千早爱音心里叫苦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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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音同学,”三角初华叫住了千早爱音,“那是……祥子吧?”“那个旋律,果然是祥子啊,”三角初华自言自语地说到,“按键时不容易被察觉的停顿,是祥子的习惯。”即使是同一首曲子,不同的人演奏也会有细微的差别,但这些差别小到连比赛时的评委都不会因此认为你弹错调,因为他们听不出来,但三角初华听出来了,和千早爱音不一样,千早爱音是因为有过类似的经历才能发觉,可三角初华纯粹是依靠对丰川祥子习惯的熟悉察觉的。“三、三角同学,你知道现在丰川祥子是什么状态,对吧?”千早爱音话语有些颤抖,不用说她也知道,三角初华在想干些什么。“我知道,但无论如何总要有人去,要去确认到底是什么情况。”三角初华回头看着千早爱音,眼神里的坚定难以动摇。“至少可以警告其他人……”她收回目光,语气里带有歉意,“不过还是……对不起,我还是有一点私心。”“我想去……不管怎么说也想要试试,去拯救她。”三角初华坚决地说,“这和各位没有关系,我一个人去就好,你们快点去找更安全的地方吧,如果情况不对我就算拼命也会发消息给各位的。”没有给众人更多时间,三角初华转头走向教学楼。“初华!”八幡海玲大喊,“你就这么走了吗,就这么不负责任自顾自地走?其他人的感受和意见呢?”三角初华脚步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实在对不起,但只有这件事……我必须去做,只有我能救小祥了。”“不可能的,你救不了她,就连灯都不行,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千早爱音到底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她眼睁睁地看着三角初华跑向教学楼的入口。“喂!初华!”八幡海玲继续喊着三角初华,不过这次她连停顿都没有,一个侧身闪进了楼里。“这都是些什么?我们才组起来的小队就这么散啦?”喵梦瞪大眼睛。“爱子也是啊,都不劝劝初子!”喵梦选择性地忽视了自己也一句话没说的事实。千早爱音咬咬牙,她绝对不能允许再次出现灯那样的情况,她必须去阻止初华。“八幡同学,既然祥子在这里,那灯很可能也在,能请你回食堂去吗?立希和乐奈在面对灯的时候很可能没法做出理想的选择,我想请你去照顾她们。”“我倒是没有意见,可是你们、初华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军队怎么办?”八幡海玲看上去很烦躁,就连她这样冷静的人都是这种反应,可以看出她被三角初华突然的行为气得不行。“谢谢八幡同学,”千早爱音点头,“喵梦亲,能请你继续按照原计划到校门口等官方人士前来吗,毕竟你是我们中唯一的成年人,只有你适合去交涉。”“是可以,但爱子你呢?”喵梦没有异议。“我要去追初华,再不济也要把她活着带回来,我……承受不了再死人了。”千早爱音说最后一句话时有些吃力,她不得不考虑最坏的情况,即三角初华也和灯一样被杀死。“喂喂这种危险的事情就别往自己身上揽了啊,”喵梦看上去有些不悦,“你自己不都说了吗,我才是唯一的成年人,就算真的要求也是我去吧。”“喵梦亲恐怕不想去吧,”千早爱音没有退步,“而且只有我有和它们接触的经验,只有我逃出来过,无论这样都该我去。”“好吧,我无话可说,我的确不想去。”喵梦强撑起来的“成年人的责任”被千早爱音无情戳破,当场泄气,只能认可爱音的计划。没有浪费更多时间,千早爱音转身向着教学楼大门狂奔,三角初华不熟悉羽丘的楼层内部结构,她只能跟随钢琴声的引导前往音乐教室,千早爱音有自信能在教室前拦住她。“喂——!爱子——!”有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喵梦。“不要做傻事,情况不好就直接跑!就算你用自己把初子换回来,也不代表你就对得起你那个队友了,她想要的是你活下来!”情况紧急,喵梦改掉了之前含蓄的用语习惯,说话相当直接。千早爱音和三角初华一样没有回头跑进来楼里,即便她知道喵梦说得对,当要她做出选择时,自己恐怕还是会和当初小灯救自己一样去救下初华吧,就算喵梦再怎么说,自己还是会把这当成一种赎罪……和解脱。不过,有人劝自己不要死,还是会很开心啊。千早爱音心底涌起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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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初华发现自己犯了个很蠢的错误,她在对羽丘教学楼结构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跑了进来。不过好在还有祥子的钢琴声指引她,只要沿着声音逐步增大的方向走,就能找到祥子。耳边《亚麻色头发的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响,她仿佛已经能看见祥子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的跳动,能看见在她侧脸上阳光的金色轮廓。就像在小时候那个海岛上看见过的一样。那个岛上的丰川家别墅里有一架古朴典雅的木质钢琴,散发着好闻的檀香味,闪过蜡的琴盖上泛着柔和的光,但不及那坐在钢琴前的少女一分闪耀。三角初华记得那是在一个夏日的下午,天气炎热阳光明媚,还是小女孩的丰川祥子带着同样还是小孩的她躲过别墅里其他人偷偷溜进了钢琴房,然后丰川祥子弹起了钢琴,为了不被赶来的丰川家仆发现而躲在窗帘后的三角初华静静地看着她弹琴。多静啊,静得只剩下那钢琴声,岛上永不止歇的蝉鸣也要为其让道,三角初华的心跳声也要为其暂停,那一瞬间,她的心里满是悠扬的琴声回响,满是清脆的旋律流淌。女孩不熟练的技术还弹不好曲调,稚嫩的手指要非常费力才能按动琴键,纤细的手掌要张到很大才能覆盖所需的琴面范围。就算这样,三角初华还是觉得这是自己这一生中所听闻过最美妙的琴声。在夏日的空旷琴房里,看着女孩的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蒙着一层淡淡的金光,看她的发梢在温暖的空气中颤动,看她嘴角略微翘起的俏皮弧度,看她琥珀色的眸子里闪动的温柔,这是三角初华所拥有的最美好的回忆之一。为什么是之一呢?因为还要给和那个女孩的其他回忆流下位置。和她一起在树林里踩踏落叶;和她一起在草丛中编织花环;和她一起在小溪边泼洒水花;和她一起在夜空下指认星座……三角初华最重要的记忆里,都是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度过的。哪怕后来丰川祥子不再到岛上度过夏日,三角初华也从来没有怪罪过她哪怕一点,你怎么能责难她呢,是她陪你经过了人生中最闪闪发光的那段日子啊。三角初华知道自己和她的家境差距太大,所以她只能用尽自己的全力,去接近,哪怕只有一丝一毫,哪怕希望渺茫,她也要为了能再次和那个女孩一起,躺倒在夏夜的草坪上,笑着数天上闪耀的群星。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她和祥子共同组建了一个乐队,她能看出来祥子和以前不一样了,也能看出来祥子的生活经历了很大的变动,但是她无所谓,她始终相信自己能够和祥子一起战胜这些困难,她相信只要有祥子在,自己就能所向无敌,自己能为了祥子付出最大的能力,能完成可不能的任务。可是这一切都在祥子的消息发到群里的时候破碎了,她在呆愣后是恐惧,她头一次意识到当自己再一次失去那个女孩时,有多么脆弱。现在她有机会再见祥子一面,她绝对不能错过,哪怕自己没法救回祥子,也要让自己死在祥子手里,那样至少自己死前是和祥子在一起的,这比一切都重要。三角初华的脚步愈发坚定,她一次跳上好几节阶梯,耳边的指引清晰无比,她知道再转过一个拐角就到祥子所在之处的门前了。就在她满怀欣喜地要冲向那个方向时,身后却传来一阵冲击,有人从背后撞上了她。三角初华反应不及,摔倒在了走廊上,狼狈地爬起来后,才看见来者正是千早爱音。“爱音同学!别拦着我!”她当然知道千早爱音是来干嘛的,心里为这个爱管闲事的人气恼不已。“我决不能看着三角同学去送死!”粉丝头发的少女同样毫不退让。“这是我和祥子之间的事,就算要死也是我自己选的!”三角初华知道自己多半说服不了这个人,所以微微躬身,准备趁她不注意自己跑过去。“这明明和我们所有人都有关系,你以为只要付出你一个人的命就好了吗?”仿佛顺应千早爱音的话,钢琴声越发响亮宏大,“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要是你死在祥子手里了,要其他人怎么办?”“你们怎么办,和我有什么关系?”三角初华故意说气人的话,她要让千早爱音露出破绽,“说白了我和你只是一面之缘,和立希乐奈则是根本不认识,和海玲喵梦也就是队友而已,不过是我为了和祥子待在一起而不得不应付的人。”“你……!”千早爱音气的不行,她应该不是在为自己生气,而是在为海玲同学和喵梦亲不平吧,还真是个老好人。不过这句话确实起了作用,千早爱音明显有些松懈了,趁着这个机会,三角初华从她身边窜了过去,向着音乐教室的方向狂奔。“别来追我了,快点跑吧。”三角初华在心里这么想到。脚踝一阵刺痛,三角初华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看来刚才跌的一跤还是给她留下了点影响。就是这一下,千早爱音的手扒上了她的肩膀,三角初华震惊于千早爱音的跑步速度。“初华!”千早爱音也是气喘吁吁的,“祥子现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了,她已经是个怪物了,她真的会杀了你的!”“那又如何!?”三角初华用力挣脱千早爱音的手,“我不在乎……”就在两人拉扯的时候,音乐教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穿着羽丘校服的丰川祥子端正地站在门后。三角初华这才反应过来钢琴声在她越过千早爱音跑来时就已经停了。“你们在这里吵闹让我也很困扰的,不如进教室来好好聊聊?”丰川祥子如此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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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初华你也这样啊……理由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想让灯受苦啊。”丰川祥子皱眉。“骗人,”初华毫不犹豫地说,“小祥,其实从小就不擅长撒谎,所以你才更喜欢用沉默不语来代替找借口。你撒谎的时候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即便是你已经死过一次变成怪物的现在,也是这样。”“不是这样还能是什么?”丰川祥子有些不耐烦,频繁地调整坐姿,她好像意识到接下来初华不会说她想听的话。“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小祥。”三角初华看向自己的脚尖,神情恍惚。“你其实是在生灯的气对吧?而且你还羡慕灯周围的人,特别是嫉妒爱音同学对不对?你其实很想和灯一起,因为灯在你眼里最重要了,但是你不能。本来只是不甘,悲伤,但是在睦杀了你的那天,你受到她的影响,再加上变成了怪物的原因,你……根本是在报复吧,不止报复灯,也想报复所有人,向着身边的人发泄愤怒,心中阴暗的感情不断成长,最终吞没了你,睦也是这样吧?”三角初华低声说着,千早爱音注意到她紧紧扯着衣服的下摆,脸色也很苍白。“初华,你怎么说这些话?你不了解我和灯她们的事对吧,怎么得出这种不可能的结论的?”丰川祥子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因为……”三角初华的额头上浮现出淡淡的青色血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三角初华猛然抬起头。“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啊,”三角初华露出堪称悲戚的神情,“我能理解小祥的心情,是因为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啊。”“为了了解小祥,我一直在关注crychic,后来爱音同学她们的乐队,我其实从一开始就在关心,小祥不知道其实我和椎名同学是同班同学吧?”三角初华几乎是在用碎碎念的方式说话,“mygo在还没命名时候的首场live,我因为偶像工作而没去看。不过小祥去了吧,因为你在live后没多久就给我打来了那通电话。”“小祥当时那么伤心的原因我也知道,我有个认识的人去看了live,还录了音,我听见了那首歌,是crychic那首《春日影》。那首歌对小祥来说很重要,我知道的,小祥很灯的关系很好,说不定不是一般的好,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三角初华的嘴唇微微颤抖。“越是喜欢越是仇视,越是爱越是恨。咬牙强撑着和她分开,在破碎的心脏上用胶带遮掩裂痕,假装自己没有受伤,假装自己不会想痛哭一场,不会想回到她身边,我知道。”三角初华痛苦地闭上眼,“本来以为已经没事了,自己已经忘记了,可是看见灯和爱音同学那么要好,那么融洽,还是会嫉妒吧,甚至会觉得遭到了背叛吧?”听见这句话,千早爱音看向丰川祥子,她不是没有过这种感觉,但只是有些怀疑而已,不过看祥子的反应,初华应该正中靶心。丰川祥子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颤动,她想维持平常的表情,可是她的努力却让脸庞显得愈发扭曲。“就是这样的心情让你做出了那样的选择,为了偿还你所遭受过的伤害。”三角初华盖棺定论般结尾。“说够了吗?”丰川祥子的声音很嘶哑,“我还以为初华你和她们不一样,不会随便揣测别人的想法……”“可是我不想不一样啊,”丰川祥子无力的辩驳才刚开始就被打断,“我想和她一样啊,和灯一样成为祥子最重要的人啊。”三角初华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换用了更严肃的称呼。“我之所以会了解这种心情,就是因为我也对祥子和灯要好产生了这样的心情啊。当我看到crychic的账号页面里祥子和灯开心的样子,我会嫉妒啊,会很伤心,原来我对祥子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么,原来祥子没有我也能找到新的陪伴么。”“坦白来讲,我知道祥子和灯闹掰时,心里暗爽了好一阵,在知道祥子要和我组乐队后,更是欣喜若狂。终于,我终于能够再次接近祥子了,祥子以前和我疏远了,抛弃了我和灯在一起……都没关系了,只要我能再次和祥子一起,我绝对会成为祥子最重要的人的……我这么想。”三角初华的眼神里透露出悲伤,金黄的发丝在空气中不安地摇摆。“可是,可是……就算是祥子变成了怪物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灯,我始终只是……第二顺位呢。”三角初华对丰川祥子露出惨笑,“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我真的会很生气的,恨不得像睦一样,干脆把一切砸个稀巴烂算了,大不了做完了再自杀,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那句话是这么说的?”