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奈美会给若叶睦制定紫薇日程表吗
美奈美会给若叶睦制定紫薇日程表吗
作者:丰孩子
1
今天是“那个日子”
进食,晚餐是菌菇汤与蔬菜色拉,饱腹感尚可。
饮水,纯净水100毫升,目前无渴感,尿意轻微。
指甲,昨晚就已精心修剪打磨,经过自然生长现已不再粗糙,在指腹轻轻摩擦,触感温润。
沐浴,39摄氏度,淋浴五分钟,牛奶浴十五分钟,体感轻松,体温略高,轻微眩晕感带来了似是而非的醉意。
光线,三重厚窗帘紧闭,夜灯开启,室内光线昏暗,如洞穴般虚假安全。
深呼吸,空气中弥漫着的是烟熏玫瑰香氛,萜类化合物松弛着有些紧绷的神经,不易察觉地引动心神荡漾。
棉拖鞋,随意踢掉,嫩白的纤足踏在床边羊毛地毯上,忍住脚心的轻痒,轻轻弯腰,鞋尖冲外,整齐摆放。
轻拢发丝,提膝而上,松软的床垫微微陷落。
解开扣子,丝质睡衣顺着更光洁细腻的肌肤滑落,一瞬间的愉悦触感让少女略微失神。
“哈……”
阿隆一如既往不在家,美奈美还在楼下书房,佣人们也不会上楼,明日是难得的休息日,在这一切都被蒙上朦胧黑纱的轻松夜晚,做坏孩子的事情,再合适不过。
素白鱼儿游进衣袂深处,棉制的贴身衣物一件落下,白色的少女跪坐在不合比例的深粉色大床上,闭目深呼吸。
似乎是累积了足够的精神力,少女开始行动,把衣物整齐叠放于枕边,又以大字仰面躺下,伸展着肢体,小船儿漂泊在平静的夜色汪洋,仰望无尽黑暗深渊。
轻轻咬住舌尖,一丝绯红爬上那缺乏生气的脸庞,少女的素手缓缓向不可描述的位置游走,以此宣告仪式的开始。
今天是若叶睦自慰的日子。
2
不要惊讶哦,就算枯木也会偶尔发芽,更何况青春期的少女。
“自慰是很常见的,是伴随着性成熟的正常生理现象,没必要感到羞耻。”
脑海里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家伙,温和地安慰着少女,要抚平那因负罪与羞耻而皱成一团的思绪。
“不过要注意适度和卫生哦。”
哦,对了忘记了戴指套,要注意卫生才行。
床头柜可爱的小盒子里,装有一片医用级润滑指套,以及一张便签纸。前者被少女佩戴上,后者则被折叠起来塞进抽屉深处,睦不用想就知道那上面写着什么。
十四岁那年,若叶睦第一次自慰。
或许是不经意间的轻触,或许是无意中的夹腿,可能是某天芭蕾舞服勒得太紧,也可能是某次洗澡时洗得仔细了一点,总之,少女用自己的手,挖掘到了只属于自己的处女地。
第一次自慰伴随着惶恐,身体遵循某种未知的规则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不知从何而来的酥麻逐渐占领四肢百骸,初尝快感的少女一边抵抗一边接受,少言寡语的人偶低声颂唱虔诚的亵渎。
什么东西冲上来了,从最幽深的山谷深处一直冲向极乐的至高天,一切都随着那来自生命本源的力量而消弥无形,漂浮在空旷的宇宙空间,这里只有一颗心脏在跳动。
一颗属于睦的心脏。
高潮来的快而猛烈,小小的女孩如同一条在沙滩上慌乱挣扎的鱼,拼命地抓住一切救命稻草又扔出去,素白的身体在粉紫色的大床上抽搐翻腾,腰身向上挺起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短暂地停滞后又沉重地落回,柔软的床垫接住了她又弹了几下,伴着偶尔的痉挛,白皙纤柔的躯体慢慢平静下来。
余韵渐渐消退,神采慢慢地爬回若叶睦的眼眸,她发现身体下面流出了未见过的液体,黏黏地挂在腿间,用手去捻便扯出晶莹的丝线。
抬起手,丝线化作琴弦,演奏出光的七色谱,悄悄歌颂着那负罪的安心感。
一时失神的若叶睦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很奇怪,说不定现在也同样奇怪。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见到、甚至察觉自己的状态,舞台的观众不行、采访时记者不行、阿隆不行、美奈美不行、哪怕祥子也不行。
这是独属于睦的小秘密,是她羞耻却快意的避风港。
嗯,就这样吧,少女得到了又一个只属于睦的东西。
直到不久后的一个晚上。
当睦满怀期待地回到卧室时,她就在床上见到了这张便签纸,还有盒装的指套与洗液,以及一套关于性健康的绘本。