三角初华笑了笑,然后她抿紧了嘴唇,看着丰川祥子的眼珠蒙上了一层水雾。气氛在沉默中像是结了冰,丰川祥子回避着三角初华的眼神,不愿意和她直视。良久,三角初华终于再次张开干涩的嘴,声音有些虚弱。“但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我还有要对祥子做的事,我要尝试着救回祥子。”声音虽然虚浮,但眼神坚定无比。“即使是在我一次次伤害到你的情况下?”“没错,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要救祥子,这和祥子对我怎么样无关,是我对祥子的责任。”三角初华说着,向丰川祥子踏进一步。“不,不行,”丰川祥子从钢琴椅上站起,“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根本谈不上救,我根本已经死了,现在还站着的,不过是丰川祥子受藤蔓支配的残破躯体。”三角初华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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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川祥子急忙后退,靠在钢琴上,语气里带着警告:“别再过来了,我真的会杀了你。”“如果祥子要杀,那就来吧,虽然只能排第二,但能死在祥子手里,也算我的幸运。”三角初华仍然在前进。面对步步紧逼的三角初华,丰川祥子竟然有些慌乱,她突然看见一旁的千早爱音,眼神闪动。“爱音同学,还记得你的第一个问题吗?”“什么?”千早爱音愣住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问祥子是不是来杀她们的。“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我是来杀你们的!”说完,丰川祥子一把抓起脚边的钢琴椅,向着千早爱音丢来。千早爱音下意识跳开,身侧感受到一阵强风,然后是钢琴椅在身后音乐教室的墙壁上粉碎的声音。“她突然搞什么?”千早爱音又惊又怕,在心里大叫。“爱音同学,你没事吧……”三角初华也没想到丰川祥子先拿爱音开刀,回头询问到。千早爱音刚想说没事,却对上了丰川祥子的眼神,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恳求,很明显她想让自己带初华走。仔细想想,从那把椅子的飞行轨迹上看,就算自己站着不动也只会从自己身边掠过。千早爱音陷入了纠结,说实话她不能确定要是她们不走的话丰川祥子会有什么反应,虽然就现在来看,初华几乎相当于告白的话确实镇住了祥子,但很难说接下来祥子会怎么行动,会突然变成大开杀戒的状态也说不定。就在千早爱音犹豫的一瞬间,丰川祥子突然暴起,一下跳起来撞到三角初华身上。三角初华“哇啊”一声向后倒去,千早爱音来不及想就冲上去扶住她,让她不至于摔倒在地。一抬头,就看见丰川祥子的身上各处钻出墨绿色的藤蔓,甚至躯体有些地方都扯断了。或许因为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初华呆住了,为了防止初华反应过来之后继续坚持要和祥子一起,千早爱音架起初华的胳膊,飞也似的跑到音乐教室门口。“祥子……”初华还想挣扎,可是千早爱音强硬地拉着她,让她挣脱不了。回头顺着三角初华的目光望向祥子,只见她静静地站在钢琴前,丝毫没有追击的意思,就像是站在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里的人,再怎么也不会从照片里钻出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是阳光的暖色调连带的联想吗?”千早爱音甩开脑子里乱哄哄的想法,初华也不再反抗了,只是悲伤地看着祥子。千早爱音一把推开门,不管怎么是,至少她和初华都活得好好的,丰川祥子短时间内也不会来找她们麻烦,总体上讲好像还不错。门开的一刻,千早爱音松开了抓着三角初华肩膀的手,瞪大眼睛站在原地不动。三角初华也是一样,她甚至后退了半步。若叶睦正站在门外的走廊里,身上还滴着血,衣服也是一片暗红,冷冷地看着这边,她身后还站着……欸……怎么会是,素世?—————————————长崎素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快要濒临崩溃。明明拼命向四肢下达命令,明明肌腱似乎在皮肤下传来撕裂的声音,为什么还是动不了?就连一个表情都无法发出,寄生在肌肉和神经里的细小根须缠绕住每一根肌肉和每一条骨骼,紧紧攥住心脏和肺,让长崎素世感觉就连呼吸和心跳都离自己而去。为什么爱音会在这里,她身边那个金色短发的女生是谁,她们怎么会和祥子在一起,又是怎么让祥子没有动手的,其他人怎么样了?这些问题把长崎素世的大脑搅拌成一滩浆糊,她思考不出答案,但她能够揣测到若叶睦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原因。这才是让她真正恐惧的,让她感到绝望的事。如果睦准备杀了爱音,自己能阻止她吗?还是说她根本就是为了欣赏自己的痛苦才特意怎么做的?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而且既然爱音在这里,那其他人应该也在不远处,睦把她们也当成目标了吗?长崎素世痛苦地看着千早爱音灰蓝色的眼眸,那双阴雨天的大海般的眸子,此刻正表现出震惊,迷惑以及……让长崎素世在这可怖的绝望时刻体会到温暖的一丝担忧和惊喜。千早爱音的心情很好懂,不如说她不在熟悉的人面前隐藏自己,她没有哪怕一点怀疑,而是在为了长崎素世的安全担忧,又为了她活了下来而欣喜。千早爱音就是这么一个人,没有边界感,成天在你耳边叽叽喳喳的,就像擅自跟你回家的大型犬或者每天六点准时出现在你家窗外那颗老榉木上的麻雀,幸好长崎素世家住高层建筑顶楼,窗外没有榉木。但清晨没有麻雀吵醒你不代表你讨厌的大型犬不会顶替这个职责,千早爱音就是这么干的,不顾长崎素世的厌恶和反感就一脚踏进来,而且长崎素世明白千早爱音是故意的,所以刚开始的时候长崎素世用尽浑身解数想要赶走她,讽刺她,无视她,但是都没有用,该说她是厚脸皮吗?每到这种时候长崎素世就会怀疑,是不是自己习惯性的表面友好伪装做的太过了,才导致千早爱音入侵自己的生活。不,怎么想都是千早爱音的问题。最让长崎素世难以忍受的是,自己知道千早爱音是出于好意这么做的,这让长崎素世对她冷眼相待的时候莫名增添了很多负罪感。可能是麻木了,总之后来长崎素世渐渐接受了千早爱音的存在,虽然在排练的时候还是会找机会呛她两句,但已经不再那么反感了……老实说要是没有她的话,长崎素世甚至会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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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要是天天在你旁边孜孜不倦地散发有些蠢但是又很温暖光芒的小太阳突然消失不见,再怎么绝情的人也会不安吧。现在这个太阳将要熄灭的预感让长崎素世恐惧到了极点,她可以确信要是睦当面杀死爱音,自己会直接崩溃,就像粗暴地扯开一处用手术线缝起来的伤口,才开始愈合的脆弱血肉被再次暴露在空气中,迎接她的只会是感染溃烂,最后是死亡亡。长崎素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后悔,要是自己没有疏远睦就好了,要是自己没有加入mygo就好了,要是自己没有想重建crychic就好了……要是自己最开始就没有答应丰川祥子组乐队,是不是这些荒诞恐怖的事就不会发生?想要向神明祈祷,祈祷自己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祈祷自己下一刻就会在长崎家的床上醒来,祈祷自己能够回到过去做出更好的选择……可是没有人回应她,就像现实世界上不像电子游戏里一样存在真正的神,长崎素世的人生也不像电子游戏可以回档重开选择其他选项。等待她的只有冷冰冰的血腥现实,和自己对此无能为力的痛苦。“有什么想说的吗?”若叶睦冷淡地询问,声音就像微风,不注意听就会略过。“不要,睦……不要杀她,”长崎素世颤抖地说,她的声音同样很轻,“有什么对着我来就好……”长崎素世的话语消失在喉咙深处,只留下一阵无意义的呜咽,她知道自己软弱无力的央求不会起效。若叶睦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继续站在走廊边。千早爱音咽了口水,额角上开始浮现汗珠,气氛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火药桶般的情况保持着危险的平衡。沉默良久,若叶睦终于开口说话:“我其实很好奇,为什么爱音和初华能够这么安然无恙地从祥子那里跑出来。”若叶睦没有看向音乐教室里的丰川祥子,但很明显是在问她。祥子低下眼眸,没有回答。“是吗……我明白了,这不怪你,毕竟都会有下不了手的时候。”若叶睦了然。“只是我没有想到,就算已经被我改造过了,祥子还是会这么做,我还以为你不会心软呢。如果这样的话,”若叶睦话锋一转,“就只能我亲自来了,你没有意见吧?”丰川祥子依然闭口不言,若叶睦叹了口气。“祥子真是让我伤心啊,之前灯的时候我还挺信任你的,结果你现在却想把初华和爱音全都放跑。”“如果连祥子都是这样,灯就更不用说了,说不定现在在和立希聊天?”若叶睦笑着说。“或许你只用保留你们的心脏就好,把你们复活过来反而会帮倒忙,真不该给你们那么多自主权的。”语气有些愠怒,看起来睦真的没料到祥子会背叛自己。“自己走吧,不要让我强制控制你,”若叶睦看着祥子,“这里的事,我自己来。”丰川祥子点了点头,走出了音乐教室,走过初华身边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停顿,长崎素世看见三角初华的手指抖动,手臂不自觉地往前伸,但还是没有做出动作。长崎素世看着丰川祥子从自己身旁僵硬地拖着步伐离去,她看见祥子琥珀色的眸子此刻晦暗混浊,心头阵阵发紧。不过至少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睦没有骗自己,祥子真的是在大多数时候凭借自己的想法活动,不过这样的话,祥子也是自愿杀死灯的吗?长崎素世没有细想,现在的情况没有留给她想这个问题的时间。无论是称呼还是她,没有喊住祥子的原因都是睦。准确来说是睦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她的站姿,她的语气和神情,明明表现的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可是却又能从中体会出她的愤怒和杀意,给人带来很大的压力。“你们知道吗,其实对我来讲,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祥和素世。”若叶睦主动对几人开口。“可是对于两个人,我在任何一方都不讨好,在任何一方都不如别人重要,”若叶睦平静地说,“对于祥,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是灯,其次是初华,她对我是习以为常的,因为我从小就在她身边,所以反而不被重视。”“对于素世,刚开始时她最重要的人是祥,在和祥关心破裂了之后,虽然她不一定承认,可是现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是爱音吧。”长崎素世抬头看向若叶睦,但睦完全没有要看她的意思。“我在祥和素世两人的关系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就像是两个大国中间的缓冲地带,她们对于对方的想法,最终伤害到的是我。我还是一直在尝试用我的方法帮助她们两个,可是收效甚微,她们去找到自己新的伙伴,继续一边对前任念念不忘一边和现任卿卿我我,留我在原地不知所措地面对她们的一地狼藉。”笑了笑,若叶睦自嘲似地说:“不过她们虽然不对付,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对我没好脸色。”“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我杀了祥,让祥去杀了灯,而且是在她自己能清晰意识到的时候,尽管被改造的祥可能没有多么痛苦,但我还是能得到慰藉。”若叶睦看向千早爱音,眼神带着玩味。“所以,你们知道我打算怎么做了吗?”若叶睦扭头对着素世,轻声到:“素世知道我打算怎么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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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简直就像恶魔在脑后低语,长崎素世觉得就像有一条蛇沿着自己的脚后跟一路爬行到脖颈,让她通体冰凉。“睦……”长崎素世急忙开口,她想要恳求睦不要那么做,可是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强行打断了她。长崎素世痛苦地跪坐在地,浑身痉挛,冷汗直流。她身体里的枝条和根须正在纷纷刺破皮肤,争先恐后地往外钻,带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和视野。经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久的折磨之后,长崎素世的意识终于回到身体,她喘息着站起,精疲力尽地扶着墙壁。等她把手从墙壁上拿下,才看见自己已经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刺目的血手印,低头审视自己的手臂,躯干和腿脚,都是干涸血液的黑褐色,连自己看着都这么触目惊心,不用说在一旁的爱音和初华眼里该有多惊悚,长崎素世觉得自己没有失血过多简直是奇迹。“那么素世,选一个吧。”看见长崎素世恢复了过来,若叶睦没有多做等待。她把一个长条形的物体丢到长崎素世脚下,那是一把用粗壮的植物藤蔓扭曲缠绕成的刀,睦用自己的枝条制作而成,刀刃处的藤蔓有着自然界绝不可能出现的锋利边缘。“选一个去死,你和另外一个就能活,你自己动手。”若叶睦就像宣判死刑一样说出,没给长崎素世任何侥幸的可能。长崎素世颤巍巍地捡起刀,惊恐地望向若叶睦。看穿了长崎素世的想法,睦点头回应:“没错,只要你做了我就放你走,虽然不保证之后不来找你,但你也没得选。”“对了,还有这个,”若叶睦从衣服下拿出一个信封,扔给素世,“在你杀了你个人之后,把信封塞进她肚子里。不要打开,那样中招的人是你。”长崎素世认得那个信封,从祥子家里取出来的信封,信封里的东西就是导致睦变成怪物的罪魁祸首,要是自己把它塞进一个人肚子里……“会变成和我差不多的怪物,而且她会优先来追杀你。”就像肚子里的蛔虫,睦再次看穿长崎素世的想法。“如果你不选,我会把她们两个都杀了,而且信封我也会用。”若叶睦不紧不慢地说。“所以选吧,是你杀一个还是我杀两个?两害相权取其轻,我相信素世的判断力。”若叶睦的眼神里透露着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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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号的内容都转过来了,主要是为了防止小号跌得粉碎导致内容丢失而做的备份,明天继续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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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崎素世看向一边的初华和爱音,眼底倒映出二人的神色和动作。三角初华用右臂抱住左臂,低头看着走廊上洁白的地板,眉头拧在一起,抿着嘴唇,看上去有些纠结,又好像是努力在下什么决心千早爱音紧紧握着拳头,脸色苍白地咬着牙,胸口微微起伏着,灰蓝的眼眸里流动着光芒,那是一种决意。长崎素世能够猜出三角初华的想法,尽管二人不认识,但正因如此才容易猜到。三角初华不熟悉长崎素世,正如长崎素世不熟悉三角初华,在二选一的情况下,三角初华当然会认为长崎素世会选择救爱音而非自己一个陌生人。但既然爱音能和初华一起行动,那意味着她信任初华,长崎素世相信爱音信任的人不会差到哪去,所以她猜三角初华是在努力接受自己可能被杀死的事实。至于千早爱音,更是真的好猜,长崎素世几乎不用想都知道:她那样子的眼神,是想让自己杀了她。心脏一阵疼痛,那是即将失去珍视之物的预感,像被人用手术刀剜去了一块,空落落的。不,不如说是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又被撕开,既空洞,又剧痛难忍。以前有人在你心口刺了一刀,你装作自己什么事也没有,但还是悄悄在暗地里流了很久的血,血流得那么多,都要把你自己淹死了,好不容易有个人来把你拉出那个血池,好不容易才在心脏上结疤……现在把刀抵在原本的那个伤口上,才知道原来还是那么鲜血淋漓。“长崎同学,是吗?希望没有叫错……”长崎素世回过神来,发现居然是三角初华先开口,“杀我吧,这是最好的选择。”“我能看出来你们关系很好,我不忍心拆散你们,立希同学和乐奈同学也需要你们去安慰和照顾,”三角初华讲述着理由,“我对海玲喵梦谈不上有多重要,也就是队友关系,杀了我不会有人受伤,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是我硬要来找祥子的,是我拖累了爱音同学,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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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千早爱音打断了她,“要跟来是我自己的选择,不需要任何人替我负责,也不需要以人际关系来衡量我活下去的价值,事实上……我希望死的人是我。”千早爱音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到:“这是我个人的一点自私想法……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人在我面前死去了,但是我又阻止不了这些事,救不了她们所有人,所以如果要死的话,我宁肯自己去死。”“很不负责对吧,明明是逃避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连我自己也有些不齿,可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了,原本还有‘要照顾大家到安全地方’的借口苟活,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去死了,还真是卑劣呢。”千早爱音低下眼皮,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中那片海洋前微微颤抖。“爱音你,不要怎么说……”长崎素世突然对自己感到愤怒,平时那么能说会道,到了这种时候语言反而匮乏了,是把能力全浪费在客气而虚伪的人际交往上了吗?“Soyorin,”千早爱音突然叫住她,听见熟悉的外号让她心头一紧,“就算是我求你了,好吗?我真的承受不了了,自从灯死了而我活了下来开始,我就一直很痛苦。无法忍受再有人死去,因为会不受控地产生负罪感,没有勇气去自杀,因为会感觉对不起还活着的人,要依靠soyorin才能完成‘死’的这个愿望,还真是差劲啊。”面对眼前绝望的局面,千早爱音不再掩饰内心,彻底展现出消极的一面,希望借此让长崎素世杀死选择自己。“爱音同学,别贬低自己了,”三角初华尝试让千早爱音振作起来,“你不是为了救我而跟上来吗,能克服恐惧去帮助别人的人,怎么会差劲……”“不,我从跟来的那一刻就下定了决心,如果情况真的坏到一定程度,我就算牺牲自己也要让初华逃走,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千早爱音语气坚定。“而且,如果牺牲我换来了初华能够活下去,初华之后会因此自杀吗?想来不可能。”千早爱音话锋一转,“初华虽然嘴上说自己和现实世界没有什么牵挂,但其实你还是很想去找祥子吧,之前的事反应出丰川祥子并不是完全没救,这样你只会更想去救下祥子吧。”“但我不一样,我真的会在自己已经活下来的情况下自杀,哪怕是对努力救援的soyorin的不负责,哪怕是辜负为自己而死的人的好心,我还是会选择自杀。”千早爱音这么说着,目光黯淡,但从语气可以听出,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Soyo,就算是为了我好吗,求你杀了我吧。”千早爱音说到,语气的恳切中甚至带着一丝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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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崎素世眼前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大脑一阵晕眩,从喉咙底下涌上来强烈的恶心感,要不是她胃里什么都没有,她可能会当场吐出来。豆大的冰冷汗珠沿着脸颊滑落,长崎素世死死咬着牙,艰难地喘气,心里的绝望和痛苦就像一只大手攥紧了她的心肺,要把她的精神和身体全部挤烂碾碎。“为什么我要面临一个这么可怕的选择?”长崎素世盯着洁白地板上的漆黑信封,好像它是一处艺术品上的可恨瑕疵,根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爱音还是初华,我真的有的选吗?”感受着手上细腻的质感,摩挲着信封的表面,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捡起来的,她只觉得这个薄薄的信封是自己拿过最沉重的东西。“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选吧。”长崎素世目光呆滞地看向面前的二人,僵硬地迈开腿。“只有这样了吗?”握刀的手浸出汗来,要更用力才能握紧那柄木质的利刃,独属于木材的温润触感此刻无法为她带来一丝安慰。“我到底想要让谁死,想要让谁活?”长崎素世突然站在原地,恍然大悟。“素世?”看见长崎素世没有了动静,若叶睦有些疑惑,“怎么样,选好了吗?没选好也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真是体贴。”长崎素世捏紧信封,在心里冷冷地说。“不要想把信封给自己用哦,”看见长崎素世下意识的动作,若叶睦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那东西起效需要时间,我可以保证在素世变成怪物之前就杀掉你们所有人。比起这个,还是多活两个人更划算吧。”“用不着你提醒。”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长崎素世恢复了前进的步伐。短短十米不到的一条走廊,走过它却需要如此漫长的时间。心脏砰砰直跳,长崎素世转动眼珠,观察着爱音初华二人的身旁。“是了,就是这样。”下定决心,长崎素世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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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快步走来的长崎素世,千早爱音紧张地咽下口水,虽然没有害怕或者畏惧,但生理的反应还是阻止不了。千早爱音确信素世会选择杀了自己,不仅是因为自己已经明确表明,杀了初华自己也不会活,更是因为自己对素世发出了请求。她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她明白这会对素世造成多大的伤害,只能希望在自己死后时间能冲淡素世的痛苦,减轻自己造成的影响。眼见素世渐渐靠近,千早爱音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自己的结局。仿佛冬日的冷风从后颈钻进衣服里,千早爱音浑身汗毛倒竖,手臂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腹部的肌肉阵阵痉挛,人在黑暗中等待恐怖降临时,总是会变得特别敏感。耳边吹进一阵细碎的衣物摩擦声,发梢被风微微带起,千早爱音知道时候到了。就像她预料的那样,小腹传来刺痛,巨大的创伤触发了大脑的防御机制,疼痛被无限放小,千早爱音刚开始甚至只觉得有些痒。可是当时间流逝那么一会,痛觉如黑色的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千早爱音的意志,眼前一片空白,世界里仿佛只剩下身体痛苦的颤抖和鲜血缓缓流淌的温热。千早爱音睁开眼睛,看见长崎素世那泪流满面的狼狈面容,她想伸手抚摸长崎素世脑后的头发,告诉她自己很感谢。可是素世脚下突然用力,顶着千早爱音一步步后退直到撞上旁边的墙面。“长崎同学,爱音同学!”三角初华一脸惊慌地跑过来,她的手随即被素世抓住越过三角初华的肩头,千早爱音看见若叶睦带笑的脸,但不知为何,睦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疼痛和失血让千早爱音反应迟缓,直到耳边响起呼啸的风声,身体仰躺着在空中失重,看见自己粉色的发丝在身前飞扬,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长崎素世借着用刀捅自己的机会,拉着三角初华,抱着自己从墙上敞开的窗户里扑了出来,而楼下就是羽丘栽种的灌木丛。长崎素世在空中把千早爱音护在自己上方,靠着有素世垫着和灌木丛的卸力,千早爱音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毕竟音乐教室所处位置也就那么高点。看着素世和初华慢慢地爬起,千早爱音一阵欣喜,看来她们都没事……身体传来无力感,头脑不住地发昏,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看来肚子挨上一刀再坠楼还是太勉强了吗……千早爱音这么想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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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崎素世踉跄着站起身,扶着额头咳嗽了两声,大脑的晕眩和身体上的疼痛让她行动起来很受限。从全身上下传来的反馈看,自己的骨头应该都还完好,没有断个一两根。虽然有灌木丛垫着,长崎素世还是觉得庆幸。眼角余光瞟到地上的一抹粉色,长崎素世不顾还在隐隐作痛的双腿,急忙扑了上去。千早爱音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平日里笑嘻嘻的眉毛拧成一团,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就像被随意丢弃在地的破抹布。长崎素世心疼地抬起千早爱音的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腹部,一柄锋利的刀正插在那儿,伤口附近的鲜血在羽丘的校服西装上晕开,暗红色的污渍覆盖了千早爱音小半个下腹。尽管知道为了让睦看不出问题,自己必须真的捅千早爱音一刀,但长崎素世还是非常懊悔,万幸的是那把刀没有血槽的设计,刀身堵住了创口,让血只是慢慢渗出,而不是像个水龙头一样在血压的作用下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出于同样的原因,也不能随意把刀拔出来,就像用削尖的铅笔刺穿装满水的塑料袋,如果把铅笔抽出来,袋子里的水就会一瞬间流光,所以只能留在那里。但情况还是很紧急,爱音毕竟只是一个普通高中女生,必须赶紧去接受医疗,不然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她们可还没有逃离睦。恢复过来的三角初华,也跑来帮素世托起爱音的肩膀,想要赶紧带着爱音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长崎素世感慨于初华的反应能力,居然能在突如其来的坠楼后这么快想明白事情的原委,然后迅速做出行动来帮助自己,虽然和这位祥子的幼驯染不熟,但还是对她很有好感。在初华的助力下,长崎素世勉强让千早爱音站了起来,她其实很想背着爱音走,但爱音肚子上的刀不能乱动,而且她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背起爱音的力气。时间紧迫,长崎素世连忙和初华一人架着爱音一条手臂,拖着失去意识的千早爱音朝着校门口走去。这个方案是初华提出的,听过初华为了赶时间做的简短讲解后,长崎素世也明白只有找到军队才能保证最大限度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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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们还是不够快,才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窗户破碎的刺耳响声,随后就是玻璃碎片细碎的落地声。若叶睦破窗而出,却没有和碎玻璃一起掉到地上,而是用身体里伸出的深绿色枝条攀附在教学楼的墙上,藤蔓的尖端从墙面上细小的缝隙钻进去,牢牢锁住了墙体,让若叶睦有支撑点能够挂在半空中。“素世,我很失望……”若叶睦阴沉地说,浅绿色的刘海在额头前随风摇晃。眼见是走不脱了,长崎素世立刻把爱音护在身后,伸手探进衣服上的兜里,压低声音给初华传话:“初华同学,能请你把爱音带到安全的地方吗,我来拖住睦。”“可是你怎么办,而且你怎么拖的住睦?”初华紧张地问。“别担心,我有办法……”长崎素世说着,抓紧先前放在身上的漆黑信封。“我原本给了素世选择,可素世很不给我面子呢。”若叶睦皱着眉头,眼睛在发丝的缝隙里闪着愤怒的光。“既然素世不愿意选择让谁活下来,那就都去死好了!”若叶睦喊到,身边枝条猛地发力,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速刺向素世三人。