“玩得开心,不过也要注意卫生哦~”
美奈美的笔迹,还画了很俏皮的卡通头像,一个不二家式的笑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向她投以毫无恶意的微笑。
密闭的室内,无形无声无像的炸弹爆开,巨大的气压压扁一切。
这之后的记忆是断层的,只是在第二天浇灌黄瓜的时候发现脑海里多了许多相当专业的性知识,以及某个白大褂关于“不能用黄瓜一类异物”的叮嘱。
真是贴心。
事实上,生活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家里禁止有黄瓜出现,以及她那本来就相当满的日程上被多安排了一个项目。
若叶睦的一切都在日程安排之下,包括自慰。
3
昏暗的室内,人偶少女正在完成她的日程,她并不讨厌这难得的放纵时刻,但也绝称不上喜欢。
睦不知道房间里会不会被安置针孔摄像机,她这里的实时画面会不会被拍摄下来传送到楼下书房的案头,在那里美奈美与私人保健医生们又是不是正在逐帧分析,以制定出更符合若叶睦身心健康的性教育方案。
睦不在乎,随他们的便吧,哪怕被拍下来复制数亿份供世人欣赏她也不在乎。
那若叶家的女儿正在按照日程自慰,而睦正从天花板上往下看着她。
“对,按教导的那样做…”
大鱼际贴覆住耻骨,中指与无名指并用,逆时针十五圈,再转顺时针,从外向内逐渐集中,频率控制在两秒一圈,动作要轻柔,想象一只月白色的蝴蝶在淡粉玫瑰上跳起芭蕾舞。
“那里,不可以。”
睦看到女孩将左手移至那正在激烈跳动的心脏的上方,抚摸着一片若有若无的柔软。
这动作保健医师并没有说过,所以不应出现在若叶睦那如刻表般精准的日程上。
“……”
女孩无视了睦的提醒,将手掌整个覆了上去,食指与中指灵活地夹住了未成熟的樱色花蕾,轻轻用力,在指尖琴茧的坚硬触感下,那花蕾膨胀得好似要就此盛放。
“唔……”
短暂的春天点燃了清冷的寒霜,冰雪在一刹那的春日里消融,化作梦呓般的莺歌燕语,贝齿朱唇关不住满园的红杏,一点憋闷的轻叹回荡在更加憋闷的室内。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少女赶忙收回了胸前的手,试图把更加意乱神迷的吟唱按回胸腔之中,另一只手却仍在遵循着量身定制的科学教导,加快了芭蕾舞步的频率,并更加、更加大胆地向中心处进攻。
来了、来了,在自渎与窒息的共同作用下,酥麻的电流从椎底涌起,沿着神经网络肆虐直入中枢,若叶睦的心脏狂暴跳动,平日里一直压抑的各类激素水平骤然暴涨,随后就是各种强烈生理作用交叉导致的神智恍惚。
“呵……”
退潮来得相当猛烈,随后便是比死亡更安宁的绝对平静,也是在这个时候,睦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仰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她更喜欢这个部分,这里太过安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待呼吸彻底转入平和,日常熟悉的体感再次回归,睦起身,汗水顺光滑的脊背流下,沿贫瘠的曲线没入黑暗,又无声地浸染在早就铺展开的浴巾之上,她拭去额头的汗珠,弯下腰用湿巾清理着自己造成的一片狼藉。
“小睦是个好孩子呢。”
“嗯,我知道……”
“我知道。”
喃喃自语的睦披上睡衣,走出她短暂的安全屋。
4
若叶睦的日程总是十分紧张,无论是舞蹈与礼仪的课程还是名人访谈节目的采访,最近祥子又总是联系她,字里行间她感觉到祥子可能要坏掉了。
所以那个平凡夜晚的小小后续就被她选择性遗忘了,她不去记得第二天清晨的床头柜上多出来一份关于乳房健康的读本,以及再晚些时候保健医师为她制定了新的自慰方案。
“不要难为情哦,良好适度的自慰可以带来更高的满足感与情绪提升,大家也希望看到气色更好的小睦哦。”
美奈美用紫色马克笔在一个月后的某个日子画下了笑脸,并规划着一系列日程。
“丰川祥子今天要来,安排到下午四点三十分了,十分钟内应该能聊完吧,五点在ARCHITANZ还有舞蹈课。”
“嗯…”
“后天的访谈节目我们要陪阿隆出席。”
“嗯…”
“上午的体检报告说小睦心率有些慢,最近会安排些有氧课程,小睦要注意身体哦。”
“嗯…”