长崎素世向一旁跳开,三角初华也带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千早爱音扑倒在地,堪堪避开袭来的枝条。枝条插进地面,激起一阵尘土,蜘蛛网样的裂缝在地上扩散开来,显示出刚刚那一击的暴力程度,长崎素世毫不怀疑要是命中的是自己,最轻也要穿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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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崎素世站定身子,没有等待就向若叶睦的方向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撕开信封。如果真的像睦所言,信封里的东西需要时间才能让人变成怪物,那么自己肯定毫无胜算,但她并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争取时间。先前在狭窄的教室楼道里,就算自己拼命用了信封爱音和初华也跑不了,但现在不同,她们身处宽阔的平地上,虽然爱音昏迷,但是只要自己拖得够久,初华应该能够带着爱音跑到校门。一根枝条贴着地面扫过,长崎素世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危险,当场摔了个狼狈不堪的狗啃地,不过信封已经撕成了两半,绝对能让信封里的东西出来了。长崎素世没有管脸上徐徐流下的鼻血,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了信封,期待自己的指尖传来异样的触感。可是不管是哪一半信封,里面都空无一物,长崎素世没有摸到任何东西,只有空荡荡的信封在用弯曲的纸张撕口咧着嘴嘲笑她。若叶睦的笑声在头顶上响起,长崎素世抬起脑袋看向她。只见若叶睦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地用右手捂着肚子,身后几根枝条得意洋洋地甩动。若叶睦的枝条里有一根没有到处乱晃,而是垂在空中,顶部卷着什么东西。长崎素世定睛一看,那黑乎乎的东西就像各种乱糟糟的几何形状汇聚在一起形成的某种泛着金属光泽的矿物,可是它在不停地扭动,变化着外形,反射出光芒组成诡异的图像。“你猜的没错哦,素世。”笑过之后,若叶睦揉着眼睛,用手指试去眼角笑出的泪光,戏谑地说:“这就是那个信封里原本该有的东西,我早就把它取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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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素世不会乖乖就范,”若叶睦打量着趴在地上的长崎素世,“老实说你拿刀捅爱音的时候我挺苦恼,我以为你真想杀了爱音,还想了半天说辞来解释为什么信封里没东西,结果素世果然没有超出我的预期。”长崎素世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从乱麻般的思绪里拉出最重要的那根线来——她必须拖住若叶睦,就算没有信封里的东西也要尽全力拖久一点,这样初华才能趁着若叶睦注意力被吸引的时机带着爱音逃走。点点猩红滴在眼前的地面上,长崎素世用手背擦去脸上的鼻血,在若叶睦的注视下艰难地站起来。没有一刻停顿,长崎素世用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冲向若叶睦,耳边仿佛能听到两腿的肌腱传来撕扯的声音和软骨发出的摩擦声。奔跑中,眼角的余光看见初华已经拖着爱音走出去不算短的距离,长崎素世更加坚定了步伐,向着若叶睦猛扑过去。她没想到若叶睦不仅没有躲避,反而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她,睦没有用枝条稳定自己的身体,冲击力让她们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回过神来的长崎素世,鼻腔里充斥着血腥味和泥土的气息,身体被紧紧地抱住,怀里的身体出人意料的瘦弱纤细,淡绿色的发梢轻轻挠着她的脸颊,肩膀和脖子连接处的皮肤感受到温热的呼吸。“素世只在这种时候才会主动抱我呢。”若叶睦在长崎素世耳边轻语,说话时带出的气体骚痒了长崎素世的耳廓。“没关系,我不在乎的,”在长崎素世愣神思考睦的话时,若叶睦继续补充到,“素世的身体很暖和,很舒服,我很喜欢这样,也愿意这样,不过……”“素世现在心里想的,还是爱音吧,”长崎素世感觉若叶睦抱住自己的双臂更加用力,“比起我,素世还是更愿意和祥子或者爱音这样,我知道的。”“我很愿意满足素世的愿望,想和爱音待在一起的愿望。”若叶睦低声细语,声音飘渺得就像从云的彼端传来的那样。“我很善解人意的,就让我们满足素世的小小愿望好吗?”长崎素世眨眨眼,她好像看见绿化带里灌木丛的枝叶和若叶睦的头发缠绕在一起,就像是相互绞杀的蛇,渐渐收紧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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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咕吱”声和可怕的撕裂声,千早爱音的左手从胳膊根开始被整根扯下,鲜红的血像是从水龙头里流出一样喷涌而出,洒了若叶睦一身。豆大的汗珠立刻在千早爱音的额角凝结,脸皮因疼痛而抽搐,表情亦是因此扭曲,就算如此她也只能从喉咙和肺里发出无意义的呜咽,若叶睦还是死死按着她的嘴。“爱音!”长崎素世的双腿在这段时间里终于恢复了些力量,支撑着她勉强站起。若叶睦开怀大笑,像是在看世间最佳的喜剧表演一样,笑得肆无忌惮。“别过来哦素世,你往这边走一步我就扯下爱音一块肉,我说到做到。”话音未落若叶睦直接把手伸进千早爱音袖子上的断口里,用力扯出来一团不知道是血管还是肌肉的东西,或者二者皆有。这样做果然效果显著,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的长崎素世只能呆呆的待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爱音和睦。若叶睦用枝条把千早爱音高高举起,让她在高空中颤抖着,细细的血顺着枝条往下流淌,中途滴落在地绽作一团,就像死神的碎步留下的微小脚印。若叶睦看着长崎素世,眼里满是兴奋和残忍:“哎呀呀,接下来玩什么好呢?要不素世来提议吧……”她话还没说完,长崎素世就听见她身后传来了什么不和谐的声音,要说的话就像在烟花大会上听见的烟花起飞声。没等长崎素世想明白那声音是什么,声音的主人就已经主动出现了。长崎素世只感觉有一道光闪过,然后睦的半边身子就被吞没在了耀眼的火光中,举着爱音的枝条也齐齐断裂,那粉红色的少女从空中坠落,就像暮春时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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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这两天要考试,所以没有更新,果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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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早爱音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下,带着漫天玫瑰花瓣似的血,在扩散的橙红色火球中摔落在地,溅出高高的鲜红水幕。长崎素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起来的,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跪在千早爱音身旁,双手搂住少女无力的身体,徒劳地试图堵住伤口给爱音止血,可是那温热的液体还是源源不断地从长崎素世的指缝里汨汩流出。耳边传来空气被高速撕裂所发出的呼啸声,还有若叶睦愤怒的吼声。长崎素世下意识把千早爱音紧紧抱住,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虚弱的爱音,即使她知道自己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在无法阻挡的力量面前和怀里的爱音一样脆弱。身体侧面传来的不止有冲击,似乎还有清脆的断裂声,不知道是哪根骨头不堪重负了,长崎素世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就像调皮小孩手里的破玩偶一样被随意抛飞在空中。不顾身体发出的悲鸣,长崎素世固执地将千早爱音护在自己怀里,她要用自己的身体承受所有打击,她不敢让爱音再受到一点伤害,爱音的状况能活多久都是未知数,长崎素世不敢冒任何险。沉闷的响声传进长崎素世耳鸣着的耳朵,脊背好像要断裂似的痛,可还没等长崎素世仔细品味这份痛楚,她的后脑勺就已经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当即失去了意识。长崎素世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听见睦在大笑,却看不见睦在哪里,她看见祥子对她大吼着什么,却听不见祥子的声音……在最后她遇见了爱音,满脸脏兮兮的血污,穿着残破不堪的衣服,仅剩的一条手臂捂住肚子上骇人的破洞,可还是无法阻止腐烂的内脏流淌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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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崎素世,是你害死了我。”梦中的爱音说到,一颗眼珠从眼眶里滚落,长长的蜈蚣从那黑漆漆的洞里扭动着躯体爬出来。长崎素世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千早爱音拖着残破的身体转身走进梦境中的黑暗里。当长崎素世从漆黑的噩梦中转醒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她没有思考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帐篷里,手上插着针管,床边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抬头给挂在床头上方的药瓶里加药水。看见她醒来,白大褂撇了她一眼,继续有条不紊地做自己的事,长崎素世呆呆地看着她做完了一系列工序,终于坐在旁边没有人的床上,这才打算开口询问。“请问……”长崎素世小心翼翼地说。“别问,”白大褂打断了她,长崎素世发现她声音很年轻,就像才毕业不久的女大学生,“你现在在自卫队所属的临时营地里,就建在你昏倒那个学校里,那个怪物被火箭弹打中后一时半会恢复不了,被集火打跑了。”“你那个朋友没死,现在送到医院去了,那边医疗条件更好。”说完,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老实说当时我们发现你们的时候,差点直接把你朋友往停尸间送,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血,早该死了,虽然现在还在昏迷,可是她居然能抢救回来,真是难以想象。”她发自内心感慨到。“你另外一个朋友,跟你一样断了肋骨的那个,她醒的比你早,正在外面等你,”想了一会,她补充到,“你等这瓶药输完也去医院吧,这里毕竟只能基本处理,去医院能治疗的更好,你那些朋友应该也都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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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长崎素世回应着,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再睡一觉吧,这个药有安眠的效果。”医生说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长崎素世虽然不愿意再梦见那个诡异的梦,但是昏昏沉沉的大脑告诉她自己没法硬撑着不睡,于是干脆闭上眼睛赶紧进入梦乡。没多久长崎素世的呼吸就渐渐平稳了下来,被褥下的胸口微微起伏,受伤的部位还有些隐隐作痛,好在药物还有镇痛作用,不然可能还睡不着。这次没有奇奇怪怪的梦找上门来,长崎素世在强效药帮助下睡了自从得知若叶睦自杀消息以来唯一一次好觉,醒来时完全没有睡眼惺忪的感觉,只觉得头脑清晰精神倍棒,连肋骨骨折的地方都没那么疼了。长崎素世小心翼翼地下床,以免不小心碰到伤部,她身上缠着弹性胸带以固定骨折的肋骨,不知道到底折了几根,但既然她还能正常活动,应该没多严重。把脚塞进鞋子里,长崎素世整理了下身上的病号服,看来昏迷不醒的时候医生们就把之前自己身上沾满灰尘血迹的月之森校服给换下来了。摇摇晃晃地走出帐篷,想象中明媚刺眼的阳光并没有照进长崎素世眼眶,脏棉絮一样灰扑扑的云层层叠叠地堆积在城市上空,本就压抑的东京市景在低矮的云层和乳白色的雾气下显得愈加阴沉,平日里反射阳光的玻璃幕墙此刻晦暗一片,高楼大厦们像是站在天边的漆黑巨人,在迷雾中沉默地注视世人。户外的空气充满了水汽,清冷的风吹过长崎素世单薄的病服,竟然还有些冷。先前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看见长崎素世站在门口,就示意她跟自己来。医生领着长崎素世穿行在一顶顶帐篷之间,墨绿色的防水布被浓厚的晨雾包裹,再加上前夜的夜露,现在已经湿答答的全是水珠了。终于在清晨还有些昏暗的营地里找到一盏亮着的灯,羽丘大门口正停着一长串迷彩涂装的吉普车,不停的有人上上下下。医生指着车队中间的一辆车说:“你朋友就在那辆车上,有什么想问的上去问她吧,我说过一遍懒得再说了。”长崎素世无力质疑医生懒散的态度,只能敷衍的点点头,赶紧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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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初华就坐在车另一侧的座位上,胸口同样绑着胸带。她抱起一只手臂看向窗外迷蒙的景色发呆,车窗就像营地里的帐篷那样布满微小的水珠,外面的灯光透过水珠和玻璃,形成了一个个晃动的光球,构成后现代艺术家作品中般梦幻的景象。看见长崎素世坐了进来,三角初华有些无精打采地打着招呼。“早上好,长崎同学,昨天休息的还好吗?”“还好,多亏了输的药,很久没有睡这么好了。”“那就好……”三角初华沉吟片刻,“需要我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吗?”“嗯,麻烦了。”长崎素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怎么说呢……我们是要去东京大学医院,因为那是整个东京最大也是最好的医院,”三角初华从长崎素世眼神里看出疑惑,“我们这种伤势当然不至于去东大医院,我们要去那里另有原因。”她再次看向窗外,看着不远处的其他吉普车和上下车的人,有些出神地说:“那些人和我们一样,都是因为被怪物袭击才受伤的,他们也都要去东大医院。”“你的意思是说……”长崎素世有些语塞。“虽然不至于把我们抓去实验之类的,但我们的确都是密切监视目标,需要集中隔离,而且我觉得不止如此。”三角初华突然紧靠过来,压低声音跟长崎素世耳语到:“我问过这里其他人了,他们要么是和变异前的人有仇,要么就是前夫妻或者男女朋友这种,总之都是类似的关系。而且从睦的表现来看,她恐怕不达成折磨你们到死的目的不会轻易罢休吧?”“是这样没错。”长崎素世倍感压力。“那怕是要完,东京这么多人,变异的怪物也绝对不会少,如果我们这样被怪物盯上的人都聚集在一个地方,你猜会怎么样?”“所有怪物都会追过来?”光是想象一下几十上百睦那种怪物群魔乱舞,长崎素世就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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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会这样,不过我们能想到的,别人肯定也能。”三角初华瞟了一眼窗外的人群,“自卫队的军官们不可能连这都想不到,他们把我们聚集起来是故意的。”“这么说,我们是……诱饵?”长崎素世学着三角初华的样子看向车窗外,边上的吉普车旁几个穿军装的人正和民众解释着什么。仔细想想其实也对,要是牺牲一小群人作为代价就能消灭威胁整座城市的怪物,这个买卖可以说很划算了。对于那些高层而言人命或许只是数字,他们挥挥手就能随意决定他人的命运,这样的人是不会拥有同理心的,也不会为了那些被抛弃的人停下脚步。当长崎素世作为旁观者时,她会觉得不人性,会觉得很冷血,但她也会承认这样是最有效率最理性的选择。为了自己和身边人不用成天活在被怪物威胁的紧张里,她可能还会支持怎么做,但现在情况大不相同,她自己和身边珍视的人都成了诱饵。长崎素世也知道这种想法自私且双标,但她实在不想被当成这个诱饵,她宁愿那些怪物在城市里游荡也不想它们通通杀到自己眼前来。尤其是爱音也在那个医院里……千早爱音才从若叶睦手里死里逃生,就像是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微微用力的刀锋把她的皮肤都割破了,只差那么一点千早爱音就要永辞人世间。在这样的遭遇下她竟然奇迹般地幸存了下来,现在那个失去了一条手臂的虚弱少女就躺在东京大学医院的病床上,可是他们居然要把怪物全都引过去,把那里变成一片血腥的猎场,让怪物来狩猎像自己和爱音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而他们躲在后面狩猎怪物。“他们想把怪物一劳永逸地消灭……我不反对,可如果是代价是我们这些人的命的话……”长崎素世断断续续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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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更愿意选择带上大家一起跑。”坚定的话语脱口而出,长崎素世都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大胆和坚决。三角初华点点头:“我也这么想,与其待着医院等死还不如跑了好,可是其他人的情况和千早同学的伤势还不清楚……”她低头沉思起来,脸上表情为难而复杂,最后长出一口气,有些释然地说:“还是先到医院去看看吧,和其他人汇合再考虑接下来该做什么。”说完,三角初华卸力地靠住车门,瘫坐在座位上,眼神有些迷茫,像是自言自语似地小声开口:“我还要去找祥子,她可能会来……而且周围全是军队的人,想跑也跑不了。”长崎素世同样靠着车门上,心里涌上强烈的无力感和负罪感。她能够理解初华的纠结和犹豫,每个人在面对生死攸关的局面时都会这样,没人能责怪这一点,让长崎素世不满的是她自己,要是自己更有用就好了,要是自己当初对睦好点就好了……要是没有这些烂事就好了。车队里的事终于全部安排好了,一个穿军装的人挤进驾驶座,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启动了吉普,引擎的轰鸣声随着车钥匙的转动响起,车队就像是一条蜿蜒的长蛇般前进。司机看起来没有聊天的意思,可能是把她们当成有危险的押运目标处理了,不过长崎素世也没有没话找话的准备。三角初华已经靠在车门上睡着了,到这时候长崎素世才注意到她黑眼圈有多重,肯定一连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长崎素世单手撑着下巴,怔怔地眺望着路途中空空荡荡的人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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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速度不快,沥青路面也没有坑洼,长崎素世乘坐的车在车队中间安稳地行驶着,前车明晃晃的红色车灯和街边的路灯在她眼里留下一道道痕迹。“像个鬼城一样……”视野里除了其他车上的人外空无一人,周围的楼房上也没有一处亮着的窗户,真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整个日本人口密度最高的东京市里。长崎素世没想到自卫队接管后会这么严格,看来除了水电食物等生活必须品以外,其他各行各业应该都已经停摆了,要知道东京作为日本的心脏,流通着巨量的财富,因为母亲工作的因素,长崎素世特意了解过这些方面的知识。现在的状态下东京每分钟的损失都是难以计量的天文数字,而自从开始管控以来已经多久了?单算长崎素世晕倒到醒来这段时间就有好几天,长崎素世怀疑怪物们造成的和管控带来的损失比起来,恐怕连百分之一都没有。根据统计东京大概居住有近30万名资产达100万美元的富豪,他们本人当然可以用各种办法逃之夭夭,但他们的资产可都留在城里时时刻刻被威胁,而且东京除了是日本的经济核心以外还是首都,除了富豪们以外还有大量政客居住在这里,就像再大的富豪也有商业对手,再有权势的政客也会有政敌,他们是怎么达成的共识?长崎素世越想越奇怪,觉得阴谋论的种子在脑子里扎根发芽,教唆着她不停联想。长崎素世把这些想法甩出脑海,以她一个学生的身份能知道的事情太少了,缺少关键信息根本无法找到答案,与其思考这些深远的问题搞得头疼,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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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转过弯,明亮的灯光照进长崎素世的眼睛,眼前的正是东京大学医院。医院洁白的外墙泛着珍珠色的柔和光泽,大门前站了好些人准备迎接车队。医院周围停放的好几辆车上安装的漆黑外壳的大功率探照灯,长崎素世毫不怀疑夜里这些探照灯都会启动,以保证周围的情况尽在掌握。在短暂的交接后,车队鱼贯进入停车场,长崎素世摇醒初华,跟着其他车上的人一起下车。在几个穿军装的人带领下,人群涌入东京大学医院的前厅,就像滴进水杯里的红墨水一样迅速散开。长崎素世和三角初华没有久等就有一个医生朝她们走来,点点头示意她们跟着自己来,然后转身就走,都没有回头看一下二人有没有跟上来。素世和初华看了一眼对方,赶紧跟了上去。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空气中四处穿行,走过人群聚集的前台,穿过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的门,沿着光滑的瓷砖不停前进,长崎素世确信要是没有那个医生在前面领路自己肯定会迷失在那些长的差不多的走廊里。在迷宫般的医院里绕了半天之后,医生停在一扇病房门前,伸手指了指门,然后扭头快步离开,就像有什么要紧事一样。“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吗……”三角初华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长崎素世对此也很疑惑,但和朋友们重逢的时候就在眼前,她分不开心去想那些。转动把手,长崎素世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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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是我吧,说过了多依靠我这个成年人啦……”长崎素世刚刚进门就看见一个淡紫色短发的女性在侃侃而谈。不仅如此,病房里还有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要不是看见因为被拉着聊天而脸色很臭都椎名立希,长崎素世都要低头道歉:“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然后赶紧退出去了。“对不起长崎同学,”身后的三角初华语带歉意,“我忘记你不认识她们了,还没有给你介绍……”“哎没事没事我来就行。”初华话还没说完,那个紫色头发的人已经挤了过来,热情洋溢地握着长崎素世的手大力上下摇晃。“是长崎素世小姐对吧,我叫祐天寺若麦,你可以叫我喵梦亲。”自称喵梦亲的家伙笑嘻嘻地说到。“这位冷面酷姐是八幡海铃。”她指了指坐在靠门那张床床尾的黑发少女,然后贴近长崎素世的耳朵低声细语:“你可以叫她海子,只可惜她欣赏不来我给取的优美昵称……哦对了,初华也可以叫初子。”看着八幡海铃向自己点头,长崎素世只觉得喵梦取外号的水平和千早爱音有的一拼……等等,爱音呢?房间里除了喵梦海玲以外就只有立希坐在房间尽头靠窗的一张椅子上,旁边还有张空椅子,那是喵梦刚刚待的地方。一间医院里的普通病房应该是双人间,但是内侧那张床被两床间的幕帘挡住了,看不清上面有些什么。敞开的窗口吹进一阵风,掀动遮挡视线的床帘,在翻飞的布料间长崎素世看见床上隆起的被子。轻轻走进房间,粉红色的少女沉静地坐在洁白的床上,苍白的脸上露出虚弱的笑容,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下,一根空荡荡的袖管耷拉在枕头上。“soyorin,你进来的时候我在打瞌睡,所以没和你打招呼,让你有什么误会的话对不起啦……”千早爱音有些抱歉地说着。“不不……怎么可能,没这回事……”哽咽地开口,还有想说的话没出口就塞在了喉咙里,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长崎素世只能用手徒劳地抹去止不住的泪水,在自己脸上留下一道道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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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yorin你别哭啊,有什么不对的你说就好……”千早爱音看见长崎素世哭了起来,顿时手忙脚乱地想下床。“你是伤员,躺好就行。”椎名立希注意到了千早爱音的企图,直接上前把她按回了床上。“坐一会儿吧长崎同学,先冷静一下。”三角初华扶着已经哭到看不清东西的长崎素世坐在喵梦之前坐的那张椅子上。长崎素世终于恢复了过来,揉着发红的眼睛,断断续续地问到:“所以你们……”说到这里,长崎素世卡住了,想问的东西太多,一时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就从素世给我们发消息之后说起吧。”千早爱音见状如此提议。在长崎素世点头之后,千早爱音缓慢地讲述了这些天发生了些什么,顺便还让喵梦和海玲讲了下自己和她们分开之后的事。“所以你们没有遇见灯,也没有碰上任何奇怪的事?”三角初华挠着下巴,“听爱音当时说的我还以为高松同学一定会去找你们呢。”“是啊,结果我们三个人就在食堂里紧张兮兮地干坐了半天,直到被爆炸声惊动才跑出来……”八幡海铃点头。“喂喂喂,话又说回来了,你们就没一个人准备对我表达一下感谢吗?”喵梦插入了对话,“我可是在校门口翘首以盼等了好久。”“行,那就谢谢你了,喵梦子——”八幡海铃为了报复喵梦打断自己的话,特意拖长了声音。“是喵梦亲!”喵梦当时就不乐意了,气鼓鼓地反驳。“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眼看两人又要开始吵起来,三角初华照例打着圆场,“对了,乐奈同学去哪了,来这里后一直没看见她。”“她呀,可能跑去吃东西了,据说官方让人在大厅派发零食用来安抚小孩子的情绪,真不知道她跑去干什么……不对,她应该也算是小孩子?”椎名立希扶着脑袋,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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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挺孩子气的,真亏立希你这么照顾她啊……”八幡海铃说着,目光瞟到三角初华身上,顿时锐利起来,“说起来,有人好像还没有解释自己擅自跑走的原因呢。”听到这话,三角初华眼神暗淡下来,目光飘忽不定:“对不起爱音同学,我……”“没事的,”三角初华话没说到一半就被千早爱音堵了回去,“没事的初华,这些事不是你的错,没有人应该为不幸的事付任何责任,只需要关注明天就好。”“可是,我……”三角初华还想说些什么。发现气氛突然凝重起来的喵梦,觉得是时候发挥自己作为阳角的作用了,所以她一个飞扑扑向八幡海铃,中途顺便用手臂勾住了三角初华的脖子,然后三个人滚作一团。“你在干嘛!?”面对此番不讲常理的行为,八幡海铃罕见的有些失态,因为她正一脸扭曲地扒拉着喵梦的头。“都怪海子非要把气氛搞得那么沉重,我才出此下策!”喵梦理直气壮地回应,歪头避开海玲的扒拉。“喵梦亲你先放开我一下……”三角初华有气无力地夹在二人中间。“你们到底干什么,快起来啊……”就连椎名立希都看不下去了,跑过来试图把几人拉开。长崎素世看着病房里混乱的局面,正打算动手帮立希一起分开几人,却听见一个轻轻的声音传入耳朵。“soyorin,我们出去一下好吗?”是千早爱音,她正看着长崎素世的眼睛,神色里带着一抹隐藏得很好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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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突然冷了下来,是因为窗外在吹风吧……耳边的喧嚣声渐渐消失,只剩下身体里不休的心跳在冲击着耳膜。恐惧像八爪的蜘蛛攀上长崎素世的脊梁,在她的胸腔里盘踞,结起一张张细密的网,缠绕着她的心。此刻长崎素世仿佛感觉到那只漆黑的节肢动物在网上爬动引起的微小震动。“爱子是有什么事吗?”在长崎素世从突如其来的恐惧中缓过神来之前,喵梦抬头问到。“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去吃点零食,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乐奈酱。”