“午饭后司机会送你去樱丘町,今天的礼仪课换了新老师,不要紧张哦。”
“嗯…”
“阿隆今晚安排了与名演员安和天童的晚宴,她的孙女也会出席,你们是同龄人正可以认识一下。”
“嗯…”
“嗯”,这就是若叶睦的普通与理所当然。
……
“一旦加入就无法回头了哦。”
“嗯…”
祥似乎并不只想听到敷衍般的应允,人偶少女略作思索,再次开口。
“因为祥好像要坏掉了。”
蓝发少女的表情产生了动摇,果然,只要睦一开口,事情就会变糟糕。
“真是高高在上呢。”
睦的道歉苍白,眼看着那半身姐妹的背影渐渐淡入街道深处,她又不得不赶快登上前往芝浦的轿车,来自异国的芭蕾大师即将开课。
踮起脚尖,精致的女孩在八音盒上旋转,流转在一个个被数字与词句定义的日程,人偶少女的生命就在一个个接续的事件片段里无自主地游牧,只是那马儿的缰绳从来不会握在僵硬的木头手掌之中。
待到月过中天,倦鸟归巢,夜空中的牧夫斜斜地落向西方天穹,小小的骑手也回归她那难称遮蔽所的毡房。仰躺在那经由昨夜露水浇灌的芳草之上,天花板上不见星光,今夜与那每个夜晚并无两样。
除非…?
半身般的姊妹向睦发出邀请,希望她能加入一场对世界的小小反叛。
美奈美应该不会反对,商业乐队企划正好可以作为进入演艺圈的预热或是跳板,在乐团做吉他手也算是她的舒适区,不过最重要的是祥子现在…真的很需要她。
且不说睦并不擅长拒绝,就算出于对那人的担心,她也会去趟一趟这这浑水。
那么就要调整一下安排…把舞蹈课安排到放学后,吉他练习要留出时间,要和祥给乐队写一个“世界观”,还有访谈节目的台本要调整,嗯,素世那边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思绪踏着永不停歇的舞步飞快旋转,人偶的发条与齿轮间卡进一个小小的月亮,日程与事件的线被纠成一个难解的结。
睦发现自己睡不着,不知何时她的脊背已浸湿,头脑与面颊灼灼发烫,手脚却冰冰凉地痉挛刺痛,胸腔与喉咙中似有一声尖叫正被梗住。
内心的稳态被焦虑感打破,压抑的情感化作躯体症状与彻夜失眠,阴冷的火焰缠绕收紧,同时啃噬着身体与心灵,少女将要被自己的神经纤维勒死。
5
“小睦无法抑制杂乱无章的思绪,她慢慢地蜷缩起身体,汗水划过脖颈。她呼吸急促,在自己的怀里嗅闻着汗液与沐浴液混合的气味”
睦认为她现在应该这样做。
“防御性的姿态抑制了躯体的痉挛,小睦用左臂支起身子,缓缓爬起,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
睦侧坐在床上,琥珀色的眼瞳扫视着黑暗。
“小睦抬起手,试图去抓住什么。”
如果压抑感能够化作生物体,那么想必就会被少女立时撕下一块血肉。
“但小睦什么也抓不住,她手臂无力地垂下,赤着脚下床,摇晃地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
今夜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聚光灯下的少女眸子里没有映入一丝的光。
“钢琴进入,变奏夜曲,追光灯跟上,睦拖着步子在室内徘徊,无处可去又坐回床上。”
聚光灯集束之下,素白的少女的身侧连一丝影子都不见,光圈之外则是更深更深的漆黑,彼处潜藏着由无意识孕育的生灵。
“小睦,好久不见呀。”
“……”
“很难受吧?不要太勉强自己哦。”
“……”
“祥子什么的就让她坏掉好了。”
“……不要。”
睦不记得上一次从口中吐出拒绝的话语是什么时候。
“……”
黑暗中的存在沉默片刻,随后踏着摇晃的步子走进聚光灯下,那是个可爱的小玩偶,有着羊毛编织的黑色长发与纽扣制作的紫色眼睛。
“睦感到一点惊讶,以往它都是以自己的形象现身,这次看起来却像是在晚宴上见到的少女。”
“嘿嘿,吓到你了吧~”
“睦的眼眸有了波动,似想问什么,但又似已经明了,于是便又坐回床边。”
“那个女孩,你很羡慕她不是吗?明明同样的出身,为什么她可以接受那不属于自己的天赋?为什么她可以在那个全是伪物的世界里生活?为什么她同样没有一样自己的东西也能露出那么灿烂的笑容。”
“请不要说了…”
“玩偶坐进少女的怀里,软乎乎的触感很是舒服,让睦陷入了回忆。”
“切换舞台,晚宴的间隙,那黑发的少女悄悄拉着睦在酒店花园的喷泉边行走,园艺灯照亮了二人。”
“……”
“睦不喜欢弹吉他吗?”