千早爱音笑着回答,语气平常。“不行,你是伤员,不能到处乱跑。”趁机摆脱了喵梦纠缠的海玲,有些衣裳不整地站在椎名立希旁边。“实在有什么想吃的我去拿就好,野猫也是,交给我来抓就好。”椎名立希提议。面对众人温柔的话语,千早爱音只是摇了摇头。“我准备先试试自己能否适应只有一只手的生活,所以才想去做些事情,而不只是坐在病床上。”千早爱音认真地解释着,“另外,叫上soyorin是因为我想多问她一些睦的事。”“这样的话,那好吧……注意安全。”几人也没有理由阻止千早爱音,所以即便很担心,但还是纷纷上前帮爱音下床。长崎素世看着千早爱音晃晃悠悠地站定,连忙上去扶住她仅剩的一条手臂,她实在是怕爱音因为没法保持平衡而跌倒。“不用这样soyorin,我自己可以的。”千早爱音倔强地说。“就当是为了让我好受些吧……”长崎素世喃喃细语到。没由来的恐惧依然紧抓着长崎素世,她全心全意地思考着这种恐惧感到底从何而来,没有多余心神去想别的东西,说出口的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所以当长崎素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当场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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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爱音,我不是那个意思……”长崎素世慌乱地解释着。“没什么,soyorin想扶着我的话,我还乐得轻松呢。”千早爱音俏皮地笑了笑,眨眨眼皮。“嗯嗯唔……”长崎素世含混地回应。跟房间里的几人简单道别之后,二人走出病房,来到充斥着刺鼻消毒水味的走廊上。“soyorin,”千早爱音环视一圈,“我们走这边吧,没多少人。”跟着千早爱音走去,长崎素世越走越觉得奇怪,不禁开口询问:“爱音,走这边能到大堂吗,我记得发东西的地方在医院大堂。”“不能。”千早爱音仍然走着,理所当然地回答。“呃,那为什么……”长崎素世吃了一惊,停下脚步。“我……有些话想和素世说,你其实也有些感觉到不对劲了吧。”千早爱音回过头来,目光低垂,神色疲惫,不再掩饰自己的糟糕状态。“爱音!”长崎素世赶紧跟上去,关切地看着千早爱音的脸,“是发生了什么吗?”“……”千早爱音只是沉默。“爱音?”长崎素世试探地问到。千早爱音突然抓住长崎素世的手腕,拉着她飞奔起来,风带动少女的发丝,发梢拂过长崎素世的脸颊,只可惜鼻腔里仍然只有消毒水味。突然有些好奇爱音的头发会是什么味道的了,她会用什么气味的洗发水呢……长崎素世不由得想。回握少女的手,纤细修长的手指传递着体温,光滑娇嫩的皮肤上却有着结痂的疤痕,刺痛了长崎素世的手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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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毕,为最近没有更新致歉,要应付学校的考试的确没有时间,之后会努力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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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早爱音拉着长崎素世的手在走廊里的人群间四处乱窜,时不时直接从大群的人里穿过,形色各异的人们用或高或低的声音交谈着。“爸爸,妈妈怎么还没来?”“乖,过两天妈妈就到了……过两天就到了……”“妈的军队的人把我们关在这里,像群畜生一样!”“冷静,隔离观察几天而已,我们应该都没事,等不了多久就出去了。”“哇这里吃喝都免费欸!太好了!”“别吃了,再吃成猪了……”“……”喜怒哀乐各式场景争相上演,就像放了一个世界的万花筒在眼前,多样到令人眼花缭乱,瑰丽到令人目眩神迷。在这迷乱的沼泽里,只要死死盯着眼里的那个锚点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淤泥吞没,就像是暴风雨夜海上的灯塔,那一抹光芒是多么耀眼。长崎素世选择相信千早爱音,虽然不知道爱音有什么困难,但她相信千早爱音会和自己还有大家一起面对,她相信最后绝对可以把问题解决,无论是睦还是军方。虽然她们只是一群女高中生,在非常理的怪物和巨大的政府机器面前渺小的可笑,但正是渺小的东西才能找到其他大家伙们走不了的出口。一路跑到一个楼梯口前,千早爱音停了下来,长崎素世趁此机会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膝盖,被汗水打湿的额发粘在皮肤上让人不适。用手拨开遮挡视野的头发,长崎素世发现千早爱音正望着向上的楼梯发神。“爱音?”长崎素世跟着千早爱音望去,楼梯向上的拐角处空无一物。“soyorin,”千早爱音回头,“我们去一趟天台好吗?”“呃,可以呀……”长崎素世有些疑惑,但她不打算发问,反正等到了天台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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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soyorin……一直这么支持我,连怀疑的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千早爱音露出微微的笑,眼神柔和。“别这么说……”长崎素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想起了mygo刚刚组建那会儿,自己可不算支持爱音……没再多话,长崎素世小心翼翼地跟在千早爱音身后向上走去,她不知道有没有人把守,因为在医院里自杀事件本来就不少见,现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抱有这种想法的人会更多,但自杀肯定不是官方愿意看见的,所以会千方百计地阻止。就像长崎素世在来时的路上看见每一个医药房门口都有人看守,多半是为了防止有人偷窃安眠药或者其他药品自杀,天台同理。不过上了几楼之后长崎素世发现楼梯间什么人都没有,就连外面走廊上嘈杂的人声也被墙壁良好的隔音阻挡了不少,微冷的空气里只有二人的脚步声在回荡。“放心吧,现在是换班的时间,不会有人的。”千早爱音突然说到。“啊?哦……好吧。”尽管很好奇,但长崎素世还是决定不问,她相信到了天台爱音自然会解释。向上的楼梯终于走到了尽头,一扇深灰色的消防门拦在二人面前,正当长崎素世思考会不会上锁时,千早爱音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不会锁的,如果需要撤离的话还要从天台上直升机呢。”千早爱音仿佛料到了长崎素世在想什么。“其实soyorin没有那么难懂,而且这个想法也是很多人都会有的。”千早爱音补充到。长崎素世有些尴尬,什么时候爱音已经对自己这么了解了?不过说起来自己对爱音也很了解,这是乐队队友间都会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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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时间已经到了八九点钟的时候,但浓厚的云层兜住了每一缕可能漏下来的的阳光,所以温度依旧不高,长崎素世刚刚踏出楼梯间就有一阵冷风拂过,让她打了一阵寒颤。“好冷,明明是夏天……”长崎素世颤颤巍巍地说着,向正站在天台护栏边的千早爱音走去。“soyorin,快下雨了。”千早爱音怔怔地望向都市起伏的天际线,高楼的黑色剪影镶嵌在天空灰白的背景下。“是啊,云层很厚了。”“什么时候会真的下起来呢?”“最多半小时吧?”“希望能再慢点啊……”“嗯嗯,下雨的话应该会更冷吧。”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着这种没营养的对话,话题无非是天气和风景之类的,长崎素世都有些怀疑了,难道爱音真的只是找自己聊这些?在又一个话题结束后,二人陷入了沉默,看着涌动的云层,风呼呼地吹过天台的地面,带走不可见的细小尘埃。千早爱音突然噗嗤笑出了声,看向长崎素世自嘲地说:“我还真是……挺蠢的,居然想这样拖延时间。”“说到底还是太懦弱了,我不敢说啊……”她垂下眼眸,“可是soyorin已经等我说等了很久了吧。”“不不不,”长崎素世连连摆手,“爱音不愿意就算了,走我们回去就好。”说完长崎素世就想去拉千早爱音的手,但没想到千早爱音直接躲开了她的抓握。“不,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千早爱音坚定地说,“我必须说出来这件事,不能再瞒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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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yorin,你知道人体失血多少会死吗?”千早爱音沉吟片刻后,缓缓地开口。“800毫升,一个健康成年人失血超过800毫升就可能会死。”不等长崎素世张嘴,千早爱音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单算来到医院之后的失血量,我就已经超过一升了,更别提来之前的了。”千早爱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白里透红的健康皮肤下,血液正沉默地流淌。“如果情况正常的话,我早就该死了,可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soyorin说话,真是不可思议。”千早爱音屈伸着手指,有些失神。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长崎素世依然感觉天旋地转,她当然知道发生在千早爱音身上的事意味着什么,没有什么奇迹也没有神明显灵拯救那个本该死去的少女,只有地狱里的恶魔嘶哑着喉咙大声嘲笑,嘲笑人们面对命运时的无力。“我不知道睦是什么时候把那东西放进我体内的,可以证明我被感染的证据也不止失血过多还没死这一点。我能很明显地赶紧到直接正在……改变。”千早爱音翻转着手臂,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物品那样观察着直接身体的一部分。“我的听觉、视觉、嗅觉……还有很多感知方面的能力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千早爱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刚刚醒来的时候可能只是感到耳聪目明,比平时更敏锐一点,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些能力变得越来越超乎常理。”“到现在我甚至可以隔着几层楼听见下面一条走廊里有个人跑去找士兵找茬然后被打翻在地,对了就是刚才我们来时路上在抱怨的那个人,当时soyorin应该也听见他说的话了。”千早爱音做侧耳倾听状,可长崎素世耳中除了呼啸的风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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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知道楼梯没有人看守也是因为这个,我都把他们的换班时间和巡逻路线记透了。”千早爱音狡黠地眨眼。“不过官方的人还没有那么蠢,我能发现的问题他们也能,失血这么多还没事早就引起注意了,只不过他们技术水平不够,我昏迷的时间里好像什么异常都没检查出来。”千早爱音思考着,手指挠挠下巴,“也可能是我身体里那东西太过神奇?总之他们能做的也不过就是监视我,可惜负责人追踪能力不太行,之前被我在人群里甩掉了。”冷风阵阵灌进长崎素世的领口,她的身体也在慢慢变得冰凉。她不是不知道爱音做些小动作表现得开朗的用意,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她们要经历这样的事,每次觉得希望近在眼前就要被打回谷底,难道命运就这么乐于玩弄本就悲惨之人吗?“别伤心啦soyorin,”千早爱音轻轻地说,“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能吃东西能说笑,虽然没了一只手但反而比之前更灵活了,能够活下来再见到你们,我已经很幸运,很满足了。”“我知道,我只是……”长崎素世惊讶于自己的声音居然如此沙哑,“我只是不想失去爱音,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长崎素世低着头,整个人不住地颤抖,片刻后她感到自己被温热的柔软身体抱住,那个人同样也在颤抖着。“我也不想离开素世,不想离开大家啊!”千早爱音靠在长崎素世身上呜咽着,脱眶而出的泪水打湿了长崎素世肩膀上的一片衣服。长崎素世回抱住怀里哭泣的少女,像害怕下一刻就要永远失去那样紧紧地抱住少女有些瘦弱的躯体,空荡荡的袖管耷拉在少女身侧,随着风的吹动一下下拍在长崎素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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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千早爱音的身体不再颤抖,呼吸渐渐均匀下来,长崎素世才把她放开。千早爱音用手指试去通红眼角处残留的眼泪,嘴角弯出一个温柔的好看弧度,话语里带着歉意。“抱歉啊soyorin,有些太失态了,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没事的,”长崎素世盯着千早爱音的眼睛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还有大家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嗯……谢谢,真的很感谢,能遇见你们我真的很幸运……”千早爱音露出笑容,一颗尖尖的虎牙格外显眼。“那这些事情,要回去和她们说吗?”长崎素世问到,她尊重千早爱音的意见。“再等等吧,我和soyorin说,是因为你在睦身边呆了许久,接受能力比较强,”千早爱音解释着,“现在好不容易才稍微安定下来,等大家休息好了再告诉她们吧。”“那就这样吧,”长崎素世点头同意,“我们快点回去吧,看上去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长崎素世说的没错,不知何时填空上的阴云已经下降到了离地面很近的高度,灰黑色的浓密云层把高楼的楼顶都遮住了,让这些本就高耸的金属巨物似乎没有尽头般的向天空延伸。二人沿着来时的路反悔病房,一路上爱音拉着素世在各处钻来钻去,避开每一个有人看守的通道,躲开每一道可疑的视线。在这一通折腾后,抵达病房门前的长崎素世已是气喘吁吁,但还是强打精神打开房门。“啊,欢迎回来。”说话的是八幡海铃,她和三角初华都坐在椅子上,而喵梦正在靠房门那张床上呼呼大睡。“喵梦亲说她这两天都没怎么睡觉,实在困的很。”看见门口二人的表情,三角初华有些尴尬地说到,当然她不是为自己尴尬。“先不提这个,”千早爱音发现房间里少了一人,“rikki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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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千早爱音的身体不再颤抖,呼吸渐渐均匀下来,长崎素世才把她放开。千早爱音用手指试去通红眼角处残留的眼泪,嘴角弯出一个温柔的好看弧度,话语里带着歉意。“抱歉啊soyorin,有些太失态了,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没事的,”长崎素世盯着千早爱音的眼睛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还有大家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嗯……谢谢,真的很感谢,能遇见你们我真的很幸运……”千早爱音露出笑容,一颗尖尖的虎牙格外显眼。“那这些事情,要回去和她们说吗?”长崎素世问到,她尊重千早爱音的意见。“再等等吧,我和soyorin说,是因为你在睦身边呆了许久,接受能力比较强,”千早爱音解释着,“现在好不容易才稍微安定下来,等大家休息好了再告诉她们吧。”“那就这样吧,”长崎素世点头同意,“我们快点回去吧,看上去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长崎素世说的没错,不知何时填空上的阴云已经下降到了离地面很近的高度,灰黑色的浓密云层把高楼的楼顶都遮住了,让这些本就高耸的金属巨物似乎没有尽头般的向天空延伸。二人沿着来时的路反悔病房,一路上爱音拉着素世在各处钻来钻去,避开每一个有人看守的通道,躲开每一道可疑的视线。在这一通折腾后,抵达病房门前的长崎素世已是气喘吁吁,但还是强打精神打开房门。“啊,欢迎回来。”说话的是八幡海铃,她和三角初华都坐在椅子上,而喵梦正在靠房门那张床上呼呼大睡。“喵梦亲说她这两天都没怎么睡觉,实在困的很。”看见门口二人的表情,三角初华有些尴尬地说到,当然她不是为自己尴尬。“先不提这个,”千早爱音发现房间里少了一人,“rikki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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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希去找乐奈了,她说多一个人效率更高,没等我劝就跑出去了。”八幡海铃满脸无奈。“不过看你们这副样子应该没找到乐奈,只能期待立希了,希望她给乐奈买了那么多东西吃,已经建立起奇妙的感应了吧。”八幡海铃说着,若有所思。“是啊是啊,希望立希运气好一些吧。”长崎素世有些心虚地说。就在楼下的大厅里,黑发紫瞳的鼓手正在排队领东西的人流里来回打转。“野猫到底躲那去了,爱音和素世也不见人影,不是说来楼下吃东西顺便找猫吗,结果只有我一个人……”椎名立希皱着眉头,四下张望。她已经问遍了这里的工作人员,问他们也没有看见一个白头发的异瞳女生来吃东西,这种特征应该很显眼才对,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有这个在,她不可能忍得了的啊?”椎名立希看着一旁供应的抹茶面包,疑惑地喃喃自语。“真是的,该不会她已经回去了吧……”椎名立希掏出手机,准备发消息询问其余几人。在按了好几次开机键之后,手机依然毫无反应,漆黑的屏幕倒映出椎名立希苦笑的脸,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给手机充电了。“算了,干脆先回去好了,干站着也不行……”把没电的手机塞回兜里,椎名立希转身朝楼梯口走去。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椎名立希突然鬼使神差地回头望去。理由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是命运也好,第六感也好,都导向同一个结果。在暗淡红色光芒照耀下的角落里,一个少女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金属长椅上,她深埋着头,整个人缩成一团,就像是个努力把自己藏起来的西瓜虫。灯光闪烁而微弱,看不清任何细节,少女的发色也被光芒染红,只能看出她留着不长的头发。可尽管如此,椎名立希心中却没由来地生出一个感觉,一个她觉得荒谬无比,却无法丢弃的疯狂想法。“那个人,好像是灯?”这句话在椎名立希脑中不停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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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砰砰直跳,预感愈来愈强烈,椎名立希几乎能确定那个女孩就是高松灯,除了类似的发型之外没有任何证据,但答案已经在她脑中呼之欲出。在大脑完全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做出行动,椎名立希向着灯的方向跑去。“灯!”她大喊到,焦急而兴奋,甚至于有些惊慌的味道了。女孩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瞳里露出震惊,未干的泪痕挂在满是憔悴的脸上。椎名立希心里一阵无法遏制的狂喜,只要自己到灯那里……“快让开!要撞上了!”耳边传来吼声,椎名立希下意识向后跳开,几个人推着咯吱作响的病号床呼啸而过,白色的床单上一片刺眼的鲜红,受伤的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紧跟在病号床后面的是好几个一脸着急的人,有穿着军服的士兵也有身材有些臃肿的大妈。“走路能不能看路啊!要是撞到了耽误时间怎么办!”大妈朝着椎名立希大吼,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不跟你计较了……”大妈说完就跑开了,路过椎名立希身边时,立希看见她眼角闪着泪光。“是,是……已经送去急诊室了,很快就能检查出结果了……”士兵打着对讲机急匆匆地跑过。椎名立希沉默地站在那里等他们过去,她没办法指责这群人挡了自己的路,也不能反驳大妈的话,因为她能想象到大概发生了什么,要是自己碰到这种事,说不定情绪会更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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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过去后,椎名立希满怀希望地望去,可长椅上已然空无一人,但她还是不死心地走了过去,她还是抱有一丝希冀,说不定灯还没有走远?扭头四下张望,喧嚣的场景里没有一丝那个女孩的影子,可又仿佛是因为她来过,所以留下了她的气味,一种淡淡的气息弥散在凝滞的空气中,除了曾经闻到过的灯家所使用的洗衣液味道外,还有一种气味,好像是……黄瓜味?椎名立希抽抽鼻子,应该是自己闻错了吧?也不知道还是会有人喜欢在医院吃黄瓜?“Rikki?”疑惑不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椎名立希吓了一跳,扭头看见要乐奈正一边啃着抹茶面包一边歪着头看自己。“野猫你!怎么走路没声啊……”问出来椎名立希才发觉这问题很蠢,猫走路当然没声音。“哼哼~”乐奈弯起嘴角,发出了猫一般的呼噜声。“抹茶面包,很好吃。”照例是跟问题不着边际的回答,椎名立希都习惯了。“好了别闹了,我们先回去。”椎名立希不由分说地拉起乐奈的手,她不能让乐奈留在这里,就算要找灯也要先把野猫送回去,灯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睦可能也在,乐奈在这里太危险了,而且她也需要有人回去报信。“不要。”乐奈扭动着想甩开她的手。“为什么?”椎名立希有些气恼,为什么野猫老是不按她说的做?“我刚刚,看到有趣的女孩子了。”要乐奈一本正经地盯着椎名立希。立希脸色一僵,她知道乐奈口中有趣的女孩子指谁。“什么有趣不有趣的,我们快点回去,等出去了之后我请你吃芭菲……”椎名立希有些结巴的敷衍要乐奈,手上的力气渐渐加大。“我去找她。”要乐奈把手从椎名立希的手里抽出来,像个泥鳅一样滑溜,还没等椎名立希反应过来,要乐奈已经跑开了。“喂!野猫!”椎名立希又惊又怒。眼看着要乐奈就要消失在人群里,椎名立希咬咬牙,飞奔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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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这里解释一下最近没有更新的原因,因为母鸡卡第一集的内容和lz对于角色理解的深入,让我愈发觉得自己写的有些东西是不符合角色的,并且可能会让有些角色厨感到不适(非常抱歉),这让我对自己的写作产生了怀疑,但经过思考后我还是决定把这篇文写完,应该会尝试在母鸡卡播出前完结,明天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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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猫,野猫……要乐奈!”无视旁边路人诧异的目光,椎名立希一边狂奔一边大喊,可要乐奈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椎名立希也不知道乐奈哪来的力气能跑这么快,连自己也追不上,终于在横穿一条走廊后彻底丢失了乐奈的身影。椎名立希双手撑着膝盖费劲地喘着气,黑色的长发垂在眼前遮蔽着视线,后背渐渐开始渗出汗珠,被打湿的衣服粘腻地粘在皮肤上。抬起头透过发丝望向前方,空无一人的走廊仿佛巨大怪物的食道一般准备将来者吞噬在尽头的黑暗中,洁白的瓷砖和墙边金属的长椅泛着冷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椎名立希的手背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很不对劲,再加上充满古怪异常感的场景让她脊背发凉,忍不住想要扭头就跑。椎名立希回头看了一眼,来的路上还是聚集了很多人,唯独这里半个人影都没有,根本就不合理的情况更加坚定了她的判断。“可是,野猫跑进了这里啊,我看见她拐进来了……”椎名立希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喃喃自语。眼前闪过记忆中灯的身影,自己没能保护好灯,就算她现在在这里,但那还是原来的她吗?现在乐奈去找她了,肯定会遇到危险的,难道自己也保护不好乐奈吗?连那个像猫一样脑中简单只知道抹茶芭菲的女孩也保护不好吗?椎名立希咬紧牙齿,抬起酸痛的肢体,径直冲向走廊深处。没跑两步椎名立希就察觉到了异处,涌入鼻腔的消毒水味中混杂了一些别的味道,有些似曾相识……黄瓜味,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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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出现一次可能是偶然,那么连续出现两次就是必然,如果一种异常是偶然,那么两种同时出现的异常之间肯定有内在的联系。椎名立希没有犹豫,追着黄瓜味越来越浓的方向跑去,她真的自己一定能在这条路的尽头找到答案。空气中的黄瓜味浓烈得像是进了菜园,各种其他植物的味道不知何时也混杂在其中,椎名立希分辨不出都是些什么,但这让她想起来自己曾经去植物园的经历。终于停在一扇深灰色的病房门前,门没有关紧,从门缝里生长出来的藤蔓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恣意地攀附在门框上一圈圈蔓延。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椎名立希知道这东西多半是若叶睦的手笔,她肯定已经知道自己来了,估计正等着自己开门呢……反正到这时候了,想跑也跑不了。椎名立希伸手推动房门,意外地很顺利,想象中因为攀生植物而导致的阻涩感并没有出现。房间里的景象映入眼帘,椎名立希愣住了。深绿色的枝条覆盖了整个房间的墙面,只有两张病床上白的刺眼的床单与之形成对比,就像是被淹没的帆船最后留在水面上的一丝挣扎。若叶睦安静地坐在床边,身上穿着一件不知从那里得来的白大褂,用手抚摸着床上沉睡的人恬静的脸颊。“到最后又穿上白大褂了啊……”若叶睦嘴里低语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但椎名立希的注意力并不在此。两张病床上分别躺着一个少女,睦在的那张床上是毫无生气的灯,另一张床上是嘴角粘着先前吃的面包屑的要乐奈。“立希你来了,我很确定你会来的,不出我所料。”若叶睦收回手,冷淡地看着椎名立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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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喉咙里吐出几个音节,便再说不出来什么话,不是真的说不了话,而是想不到该说什么。椎名立希在有限的短暂时间里回想自己与若叶睦的交集,在crychic解散后唯一的联系就是自己给她发消息问素世的事,还被拒绝说什么“不要把自己当成传话筒”,这导致自己在面对若叶睦的时候居然无话可说。“算了吧立希,我们没有多熟,你不用强迫自己说些什么的。”若叶睦看出了椎名立希的窘态,她也没兴趣欣赏立希说不出来话的尴尬样。“你想把她们带回去吗?”若叶睦伸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灯和乐奈。“我……”“不用说这么多的,我还是比较了解立希的心理的,”椎名立希话还没出口就被若叶睦打断,“从在crychic的时候起立希其实就只在乎灯吧,现在倒是成长了,也会在乎乐奈对吧?”“呃,你知道乐奈的名字?”椎名立希想到,似乎没有人告诉过若叶睦乐奈和爱音的消息吧。“……”若叶睦没有回应。“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不是你引我们过来的吗?”椎名立希虽然对一个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怪物有生理上的恐惧,但她还是决定主动出击。“说到点子上了,”若叶睦抬起头,“我知道立希很想带她们回去,但理性分析,你现在真的有脱困的能力吗?”