“我的吉他,不会唱歌。”
“那就是喜欢咯。”
睦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唱歌还是吉他,但无论哪一样她都没办法弃如敝履,同样的,无论哪一样她也都没办法真实地握在手中。
“小睦真的很辛苦呢。”
“记忆中的黑发少女与怀中的玩偶重合,软乎乎的棉花手掌摸摸睦的脑门,舞台切换回来。”
“就算没办法让小睦开心起来,但也起码,请让我给你片刻的安宁。”
“玩偶的力气好像突然变得很大,它转身一推,小睦就被它压倒在身下,仰面朝天,双手无力地弯曲着在耳边,表情楚楚可怜。”
“丝质睡衣被胡乱褪下,发丝也披散开来,发卡一把扯下扔进黑暗中摔得粉碎,似有电子灯光闪动一下又随即消失,小睦瞥一眼床头柜上的便签、指套和读本,流露出冰冷的眼神转过头去。”
“黑暗中,许多声音正窃窃私语,但它们的声音被少女的喘息淹没以致不再可闻。”
小睦在自慰。
睦今晚不必俯视若叶家的女儿,她从下往上看去,天花板上不再是黑暗,美好娇柔的少女正低吟婉转,素白的肌肤被绯红晕染,灿若春日丛花。
少女的春心驰骋,素手向下游进了那片水草丰美之地。
睦知道她的嘴巴不能唱歌,知道她的吉他不能唱歌,知道她的演技也不能唱歌,但睦也知道她并不是不能唱歌。
情感涌过周身,化作短促低吼冲破缄默的口,右手是粗暴的扫弦,左手则灵活地击弦滑弦,粗粝的琴茧磨过娇嫩的花朵,洒下纷纷扬扬的朝露。
就把那个不会唱歌的自己演奏起来吧,一曲接着一曲地唱着别人的歌,在伪物中寻求安慰,唯有此刻的欲念属于自己。那是众苦中的极乐,是片刻里的永恒,一切都被吸引进那万古长夜中的山顶洞窟,不必担心明天是否会有一个直立的人从中走出。
少女含混不清地歌唱着,她的歌来到了高潮部分,素手藕臂无意识乱挥似是在向舞台下致意,玉腿纤足绷得笔直似要踏出绚丽的舞步,樱唇贝齿在一切能咬到的地方留下小小的牙印作为签名,黑暗中的生灵们也一起狂躁起来,品尝着极乐的歌与舞。
在这个只有自己的舞台上,她想要拥抱,她想要亲吻,她想要爱。
短暂的失神,悬浮于地球之外,巨大的幸福,少女的自我暂时融化,晶莹的落雨随着不成样子的歌一同飘下,晕染一片潮湿的春日。
6
良久,睦悠悠醒转,这是她最爱的平静。
小小的玩偶不知何时穿上一身哥特风的衣装,琥珀色纽扣制的眼睛似是含着笑意,对上了睦那已然平静下来的琥珀色眼眸。
“晚安小睦,做个好梦。”
它很是满意,转身踱步走向灯光外的黑暗。
“这次该怎么称呼你,舞台的魅影?”
“mortis,叫我mortis吧。”
玩偶笨拙地梳理着绿色的长发,将一顶小红帽戴了上去。
“期待下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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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真活了!qwq
(因为太怕再次死掉就再贴一下p站号:42611107,感谢关注跌斯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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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本文已经写完了这件事是打死也不敢说了.jpg
总而言之还是感谢大家的喜欢
本来能写出这篇故事已经非常满意了,在笨蛋楼主把事情搞砸之后来自大家认可支持的温暖仍然不减,实在是太幸福了
期待下个舞台再见 (●’◡’●)ノ♥