“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把我引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些问题吗?”其实若叶睦完全说对了,椎名立希现在根本没有底气,但她还是在硬撑。“我只是想说,其实我和立希没有什么仇怨,也没有报复立希之类的想法,与其无意义的受苦,我更愿意让立希痛快一点。”若叶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只是在很平常地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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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准备杀了我不是吗?”椎名立希追问。“这么说也没错,关键在于立希想要怎么选,我还是希望立希选择体面一点的方法。”“那……你能放走乐奈吗?”椎名立希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嗯?居然不是灯吗?”若叶睦有些惊讶。“灯其实已经死了对吧,就算能够保留一定的自我意识,但也不过是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受你摆弄,难道被做成人偶的人还有复生为人的希望吗?”椎名立希低着头。“人偶吗……”若叶睦有些怅然,似在回忆些什么般,“即使人偶也是拥有心脏的,如果连这人偶之心也失去了,别说复生为人,就连继续作为人偶的资格也没有了。”“很不幸,立希说对了,无论是灯还是祥子,都已经失去了她们的心脏。”若叶睦看着椎名立希,宣判着早已明晰的真相。“不过我还是很好奇,立希你明明是个除了灯谁也不在乎的人,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若叶睦好奇地问。椎名立希并不想告诉别人这些事,这就像亲手挖出自己的心,给别人指指点点,还要附和着说:“是啊是啊,看这颗心有多么残缺和丑陋。”但如果是为了给乐奈搏取一线生机,这些自尊也算不得什么。“我啊,其实一直很自卑的。”椎名立希缓缓开口,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从小无论是家人还是同学和老师,大家在意的就只有我姐姐,提到我就是‘那个椎名真希的妹妹’,我一直很想脱离这种环境,但却始终做不到,直到听见灯的歌声,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所以我才那么在乎灯,灯对于我而言就像是星星,我不关心灯身边都有些什么人,也不关心我是不是和灯最亲近的那个人,我只是想陪在灯身边,只要那颗星星的光芒能够照射到我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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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这么想的,因此还对有些人造成了伤害,这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在crychic解散和灯那场念诗live之前和她分开的时间,真的太难熬了,但后来在mygo里的时光让我多少改变了想法。”“如果只是有灯,我们的乐队是不可能成功的,是大家的努力让它变成现实,我也意识到我的世界里不只有,也不该只有灯,还有很多爱我的人和值得我爱的人,她们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我不应该只沉浸在自己的自卑中而忽视了身边的人,或许我永远也比不上我那个姐姐,但我能做到照顾好身边的人,这就是我身为椎名立希能够做到的事。”“乐奈对我来说就是这样,她就像只野猫一样难以捉摸,我就像她的监护人那样,不管是对乐队还是对乐奈自己,我都负有责任。”椎名立希看向床上的要乐奈,“如果我连乐奈都保护不了,那我的这些想法和觉悟又算些什么呢,椎名立希存在的理由又是什么呢?”“令人叹服。”若叶睦点点头,看上去很是敬佩。“对了,还有一点要跟你说,”椎名立希握紧拳头,“你说我们之间没有仇怨,我也承认之前的确如此,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杀死了灯。”“如果不是为了乐奈,即便我在你面前不堪一击,我也会拼尽全力去尝试杀死你,我对你的憎恨用不消退,我发誓。”椎名立希死死盯着若叶睦,眉头锁在一起,眼睛里仿佛燃起火光,指节用力到发白。“可惜……”若叶睦用很低的声音呢喃到。“我认可你的提议,不过我想我们需要征求乐奈的意见,或许你们会想单独交流一会,我先不打扰了。”说完,若叶睦站起身,床上的高松灯几乎同时坐了起来,机械地跟在若叶睦身后离开了房间。椎名立希眼神复杂地看着房门合上,耳边响起一阵猫打呼噜般的声音,回头看见乐奈像是美美一觉睡醒般伸着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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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猫!”看见要乐奈迷迷糊糊地起床,椎名立希皱着眉头喊到。“Rikki?我饿了。”要乐奈揉揉眼睛,理直气壮地说。“你……!”椎名立希气的说不出话。“有趣的女孩呢?我刚刚找到她了。”要乐奈似乎想起了什么,四下张望起来。“!!!!!”当要乐奈看到房间里无处不在的藤蔓时,像个受到惊吓的猫一般跳了起来。“Rikki,这些是什么?”要乐奈缩在床上,警惕地看着那些藤蔓,“它们让我不舒服。”“你到底是怎么被抓住的啊,连一点都记不起来吗?”椎名立希看着炸毛的乐奈,疑惑中带着一些无语。“被抓住?没有过。”要乐奈摇摇脑袋。“算了……”椎名立希用手扶住额头。“乐奈,你听好。”椎名立希走上前,用手死死抓住乐奈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眼神认真地说到:“等会我们出去,不管看到什么你也不要乱跑,就用你平时的速度回病房去,听到了吗?”“Rikki,你怎么了……”或许是因为椎名立希平时从来不喊自己的名字,乐奈也感受到了此刻立希的严肃,说话畏畏缩缩的。“你带手机了吗?”椎名立希没有回答要乐奈。“没有带。”要乐奈眨巴着眼睛。椎名立希咬住下唇,挣扎了一会后,犹豫地说到:“乐奈,我需要你给大家带几句话,你一字一句地记住就好,别管是什么意思。”“Rikki不能自己说吗?”要乐奈歪了歪头。“我有点事……”椎名立希把问题随便含糊了过去,继续说到:“你记住,到了病房之后,给大家说‘医院已经不安全了,睦已经找来了。’就这么说就好,别说别的。”“睦?是那个要来杀我们的……”要乐奈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乐奈!”椎名立希大喊到。要乐奈被立希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到了,怔怔地看着椎名立希。“听话,好吗?不要想那么多……”椎名立希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嗯。”要乐奈的声音少见的沉闷,“Rikki说什么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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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出去吧。”椎名立希扶着要乐奈下床,“小心点,别踩到这些藤蔓。”“Rikki,它们让我很不舒服……”要乐奈泯着嘴小心翼翼地避开爬了一地的深绿色藤蔓,又一次表达了自己的不适。“没事,我也不喜欢看到这些东西。”椎名立希牵着要乐奈的手,拉着她走向门口。“我好像见过……”要乐奈心不在焉地嘟囔着。椎名立希没有多作理会,毕竟谁没见过藤蔓?她推开门,看见若叶睦就等在门外,可左右却不见高松灯的身影。椎名立希松了一口气,要是乐奈看见灯不愿意走的话就太麻烦了。明明这么想,开始心里还是藏着那么一点失落,要是能再见一面灯,那个真正的还活着的灯的话就好了……“已经好了吗?”若叶睦问到。“嗯,都说完了。”椎名立希突然感觉到要乐奈握着自己的手渐渐用力。“那,还是原本的决定?”“没错,让乐奈走吧。”手中少女的手微微颤抖着,椎名立希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开始紧张。“我看乐奈好像不太舒服,有什么事吗?”若叶睦的视线越过椎名立希的肩头望向她身后的要乐奈。椎名立希立马回头,她看见要乐奈弓着腰,眼神里流露出的除了绝大部分的恐惧之外,还有防备和敌意。就像是被逼到绝路的小动物一样,拼命保护自己的要害,死死盯着面前的捕食者。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没有放开自己的手。椎名立希莫名感到一丝欣慰,有点像是每天都在投喂校园里出现的小猫,终于有一天它突然主动来蹭你裤腿,还对你露出肚皮撒娇的感觉,这证明了它对你的信任。“Rikki,我见过她……”要乐奈咬着牙,说话含糊不清。“什么?”椎名立希的大脑高速运转,“可是今天不是你头一次看见睦吗?”“看来是想起来了啊……”没等椎名立希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若叶睦无奈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真的很对不起,但我恐怕只能毁约了,抱歉啊立希。”若叶睦惭愧地说着,地面上的藤蔓跟随她的声音像蛇一样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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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对毁约的若叶睦,椎名立希又惊又怒但毫无办法,只能一边说话一边拉着要乐奈后退。“就像乐奈刚刚说的,我们其实不是第一次见面,”若叶睦不紧不慢地走着,“我第一次和第二次看见她其实是在你们的live上,不过她之前的确只见过我一次。”“你们见面的时候你第三次看见她?”椎名立希随口问着无关紧要的问题,想要多拖延一会时间。“嗯,现在乐奈认出我来了,所以我只好这样了。”藤蔓渐渐逼近,椎名立希能听见它们移动时的沙沙声。“那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乐奈没认出你她回去就不会警告其他人了吗?”椎名立希想不明白若叶睦这么做的理由。“不是这个原因,”若叶睦叹了口气,“是因为被认出来就意味着乐奈已经想起来我们见过了。”“而想起来我们见过也就意味着,乐奈知道我对她做过什么了。”若叶睦停了下来,冷淡地看着二人。“Rikki……”像是在回应若叶睦的话一般,要乐奈使劲扯着椎名立希的衣袖,声音痛苦不堪。“怎么了乐奈?”发现周围的藤蔓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椎名立希连忙回头查看要乐奈的情况。“头很痛,”要乐奈眯着眼睛,用手指扶住自己的额头,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有什么在里面。”“有什么在里面……”椎名立希轻声重复这段话,喃喃地张了几下嘴巴,突然地望向若叶睦,表情因愤怒而扭曲。“你对她做了像对灯和祥子那样的事?”椎名立希咬牙切齿。“不至于那样,会被你们发现的。”若叶睦解释到,“只是放了颗小种子进去,能让我查看乐奈的记忆。”“查看记忆?所以你才能追到羽丘和这里来,你一直都在监视我们?”椎名立希反应了过来。“偶尔,经常干涉乐奈的话也会被她想起来的。”椎名立希咽下口水,好半天才继续说话:“是什么时候的事?”“其实就在我找上祥的那天。”若叶睦似乎有些笑意。“怎么可能?”椎名立希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完才想到对方没必要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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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那天自从放学就一直和乐奈在一起,在学校里全都是人睦也没有下手的机会,难道是在早上?“其实挺巧的,当时我才处理完自己家里的事,正在往羽丘的方向赶,半途路过一个停车场时碰见了乐奈,当时她正在一群猫中间弹吉他。”事实正如椎名立希所想。要乐奈猛地震了一下,仿佛想起当时的情景让她感到非常不适。“乐奈的……直觉很敏锐,看见我的一瞬间就跳起来逃跑,当时我用这些枝条还没那么熟练,差一点就没抓到乐奈。”若叶睦看向要乐奈,乐奈立刻发出猫哈气般的威胁声。“我为了后面的行动没有下手太狠,只是种了个种子顺便清除了乐奈关于遇见我的记忆。”若叶睦面不改色地说着,丝毫没有把乐奈虚张声势的威胁看在眼里。“有这个种子,你想什么时候杀死乐奈都可以吧?从一开始其实就不存在放过她的选项对吗?”椎名立希握紧了拳头。“是,我承认。”若叶睦没有掩盖自己的意图。“你这个……”椎名立希说着就想向前冲去,可脚刚刚跨出就停在半空中。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几根染血的狰狞藤蔓从皮肤下刺出,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把椎名立希的生命和身体的温度一并带走。僵硬地回头,渐渐模糊的视野里是要乐奈满是惊恐的脸,她的手正抓着刺进椎名立希身体里那截藤蔓的下半部分。“Rikki,我没有,我不是……我,我的手不受控制了!”要乐奈慌乱的话语传入耳朵,剧痛搅动着椎名立希的大脑。“你,不是说,只是监视吗?”断断续续的话语从椎名立希口中艰难地吐出,她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要乐奈身上。“我说过那只是种子,但种子是会生根发芽,还会长大的啊。”若叶睦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身后要乐奈的身体愈发僵硬,声音也开始逐渐不成型。“Rikki,我好难受,好晕……我,我——”要乐奈的声音就像被强行掐断的磁带般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有止不住的耳鸣声嗡嗡作响。“好好睡一觉吧,立希。”若叶睦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的头发随着重力下垂,俯视自己的眼神平淡如水,“用不了多久了,很快……”她的声音模糊不清了,只有她的头发在摇晃着,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地上了吗,好冷,好困……乐奈她在哪……还没通知爱音她们……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包裹了椎名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